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为何读书
夏日的太阳永远是那么的炙热，正午的太阳更是尤为厉害，你真的无法想象，树木究竟有多么强大的生命力才能时刻站在它的底下，长出如此璀璨的绿光。 这时的学堂已经下课了，杂乱的茅草一堆堆在披在小屋上，前几分钟热闹的场景仿佛还在刚刚，整个学堂呈现出一种人去楼空的破败景象，学堂内只剩下杨夫子和张潜在哪里大眼瞪着小眼。 “夫子，学生没有把您布置的作业做好。” 张潜终于鼓起勇气把没写作业的事情说了出来，忐忑的心和学堂里的平静，把他卡在两个世界动弹不得。 “为什么。” 张潜看着没有如他所想的那般，杨夫子暴跳如雷的场面，夫子面容如这这学堂一般平静。 “夫子，我要习武，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还来完成作业，，您知道吗，习武是我的全部，您知道吗，三年后我还有一场比试，我现在一刻的时间也不能白费。” 张潜终于在心中说服了自己，他把自己心中所想的，认为是自己正确的给，理直气壮的说了出来。 “那你为什么还要来学堂。” “上学堂是师父要我来的，我不能推脱。” “怎么说，你不想读书。” “是。” 一直淡然的站在讲台上的杨夫子脸色总算有了变化，他缓缓的从走到张潜面前，面露沉重的说 “对于现在发生的事我早有意料，刚开始的时候我就担心着你，怕你把因为习武，而荒废了学习，可是去年你做的很好，不但把上课认真听讲，学堂布置的功课你也完成的很好，学习进度也别其他的人快很多，没想到这事情还是发生了。” “学生辜负了夫子的厚爱。” “你刚刚的意思是习武比读书重要，是与不是。” “夫子，我....” 杨夫子摆摆手阻止了张潜的辩解，继续追问知道：“是与不是。” 张潜惭愧的点点头，夫子对于他的照他很感激，对于他期盼他也能感受的到，可是习武已经牢牢占据了他的心，对于其他事他他没有其他的心思。 “那我问你，你习武是为了什么。” 张潜听着杨夫子的追问沉思了很久，最近这个话题总是浮现在他的耳旁，在他心里也总是在提出这个问题。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习武，但是师父教育我，我们习武是为了惩恶扬善，扶危济困。” 杨夫子点点头，表示认可的说：“林山主是个有侠义精神的人，他说的话我很认同，当你习武获得比普通人更强大的力量时，你想到的不是帮助弱小，那你就很容易成为持强凌弱的人。” 张强在脑子里思考着杨夫子的话，杨夫子有问道。 “那我问你什么是善，什么是恶，你可知道。” “帮助弱小的人就是好人，欺凌弱小的人就是坏人。” 张潜想都不想脱口而出的说，他已经想清楚了刚刚杨夫子的活，弄明白了两者的联系。 杨夫子微笑的点点头，捋了捋已经有几缕发白的胡须，不紧不慢的说道： “对，你理解的不错，但是我们看事情不能太片面，我讲一个小故事，你来判断一下这个人是好人还是坏人。 话说在清平县附近有一名员外，姓黄，他在清平县是有百亩良田，是哪里数一数二的大财主，他在江湖上有着急公好义，仗义疏财的美名。 每每有人饥寒交迫路过清平县，不知在哪里住宿时，他总会邀请你到他家饱餐一顿，还提供房子给你歇脚，若是有人有困难找到他，他也会不惜钱财，施以援手，受过他恩惠的人都在江湖上宣传他的美德， 不过他在清平县的名声却是不好，他的百亩良田就有很多事他强取豪夺得来的，他的万贯家财也是他对手下的佃户竭尽的榨取，收取佃租就高达九成，弄得清平县的人人怨声载道，我问你，这黄员外是好人，还是坏人。” “他是坏人。” “哦，为什么。” “我原本是在张家村一名孩童，村里有一个恶霸，我的父母就是他手下的一个佃户，每年收完租，我们兄弟姐妹四人都不够吃的，实在是揭不开锅了，我们兄弟姐妹四人就上山挖野菜，找野果吃，每当父亲提起他都很大牙痒痒，所以黄员外是个坏人。” 