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离开恶魔一号
见余小托一脸认真，凉冰一时间也该如何评价，这句像玩笑话的真话。 拥有强大的实力，难道不比一张皮囊重要吗？ 见凉冰一时间没有搭话，余小托扭头看向窗外，林立的高楼大厦，对他来说熟悉又陌生。 蚂蚁大小的人，在街道上涌动着，街边小店排烟通升起缕缕炊烟，在空气中不断漂浮。 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却又那么的陌生，明明是似曾相识的场景，却分别处于两个世界。 说实话，余小托不想待在恶魔的一号的原因还有很多，例如他想去这个世界看看。 亲眼看一看，那些隔着荧屏喜欢的角色，究竟是什么样子。 亲眼看一看这个世界，和自己穿越前有什么不同。 和自己曾经喜欢的角色们，交交朋友，聊聊天。 如果一直待在恶魔一号，岂不是很无聊。 少年纵马，浪迹天涯。是余小托少年时代的愿望。 可穿越前，有太多牵绊将余小托禁锢在原地，儿时的梦，自然被压在了心里。 或许人们都在小的时候，都许下过各种各样的梦想与愿望。 可随着长大，随着生活的压力逐渐落下，随着生活的琐事接踵而至，那些儿时的梦想，不得不全都潜藏在心里。 我们不得不忙于，日复一日的工作，日复一人的生活。 也会有时午夜梦回，想起儿时的梦想，而后苦涩一笑，抽根烟喝杯酒，嘲笑自己当年的想法，是那么的幼稚。然后洗洗睡去，继续重复着一模一样的生活。 余小托甚至已经记不清，有多长时间，没把时间分给自己的爱好，去做那些自己想做的事，去陪一陪自己了。 现在好不容易，所有的一切都重新来过，没那多牵挂，没那多事情，也不再需要为钱和生活发愁了。 他怎么可能会选择留在恶魔一号。 用一句话总结就是，余小托现在想要出去浪，怎么开心怎么浪。 划船从此不用桨。解放双手，做回自己。自由自在，想干什么干什么。 余小托思维飘散了好一会，才被凉冰拉回来。 “谁说找不到对象的，一名强大的战士，指不定有多少人喜欢呢。” “还有，你怎么就跟一群大老爷们混在一起了，本王不美吗？” 凉冰最后一句话，听上去多少有几分诱惑的媚意。 余小托有些惊讶的看向凉冰，虽然她脸上画着丑妆，但一想她卸妆后的盛世容颜，心跳还是不争气的比之前快了几分。 凉冰明显就是恶趣味发作，调戏自己玩呢。 这坏女人的毕生所爱，是拥有时空基因的蔷薇。其他人一律只撩不负责。 突然有些同情阿托的余小托，意识与剑魔阿托建立起链接。 “你那么喜欢女王，是不是她也老这样撩你。” “认真你就输了，老弟。” “这条画重点，回头我要考。” 剑魔意识交流：【滚！女王所爱，即我所爱。】 交流完毕。 余小托丝毫没有，被凉冰恶趣味调戏后的羞恼和不爽，毕竟这还有一个，比他惨了不知道多少倍的剑魔阿托呢。 万年老舔狗了……啧啧。 “不化妆很美。” 在剑魔的痛苦之上，将快乐建立起来的余小托，轻松的回答了关于凉冰美不美的问题。 反正不管凉冰怎么恶趣味发作……撩他，他只要不信就行了。 “老娘不化妆的样子，你也知道？” 凉冰心里有些惊讶，怀疑对面这小伙，是不是用了某种未知偷窥过她。 她怎么突然想改主意了，不合作了，把这个充满疑点的家伙弄死，比较安心呢。 算了，算了，观察观察再说，左翼护卫那个小碧池，还需要阿托去牵制。 现在弄死他，阿托也会跟着一起消失，万一当误了大事得不偿失。 给出剧情中标准答案的余小托，完全不清楚，自己刚刚在鬼门关转了一圈。 要是让他知道，难免要为自己鸣一句不平。 怎么蔷薇说后，你个坏女人就从此不化妆了，劳资说完，你就要弄死劳资。 都特么是人，差距有那么大吗？ 凉冰由于考虑弄不弄死余小托，没有回答。 等了一小会的余小托，见没有回应又道。 “光是强大的战士，就有人喜欢，那也是为了安全或利益。从古至今那个女的，哪个不喜欢又强又帅的。” “要不然，你之前说起这个事，也不会用抓这个字眼。” “你可别忽悠我玩了，多些真诚，少些套路。不好吗？” “咱就说，之前的抓女人，还看上谁抓谁，我要上看似凯……咳……杜蔷……咳。” 