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升官
第219章升官 “陛下，城卫军指挥使吕奉先近日成功晋升洞观境，按照朝廷法律，本该升任四品将职，然其多年来数次平定叛贼，功劳业已足够，臣奏请封吕奉先为三品荡寇将军，望陛下恩准。”隔日，陆玄跟着谢尧入宫，陆玄目前的品级无宣召不能进入朝天殿，只能等在殿外，不过朝天殿内的情况，陆玄自然能够听得到，这一上朝，谢尧便给自己要官儿了。 已经十三岁的姬宫比其他同岁的孩子早熟了许多，目光在群臣中扫过，看看有没有反对意见，但让他失望的是，满朝文武竟无一人反对。 这些年姬宫在宫中自己摸索加上张甚教导，已经不是七年前那个惶惑无措的稚童，随着年纪的增长，姬宫已经对三公掣肘渐渐生出不满，想要自己掌权，只是朝中并无太多自己嫡系，这让他很是头疼。 “准奏。”见无人出面反驳，姬宫也不想平白驳了谢尧的面子，颔首道：“那吕奉先可在殿上？” “正在殿外等候。”谢尧躬身道。 “宣！” 很快，陆玄大步上殿，对着姬宫一礼道：“末将吕奉先，参见陛下。” “朕闻爱卿已是洞观境武夫，按照朝廷规矩，本该升任四品将职，但念爱卿这些年来为朝廷东征西讨，颇有战功，朕赐封爱卿为三品荡寇将军，望爱卿能继续恪尽职守，扬我大乾武风！”十三岁的少年，说起话来倒是颇有气度。 “臣谢陛下！定不负皇恩！”陆玄插手一礼，自有太监将早已准备好的官服、将印交给陆玄。 刹那间，一股青气从天而降，没入陆玄体内，再经山河印化作精纯的气运，让陆玄修为再进一分。 小皇帝似乎只看到慕容成退出朝堂后留下的权力真空，却看不到没了慕容家支撑，这朝堂恐怕连眼下这虚假的繁盛都撑不住。 “回陛下，臣年事已高，近来总觉精力不济，恳请陛下准许臣告老还乡。”慕容成躬身道。 “这……也罢。”姬宫一脸遗憾的看着慕容成道。 奈何这其中的利益纠葛太深，三人也是有心无力，勉力维持着这随时可能崩塌的朝廷。 “朝中德望之辈还是有的，臣既已退出朝堂，便不好再多言，望陛下珍重。”慕容成躬身道。 退朝后，陆玄没有回家，也没去春意浓，而是备了厚礼前往谢府，不管怎样，这感谢还是要谢的。 “谢公不嫌末将粗鄙，末将自然愿意，只怕委屈了谢家千金。” 皇宫里，姬宫皱眉听着小宦官的汇报，许久方才叹了口气：“朕本想拉拢一下这吕奉先，如今看来，是不成了。” 之前两年收商税还能收些上来，但这两年，小商贩几乎绝迹，很多富户手中有钱却不敢拿出来用，死死捂着钱袋子节衣缩食，以免让朝廷发现他们还有钱。 陆玄目光落在慕容成身上，又看了看小皇帝，心中暗暗摇头，终究还是太小了，这个时候最好把三大家族绑在自己这边，能的话，让他们彻底无法退出。 “陛下莫要心急，奴婢听说，那吕奉先乃春意浓常客，常年流连青楼之人，岂会被一女子牵挂？”曹敬忠笑着挥退小宦官，微笑道：“这招揽人呐，不能急，陛下乃天子至尊，那吕奉先本就是陛下之臣，哪有天子收买臣子的道理？如今慕容成已经告老，陛下手中权柄也越来越大，到时候只有那吕奉先为陛下表忠心的份儿。” “没合适的，我这人的性子，暂时也不适合成亲。”陆玄笑道：“谢公这是要给我做媒？” 但谢尧三人就想这样吗？ 陆玄知道，这是谢尧想将自己绑在谢家身上，不过这女儿多半不是亲的，可能是谢家某个庶出过继过来的，他来天都七年，跟谢家走的也近，可没听过谢尧有什么女儿。 “多谢谢公。” 美人计？ 陆玄挑了挑眉，虽然知道这是拉拢，但还是有种莫名的感觉，这一幕咋这么熟呢？尤其是跟吕奉先这个名字绑一块儿的时候，莫名的就让陆玄感觉会有个胖子跳出来。 “非臣不愿，实在是老臣已经老了，不能再辅佐陛下了，求陛下开恩，准许老臣告老还乡。”慕容成叹息道。 “奉先啊，昨日与你所说之事考虑的如何了？”谢尧看着陆玄笑道。 姬桓折腾多年存下来的一点积蓄，在短短七年中被消耗一空，这也是姬宫对三位辅政大臣越发不满的原因，大乾在这三位的治理下，真是一年不如一年。 “老夫有一女，名唤谢葵，也到了出阁的年纪，她啊，自幼不喜才子却喜猛将，我看奉先很合适，不知奉先可愿屈就？”谢尧笑问道。 不过也好，他也想进一步接触接触这些世家，看看其底蕴究竟有多大。 不过想想也不可能，谢尧现在要拉拢自己，怎么可能跟自己玩儿什么一女嫁二夫的戏码，真要这样，春意浓的一众花魁它不香吗？ “这……末将出身草莽，会不会委屈了谢公千金？”陆玄笑道。 朝会从早上一直持续到傍晚才结束，末了，慕容成出列，躬身道：“陛下，臣有本要奏！” 好有道理！ “哦？”姬宫看向慕容成道：“老爱卿还有何事？” “没意思，训练训练，让将军看见又得骂人了！”众人看着谷慧，一脸无趣的散开了。 “他不是拒绝了吗？”谷慧更不解了。 “喂，你们什么意思？怎么都不讲话了！？”谷慧看着突然丧失了兴致的男人们，一脸不解的啃着鸡腿。 “你以前不是还想将军给当男人吗？”牛霸哈哈笑道。 慕容成想要退出，正是因为看清了这点，就算是他们是三大家族，也很难继续维持这烂摊子。 很快，吕奉先要迎娶谢家女的消息在天都传开，城卫军自然不会不知。 “干嘛要难过，将军结婚跟我有什么关系？”谷慧不解道。 “将军要结婚了？”谷慧吃着鸡腿，想了想道：“那咱们是不是可以吃席了？” “额……好像是。”周通被谷慧的脑回路干蒙了，看着谷慧道：“我说小貔貅，你一点儿都不难过？” 日子过得很快，谢家嫁女是大事，虽然是假的，大家族心知肚明，但这名头是真的，没人会不给面子，而且吕奉先搭上了谢家，本身又是洞观境武者，俨然将成为大乾新晋权贵，来结交的自然不少，流程也是按照大家族嫁女，大将娶亲的正式流程走的。 众人无言，这小貔貅是真的一点儿男女之情都不懂，她只懂吃！ “啊？”陆玄愕然看着谢尧，一时没太明白。 “就是成家啊。”谢尧笑道。 “你们说将军结婚的话，会给咱们吃什么？”谷慧想到陆玄以前说过的很多好吃的，忍不住流出了口水。 城卫军的任命不在朝堂讨论范围之内，一般都是三公拟定后由兵部直接下达任命，接下来讨论的更多是国事，简单来说云河泛滥，治水需要用钱，朝廷没钱，柳州出现兵灾，需要发兵，兵部要钱，户部没钱，武州发生洪灾，百姓流离失所，需要用钱，户部还是没钱。 “以奉先如今修为、地位，这天都不知多少大户想让女儿嫁入奉先这里，怎会嫌弃？”谢尧摇了摇头笑道：“奉先只说是否愿意吧？” 其实朝廷是想治理这些问题的，但所有问题都要钱来解决，而朝廷如今一年的税赋如今能收上来的大概在一千三百万两左右，七年前大概是六千万两，勉强还能支撑朝廷运转，但这些年各州郡陆续以各种理由拖延上交后，朝廷的收入逐年下降，但要用钱的地方却不会减少，府库也在这种状态下迅速干瘪下来。 然后就剩下上哪儿弄钱的问题了。 “老夫说了，我这女儿最爱奉先这等英雄豪杰，怎会委屈？就这般说定了，老夫择个吉日，尽快完婚吧。” “唉~”姬宫看着慕容成，点点头道：“也罢，只是爱卿乃国之肱骨，爱卿一走，何人可以代替爱卿？” 如果大乾能继续维持，其实三人也愿意维持下去，毕竟大权在他们手中掌握。 再加税？百姓现在是一点就炸，动不动就造反，反正活不下去了，大不了拼命，平日里多是给当地豪绅做工，不成亲养活一家的话，还是能活下去的。 小貔貅是谷慧在城卫军中的外号，只进不出，力气贼大，城卫军的镇军神兽，有人提议做面貔貅军旗，把谷慧画上去。 原本已经无甚精神的姬宫微微一怔，随即看向慕容成道：“老爱卿为何要弃朕而去？” 姬宫摸索着自己的传国玉玺点点头：“也是，不过也不能失了礼数，这谢家也是，舍不得一个女儿，拿个假的来充数，那朕就让这假的变成真的，给朕拟份诰书，封吕奉先之妻为三品诰命夫人，就当做是朕的贺礼了。” “陛下英明！”曹敬忠闻言，连忙夸赞道。 有了这个诰命夫人称号，就算日后说她不是谢家女，那也是由皇室册封的诰命夫人，姬宫可不信吕奉先不知道这女子是假谢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