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变化
一年的时光悄然的过去，偏僻的小城依旧没有什么变化，仿佛时光依旧停留在一年前的模样。 但是人来人往，季节变幻，草木成长，似乎又在述说着那一丝丝的不同。 然而做为偏僻的小城，它依旧犹如遗忘在旧时光之中的照片，让人难以察觉它的那一丝丝的变化。 不过一年究竟还是过去了，无法逆转，那些少年变得更加高大了一些，那些中年在时光的冲刷下更增添了几分老态。 然而一年的时光对于姜无妄的变化是巨大的，在外人眼中没有什么不同的姜无妄，然而内在的变化是十分巨大的。 一年前，他只是一个没有修炼任何武道功法的人，但是一年过去，他已经成为了一位四阶的武者。 这在外人的眼中几乎难以置信的事情，但是在姜无妄看来，并没有什么特殊。 这么多年一直没有修炼武道，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什么都没有做，这么多年沉淀的底蕴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十瓶生命药剂全部服用，这些年配置的其他药剂也消耗了大半，再加上这些年累积的底蕴，突破至四阶武者在姜无妄看来，更多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然而要是被这个世界的其他人知道了，恐怕会震惊到怀疑人生，毕竟在这之前，最快突破至四阶的记录也是花了三年的时间。 “姜公子！” 房门推开，一名中年男子望向姜无妄的时候，便连忙打起了招呼。 “余老板！” 姜无妄微微的点头，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虽然姜无妄一向比较低调，深居简出，但是附近的一些邻居还是比较熟悉的。 这位中年男子姓余，是城中一家布店的老板，在松华城也算是有些名声。 这些年来，姜无妄的衣服大多出自这位余老板的店铺。 当然，这位余老板对于姜无妄也是印象深刻，哪怕不清楚这位姜公子的真正身世，也知道这位姜公子不一般。 毕竟姓姜，哪怕只是普通的姜姓，也会让人高看几分，更何况这位姜公子到他的店铺内定制的衣服都是极为精致的，面料也是最为昂贵的。 又住在松华城幽静和华贵的南街坊，再从其行为举止上看来，极为贵气，面容英俊，十有八九是世家子弟，而且还不是普通的世家子弟。 不过一直以来，也无人具体打听到什么，又不好多问，所以姜无妄的色彩还是颇为神秘的，大多数人都称其为姜公子。 “不知姜公子今日如此早出门，可是要外出南安城？” 余老板打量着姜无妄一身装扮，浅笑的开口问询道。 “嗯，听说南安城打算举行了一场盛会，想要去看看！” 姜无妄点头。 南安城是圣城之外人类建立起来的一座大城，也是圣城南域人类开扩南疆的桥头堡，由几大世家共同建立而成。 曾几次遇到邪徒和混乱生物袭击而屹立不倒。 传闻几大家族之中有媲美封王境的存在坐镇，又背靠圣城，得到了众多圣城内的大世家支持。 一直以来，南安城都是圣城外南疆一带最顶尖的几大城池之一，也是众多圣城外武者的驻扎之地。 每年之中都会有一次盛会，会出现许多极为珍贵之物，有南疆异族的宝物，也有珍贵的异兽皮毛骸骨，更有领主境界的异兽晶核常常出现。 而药材更是多不胜数，甚至有不少的炼药师一直定居在南安城。 这些年来，姜无妄去过南安城好几次，每次都有不少的收获，采购了不少的药材，一些至今还种植在他院内的药院之中。 不过如今他修炼的药剂短缺，生命药剂到了现在显然已经不是最佳帮助他修炼的药剂了，自然要去研制新的药剂，最好是能够配合他修炼的药剂。 十八阶可不低，哪怕因为服用生命药剂的缘故，他的寿命远超普通武者，但是神霄雷霆经修炼到后面越来越难，也越来越深奥。 如今已经被当误了这么久，所以现在前期武道突破的境界是越高越好，未来也会让他从容不少。 余老板露出一副果然如此一般的神情，毕竟姜公子向来深居简出，普通的事情更本不为所动，也就只有这样的盛会才能够让其如此盛装出行了。 “余老板！姜公子！” 就在这个时候，又有一名老者迎面而来，浅笑的向两人打招呼。 “刘大人！” 姜无妄微微的点头，而余老板却显的有几分恭敬。 “当不得，当不得，老朽只是一个小小的文书吏，哪里敢称大人！” 