第9章 除夕的铃声

    寒假，王友庆写完作业，拿起课外书看了一会儿，就百无聊赖地看向窗外，看见窗外的树枝上有一只麻雀在叽叽喳喳，这么冷的天，它也不回家呀。

    小鸟依旧在树枝上蹦来蹦去，一会儿飞来一只，和它挨得近些，歪着脑袋交流着，又挥舞了几下翅膀，这应该是它mama。

    又飞来一只小鸟，用翅膀飞舞，下带领她们离开这个树枝，去下一个地方。这个应该是小鸟的爸爸。

    一开始小鸟不走，后来拗不过爸妈，它飞着旋转了几下，还是飞走了。

    中午，下起来大雪，友庆在厨房里给mama帮忙包饺子，韭菜鸡蛋馅的，他喜欢吃，有时包着包着，还吃点馅儿，老妈用筷子敲他的手，问他：“现在吃饱了，一会儿还吃不吃了，小馋虫！”

    看着老妈宠溺的眼神，他也笑了，心里的阴霾好像散去了一点点。

    晚上八点，家人围坐在一起吃饭看春节晚会儿，看到好笑处，一家人哈哈大笑，友庆手里拿着瓜子不停地磕着，好像磕不完似的。

    终于十一点多了，爸妈都有些困了，但还在坚持着，有些节目他不太感兴趣，就去床上躺着了，看着床头旁边的红色电话座机。

    一会儿，他听见电视里传来主持人新年倒计时的声音，当数到“五”的时候，他赶紧拨通了电话，电话那头正好是海棠接的，他悬起来的心终于落地了。

    海棠说：“喂，您哪位？”

    友庆：“是我。”

    海棠一下子听出他的声音，“噢”一声紧张了一下。

    窗外和电视里的烟花都响着，王友庆赶紧说了声“新年快乐”，海棠这才接得住话。

    之后友庆问她那儿下雪没，这儿下雪了，问她寒假作业写完没，课外阅读读得怎么样，海棠一一回答。

    之后友庆感觉说得差不多了，就赶紧拜拜了。挂完电话，他才发现电话手柄都被他握上汗了。

    他搓了搓手心，还没从刚才的情绪里走出来，像做了一个梦，又像是臆想的情况真实地发生了。

    他一时搞不清状况了，想着想着在床上睡着了。

    海棠挂完电话心也怦怦跳，她没想到零点整会有人打电话，而且还是找自己的。爸爸问谁呀，她只回了句“同学”。

    老爸没再问什么，她这才送了一口气。

    之后的日子，友庆一直盼望着开学，每天去撕日历上的纸。

    海棠在家按部就班地复习功课，倒也有时候想念同学们一起热热闹闹的日子了。

    日子悄悄地流着，对某些人来说很快，某些人来说很慢……

    开学那天是刚下过雪的第二天，王友庆早早地来到学校，宿舍里没人。班级里也没几个人。

    他在教室前面的院子里忙碌着，把雪滚成一个雪球，虽然雪有点冰碴子了，他还是选好一点的雪滚成雪球。

    不一会儿，他就滚成了一个大雪球，又滚了一个小些的当脑袋，找条围巾，拿根胡萝卜，找俩石子，还有扫地的俩小扫帚。

    一切准备就绪，在他的手下，又一个雪人立起来了，只是这个比之前的大，路过的人都说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