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文气
从酒楼出来张小玄的心情还是不错的。 毕竟白嫖了一顿饭。 也询问了常明一些修行者在大夏境内行走的规矩。 常明给了张小玄介绍了一个地方可以取得官方路引，以后行走就可以免去很多麻烦。 张小玄倒是了解了每个大城，都有修行者专门聚集之地，通过感受进门灵气的指引就可以找到，或者在每条城内主干道。 一开始张小玄还真没特意观察过，毕竟城内人气众，谁没事去区分混杂其中的灵气。 出来酒楼走在路上观察一会，张小玄果然注意到了有一股特殊的灵气指向某一方向。 倒也没急着去，张小玄继续在城中闲逛，听行人谈论春江城哪有好玩的都会去看上一看。。。直到不知不觉逛上一条花船。 张小玄满脸通红的下了船，自己是真不知道这边花船全都是喝花酒。 习惯性以为船嘛，以前见的少，以为每条船有啥特产卖呢。 跟上辈子小商店是的上去看看，没想确实是这个世界特产，玩的还挺花。。。 找了处客栈结束了今天的旅程。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张小玄就听外面吵吵闹闹的，好像是一群士子相约前去看榜。 张小玄也没见过放榜，索性跟着一起出门去了，张小玄默默的站在一群士子后面，相当完美的融入其中，毕竟张小玄身上也有那么一股子书生气。 一行人高谈阔论的，有自信的，也有忐忑的，走到春江学府门口广场那里，早早的广场上就搭建了一个木制平台，竖起三块大牌子，就等着天亮放榜。 此时广场上已经有不少人，张小玄跟着挤进去，好不容易挤到了第一排，被一群卫兵拦着，后面人还不断的推搡着，张小玄被挤的不断撞到木质平台上，悄悄用点力气稳住身形，才觉得舒服点。 “这位。。。公子。。。哎呦，后面的别挤了到头了。。。公子。。。明年春招学习突击了解一下？” 张小玄疑惑的转头望向身边一人，正热情的拿着一叠纸到处塞，突然间一张纸就塞到自己手里。 张小玄打开一开，豁，手写的宣传单？墨迹都有一点点未干，这个世界也这么卷嘛？ 张小玄看了一眼那个稚气未脱，个头不高的孩子一眼，长的倒算眉清目秀的。小孩匆匆又往另一边挤去。 张小玄不禁感叹一声只要学习就少不了培训班，不过自己记得纸挺贵的，这宣发费用少不了啊。 等了不一会天都亮了，现在的天气已经略微有点热了，太阳一出来往人群中一照。 不一会挤在一起的大家就都汗流浃背了。 好在放榜没让大家等太久，春江学府的大门打开，三位主考官带着三名侍卫出来。 每个侍卫手中捧着一张大红纸，六人来到平台上。 “今日！春招放榜！祝我大夏永昌！”为首一人喊道。 只听下方挤在一起的士子纷纷喊道“大夏永昌！”“大夏永昌！” 那人稍待一会继续喊道：“贴榜！唱榜！” 三名侍卫将自己的手中的大红纸贴在木牌上，然后每人大喊出自己手里的红纸上的名字，三人轮流。 春招秋招只取人，无排名，无成绩共三百人，建言监察权享有三年，三年之后或进入特招或再考。三次不进特招则不再能进行春招秋招。 因此很多人都准备好了特招之后才会参加春招，免得浪费一次机会，毕竟当官可是平步青云的一条出路。当然过了春招就会有比较高的威望了，但是毕竟不持久。 此举倒是有利于大夏的管理体系，可以更稳固下层管理，防止下层不作为等恶性行为。 张小玄觉得能想出此举之人非同一般。 放榜有人高兴有人悲伤，毕竟也有些没准备好来碰运气的。 有的人忧心特招，有的人先放纵自己。 但是不管如何江南学府上方的文气蒸腾做不得假。 张小玄试着捕捉一点文气。 然后一点没留住。 嘿，被文气瞧不起了？ 虽然自己没读过太多书，但张小玄一直自诩肚子里有那么几滴墨水的。。。 现实往往就是如此的打击人。 待得快到正午人少了一些，张小玄也从第一排挤了出去。 找了一家馄饨摊，喝了一碗馄饨，被文气鄙视的心情稍微好转了一些。 刚放下筷子，对面坐下一个小孩。 “老板！来碗馄饨！大碗的！” “好嘞！客官稍等！” 咦，早上发传单的小孩，还搁这儿发呢？ 张小玄仔细瞧了这小孩几眼，然后又郁闷起来。 敲！这小孩身上有文气！ 