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疑惑
来到曹金海的身边，夏天骐干脆也蹲坐下来，从烟盒里拿出根香烟递了过去，不过曹金海摇了摇头并没有接。 曹金海没有接，夏天骐便自己叼在嘴上，点燃后问道： “别再想了，我们就近找个宾馆住下，明天我再去看看昌野。” “我真的不知道是为什么，我现在都还觉得我是在做梦。” 曹金海听后无力的说道。 “嗯，就当这是个噩梦吧，醒来就好了。” 夏天骐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曹金海，拍了拍他的肩膀将他拽了起来： “走吧，别再感冒了。” 随后，夏天骐带着曹金海在附近转了转，就近找了家宾馆。原本他是想开两个房间的，但是想到曹金海眼下这糟糕的情况，便改主意开了间双床房。 两个人各自躺在一边，任谁都没有开口说什么。曹金海是什么都不想说，至于夏天骐则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好，房间里一时安静的可怕。 夏天骐的脑子里很乱，满满装的都是以往他们在一起时的笑脸。不仅是曹金海觉得这是个噩梦，其实他内心里也觉得是这样，充斥着难以置信。 整整一个晚上，夏天骐都沉浸在这种痛苦中难以入睡，所幸是曹金海并没有像他这样，没多久便响起了疲惫的鼾声。 早上，第一缕眼光透过窗帘投射进来，夏天骐从床上下来，阳光照在他的脸上，令他冰冷的皮肤感受到了一丝温度。 望着下方为了生计而奔波的人群，夏天骐觉得人类真的是很渺小，每一个能够顽强活着的人其实都是一名勇士。 “我最近的感慨真是有些多了。” 夏天骐苦笑着摇了摇头，转头看了一眼仍在睡梦中的曹金海，没有打扰他，独自离开了房间。 等他买完早餐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曹金海已经醒了，精神状态比起昨晚要好过不少，只是脸上多少透着些惨白。 “你醒了啊，来，我刚买的火烧和豆浆，先喝点儿。” 夏天骐将早餐递给曹金海，曹金海接过来后只是喝了口豆浆，便将早餐放到了一侧的床头柜上，边轻锤着自己的脑袋，边说道： “我这脑袋都快疼死了，就和昨天晚上喝多了一样。” “能不疼吗，昨天出了那么大的事。” 夏天骐隐隐觉得坐在床上的曹金海有一些反常。 “哎，也不知道昌野是怎么想的，就是有再大的仇怨也犯不着动手杀人啊！” 曹金海说完，从床头柜上拿起火烧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夏天骐的眉头不禁皱了皱眉，但见曹金海在吃东西便没有再问，实话讲他并不希望曹金海再去想昨晚的事情。 “大海，你这两天回老家休息两天吧，也调整调整。” “嗯，我已经和我mama说了，我看看下午的时候回去吧，一会儿先回宿舍收拾收拾东西。” 说到回去宿舍，曹金海的身子不禁打了个哆嗦，继而嘴角抽搐着道： “那里也没什么好收拾的。” “嗯，就这么直接回去吧，房间里也有电脑，你用这个上网买票就行，我现在去看看昌野。” 简单的叮嘱了曹金海几句后，夏天骐便开着车子再度来到了派出所。 来到派出所，警方人员却是告诉他李昌野已经被看守所收押了，想要见他得过去那里。 夏天骐找了一个警察陪同，又马不停蹄的赶去了看守所，尽管中间花了些功夫，但在那张工作证的帮助下，他最终还是见到了被单独关押的李昌野。 对于李昌野的精神诊断也已经下来，初步判断他有很严重的妄想症，的确属于精神存在问题，所以被判处死刑的可能性不大，倒是很可能会被送往精神病医院进行强制治疗。 李昌野的个子很高，同夏天骐相差不多，大概在一米八三，身材比较瘦弱，属于瘦高一类。 他戴着脚镣和手铐一瘸一拐的走进审讯室，看到李昌野那张几乎没有血色的脸，以及被手铐拷得发紫的手腕，夏天骐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在不受控制的抽搐。 “天骐……救我……我没有杀人……我真的没有杀人……！” 没看到夏天骐之前李昌野到表现的很安静，可等他看到坐在审讯室的夏天骐后，他的情绪顿时出现了较大的波动，身旁跟着的两名工作人员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他稳住，硬生生的按在了桌子上。 “你们出去吧。” 夏天骐不想李昌野受到伤害，便示意随从的两名警察出去，李昌野因为身体被禁锢在椅子上，所以倒也不怕他做出什么来。 “尽量不要靠近他，你一共有8分钟的时间。” 一名警察在出去前叮嘱道。 看到那两名警察出去，夏天骐便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了李昌野的身旁，凭他的身手就算李昌野真是精神病，也很难伤害到他。 “救我……救救我……天骐……我是被冤枉的……” 李昌野仍旧在不停的哭叫着，夏天骐将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低着头对他道： “我相信你，你们是那么好的朋友，怎么会杀死书成。我是来帮你的，但前提是你要告诉我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或许是夏天骐的信任起到了作用，李昌野的情绪这时候终于是平静了下来，开始抽泣着叙述着那晚的经过，不过在他叙述之前，还问了夏天骐一个问题： “天骐……你相信这个世界有两个你吗？” “世界有两个我？”夏天骐茫然的看着正睁大眼睛看他的李昌野，摇了摇头道： “我不知道。你想要告诉我什么？” 尽管嘴上说不知道，但听到李昌野问的话，他心里面还是失望的叹了口气，觉得李昌野的精神真可能是出了问题，不然怎么会问他这种奇怪的问题。 见夏天骐摇头不知，李昌野的脸上同样表露出些许失望，低头沉默了片刻后，又问道： “你能相信我吗？” 毫无疑问，李昌野又说了一句显露他精神问题的话，不过夏天骐并没有表现出来，点头承诺道： “我相信你。” 听到夏天骐的承诺，李昌野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原本无神的眼睛也闪露出了些许神采，开始对他叙述起昨晚的事情，不，确切的说应该是他最近一段时间的所遭遇的诡异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