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梦里陌生的男人
明凡才不会那么傻就乖乖进去，我马上抬起发麻的双腿转身准备要跑下楼去。 谁知道转身就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楼梯堵住他的阿诚哥，他尴尬地摸摸鼻子说“阿诚哥.......你什么时候.....在这里呀？” 阿诚哥学着大哥的样子板着个脸，轻咳了一声说“大哥叫你进去呢！快进去！”说着忍住笑看着明凡僵硬的双腿，因为他跪了有一个时辰了，腿都发麻了。 明凡吞了吞口水，假装要进去，看阿诚跟在后面，楼梯没人堵着了，嘻嘻！逃.！我又不傻，等下站着进去肯定要爬着出来。 他趁阿诚哥没反应过来，赶紧躲过他想跑下来，谁知道阿诚哥在军校可不是白过的。 他快步抓住明凡，一把把他压在楼梯搭手的地方，说“你要去哪！？不怕死啊？”。 明凡挣扎着，咬牙说“我就是怕死才跑的！你以为我傻啊！大哥等下会打死我的！π_π等下就是站着进去爬着出来，这老虎洞进不得啊啊！” 阿诚忍不住笑了，“进不得你也要进，你跑了大哥更加会打你，现在乖乖认错可能还能站着进去爬着出来，你要是跑了，就爬都爬不出来了！” 明凡只能硬着头皮被阿诚哥拖了进去，拖到春凳面前。 他微微抬头看向大哥，明楼站起来，重新整理好衣服，手里拿着一个木尺，明凡赶紧收回眼神。 大哥直接开门见山，指着春凳说“你是自己趴好呢？还是我叫阿诚帮你，或者我亲自动手也可以！” 被明楼这么一说，明凡原本发麻的腿差点没给跪下，他只能一脸委屈乖乖趴上去，明楼走到他身后，一边绕着他身边走，一边说“说说吧，在学校都做了什么光荣的事了，说！”他加重了后面的字，手里再次晖着木尺。 “啊().......没有啊.....没什么光荣的事啊，”明凡不认，壮着胆不承认，“好，不说是吧？”大哥边说边用木尺用尽力气狠狠向他的屁股一晖而下。 傍随着“啪”的一声，明凡瞪大眼睛，表情越来越难受，大叫“啊哈！我的屁股啊！你就不能轻点吗？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终于，明凡一五一十地老实交代一件件光宗耀祖的事“我第一天就迟到，结果我帮那个老头。。。不是，张老师气个半死，隔天就抱病请假，还有我拉丁文课老睡觉，老.....挂科.....但是！...但是我其他科目都很好！真的！其他老师可喜欢我了！我好几次都第一名！嘻嘻，还有我上次还是全校第一名呢，哈哈o(≧v≦)o”，明凡正讲得很得意。 “啪啪啪！”三声响，-_-╭(°A°`)╮T^T“啊哈！啊！啊！哥啊，我的...屁....屁股....我的脚要断了啊，轻点轻点行不行.....”，明凡痛叫。 明楼拿着木尺指着他说“我让你说这些了吗？！啊！？别给我转移话题！说不说！说不说！？”又是几下连续狠狠打下去，让一边看的阿诚哥都不忍直视，转身头闭眼。 “哎呀！啊哈！我说，我说！我上拉丁文课睡觉，逃课.，帮明台签到，还有我把你给我一个月的零花钱给锦瑟培尝弄坏别人的车，当时我没想那么多，就把钱砸在那人脸上.......但是我真的现在跟她只是朋友，没有谈恋爱的，虽然我老是送她回家，按时带她到苏医生那里换药，可是真的没有什么，还有我老是捉弄那个老头....不对，是张老师.......上次就在他茶里下了辣椒水，前几天把他的书给丢校外去，结果....他找了一整天，可是...这不是我要的，是....是我同学起哄的！...所以.....所以我才那样做，但是后来他也罚了我抄校规20遍，还让我绕学校跑10圈.....那个....还有我上拉丁文课老睡觉，挂课，老师叫我请家长.....这几天大姐没空.....大哥你去吗？....”明凡还傻傻地抬头看大哥。 第一次，他觉得自己很欠揍-.-，明楼加重力度，“啪啪啪”又是三下。 “哎呀！啊！啊！我错了，错了，大哥你轻点阿”明凡扯着喉咙喊。 阿诚转过头，默默说了一声“明凡，上帝保佑你，阿门”。 因为大哥用的力度比刚才打明台还狠，“逃课！