老者连忙摇头，要是只有余老板在，他还不会如何谦让，但是面对这位不知深浅的姜公子，他可不敢应承下来。 大人这个可是官称，只有圣城正印有正式官阶的人才能被别人称之为大人，而他只不过是小小的文书吏。 只不过事无绝对，对于升斗小民而言，他也算的上是高高在上的官老爷了。 久而久之，普通老百姓面对在衙门工作的人都称之为大人。 但是在真正的官员和大世家子弟面前，他可不敢承认。 更何况这位姜公子，虽然依旧无法知道具体的身份，但是去年那位姓姜的雷鸾卫听说曾来过这条小巷一次，说不定和这位姜公子有什么联系呢？ 毕竟两者都姓姜，而那位雷鸾卫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就来这条小巷一趟，就连城主大人和城尉大人都有这猜测。 随着姜无妄走出这条小巷，一路上遇到了不少熟悉的面孔，都颇为热切的与姜无妄打着招呼。 能住在这条小巷的，在这松华城都是非富即贵之人，但是又都不是那种地位最高的。 “这位姜公子还真是让人自行惭愧啊！” 刘文书忍不住摇头感叹，对于这座小城来说，这位姜公子就如同谪仙落入凡尘一般，不仅长相英俊不凡，气质也是卓尔出尘。 “可不是嘛！前不久我家那老婆子还让我上门打探打探这位姜公子是否有婚配在身，我家那闺女就躲在门后呢！” 余老板苦笑不已，他倒是想啊，可是面对这位姜公子根本就启齿难言，自家宝贝女儿放在这小小的松华城确实算的上美貌出众家室显赫了，但是和这位姜公子比起来，明眼人都能看的见，根本不在一个层面上。 “你以为就你家闺女啊，我家那孙女比你家的闺女能好到哪里去，少女怀春喔！可苦了我们这些长辈啊！” 刘文书背负着双手，摇头晃脑，还提亲？他这老脸都不敢说半个字，自行惭愧。 在明眼人眼中，这位姜公子来到这松华城就如同凤凰进了鸡群，和他们完全不是同一种类。 不过话说他刘振安活了近六十岁，见过的世家公子哥也不少，但是少有如这位姜公子这般面容英俊，并且气质超凡脱俗的。 通常少女怀春总是梦，但是像他刘振安活了几十年，见过的世面不知多少，不乏一些好色成性的世家公子哥，但是像他们这种普通老百姓想要攀上高枝，无异是痴人说梦。 他曾亲眼见到松华城一位富商的女儿和一位路过松华城的世家公子定情，许诺终生，不过那位世家公子回到家族之后，就再也没有了音讯，那位富商的女儿至今苦等了十年之久，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复。 他很清楚，像这种世家公子哥，见过的世面不知多少，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所谓爱情，对于他们而言根本就算不上什么。 垂首可得的女人，他们又岂会付出所谓的感情和真心呢？ 不过倒也不是完全没有痴情的世家公子哥，但是这样的极为罕见，更多的也就只是在画本之中能够看到，正是因为如此，才显的更加弥足珍贵。 然而对于这位姜公子，刘振安也无法清楚其人品，再加上两者差距太大，先别说这位姜公子看不看的上自家孙女，即便看的上自家孙女，他也不会拿自己的孙女做赌注。 他是明白人，对于那些高高在上的世家而言，他们这些人就如同蝼蚁一般，一个不好，别高枝没攀上，还连累了他整个家族。 赌性是人类的天性，但是压上全部的身家去赌一个极为渺茫的机会，这是绝大多数人都不会去选择的。 在他看来，这位姜公子不会一直在这松华城，而他们注定只是人家生命当中的一个过客。 华贵而又精致的白衣长袍，漆黑透亮的修长秀发宛如瀑布垂落，肌如白玉，身影修长挺拔。 所谓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这公子恐怕就是形容姜公子这般人吧！ “刘大人早啊！” “早！早！” 刘振安收回目光，连忙对打招呼的人堆上了笑容，这些人可都是这条小巷的邻里，有酒楼的老板，也有客栈的老板，还有在松华城定居的粮商和盐商。 在这个圈子里，他刘振安的身份可是如鱼得水，二十多年的老文书吏了，就连城主大人也得给他几分颜面，更何况这些商贾了。 显然大多数商贾的心思也如同刘振安一般，都止于和这位神秘的姜公子浅交既止，也有一些怀有别样的心思，对这位姜公子颇为热切，可惜看的出来，姜公子对于这些人，并没有任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