虽然不多，但是一丝一缕不断的从腹部产生，然后沁入他的脑瓜子。 张小玄看的无比郁闷，小屁孩都有文气自生。 按照文气修行的路子，以后演化为浩然正气，邪祟不侵，踏入修行的话，浩然正气也先天威力巨大，但是形成条件过于苛刻，得从小下苦功夫。 张小玄不由羡慕这小子，自是有人指点而且从小读书。 其实自从丫丫的名字石刻出现，张小玄就知道另一个石刻也可以收取一名如丫丫这样的弟子。 张小玄倒是异常想找一个爱读书的徒弟。 毕竟教丫丫读书，张小玄每天看着都累。 小孩等馄饨的功夫从怀里掏出一本书翻看着。 张小玄打量一眼书名《权力论》，一下就被书名给唬住了。 张小玄都怀疑眼花了，啥书？啥名？这是小孩该看的？ “小孩，你这书能不能借我看一下？我请你吃馄饨。”张小玄看着小孩大气的说道。 小孩看看张小玄又看看手里的书，倒是没什么迟疑就将书递给张小玄，然后冲着老板喊道：“老板馄饨好没，再加一碗！” “好嘞，客官！” 小孩长身体的时候倒是能吃，也一点没和张小玄客气。 张小玄摸索着手里的书，有点破破烂烂的，像是时间久了，书页泛黄，个别文字都有些模糊。 整本书大体上其实没什么新奇，大约讲的权以力为辅，分而化之，合纵连横，集权分权之类。 张小玄以神识扫过，翻书极快，但是在最后两页停留了很长时间。 按张小玄的理解此书在最后提出了一个假设模型。 假设在一个无限大，物资无限，土地无限，人口无限的区域内，永远不可能形成一个权力一统的无限大国。 权力可以统治无限区域，但当权力拥有意志就只能统治有限区域，意志的传播也随距离而下降。 权力可以贯穿的区域，以传信速度，武力覆盖范围，执行制度为依托。 每一个权力之主依靠自身底蕴统治着一片区域，而且随着时间推移，终将被推翻，不会出现永恒的统治。 权力是一把吸血之剑，不吸执剑人之血，便吸剑下之人。它没有实体，却又真实存在，人族发现了它定义了它，却从不能将之运用得当。 自古天子寿不过百，执起权力之剑就意味着生命开始倒计时。 以仙统凡者，终化凡，以仙御仙者，寿有尽时。 这本书的最后一句话倒是解开了张小玄一直以来对人间界和天界分隔的疑惑。 按理说拥有超凡力量，人间界却不是被超凡力量统治，而是将超凡力量纳入体系了。 张小玄看完将书还给那个孩子，付了三碗馄饨钱就走了。 也不知是谁写的这本书，倒是令张小玄印象深刻，浮想联翩。 一下午，张小玄倒没有怎么再悠哉乱逛，找了个茶楼喝了一下午茶，听了一下午曲，一直心不在焉的不知想些什么。 临近傍晚才想起来要去弄个身份令牌。 顺着常明说的方法，张小玄最后找到一处行馆，藏的还挺深，门口一条巷子绕来绕去的。 简单登记一下信息等了不久，一个老头就拿了一块牌子给张小玄。 牌子也看不出啥材质，一面刻着夏，另一面刻了长安镇张小玄六个小字。 行馆还提供一些情报服务，张小玄也没什么需要的就告辞离开了 拿了牌子张小玄就找了个客栈休息了。 一夜无事。 又在春江城逛了三天，张小玄继续北上。 走了约有半个月，张小玄感觉自己是不是走错了方向。 越走天气越热，路边草木都蔫吧枯了，行人也是越来越少，近两天张小玄一个人都没见到了。 现在还没到六月呢，张小玄放眼望去，远处都像有股热气蒸腾，空气瞧着都有点扭曲。 张小玄调整下方向，感觉官道像是往西边延伸去了。 索性走上小路，朝北方继续行进。 约莫又走了半天，终于看到前面田地里有人在劳作。 走进一看，一个带着草帽的赤膊老农，正在地里灌溉。脸被晒的黑红黑红的。 张小玄不由想到一句话“足蒸暑土气，背灼炎天光” 抬头看看太阳，似乎更大一些，阳光更灼人一些。 “老丈，此地是何处啊？” 老农闻言，微微抬头看过来。 张小玄瞧着动作缓慢的老农，连背都直不起来了，不由想到了曾经自己的外公，也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耕种了一辈子，从有记忆开始外公的背始终都是弯的。 “此地是张家屯。” “张家屯？”张小玄搜寻脑海地图也没找到个叫张家屯的地方。 自己这是走哪去了？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