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广源秘境 (四十一)
“你们这些人!你们这些人!”米至即便是山了内脏,口中鲜血控制不住地朝外溢出,他几乎是拼尽了所有力气,朝这些将他推出去的人咆哮,“明明你们参与其中,最终却将罪名都推到我头上!” 他喊完便是不受控制地剧烈咳嗽,喷溅而出的血沫引得周围的人不断避让。 没人敢直视米至,因为这里只有他一人了真话。 但那又如何呢,谁让他经不住诱惑受了挑唆,谁让他是带队人,谁让他是宗主的徒弟平日里什么好处都是他的。 做了这么高的位置,便要担这么大的责任,不能好处都是他的,等到出了事,朝手下这些人身上一推,他还是宗主最疼爱的弟子,依然享受着最好的资源,甚至不定下一任门主就是你,我们要在你的阴影下直至依然拿着秘境中最好的材地宝,最终祸事却是他们背是不是! 是你自己经受不住挑唆,我们只是动了动嘴,最终决定的也是你,怎么此时就不认了?! 赵顺上前一步将米至拉起:“你这第一的位置坐的也够久了,该换换人了。” “你休想!”米至双目赤红,那怨毒的眼神甚至抓着他的赵顺都险些被惊得松开了手,“只要我还活着绝不放过你们,你们等着,你们会遭报应的!” 赵顺缓了缓心神,双手用力,紧紧抓着米至的衣领:“你先保证自己活下去吧。” 众修士也不敢在原地待上太久,曹苗苗此时心情不好,若是发起火来也不是他们能承受得住的。 若是没赢群山’阻挡,这陵墓实则十分好找,它处在‘群山’正中间,体积也十分庞大,甚至在稍矮一些的‘山顶’上能看见陵墓的屋顶。 很快,玄宗众修士便在曹苗苗的带领下来到了陵墓前。 众修士走过长道,远远便见那祭坛门没关,其内人头攒动,有一穿青色法衣的修士坐在祭坛大门旁,百无聊赖地掰着手指头。 此时那坐在门口的修士见有人从远处走来,眯着眼仔细看了看,不知是看见了这些修士身上统一的灰色法衣,还是看见了这些修士还捆着一人前行的造型十分奇特,竟是衣袖一挥,将祭坛的大门一把关上。 …… 曹苗苗险些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时,本就没能消减的怒火更是从心头直冲大脑,恨不能冲破灵盖冲而起。 她飞快来到祭坛的大门口,身上灵力暴涨,几乎是瞬间,便将祭坛的大门震开。 砰! 这一声巨响让才从地道中走出的修士忍不住颤抖起来,竟然是……玄宗?! “你!” 曹苗苗打开门后丝毫没有停歇,直接出掌直拍陈三明门面,这一掌可以是用了十成十的力,她竟是想这一掌将陈三明打死。 “啧,当时不让你们进来的决定果真是对的。”陈三明丝毫未躲,甚至还有闲心认可认可自己的决定,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实在是不错,又对自己赞许地点点头。 “就凭你也配!” 此时曹苗苗的掌已是到了他的门面,身后畏惧玄宗的其他宗门的修士都有些看不下去,上前打算拉陈三明一把,他们打是肯定打不过曹苗苗,但暗中拉一把这些玄宗的修士应当是看不见。 只是那修士的手没能摸到陈三明的衣角,陈三明便已经动了。 众修士只感觉眼前一花,甚至都没能看清陈三明是如何动作,便见曹苗苗倒飞而出,重重摔在祭坛前的台阶上。 “在下倒是觉得还是配决定你们能不能进这祭坛的,”陈三明站在祭坛门内,居高临下地看着玄宗的众修士,此时曾围剿伏魔宗的修士认出了陈三明,忍不住长大了嘴,“在下乃广源尊者弟子陈三明。 曹苗苗被玄宗的众修士七手八脚地从地上扶起,她口中的鲜血止不住地外流,她身旁的女修连忙打开寸间囊,拿出灵药喂到曹苗苗嘴边。 陈三明见曹苗苗缓了过来,又是一拂衣袖,顿时玄宗众修士已是出了‘群山’范围,到了平原处。 曹苗苗缓了许久,胸口仍是止不住地起伏,此时她的愤怒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这次从进入这秘境开始便不顺,如今更是被其余宗门看见如此狼狈,简直是将宗门的颜面按在地上踩了个稀碎:“这是怎么回事!”
众修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赵顺上前接了话:“这位……正是伏魔宗搬的……救兵。” 曹苗苗此时好不容易被灵药压制住的伤口硬是被怒火冲开,她顾不上身旁女修再度喂过来的灵药,而是来到队伍后方一把抓住米至的衣领:“你都做了些什么!” 米至此时重伤没有医治,加上方才见到陈三明时受到的冲击,此时已是心灰意冷,知道自己这次是活不成了。 他惨笑一声:“师叔,你当真是信此时是我一人所为?当真信我有这么大的能力能号令这些人吗,你自己仔细想想,用你那泡了水几百年不转的脑子好好想想!” “我今就杀了你!”曹苗苗又是抬起一掌,盛怒之下无人敢阻拦曹苗苗,无人敢看米至最后的惨状,甚至在心中暗自希望曹苗苗就此杀了米至,能来个死无对证。 米至也在此时闭上了眼,但那道本该到来的巴掌却没落在米至身上,米至试探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随即便看见曹苗苗的手就停在半空中,将落未落。 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米至那突如其来的勇气已是消耗殆尽,此时的他看见举在他面前的巴掌,眼中多了一丝畏惧。 “不能让你就这么死了,”曹苗苗脸上的愤怒好似在这一刻都收回了心底,但这种表情甚至比直接发泄而出的怒火更加恐怖。 “喂上药,别让他死了,”曹苗苗整了整自己的仪表,此时原先没能喂进去药的女修再度带着药上前,递给曹苗苗,曹苗苗吞了药,又回头看了米至一眼,那一眼只看得米至脊背发凉,“我还要和他慢慢玩上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