余小托两次想说出的名字，都被凉冰眼神中闪烁的凶光给吓回肚子里了。 眼见凉冰眼中凶光大盛，余小托缩了缩脖子。 “我……那个……就那么随口一说。” “那什么……我身体不舒服，就先回去了。有空再聊，有空再聊哈。” 说着余小托就要放开身体控制器，放剑魔阿托出来，面对这个女煞星。 凉冰这个想刀人的眼神，他是真的顶不住啊。 凉冰柳眉一竖，星眼微眯：“你敢！” 自知作了个大死的余小托，自然不敢违背正在气头上的凉冰，不然这娘们发起疯来，连剑魔阿托都砍了，他哭都没地方哭去。 余小托自然不知道，凉冰之前就怀疑他偷窥自己，想着要不要做掉他。 结果这个想法刚刚熄灭，就被作死的余小托火上浇油。 这下好了，又多了两个可能被偷窥的对象，还都是她重视的人。 抓女人、还抓凯莎、还抓蔷薇、你很勇啊，小伙子…… 凉冰这火，现在说什么也灭不下去了。 缓了一缓，凉冰露出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 “你之前说，我不培养你。” “昂……” 怎么突然变脸说起这个？ 有些摸不清头脑的余小托下意识答应一声。 只见凉冰笑容更胜，令人有些毛骨悚然道。 “怎么说，你现在和阿托也共存一体，你就这么离开恶魔一号，一点战斗经验都没有，多丢我的脸。” “来，让我好好培养培养的战斗经验！” 我次奥，你骗谁呢？ 见凉冰摩拳擦掌的样子，傻子都能看出来，她要打自己。 “不用……不用，回头让阿托教我就行。” 余小托连忙摆手，表示抗拒。 他现在可不敢说：（女王我刚刚就是在开玩笑，咱能不能不这么小心眼？） 不过这可由不得他，恶魔之爪出没，一下就给余小托连带椅子，拍进了一个刚刚构建出的虫洞。 …… 不知何处宽广的空地上，余小托神情呆滞望着碧蓝的天空。 天空越来越近，而后拉远，又再次由远到近。 伴随着清脆的“啪！啪！”声，他已经体验了一上午飞翔的感觉。 深深的铭记里，饭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说这个事情。 而凉冰则是在旁边坐了一上午，只有时不时挥动的手掌，在证明她用恶魔之爪干什么。 真别说，还挺好玩。 早就消气了的凉冰，终于玩够了，任由余小托自由落体，“嘭”的一声摔在地上。 笑吟吟的构建个虫洞后，她才拖着，目光呆滞，感觉浑身已经粉末型骨折的余小托，回到恶魔一号。 感觉已经被凉冰玩坏了的余小托，犹如一摊软泥，葛优瘫的躺在椅子上。 心中正强势的表示，自己一定要脱粉。 凉冰和恶魔都是坏银，他对自己之前粉凉冰的颜狗行为，表示痛斥和心疼，当然身上就更疼了。 这凉冰也太霸道了，解释都不让，道歉也不行，非得收拾他一顿。 狗屁的战斗经验培养，这不就是单方面的虐待吗？ 这个老女人，坏的很。 等过几年，他把葛小伦那个，虚空和反虚空的程序丸搞到手，看不把你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另一边，心情大好的凉冰，正悠哉悠哉的喝着红酒，准备等余小托缓一缓后，把事情谈完，再将他扔出去。 突然她脑中，想起了阿托的暗能量通讯。 剑魔阿托：（女王，我感受到，他的意识正在对你不敬。） 由于两人的意识，共同处在一个身体，所以一些简单的情绪是能感受到的。 虽然无法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但这也够了。 列如余小托现在的情绪充满了报复，报复谁自然不必多说。 至于剑魔阿托如何得知外面情况，这件事，则是因为两人意识建立了链接。 这需要两个人意识同意，意识进行对接和接触。 这样没有掌控身体的人，才能依靠掌控身体者的眼睛，去看到掌控身体者看到的东西，去听到掌控身体者听到的声音。 这是昨天晚上，躲在里面不敢出来的余小托，无聊的时候一点点试探出来的。 其实更近一步，共享感官，或者共享意识，或者记忆也不是做的不到。 但显然两人都不可能给对方权限。 而此时，感知到余小托对女王充满报复心的阿托，毫无疑问的就把余小托给卖了。 凉冰听到阿托打的小报告，很是诧异，她倒是没想到，这小家伙这么骨气，被教训了一上午，还干起报复心。 