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上学
天还没亮，张潜和往常一样穿好衣服起来打拳。 一道道拳风吹散了他马上要去上学堂的焦虑，是他整个人宁静下来，打了五遍就没有继续下去。 今天是第一天去学堂，他要早点和师父去见学堂的夫子，商量进入学堂的事宜。 张潜打完拳后他整个轻松了起来，他开始想上学堂的事，师父昨天跟他说过学堂的教书夫子性杨，杨夫子。 学堂就在华山的半山腰，是又华山派出资创建的，已经一百多年的历史了。 学堂专门从山下的村里挑选有读书天赋的孩童，教他们读书识字，最重要的功课还是算术，等他们学成后把他们送到华山派在山下的产业，去担任伙计掌柜。 学堂已五年为一届，今年是新招收孩童的第一年，现在孩童们刚上了一个月的学，学堂的上学时间用两个时辰，等到大中午就放学了， 他决定往常的练功时间不变，早上因上学堂而耽误的练功时间，在晚上增加一个时辰的马步。 待到张潜回房间梳洗过后，就来到大厅吃完东西后，跟着林星南往学堂走去。 学堂在华山的半山腰上，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就到了。 走在一条碎石铺成的小路，枝繁叶茂的竹林在两旁“沙沙”作响，穿过这片竹林，一座崭新的小木屋就立在眼前，这里就是学堂了。 走进去，木屋很新，一看就是最近重修过的，屋子布置得很简陋，除了上方的一个讲台，学生们上课听课的座椅就没有其他东西了。 屋子不是很小，但是二十多张桌椅排放在一起，整件屋子就显得很拥挤。 讲台上站着一位手持着一本书正在研读的花白老者，五六十岁的年纪，做学士打扮，浑身散发出一股书生意气，他就是杨夫子了。 杨夫子看到林星南两人，就上前招呼道 “林掌门。” “杨夫子。” 杨夫子看着突然到来的林星南有些意外，问道：“不知林掌门突然到访，所为何事。” “夫子，这位是我新收的弟子，名叫张潜，”林星南扭头招呼后面的张潜“潜儿，见过杨夫子。” “杨夫子” 张潜腰微微弯曲，以表示对对夫子的敬意。 杨夫子点点头以似回应，仔细打量起张潜，十二十三岁的清秀少年，并未有什么出奇之处，现在越发猜不出林星南的来历。 林星南看两人打完招呼说道：“杨夫子，这次我来是带我这刚收的徒弟来请夫子收下他，来这学堂上三年的学。” 杨夫子在此朝张潜看去，心里想到：上学，都过了最佳的启蒙时间，想在我这学点深究的学问也是不可能，那应该是启蒙认字的，可一年已经够了，还要来这里学三年，确实是想不通。 不过这些疑问他都没有问出来，就答应下来 “好的，林掌门我收下他，让他在我这里上三年学堂。” 杨夫子说完后就指示张潜在讲台边上挂着孔夫子画像，双膝跪地，九叩首，礼成。 杨夫子说：“好，如此你就是学堂的学生，要遵守学堂的规矩，好好听讲。” “是。夫子。” 林星南看到张潜进入学堂听课后，就与杨夫子说声告辞离去了。 学堂距离在山下的村庄就有点远了，上学的孩子们要天还没亮就起床，走一个时辰的才能走到学堂，随着天越来越亮，孩子们也陆陆续续到了。 这群孩子们六七岁的年纪，最大的也不过八岁，孩子们进来找位置坐下，慢慢注意到在第一排多了一张桌椅一，上面坐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大哥哥，每个人都感到奇怪，可是在杨夫子的威严之下，没有人敢交头接耳，只是用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 杨夫子见上课的时间到了，就拿起讲台上的醒目，“啪”，开始上课。 杨夫子没有马上开始讲课，先是点了张潜的名字 “张潜。” 张潜听到叫了他的名字，马上站起来。 “这是新来的同学，以后跟你们一起上课。” 说完杨夫子就让张潜坐下，开始了今天的讲课。讲的是《三字经》他领着孩子们读了三遍《三字经》全文，以增强孩子的印象。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窦燕山，有义方。教五子，名俱扬......” 郎朗的读书声透过小屋的窗户，飘荡在竹林中，风声，竹鸣声，读书声，声声入耳，真是个读书的好时节， 太阳已经高挂上空，虽然没有正午般热烈，读完三遍《三字经》已用一个时辰的时间，杨夫子就开始讲今天主要学习的内容。 “稻粱菽，麦黍稷。此六谷，人所食，今天就讲这十二个字。” “大家先跟我一起读，稻粱菽，麦黍稷。此六谷......” “稻粱菽，麦黍稷.....” “稻粱菽，是说稻子.....” 杨夫子看着大家都已经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就开始拿着一个装满沙子的长盒子。摆到学生们面前，一笔一划的写出来。 “今天这课就上完了，大家回去拿一块木板把今天教的这十二个字写上，明天上课时我要检查，下课。” 张潜出来时，已是正午，头顶的太阳因为已是深秋，已失去了夏日的凶猛。 张潜一路跑着回到了华山派，凉爽的秋风吹散了他头顶的汗珠和一路的疲惫，匆匆到大堂吃完饭后，就回到院子里开始练武。 练拳练到晚上，吃过晚饭后，就开始温习今天在学堂的讲课，温习完后就开始扎马步两个小时，做完这些才开始洗漱睡觉。 第二天，还是如往常一时间起来练拳，洗漱好，吃完早饭，就上学堂去了。 张潜来到学堂，孩子们都已经到了差不多了，每个人都手拿着一块木板，想着上面就是杨夫子昨天布置的作业了。 来到第一排的坐位坐下后，杨夫子手提着一把戒尺，开始检查昨天布置的作业。 而张潜他没有带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