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的代价10
刘强:“路挺远啊。” 吴雪娟:“我去叫辆出租车。” 刘强诧异道:“你们这也有出租车?” 吴雪娟用手一指:“你看。” 刘强顺着她指的方向看,看见好多马拉爬犁停在村口。吴雪娟:“这个日子,村里人都要走亲戚,这是最好的交通工具。” 他们坐马拉爬犁到了松原镇,一进旅馆房间,吴雪娟就把刘强乒在床上,一件一件脱他的衣服,把光溜溜的刘强送进被窝,然后再把自己扒光,刘强一把将她拽进被窝,两个人马上开始翻江 好看 倒海,嘴里不停地着各种各样的疯话,后来疯话也没有时间了,手脚和嘴全都忙得一塌糊涂。整整一,他们腻在被子里没有下床。 黑的时候他们才回村,路上,吴雪娟想起什么似的问:“我给你发短信你怎么没回?害得我一整不踏实。” 刘强:“我把手机故意丢在了家里,这样,吕苗就找不到我了。” 我点着他的鼻子:“你可真是鬼到家了。” 12 去松原镇的旅馆里开房已经成为回忆。这之后的两个春节,吕苗照例都要征求我的意见,问人想不想回家过年,人每次都骗吕苗回家过年,每次都悄悄住到那边的公寓里,等刘强和吕苗打时间差,只要抓到时间刘强就会像馋猫一样跑到公寓和我恩爱一番。 刘强也确实做到了君子一言。那年春节过后,他亲自开车把我父亲接到省城,我父亲真的像做梦一样,他不敢相信刘强真的会为他装假腿,一条假腿要多少钱他也知道,在乡下,不管多好的女孩,整个人卖给人家也换不回一条假腿。 为了我父亲的假肢,刘强跑了好多家假肢医院和假肢厂,又跑了假肢矫正中心,最后在北京给我父亲定制了一条英国产的假肢。据这种假肢是当今最成熟的运动型关节,患者装上后能很快适应,走路不费力,上下楼自如,而且能跑步。 有了这条假腿,我父亲扔掉拐杖,又拉起一帮人马到县城承揽一些工程,牛皮哄哄地当起包工头。逢人就吹嘘他的假腿,自己和国际接了轨,一条腿走的是中国路,一条腿走的是外国路,这可不是一般人能走的路。 两年多时间,我一次也没有向刘强催问离婚的事,我相信刘强总有一会把婚离掉,总有一我会成为刘强法律意义上的妻子。为了这一,我必须付出时间,必须以青春为代价,我知道不管什么事情,有投入才有回报,有春种才有秋收。更何况,我和刘强的爱,一也没有淡下去,我们的爱,如一轮朝阳冉冉升起,我相信爱情的力量,我相信刘强,所以,两年多的时间我过得心平气和踏踏实实,我觉得自己是一个生活在幸福和快乐中的女人。 但是两年多的时间又是一种煎熬,我有点 熬不下去了。 农历八月十六这,刘强约我到公寓,一见面就把我紧紧抱住,一通狂吻之后:“我 爱你怎么就爱不够呢?” 我没有像往日那样作出积极回应,我把刘强推开:“如果有一你爱够了呢?” 刘强脱口道:“这怎么可能,你怀疑我对你 的爱?你知道今是什么日子吗?俗话十五不圆十六圆,今才是真正的团圆节呀。” 我冷笑一声:“你当我是八岁的毛丫头 啊。” 刘强:“我知道你为什么怪我,可是你应该明白我必须演戏。昨一整我心里忐忑不安,猫抓似的,想的就是你。来吧,宝贝,我们先去卧室,好几没做想死我了。” 我站着没动,沉吟片刻:“刘强,两年 多了,虽然我一次也没有问过你,那是因为我爱你,我不忍心催你,更不会逼你,但是你心里清楚我一直在等,你也清楚你应该做什么,你为什么非要逼得我催你呢?” 刘强明白了:“你是离婚的事?” 我:“原来你知道啊,你知道为什么不去 做?” 刘强搓了一下手:“你知道我父亲……” 我马上打断他:“不要再拿你父亲做挡箭 牌。如果你父亲再活二十年,我怎么办?人老珠黄被你一脚踢开?” 刘强:“怎么可能,我父亲快八十岁了,你以为什么人都可以当老寿星啊。”
我冷眼看着刘强:“我是认真地和你这 件事,刘强,你必须尽快离婚,我等不下去了,一也等不下去了。” 刘强想了想了:“要不这样,我帮你到外边找一份工作,你换一换环境和心情,离婚的事我会尽快跟吕苗谈。” 我警惕地看着刘强:“你想赶我走?刘强,你可以告诉我你从来都是骗我的,你给我脚下铺了一条路,我头也不回地在这条路上走,难道,前面是悬崖吗?” 刘强不高兴了:“你这是什么呀?你在糟蹋我们的感情,我只是想让你换个环境,我能舍得赶你走吗?” 我倏地黑了脸:“刘强,我不会离开那个家。因为你过那个家将来是我的。你可以骗我,你可以不离婚,但我没法保证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和意外。” 刘强沉下脸:“你在威胁我?你摸摸自己的良心,我刘强哪里对不起你?” 我:“你的是我爸爸的假肢吧?刘强你好糊涂啊,那是我用自己的身体换来的,我把我的所有都给了你,你的一条假腿算得了什么?吕苗的一件裘皮大衣多少钱?一个手包多少钱?而我,只不过为我爸爸赚了一条假腿。吕苗的那些东西我不稀罕,我要的是人,是一个属于我的家,你的承诺是我的全部希望,我每生活在这个希望里,如果我这是在做梦,那你现在就叫醒我吧。” 刘强:“你每挂在嘴边上的爱情呢?都被你用物质的东西兑换了吗?” 我趋前一步:“刘强你应该知道,真正的爱情是要婚姻做保证的。” 刘强张了张嘴,但没有发出声音。 我也不再什么。 我们枯坐着,像两尊雕像,彼此都麻木着。后来我站起来往外走,走的时候想,爱情到底是什么东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