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绿蚁新焙酒
正午的冬天透过严寒照在张潜疲倦的身躯上，在刚刚两个多时辰高强度的习武中他已经耗光了他的全部精力。 从竹林中走出来结束练剑的那一刻，经过了反复摔打的疼痛已经感觉不到了，脑子里昏沉沉的一片，可他的嘴角还在却泛起了微笑。 他还是把华山剑法的第六式练成了。 就在他的前方目光所及处，白皑皑的雪地上出现了一团摇曳的火焰，零星的柴火架起了通红的火炉。 一阵风吹过，吹打在火堆上，吹开了一个头戴斗笠的人影，漫天的雪花在他身上堆积一层吹不散雪，火炉上腾腾的热气扑向他的脸。 张潜他实在是太累了，脑子里只想着睡觉，没有注意其他，直到靠近火炉旁，火光的照耀下他才发现这里有个人。 “大师伯，你，您怎么在这。” 在炉灶帮的不是别人正是张潜的大师伯，柳白源，张潜吃惊的看着柳白源，他怎么会在这，这里离竹林不远，他有没有看见我在哪里练剑。 虽然说他是华山派的弟子，但是师父并没有把华山剑法传给他，他还特意嘱咐小昭不要把教授自己华山剑法的事情告诉第二个人，在山上也是自己偷偷练的。 他怕让师父知道自己还没有把马步和长拳十段锦练好，就开始练剑了，给师父留下个贪功冒进的形象。 张潜怔怔看着大师伯柳白源，柳白源也若有所思的看着张潜。 柳白源的眼神在他的身上反复游走，被看的只发虚，悻悻到：“大师伯，我看今天上山太忙了，我又帮不上忙，怕给师父添乱，就下来到处走走。” “把华山剑法施出来，让师伯看看你后面练得怎么样。” 张潜像被撞破了秘密的孩子，顾左右而言其他的说：“师伯，什么华山剑法我不会，山上今天不是青城剑派来做客吗，您怎么不在山上。” 柳白源眼神变得锐利起来，盯着张潜没有说话。 “是，大师伯” 张潜对于柳白源突然用锐利的眼神看着有些泄气。 应着柳白源的话，把自己掌握的华山剑法前六式施展开来，这次剑不想刚刚在竹林那么快，也没有凌厉，不急不慢，一招一式都规整的施展出来。 身体的疲倦使得他施展完就瘫倒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还不错，看来后面你还是把这‘苍松迎客’给练成了” 柳白源看着张潜一副体力透支的模样，拿起炉灶上的瓦盖，不知从哪里拿出两个碗，把火炉中正在烧的酒打出一碗递到张潜面前。 张潜忽然闻到一股醇厚的酒香味，好像在福来客栈的“烧刀子”一样的味道，看着柳白源把酒端到自己面前，他有些犹豫。 “大师伯，这是给我的吗？” “喝吧，这酒喝了对你有好处。” 酒如口不想想象的那般的辛辣，有一股清新的香甜，喝完一口就忍不住继续喝，直到把整碗酒喝完。 整碗的酒入胃里才开始发出威力，酒在胃了犹如guntang的熔浆，胃承受不住，guntang的酒水返回到喉咙，呛得张潜一阵咳嗽。 但是那就酒水还没有散去，直入鼻腔，鼻子瞬间变肥通红，慢慢的脸也红得一大片，酒水才在身体中散去，酒气在四肢中滤过的地方，感受到一丝灼热，。 “你这小子第一次喝酒。” “喀喀，没有，在除夕的时候跟师父喝过几口。” 柳白源听着发出嘲讽的笑声：“你这小子，嘴还挺硬，酒可不是怎么喝的，特别是我这酒，可是利用天下一等一的烈酒加上各种大补之外在酿制而成的。 入口因这些大补之物倒是显得有些寡淡，但是一入肚中可不得了，喝完对身体还大有裨益，不信你站起来试试。” 张潜听完试探性的撑起身来，可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困难，当他完全站起身子时，他发现浑身的酸痛都消失了，身体也没有感到一丝的疲惫，仿佛他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的一样。 “谢，大师伯。” “知道我这酒的厉害之处了吧。” 柳白源骄傲的一笑，拿起另外一只碗给自己倒满酒，没有搭理张潜。 张潜等了一会儿也没有见柳白源说话，看着柳白源自顾自的喝着酒，小心翼翼的问： “大师伯，你是怎么知道我会华山剑法的。” 柳白源听到着恼火的说：“师伯我好不容易找到这僻静的地方，刚搭好这个小灶，就感到一股烦人的剑在那里挥来挥去。 走到竹林一看，你个臭小子在在哪里练剑，看了一会儿，觉得烦闷了就回到这架起火炉煮酒喝。” 张潜心头一惊，大师伯的武功到达了这个地步了，只凭借感觉就能知道我在那里练剑。 “大师伯，你现在武功都怎么高了，那岂不是天下无敌。” “没有什么，就不过是剑道宗师的境界罢了，天下无敌，离大宗师之境还差远着呢，恐怕我一辈子都入不了那个境界了。 我不过是因为你练剑才能有所感应罢了，若是你是打拳的话，我也感应不出来，只有到了大宗师境界才可以由内而外，方圆百里的一草一木尽如耳目，掌控着外边的灵力，到了那个境界，才敢在江湖中称无敌。” 柳白源提到大宗师时，脸上不禁涌出一股向往。 “大师伯是剑道宗师，请您指点一下我，我这剑法练得这么样。” 这些日子因为剑法不是师父传下来的，他这些日子都是自己一个人练剑，没有人教导，现在遇见柳白源这样的剑道高人，他迫不及待的想让大师伯给自己指点一二。 “不怎么，不过是刚刚掌握了华山剑法的一点皮毛罢了，你是自己瞎琢磨的吧，” “啊，大师伯你怎么知道。” 听到大师伯说自己剑法练得不好，张潜心急如焚，剑法是自己的依仗，他还指望着在三年后的比试，凭借着剑法打败莫师伯的弟子呢。 “看你练得就知道，不过你小子对剑还算心诚，凭借着自己的努力练到了初窥门径的境界，不过剑法不但是要练招式，还要讲感悟，你现在连基础都没有打下来，没有基础你练的也不过是花架子，后面想练到高深的境界也是无望。你现在练了有多久了。” 听到柳白源问自己，连忙把自己在竹林里窥视得到华山剑法的前三式，和小昭传给自己后三式从头到尾说了出来。 但柳白源听到张潜用了两个月的时间就把华山剑法的前六式给学会了充满了震惊，想自己学会华山剑法的前六式也用了三个月的时间，而且还是在师父的指点之下练成的。 “你还是太心急了，我华山弟子特别重视根基修为，刚入华山都是要练习半年的基本功，才传下剑法的，等到后面师弟会教你的。” 张潜还想向柳白源继续指导自己的剑法，不过柳白源说完就决口不提了。 张潜还有很多问题想问大师伯，不想让两人相处就怎么静静的待着，想到大师伯非常喜欢喝酒，就决定投其所好。 “大师伯，能在给我来点酒吗？” 张潜把碗端到大师伯面前，满眼发光的祈求道。 “算你小子实货，呢，再给你喝一碗。” 张潜端起倒满的酒，找着话题说道：“大师伯，今天不是青城剑派上山吗，你怎么下来了。” “嫌他们太吵了，就下来找个地方喝喝酒，这不比在山上听他们胡扯强。” “大师伯这冰天雪冬的，你怎么在这里喝，找个屋子喝着不好吗？” 柳白源不屑的看着张潜，“你这小子真就是俗气，在这里有雪花作伴，万里雪地做椅，起一小火灶，煮一壶小酒，看漫天雪色岂不是美哉。” 张潜痴痴望着柳白源的说道：“浪迹江湖，行侠仗义，对酒当歌，与天地共逍遥，大师伯您真是个大侠啊。” “唉，江湖那是你想的那般模样，逍遥，大侠？我不过无所事事的懒汉吧了，在人家眼里只是个空有武力的匹夫。” 柳白源不禁的感叹道，等了许久不见张潜响应，向他看过去。 “你这臭小子，不能喝别喝啊。” 张潜一手着拿空了的酒碗，一手枕在脑后，就这样睡在雪地上，雪花星星点点的落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