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战气测试
出征前一天。 在后山的一处树林，临近中午，四人完成了近一个月来的最后一次训练，炎热的夏日里，刚激烈运动完的五人坐在河边休息。 袁香主总结着四人刚才的表现，话到最后感慨道：“时间真快，下午就要举行出征仪式了。” 好动的肖龙听到快可以大展身手兴奋道：“现在出发更好，搞那个仪式有什么用，又不能变强，真想让他们看看我们队伍的实力。” “这仪式主要是测量你们现在的战气值，与之对比，并且堂主会讲解一些注意事项吧。” 欧文疑问道：“这测量有什么意义吗？” “这涉及到信息方面的东西，虽然我们清楚自己队伍的情况，但是对其他人却知之甚少，收集更多的信息，对已方的定位、策略以及遇到特殊情况所作的判断均有影响，比如实力弱的队伍要减少对抗，而实力强的则要想办法扩大优势。” 四人明白点头，袁香主继续道：“这还涉及到另一方面，是关于学员的潜力值。学员以前的实力，现有的战力，短时间内的提升速度，以及即到时考验中的表现等等，均是衡量学员真实实力的参考项目。” 杜光点头问道：“那你觉得我们怎么样呢？” 肖龙自信抢答：“那还用问？肯定是甩过他们啦。” “呵，我们导师们平时也有交流，你们整体算不错，但是并没甩开人家，其他队伍均进步巨大。” 肖龙道：“哼，我有信心比他们强，我不信他们现在有谁打的过我。” “唉，你这想法很不可取，就算你在这里最能打又如何，现在是大选拔，对手不仅仅是这里的人，你这张扬的行为很容易树敌，你要知道最强的队伍是总部的那种子队。” 欧文同意道：“低调点总是好的。” 杜光对肖龙道：“别急，有的是机会给你发威。” “欧文说的没错，不过我想大部分队伍都会尽可能的隐藏实力，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这选拔赛并不是要你们赢下全部队伍，多与别人合作反而更好。”袁香主道：“我给你们的建议是近交远攻，尽可能地和我们堂的队伍合作。” 小蓉道：“我们和依依的队伍关系就很好。” “利用好这层关系将互惠互利，最好和其他队伍都能达成共识，我们导师们都希望你们能合作大于对抗，千万别因个人恩怨而增加不必要的争夺。”说完看向肖龙继续道：“特别是你和孙振海的事情先放一边，大局为重。” 这时连队友也一望而来，肖龙两手交插胸前口头道：“唔...只要他别来惹我。”心里却想着：“开玩笑，别让我逮到机会，给他两拳都算轻的了。” 听到肖龙的让步，小蓉轻松一笑，杜欧俩人知而不语，均心知肚明他在想什么。 “有句话叫兵不血刃，有时候台上的竞赛，还不如台下的激烈，三言两语胜过千军万马并非不可能，个中玄机难以言明，需要你们自己去体会。个人力量可大可小，有勇也要有谋，有时候主动点并不会吃亏，你们能明白吧？” 四人点头受教，袁香主欣慰道：“我对你们是充满信心的，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以你们为傲。切记一切大局为重，个人得失不必看得太重。好了，我们回去吧，下午出征仪式见。” 对四人来说是煞鹰教的初级选拔，而对袁香主等导师来说就是高级选拔，能否继续升任更高级的管理，这次大考验所带学员的成绩至关重要，因为能管理并提拔到初级人员，才表示你有资格去管理中层。 因为九年前的大动荡，使得这时代的战气修炼者人数锐减，煞鹰教并不能独善其身，像这样的选拔已经很久没有进行，这也是袁香主第一次作为导师带队，当初能升任香主一来有裙带关系，二来人才凋零，这是袁香主证明自己的一次机会。 五人怀着期待地心思离开这梦想的出发地，一个月来无数的汗水见证了四人的成长，雏鹰的初次试飞能否翱翔于天际，很快会有答案。 下午时分的大cao场。 全体学员均到齐，cao场边插上了一排排的旗子，旗上印有煞鹰教的教徽，场中靠近主讲台位置摆放了测量战气值的仪器，仪器边还放置着一些全新的服装，比起平常的cao场集会要有点不一样。 仪式尚未开始，学员们在cao场里自由交谈，杜光队伍和依依队说完关于合作事宜后，两队基本达成共识。 