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根本
“锦都侯确实有这方面的怀疑和猜测，不过目前为止，人类发现的文明，并不存在这种纯服用并且功效如此惊人的药剂。” 亲卫面对询问，将赤渝晨暗中汇报的情况说了出来。 服用的药剂并不是完全没有，在古遗迹的其他文明存在这方面的研究，只是绝大多数配方不全。 而且人类想要提炼药材的药性，一般的炼药师几乎很难做到，只有数十年乃至上百年的大炼药师才有一定的把握。 “难道真的有如此妖孽？” 赤云东喃喃自语，可惜赤云东对于炼药方面的事情也并不是非常了解，即便疑惑，也猜不出问题来。 “不过这个姜无妄武道天赋也非常不错，未必没有希望突破至战将境，渝晨曾言他还有一个弟弟，叫姜无境，在天骄学院，是真正的武道天骄，他也曾邀请，可惜被拒绝了。” 赤云东手指微微的敲打着桌台。 “确实如此，不过那个姜无境武道天赋太过出众，不仅是青玉姜家极为看重之人，同样也是天骄学院的天才，受到了很多人的关注，不敢贸然强留。” 亲卫垂首回道。 “确实强留不得！” 赤云东点头，他也能理解，毕竟姜无境与姜无妄不同，姜无妄已经相当于青玉姜氏的弃子，而姜无境不仅是青玉姜家极为看重，连天骄学院的高层也有所关注。 况且因为姜无境的天赋原因，名声已然传开，相信姜氏主家也会有所关注，若是强留，说不定姜氏主家也会出面施压。 姜氏主家如今虽然没落，但是武道功法还在，曾经大世家的底蕴未全失，对赤焰王朝也是一个不小的麻烦。 不过这个姜无妄也不差，虽然武道天赋没有他弟弟那么出色，但是炼药天赋无人出其左右，而且青玉姜氏到现在竟然也还不知。 况且，有了姜无妄在手，姜无境即便不能成为他们赤焰王朝的人，相信也能接下善缘。 随即赤云东问了一下其他几个比较关注之人的情况，将大致的情况一一了解清楚。 “你下去吧！” 问完了之后，赤云东也微微的点头，既然想要了解的目前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赤云东便挥了挥手。 虽然赤云东感觉颇为疲倦，但是却并没有休息，反而在思考着问题。 赤焰王朝虽然建立成了，但是这个王朝并不稳定，容不得行差踏错。 爵位虽然重要，但是赤云东更加看重的还是手中的权势，他也希望立下大功，能够得老祖宗看重。 ………… “尤溪秀他死了！” 巨岩城，安置姜无妄的小院内，杜林提着酒大步的走了进来，看着姜无妄，黯然的说道。 “尤溪秀！” 姜无妄沉吟了一下，随即想了起来，有点印象，是一个沉默寡言的木匠，技术过硬，雕龙画凤也是极为传神，两人虽然交流不多，但是一路上抬头不见低头见，也说过几句话。 不过他倒是也知道，杜林和那个尤溪秀平日走的比较近，现在伤心，也算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节哀！” “他是和我一路上来关系最好的人，和我一样，都是出自底层，靠着手艺一步一步才走到今天的！” 杜林坐在姜无妄面前，给姜无妄倒了一杯，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露出几分苦涩。 “姜公子出身富贵，恐怕不太清楚我们这些底层人吧！” “倒也不至于，我十几岁便孤身离开了家族。” 姜无妄摇头，说不了解那是假的，在这个武道世界，圣城的底层人民想要出头确实不容易，低阶功法虽然能够买到，但是由于绝大部分被世家大族所掌控，价格并不便宜。 而且无论是印刷技术还是纸张技术都被大世家和大商贾所掌控着，想要流传低价功法都不容易。 普通平民想要出头太难了，即便修炼了低阶的功法，两三阶，三四阶的实力，也只能给世家大族看家护院，干点杂活，很难有其他的出路。 虽然进入圣城的军队是一个选择，但是晋升空间同样大多数也被把控着，无处不在的世家大族势力，将绝大多数普通平民世世代代的按在了底层无法动弹。 “原来如此，没有想到姜公子竟然会有这样的过去。” 杜林诧异，不过也识趣的没有多问。 “既然姜公子清楚，那么也应该能够想到，我们这些人虽然被强迫来到赤焰王朝的，但是其实我们未尝没有怀有一丝希望。” “你应该清楚，赤焰王朝也未必能如你所愿！” 