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竹林窥武
张潜从学堂出来时，太阳还是很温和，远没有正午般炙热，明天是学堂放假的日子。 学堂的规矩是每隔十天放一次假，夫子体谅有些孩童还有农活需要干，就提前了半个时辰放学。 小昭跟张潜约定好了，要他过去跟她玩耍，他见明天学堂放假就答应下来了。 他计算着现在快点赶回去，吃完中饭，早点去小昭哪里，他还能有一个半时辰的习武时间。 走过青石铺成的山路，来到了一片更大的竹林地上没有青石铺成的路。 只是人走多了，走出了一条泥路，穿过这片竹林，再走几公里的路就到家了。 走着走着，一道急促而响亮呼喊声，透过茂密的竹林传出，张潜没走几步，便传来一声，声音还越发的洪亮，他停驻仔细聆听。 “呼嘿。” “呼嘿” 听这声音绝不是一个人发出的，而且离这里还有一段不远的距离。 他不禁好奇起来，这里再走几里路就是华山派了，附近没有村落，怎么会有怎么多人在喊叫。 张潜带着这份好奇，寻着声音踏过一处处的竹影，来到一处山坡前，这是个人造的山坡，山坡成圆弧状。 他站在圆弧状的山坡的最高处。往下有五米多高，下面是石板铺成的空地，在对面还有一处进出的石阶。 “你们都没吃饱饭吗，都给我大点声。” “就这几个招式，都记不住，要是让你们把这十二个剑招学会不知到猴年马月了。” “你们是我带过最差的一批。” 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正在对着一群跟学堂孩子年纪的孩子大声训斥，孩子们统一身着灰色的布衣，手持一把木制的短剑。 中年男人看着这些个孩子听着头，一幅认错的模样，感觉训斥的已经起到了作用，开始换了一幅温和的语气。 “我在重头给你们演示一遍，你们认真给我看好。” 说摆，手里拿着一柄铁剑，在原地施展开来。 “第一式，白云出袖” 只见他脚做弓步，往前一踏，手持长剑向前刺去，其剑势如白云般缓慢，又如白云般变幻莫测，以不变应万变。 “第二式，有凤来仪” 左右手伸展如凤凰之惊翅，上左足，立右足，伸剑朝前挽起个剑花，剑花在化为反挑，登左手后，讲究一个变化，好似要超前进攻，实则为防守反击。 “第三式，金玉满堂” 剑由前舞起剑花，而后突然间剑由胸前过门，起右足上前一步，留左足于后，身依挺昂。头依顶天，双手全力握紧长剑平砍出去，在华丽的剑光之下，隐藏着这凌厉的一剑，令人出其不意。 中年男子演示完这三式就收起了手上的长剑，张潜林中的看到这一幕，激动的无以复加。 没错，这，这就是师父对付那群匪徒的剑法，没错的师父就是靠着这套剑法与十几个匪徒周旋，我一定要学到这套剑法。 那中年男子说：“这是我华山派一套剑法的前三式，你们跟我习武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了，前一个月我教你们马步和“撩、劈、刺”这三式基础动作你们都练得很好。 可是我这套剑法教了你们十多天了，你看看你们有谁学会了，今天都给我练到我满意为止，否则谁都不要去吃饭。” 孩子们听完这话个个寒噤若婵，各各不敢有丝毫懈怠，整齐划一的练起剑法。 “身体再往前，扎紧了。” “快一点，快一点，磞紧了。” 直到大中午的都快过了，孩子们各个累得筋疲力尽了。 中年男子看再练下去也没有什么益处了，就停止了继续练习，带着孩子们走了。 张潜一直呆在那里看着他们练剑，这一看就是一个时辰。 看着看着仿佛自己已在跟着他们练剑，脑子里重重复复的就是那三招剑式，等到人都走完了，过了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这才想起要回家，站起身来，双腿应蹲着太久了变得僵硬，走起路来一瘸一拐。 可他却浑然不觉，像是走火入魔般，满脑子都是刚刚在竹林窥得的三式剑招。 等到回到华山派时，满腹的饥饿感让他清醒过来，快步来到厨房，找到师娘为他留下的饭菜，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因为上学的缘故，中午回来的比较晚，他就没有很师父师兄们一起吃，每次师娘都会在厨房留有饭菜。 等到吃完饭，想着马上回房间里练习刚刚在竹林窥得的剑法，但是又想到跟小昭有约定，最终还是决定先去小昭哪里跟她说一声，在回来练习剑法。 来到小昭所住的院子里，一身白衣的小昭正在院子中间的秋千上欢快的荡来荡去，小昭一看到张潜来了就停止了继续荡秋千，从秋千上走下了来。 许是好久没怎样近距离的看着小昭了，感觉她长高了，也长大了。 头上用红巾扎成了两个圆圆的小辫子，可爱的面孔，粉妆玉砌的肌肤，加上一身的白衣，还真是个下凡的小仙女。 不过这时候的小仙女有些生气，“你怎么现在才来，我先前在厨房等了你好一会儿，还在这里有荡了这么久的秋千，说好来找我玩的，怎么到了现在才过来，你是不是不想跟我玩。” “没有，没有”看着小昭生气，手足无措，“我，我在路上走着的时候，听到竹林中有呼喊声......” 张潜把在林中看见一群人练剑的事情告诉了小昭。 小昭听完后起了兴趣，说：“哦，原来是这样，那三式剑招是怎么样。” “是这样，然后这样，最后这样。” 小昭看着张潜在哪里有无足道的，憨憨的模样，婉嘴一笑，“等我一下。” 小昭从房间里出来，手里拿着一柄和竹林那些孩子手里的剑一般大小的木剑出来，交到张潜手上。 “你用这个。” 张潜拿着木剑开始照着脑子里反复演练的三式剑招，一样照葫芦挥了起来。 待到第一式使出，小昭说道“白云出袖。” “有凤来仪。” “金玉满堂。” 待到三式演示完，张潜开心的说：“小昭你知道，” “那当然啦，这是我华山剑法的前三式，这套剑法一共有十二式。” “对对对，我看师父用过，凭借着这套剑法一人独斗十几个匪徒。” “那个在竹林教习这套剑法的应该是韩师伯。” 张潜锤头丧气的说道：“可惜了，那位韩师伯今天才演示了前三式。” 小昭这时脸上泛起了迷人的微笑。问：“潜哥哥，你想学吗？” “嗯。” “潜哥哥，你想学，小昭师姐可以教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