小蓉挽着两女的手轻盈摇摆，蜜蜜细语之态尽显少女风姿，三女的一颦一笑如场内的磁铁，吸引着有意无意的目光。 而在旁边的肖龙却在主导着另一话题的谈话，说道兴起处时，大嗓门隐隐要盖过三女的风头。 就当几人聊着各自修练成果时，孙振海队的四人走了过来。 “聊着什么呢？我们能加入吗？”孙振海礼貌道。 肖龙看见他就一脸鄙夷，停止说话，杨铭微笑回道：“没什么，随便瞎聊，你们这个月训练的怎么样？到时候多多关照哦。” 几人都是按照了导师的要求，相互拉拢，原计划是要去拉拢别人的，没想到别人更主动的过来，杜光和依依的队当然欢迎之至，除了肖龙。 “哪里哪里，相互关照吧，能合作的话对大家都好。”随后对着杜光道：“对了，之前我们有过不愉快的事，我特意过来道个歉，希望大家能团结一致。” 杜光当然不会介意，毕竟那是君子协议，只是自己方输了。还不知道要怎么拉拢他们，没想到对方能放下姿态前来。 正要开口欢迎时，偏偏始作俑者的肖龙不屑道：“切~谁稀罕呀？” 杜光几人顿觉麻烦，其实孙振海队伍并不招人厌，就不知道为何，打从有记忆懂事以来，肖龙就和孙振海俩人如贴错的门神，相互看不上，明里暗里都想压过对方。 杜光队伍因为肖龙所以没和他们走太近，依依队伍则因小蓉和肖龙的关系，也没和他们走太近，小小的圈子也分帮结派。 杜光拍了拍肖龙肩膀，缓和气氛道：“过去很多都是误会，人家都道歉了，有什么芥蒂就此了了吧。” 肖龙不以为然，东张西望假装没听到。 孙振海并没因遭到无视而不快，微笑道：“要不你打回我一巴掌吧。” 几人顿时眼瞪愕然看向他，真是一语惊人，没想到对方为求目的能作如此牺牲，确是能人所不能，其气度与胸怀更叫人敬佩，与肖龙的小肚子鸡肠形成鲜明对比。 不过肖龙的为人并非这么小气，大大咧咧没什么心机且爽快，就是面对孙振海才如此。 此刻的鲜明对比，连周围几人都一下站在了孙振海那边，此语不可谓不妙，一下子把自己形象提升，如果肖龙真出手，只对肖龙不利，杜光几人必然出言相劝，如果不出手那就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肖龙先是惊愕一下，然后目光转回，兴奋的表情跃然脸上道：“真的？” 杜光几人一惊，生怕他真一巴掌呼了过去，均出言相劝，哪知孙振海点头答道：“真的。” 肖龙捏拳作响，磨刀霍霍向阿海，杜光半边身子站在俩人之间，不想肖龙那么冲动。 刚好这时候导师们的声音响起，仪式即将开始，要他们列队等候。 “大家散了吧，先列队，有什么晚点再说。”杜光说完拉着肖龙去列队。 此时欧文看向施祖玄，眼神在肖龙与孙振海间转动，仿佛在问他，是你出的主意？只见他微笑一下而去，就像回答了是的样子。 当学员列好队时，老堂主站在主讲台上开始滔滔大论，无非就是学员们耳熟能详的激励振奋词语，说到后面才进入主题，要被选上的四十名学员进行战气值测量，以检验特训成果。 先是普通队伍的成员上前测试，最先上去测试的是一位名叫叶枫崎的男学员，随着他的战气输入仪器，最后指针停在了250到260之间。一名导师宣读道：“叶枫崎初180，现255，进步75。” 数据刚宣布，学员们一片哇嚷，特别是没有被选上参加选拔的学员们，短短一个月时间的进步足以比肩过去一年，不得不投于羡慕的眼神。 只见叶枫崎昂首挺胸地回到队伍中，细心之人会发现其故意放慢了归队的步伐，好让自己能在羡慕的眼光里沐浴更久的时间。 而有份参加选拔的学员则神情各异，有轻蔑的，有严峻的，也有惊讶的。 随着一个个的上前测量，已经没有了开始时的躁动，因为大家发觉，凡是参加特训的均进步巨大，普通队伍的人大部分进步空间都是在80左右波动，能让人惊喜的就是其中两名学员战气值超过了300，使得惊呼气氛一浪接一浪。 开胃菜过后就轮到主菜，主持导师示意种子队伍的人员上前，并让第三种子队的人先。 “来了，来了，到我们了。”肖龙兴奋叫道，当仁不让地第一个前去测量。 作为队友的三人清楚他大概的战气值，也难怪他心急难耐地想快点展示，但是当结果出来时还是有点小惊喜。 “肖龙初250，现375，进步125。” 全场哇声一片，均难以置信地看着仪器旁的肖龙，接近400的数值在这的学员眼里已经是敬若神明，而且短短一个月时间进步了125，对没能参加选拔的学员来说简直难以置信，毕竟很多学员也就才100多的战气值。 