姜无妄摇头，将希望寄托在别人的施舍上，还不如自己争取。 “是啊！可是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 杜林默然的点头说道。 “……！” 姜无妄无法回答了，在人类面临灭顶之灾的时候，人类空前的团结，一起为了生存，建立了圣城。 然而携手渡过灾难后，人性的自私一点一点的暴露了出来，直到形成了如今的这幅局面。 “其实尤溪秀是主动想要前往赤焰王朝的，他需要一个机会，一个给自己儿女争取的机会。” 杜林伤感不已，死在了半路上，这个机会没有了。 但是这一切又能怪谁呢？那些在圣城之外冒险的人，他们何尝不是用生命为自己也为自己儿女博得那一丝的机遇。 当时的局势太乱，无数鼠人悍不畏死，而那尤溪秀的实力又太弱，只有二阶武者的实力，剑法太差，又很少上阵搏杀，自然难以抵御。 杜林一直在姜无妄这里絮絮叨叨了近一个时辰，喝得大醉才被秦老搀扶的离开了姜无妄的小院。 待秦老回来的时候，也默然的收拾一切。 他的出生同样如此，自然感同身受，如今他年事已高，也就不再想这些了，但是见到这种情形依旧难过。 “秦老，要不也坐下喝几杯？” “不了，公子想必也累了吧，就不打扰公子休息了。” 秦老摇了摇头。 看着收拾完离开的背影，姜无妄站了起来，背负双手，并没有多少感触。 世事如此，人性如此，即便他帮助了这些人，可是他们成长了起来，又何尝不会成为下一个世家呢？ 大公无私的那是圣人，而圣人恰恰是这世间最为罕见的人。 最终绝大多数的屠龙者最后都成了恶龙，第一世的华夏历史，莫不是如此，那些历史之中的造反者，失败了成为荒野枯骨，成功了登上九五至尊宝座。 即便后来人类文明进步，迈入了新的台阶，制度的完善，才给了底层人更多出人头地的机会。 而这个世界是一个武道世界，武道为尊，想要推翻统治变得更加艰难，底层的人想要出头也变得更难。 姜无妄摇了摇头，转身回到房间，开始修炼起来。 武者境界想要吸收这种太阳散发的神秘能量须要靠外力，而武道功法就是吸收这种能量的一种方式，也是目前人类摸索出来最为可靠的一种方式。 利用武道功法将这种能量吸收进身体进行转化，化为己用。 而这个办法是需要持之以恒的时间，根本容不得懈怠。 但是却又需要克制，如果修炼的太过，吸收的神秘能量太甚，容易导致身体异化。 这个坎对于很多武者来说，并不好把握，不过大多数世家世世代代主修研究一两种功法，他们自然有自己的独到经验，将修炼的尺度卡的非常精准。 而那些普通的武者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即便得到了武道功法，修炼起来很多的地方也需要自己摸索，一旦出了岔子，很有可能适得其反，甚至严重的出现异化。 其实直到如今姜无妄依旧在利用智脑破解这种神秘能量，可惜以前智脑并没有遇到过相似的能量，如今的进度缓慢。 这种神秘能量是来自这个星系的太阳散发出来的，类似某种射线或者辐射，但是呈现的能量转态又实实在在，灵觉敏锐的人能够感觉的到。 在正常的情况下，这种神秘能量对生命的影响并不大，大部分生命都能够不受任何影响过完一生。 只有少部分受到影响，会出现某种变异，那些异兽和现在大多数的药材都是变异出来的。 由于人类的摸索，渐渐掌握了初步的使用之法，开发出了武道功法和阵法等一些手段。 其实姜无妄也很清楚，这些办法和手段比较原始。 这种神秘能量确实特殊，但是本质上它仅仅只是一种能量，若是有高科技破译了它，那么掌握使用它的方法就会变得简单多了。 不过在这之前，武道功法的修炼依旧是唯一的选择，因为这种能量与生命体进行融合，能够促进生命体的进化，使得能够初步的掌握这种能量为己用，并且还能够增加寿命。 在将武道功法推演到了十八阶的时候，姜无妄就已经推演出了每一阶所修炼的最佳时限。 而毫无疑问，这个数据要比起那些世家大族的经验要精准得多。 而中等的雷系生命药剂的出现，让姜无妄的情况比起之前智脑推演的还要好上不少。 神秘能量被武道功法转化，成为了雷系内劲，开辟出一条条能量经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