觉的很有意思的凉冰，决定逗一逗他。 这绝对不是因为她拍腻了，才不继续和余小托玩“起飞”的游戏。 凉冰笑吟吟的看着，瘫软在靠椅上，一副被玩坏样子的余小托，优雅的放下手中的红酒杯。 “你现在，是不是正在心里骂我呢？” “啊！” 这坏女人咋知道的！！？ 余小托一个机灵，从椅子上坐起来，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矢口否认。 “没……没有，我对女王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如黄河之水，一发不可收拾。” 余小托搜肠刮肚，把自己这点能夸人的墨水，都用在了凉冰身上。 余小托表里不一的样子，惹得凉冰哈哈大笑。 “那你紧张什么？” “骂了你就直说，老娘又不是什么小气的人。” “呵呵！” 余小托附和着假笑了一声。心想：啊对对对，你不小气，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小气的人了。 说实话，凉冰好像确实不小气，只不过被自己拿凯撒和蔷薇整破防了。 不过以防万一，余小托决定还是谨慎一些，毕竟他弄不清楚，这个坏女人，到底是不是想找借口，再打他一顿。 于是余小托勾起微笑，用十分真诚的语气说道。 “怎么会，女王不辞劳苦，亲自教导小人……小人战斗经验，我……我感激还来不及呢。” 话是这么说，可说道一半，余小托的语气却变了味了，让人听着，只觉得一股nongnong的委屈，蕴含在里面。 怎么人家穿越者，就秒天秒地秒空气，日墙日洞日地球，美女倒贴，小弟无数。 怎么轮到我这，连个系统或者金手指都不给。 咋地，我是后妈养的啊？ 不就是从盗版网站跑过来，骂了两句傻狗作者，不投票不打赏吗？ 我还干什么坏事了我？ 现在余小托无比渴望，自己能有个金手指，越变态越好，越崩设定约好。 最好来一个嘿嘿……嘿嘿的。 然而现实却是冰冷而残酷的，哪有那么多现充玩家。 见余小托被逼着恭维自己，委屈巴巴的样子，凉冰也没有心情再逗他了。 她最见不这种，逼着别人做自己不爱干的事。 凉冰语气柔和了几分道：“我刚刚跟你开玩笑呢。” “哦。” 没缓过劲的余小托，冷淡的答应一声说道。 “我会在你需要剑魔阿托的时候，把控制权交还给他。” “你没有意见的话，就放我离开吧。” 凉冰沉默了一会，答应到：“好。” 说着伸手，从虫洞中抽出，一把黑红相间的锋利巨剑。 剑身血红色的凹陷如同人体密布的血管，散发着鲜血般的红芒。 “把号令之剑带上，这样你有什么危险，阿托也好带着你杀出来。” 余小托接过号令之剑，没有想象中那样沉，只感觉稍微有些重量的感觉，想来用起来会很顺手。 因为刚刚的气氛闹得有些僵，余小托也没好意思提路费这件事。只是简单的说道。 “谢谢，虫洞可以开在黄村吗？” “嗯。” 凉冰挥手在余小托面前构建了个虫洞，期间几次薄唇蠕动，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什么都没说。 迫不及待呼吸自由空气的余小托，头也没回的走进虫洞…… 桌子前，凉冰独自一人坐在位子上，通过窗户俯视地球。 过了一会，一本黑色封皮的本子，被她用虫洞搬运出来。 凉冰面无表情的将它翻开，里面是一本崭新的日记。不知何时她手上，多了一根笔…… ［我不清楚他叫什么，也不知道他从何而来。 他好像很了解我，连蔷薇和凯莎都知道，但我对他却一无所知。 可他很有意思，明明的很怕我，却又完全以一种平等的姿态与我相处。 明明昨天差点被我杀死，今天又被我收拾了，却没有多生气。 有那么几个瞬间，我甚至认为回到了三万年前。 不过又不一样，因为那时，女性是被压迫的，眼神绝不会有他纯净。 …… 我……（划掉） 逗他玩的几句玩笑话，没想到好像伤到了他。 我本想安慰他，但我不能，因为我是恶魔女王莫甘娜。 本来有趣的一天，划上了一个烂尾的句号，还不知道他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