仪器旁的肖龙不可一世地露出十二颗牙齿，得意地扫视众人，把每一双羡慕的眼神均收入眼中，在人生的高光时刻里尽情享受着。目光移到队友那时，露出向上的大拇指以示得意，然后目光移到孙振海处时，拇指调转向下，换以不屑的表情后，才满足地回到队列。 孙振海只是回之一笑。 杜光看着担心道：“这样不太好吧，你该不会是真想报那一掌之仇吧？” 此刻的肖龙心情大好，轻松道：“我懂的，只是吓唬下他而已，别看他那么淡定，说不定心里慌的很，哈哈。” 三名队友不以为然，人家怎么会被你吓唬到呢？不过听到他不搞事情心里算是松一口气。 在肖龙制造的讨论声下，欧文上前测试，随着战气的输入，讨论声渐弱，众人把注意力都集中其身上，想再次看看该种子队的其他队员实力是否同样恐怖。 “欧文初195，现290，进步95。” 宣布声响后，场内并无太大声音，虽战气值与进步都算优秀，但对比刚才肖龙给予的惊艳实在差的太多，毕竟普通队伍都有人超过300了。 欧文神情平静地回到队列，显示的战气值没有对其造成任何情绪波动，就如刚做了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内心毫无波澜。 杜光对小蓉使了下眼色，小蓉颔首后上前测试，站在仪器旁被众人瞩目，性格内敛的小蓉玉脸微红，略带紧张地输入战气。 “温秋蓉初155，现240，进步85。” 测试完毕，小蓉因不习惯众人注视，小脸蛋红彤彤地低着头小跑回队列，连自己战气值都没去注意，回到队伍小喘着呼吸。 肖龙取笑道：“哈哈，你们看小蓉不好意思的样子。”使得小蓉更不好意思地双手遮挡烧红的小脸蛋。 杜光也不解她为何会脸红不好意思，以为她不满意自己的战气值，解围道：“蛮不错的呀，240进步很多了。” 此数据对场内围观人员来说，和欧文的并无太大区别，没有引起什么讨论，但当杜光走向仪器时，反勾起观众的注意与讨论。 “杜光是队长耶，我想他也会很高吧。” “你们说他会达到400吗？”“哇那太恐怖了。” “但是我据说杜光的战气值并不是很高的。”“作为队长怎么也不会低吧。” “毕竟是队长，肯定能超过350。” 在吃瓜群众的讨论声下，杜光并无作过多关注，缓缓输入战气进仪器，一旁负责主持的导师看向手中的表格，自问难道这初始战气值记错了？即期待又疑惑地看向仪器的刻度。 当仪器指针停止上升时，主持导师伸了伸脖子，生怕看错，再三确认后看了看杜光，只见他摊摊手地微笑。 “杜光初160，现235，进步75。” “搞错了吧？”“不会吧？”“队伍里最低？”“我都没看过有队长是队伍里战气最低的！”“他可是种子队的队长耶！” 数据一出，场内学员议论纷纷，毕竟这数据在普通队伍里都很一般，而这普通的数据却在一个种子队的队长身上，让人感觉杜光实力配不上其位置。 杜光对议论声置若不闻地往回队列，肖龙对议论的人嗤之以鼻，自语道：“切~你们懂个屁。” 小蓉有点担心地看向杜光。 杜光只是淡淡地回之一笑。 经过一个月来的特训，杜光不但实力提升，内心更加坚韧。，同时也知道自己战气提升慢也和自己体内的气旋有关，具体原因虽问过几次袁香主，但其三缄其口也得不到个答案。 杜光从未减弱对过战气的修练，因为随着和肖龙的战气值差距越来越大，与其切磋时也越发吃力，虽其他方面可以弥补，但战气值还是一个很重要的指标。 无法改变的事情唯有调整心态，淡然视之。 轮到孙振海队伍时，施祖玄、刘沉、方升均在300左右，没有给到场内观众惊喜，只有到孙振海时，场内再次嚷嚷声起。 “孙振海初255，现370，进步115。” “呀哈！没我高。”肖龙开心道。 孙振海倒没因没肖龙高而不悦，也没因观众学员的惊讶而骄傲，平静如水。 到了压轴的柳依依队伍，其成员实力相当接近，四人均在300到350之间，柳依依为最高的345。 测试完毕后，选拔学员均获得一件全新的教服，教服以红色为主色调，后背印着个“朱”字，最后就是老堂主总结各选拔学员的情况，和说一些激励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