上课不认真，睡觉！挂课！谈恋爱！翻墙是不是！？啊！？”大哥接连而下打，明凡连换口气都难。 他这次不再喊疼，倔强的咬着嘴唇控制自己不叫出来，抓凳子的手抓得更紧，还好有凳子支承着他，要不然他很可能会跪不下去。 他清楚感觉到，每一次打下去，都是一阵阵揪心，明楼一连打了十几下，看明凡不再喊疼，力度开始有所减轻。 因为他看到他把嘴唇都咬破了，连血了，他又咬着手堵住自己的嘴，明楼有点心疼了，他锁着眉头想“这小子还挺能撑的，到底是我明楼的弟弟，这脾气像极了同年龄的自己”。 终于，明凡忍不住叫“啊哈～我的。。。屁股。。。。大哥，疼！疼啊”阿诚看一边偷笑，明凡又赶紧堵住嘴巴，瞪了阿诚哥一眼，又转回头去。 在打到二十多下时，明楼停下了，把木尺丢在桌上，站在明凡面前，摸摸他的头，他能看到，在明凡刘海后的眼睛有泪花在打滚，但没跟明台一样流下来，他在忍着，明楼想，自己刚才好像打得有点重了。 可是，他这个大哥容易吗？还不是希望这两个弟弟能懂事点，他站起来叫阿诚把他送回房间去，明凡咬牙努力扶着凳子站起来，搭着阿诚哥的肩膀，有那么一次，他觉得阿诚哥的肩膀很踏实。 到回到自己房间时，他松开搭阿诚哥肩膀的手，一头趴在床上，他昏睡过去，只知道阿诚哥帮他盖好被子，他就进去梦乡了。。。。 “别打我！别打我！”明凡喊着，他做梦了，明镜看了，生气地数落一边的明楼，下手没个轻重，明楼无奈地赔笑。 明镜轻轻摸帮他盖好被子，明凡好像做了什么恶梦，满头大汗，明楼上前摸了他的头，再摸摸自己的头，说“大姐，他好像发烧了”。 大姐一听，赶紧下楼亲自去打电话给苏医生，明楼心疼看着他，看来自己下手真的没轻重。 “苏医生，明凡怎么样了？没事吧？”明镜紧张地问。 苏医生收拾好东西，说“他是发烧了，我给他打了一针，已经没事了，他是近期头疼，刚吃完药，本来还没有稳定下了，又挨了打，情绪激动，所以才发烧以后要多注意，还有，我想，他这次应该想起什么了，等他醒来，他可以问问他，我想这是他情绪激动的主要原因，他这几天要好好休息，过几天就没事了”。 明镜赶紧道谢，下楼送苏医生出去，也不忘去看明台，叫阿香给他做好吃的，他一醒来就吵着饿了，因为是周末，大哥也没管他，正好可以让他们养伤，大哥是算好了时间，谁叫他是明楼呢？ “不要不要！”明凡喊着一下子从床上趴起来，他摸摸头，“呼～原来是在做梦”他松了口气，明楼坐在一边关心问“做恶梦了？” 明凡点点头，不敢抬头看他，因为身后的伤是一阵阵揪心啊。 这时大姐走进来，摸摸他的头，也松口气，“烧算是退了”，明凡没说，他在想刚才做的那个梦。 明凡低头楠楠地说“大哥大姐，我刚才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可是又很真实” 明楼一边穿外套一边随口说“说来听听”明镜想起苏医生的话，点头赞同。 “我梦到一个男人，他一直在打我，不管我怎么哭闹，他都不理我，那个人不是大哥。。。。他长得。。。很迷糊，我没看清楚，还有。。。我梦到mama了，我可以肯定是她！尽管很模糊，可是我还是认出来了，她好像认识那个男人，她叫他不要打我，说他是疯子，大姐，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在做梦？还是一个梦是真的？那个陌生的男人是谁？”明凡说。 他没有说谎，他真的梦到了，因为他在大姐房间看到了他的母亲，也就是他在这个世界的母亲，他可以肯定，但是他纳闷，那个男人是谁？ 明楼停下动作，跟大姐面面相觑，沉默了，明凡想，这会不会是这个人的记忆？还是真的只是在作梦？可恶，我就知道以后别人会发生的事，怎么知道自己的事啊。 明镜先开口“傻孩子，那有什么男人，我看你啊，是被你大哥打糊涂了，别想太多，来，把粥喝了”她顺便拿起碗给明凡，眼神又好像在躲避，没敢长时间看明凡的眼睛。 明楼也沉默，慢慢关上房门，他偷偷看了一眼明凡，深深呼出一口气，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