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明了心意
“就是被妖怪卷走了!”老狼固执的坚持着他的看法,就他自己所说的,他是个训练有素的雇佣兵,总不至于连是不是幻觉都分不清楚……而我对此说法倒有些不屑,要真有妖怪……人家那幻觉跟人类用迷幻剂弄出来的那能在一个档次吗? “唉…………”我累得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了,靠着一块石头坐着,直喘粗气道:“茜茜他们,到底到哪里去了?” 叶安旭道:“或许……真的被人抓走了也说不定!” “如果是的话…………”我瞬间惊了惊,眼睛睁得老大,道:“不会是岳越吧?”如果是岳越把茜茜带走,倒也是说得通的,毕竟……他有能力又关心茜茜,至于其它的人,在岳越看来估计就是个顺带便,就连我……那也得茜茜平安了之后,他才会腾出手来解救一下子,有可能现在茜茜就被他带走去安置到安全的地方也说不定了……只是这个鬼地方有什么地方算得上安全的吗? “不可能!!”老狼跳脚道:“分明是被你这个妖怪弄走了,竟然还推到岳越头上!!” 我白了他一眼,懒得跟他说,叶安旭道:“我觉得,有可能!” “不可能!”老狼又跳脚,我马上道:“你再说话我就把你变成一只猫!” 老狼立马蔫巴了下来,垂着脑袋,嘴里念叨着,却没有出声音来,我就知道他在说不可能之类的。壹看书·一看书· “本来我们几个人,齐心协力,还是有可能把你救出来的!”叶安旭看着我,说道:“但是岳越却没有帮忙,后来还在我们拼命救你的时候,推了一把,所以我们才…………” “你说什么?”我惊得一下子站起来,愣愣的看着他基本说不出话了。 “不信你问他!”叶安旭一指呆着的老狼,我马上转过头看着他。老狼缩了缩脖子,道:“是……但可能他有苦衷也说不定……” 叶安旭道:“这还能有什么苦衷呢?” 我觉得,大脑里好混乱……一开始,我怀疑就是岳越。壹看书·可后来……岳越的遭遇,又让我打消了怀疑他的念头,还有冷大仙的出现……转而让我怀疑上了叶安旭,毕竟,这些事情。只有熟悉我的人,才有能力安排得这么天衣无缝……可是,就在我完完全全怀疑上叶安旭时,岳越又突然出手,把我陷入如此境地,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难道一开始,他就是故意用那种说辞,好让我不怀疑他而去怀疑叶安旭?因为他知道我是相信冷大仙的,所以才拿她来作幌子吗?可是他既已然取得了我的信任,为什么此刻又突然出手。就不怕我再次怀疑了吗?那他之前费了半天口舌解释清楚,岂不是白费了工夫? 或者是,他原本就打算,这是最后一次?难道,他要我永远留在这里?之前取得我信任,也只是为了让我安心的跟着他来?那么万晟的出现,是不是一个巧合呢?现在我看什么都有疑点,看什么都是阴谋……那万旸的死,又是不是被人特别安排的呢?为什么我和万菲菲遇到已经是尸体的他,万菲菲吓到一眼不敢看。是不敢还是别的什么?虽然这样揣渡一个死很不厚道,但我真的……没有办法再想得那么简单了…… 我开始怀疑,我身边的一切,我身边的所有人。是不是都是别人的棋子,接近我是不是都带着别样的目的……岳越有嫌疑,可叶安旭呢?难道他突然的出现,就没有疑点吗?不!这当然有……我不敢相信岳越了,也不敢再相信叶安旭,我不敢再对人付出我任何信任。因为……往往到最后,他们都会让我的信任化为乌有,那种感觉简直不能再糟心了,有一次,对我而言就足够了!!再多一次,我真的无法承受……所以,只要不付出,就不会受到伤害…… “洛雪……”叶安旭突然叫了我一声,我从自己的思绪里惊醒,看向他还没来得及收回眼里的警惕。 叶安旭怔了怔,眼里闪过一丝受伤,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我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觉得心里有些难过……为什么我总要遇到这种事情?为什么偏偏是我?我不止一次这样质问上天,可惜的是他从来没有给过我回答。
“再找找吧!”歇了一会儿,我提议道。 老狼是没什么言权的现在,因为他怕身为‘妖怪’的我。 叶安旭情绪似乎好了许多,起身刚想说好……结果脸色突地一变,变得又青又紫,我正想问他怎么了,结果就见他张嘴呕出一口中鲜血…… 老狼吓了一跳,我也吓坏了,登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叶安旭狼狈的单膝跪倒,垂着头看不清他的神情,但却一手握拳死死撑地,另一只手捂着左胸胸口,接二连三的喷出几口鲜血,鲜血喷洒在褐黑色的地面…… 满眼满眼的全是血,触目惊心,我怔怔的凝望着,心里不可抑制的升起了一股极难形容的感受,特别的不舒服,要说心如刀绞,却也没有那么厉害,但要说一点没有感觉,那又是在扯淡了,原来……不知不觉间,他在我心里,还是占据了一些角落,我以为,我会爱萧瑞直到老死,再等待与他轮回重逢的那一天。 意识到这个事实,我顿时有些慌了,难道我水性扬花么?我明明只爱萧瑞的,为什么?叶安旭现在却也能牵动我的思绪?我混乱了……混乱到不想面对这些,抬步就要落荒而逃,但却听到身后有个重物落地的声音。 我转身一看,叶安旭已然倒在血泊里,老狼吓得赶紧冲上前去,把他扶起来大喊:“臭小子你怎么样啊?” 叶安旭双目紧闭,脸上已没了丝毫血色,我已完全不知所措了,呆呆的站着,喃喃道:“为什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哎呦!”老狼摸上叶安旭的额头,触电似的又拿了下来,道:“额头上都可以煎鸡蛋了,他这是烧了多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