张潜把小时候在张家村的往事娓娓道来，讲起小时候的村霸的时候一幅咬牙切齿的模样，好像还有一些受村霸欺凌的事情没有讲出来。 “嗯，这个是你站在你以前是村民的立场，若是你是受那黄员外救助的人你还会这么想吗，” 张潜一时被这个问题问住了，如果真是那样我会怎么办，想来先去还是想不出怎么回答，默默杵在原地。 “等到你学成武艺后，你以后会遇到很多这样的人，他们对于笑脸相迎，对你慷慨仗义，你能跟他们称兄道弟，跟他们同流合污去欺压百姓吗。” “不能。” 张潜斩钉截铁说，一想到小时候受过的苦，他就再没有任何犹豫。 杨夫子欣慰的看着张潜，说：“好，你没有辜负我对你的期望。” 张潜受到杨夫子的鼓励，一腔热血直入心头。 “可是你怎么知道这个人就是欺压百姓的人，俗话说的好，知人知面不知心，在众人面前一副善人的模样，你怎么知道她私底下又是另一番嘴脸。” 杨夫子的话如一盆冷水浇在张潜头上，不解的问道 “夫子，我如何分辨呢。” “在论语中，孔子有云‘众恶之，必察焉；众好之，必察焉’，你可知这什么意思。” 张潜低下头默默的想着这句话的意思，杨夫子站在一旁也不催促，静静得等着张潜回答，他想着想着，慢慢琢磨出一点意思。 “夫子，那个孔子的话意思是不是，其他人说他是坏的，我要检查他是不是好的，别人都说他是好人，我也要检查一下他是不是好人。” “孔子是古代的圣人，是我读书人的大成至圣先师，不可无理，你小子有点悟性，说得有七八分真意，那我再考考你。 在论语中，孔子又有云‘视其所以，观其所由，察其所安。人焉廋哉，人焉廋哉’，你可知这是何解。” “夫子，这个我真是不知。” 张潜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了，只好放弃， “孔子这句话的意思是看一个人的所作所为，应看他言行的动机，观察他所走的道路，了解他心安于什么事情。这样，这个人怎样能隐藏得了呢？这个人怎样能隐藏得了呢？ 有一位圣贤老子说道‘以身观身，以家观家，以乡观乡，以国观国，以天下观天下。’这是站在更高的境界看待善恶，这些现在与你多说无益，你可知我与你说这么多是为何。” “夫子，我刚刚学习，不知道还有这些道理。” 张潜刚刚学习《三字经》从最初的晦涩难懂，到现在的学有小成，加上他的天赋惊人，进度奇快，就片面的认为读书也不过如此。 直到这次杨夫子跟他的对话，才发现自己的可笑，他不过是刚踏出学海里的第一步，他现在所学所思不过是浩瀚世界的一粒砂砾罢了。 “张潜，你随你师父习武有一天，你学有所成，你掌握了很强的力量，若是你没有明辨是非饭能力，那你何谈惩恶扬善，恐怕你就成为了罪恶本身，现在你知道了读书的用处了吗？ 我们永远无法依靠自己去认清这个世界，我们只能在无数圣贤的的思想去了解这个世界，这就是学习本身的用处，你明白了吗？” 张潜羞愧的低着头，尽管有些话他现在还不是很明白，但他还是为自己以前对于读书的看法而羞愧。 “弟子惭愧，辜负了夫子的教诲。” “你明白了就好，好了，今天的默写《三字经》的事就这样吧，三天后你再拿给我你默写的功课，你也早点回去吧，不耽误你回去练武了，” “谢夫子。” 杨夫子看着张潜离去的背影欣慰的一笑，经过这么久的劝学，总算把他带回正轨了，多么好的读书苗子啊，可不能糟蹋了。 张潜回去后就风风火火的忙碌了起来，他可不能就真的三天后才把功课就给夫子。 第二天学堂下课，张潜就把已经默写完的《三字经》呈到夫子面前，当夫子看到我做的功课的时候露出的笑脸我看在心里。 不由的生出一股成就感，这是他在练武上每次有重大的进展的时候才出现的。没想到有一天他在学习上也能得到这种快乐。 夫子真心对他好，他能感受的到，虽然不知道夫子为何对我怎么好，但是也不愿辜负了夫子的心意。 从此，竹林里不仅有风沙剑吟之声，还有朗朗读书声，小屋内不仅有舞拳学步之时，还有挑灯夜读之景，周而复返，周而复返。 真是个山中无甲子，习武不经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