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5 命运37（聚餐）

    【十月二十三号】

    这几天和大叔同去同回，一起往返公司，处理公司事务。招聘这一块，杜大叔有所要求，我又联系了一些被自己辞退的同事，重新招聘回公司。这些人大叔没给他们什么安排，只是要来了他们的身份信息。

    公司的资金都以我的名义暂借给了大叔。而大叔也用他的方式，办了N张银行卡，每张不得超过五十万存款，再开好股市账户。公司两间电脑房给他使用，并且他对独立宽带也提出了许多的要求。

    还有各种离奇的手续…在虚假的世界，以合法为前提办理这些事并不难。

    做完这些算是布置好硬件软件的需求，大叔可以安心炒股了。

    办完这事，我想我这个老板可以闲下来了。赚钱这事大叔在行，自己帮不上任何的忙。

    【17：11】掏出手机想打给小妹，考虑要不要回去看望家人，把作息地点搬回家里，犹豫后选择了放弃。

    这段日子我住在大叔家里，习惯了这种相处模式，而且和他在一起能学到很多东西，我暂时觉得，待在这里衣食无忧，大叔又像大夫一样医疗我的身心，两边一对比，更不想回家了。

    ……

    【十月二十七号，17：13】公司一切正常，这天晚上，大叔带着我前去他的朋友家里聚餐。

    打车来到目的地，这里并不是高档小区。坐电梯来到五楼，按了门铃。

    一名特别年轻的男子打开了房门。

    他长得白白净净，穿了套休闲服装，看见大叔到来热情道：“哟！老师你来啦！”

    “牛牛，我带个朋友过来一起吃饭，不介意吧？”大叔淡定的朝他笑着说道。

    “老师你客气了！快进来！菜也马上烧好了！”我跟牛牛四目相对，两人相视一笑算是互相打了招呼。

    我炯炯有神的盯着他多看了两眼，他的气质一般，给我一种大学生通宵达旦打游戏的疲惫感。说话软绵绵的，举手投足略显慵懒。

    随后牛牛便敞开大门邀请我们进了屋。

    我们在门后换了双干净的拖鞋，他领我们前往书房落座，为我们斟茶递水。

    我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去别人家里聚餐做客了。这时的我心情很好，谈话之余我欣赏着牛牛家房子的陈列设计。虽然他家不是那种面积宽阔的豪宅装修。但是从进屋开始，就能体会到每一个房间都是精心设计打扮过，既温馨又干净。我很喜欢这样的环境，思考以后自己家里也要这样。

    我们在书房聊了一会儿，牛牛时不时就会跑到厨房去帮忙。我跟大叔俩人私聊，得知这个人的父亲是大叔朋友。

    上次股市超级行情，牛牛的父亲跟大叔一起炒股发了家。

    经大叔推演，股市每九、十年为一个特大周期。在平时牛牛来请教，他们也会聊一聊股市，牛牛是持证的炒股能手，这次过来大叔想找牛牛来公司帮忙顾盘。对大叔来说，他不喜欢亲力亲为，找个靠得住的年轻人帮他处理事务就最好不过了。

    牛牛最后次进屋来，叫我们可以用餐了。餐桌是一张偏小的长方桌，桌上布满了美食。

    我跟大叔坐一边，他跟媳妇坐在对面。他的媳妇一米六的身高，模样是自己见过最可爱的女生，皮肤是那种少有的如玉色泽，想必日子十分的美满。

    这段日子本人火气很大，皮肤干燥，所以十分在乎护肤的问题了。正所谓念念不忘必有回响，这提高了自己‘识人辨色’的能力。看人这块，看面相啥的我说不准，但看一眼肌肤色泽，就能条件反射，洞察出这人的日子过得如何。

    ……

    餐桌上，我们喝着大叔喜欢的白酒，边吃边聊。他的媳妇简单的吃了点儿米饭，随后便跟我们客气的打了声招呼，告别去了客厅看着电视剧。我们自顾自聊着各种话题。

    （省略200个对话字数）

    恍惚间我很羡慕牛牛的生活。

    牛牛的女友在超市做收银工作，而他每天工作四小时。从聊天中得知，他父亲十年前留给他的财产一直持续到现在都还没花完。他要是在股市如果亏钱了，大叔会给他提供一些建议，总是能让他东山再起。

    他跟我同龄。毕业到现在八年时光，过的都是他自己喜欢的生活。他也不是滥情的人，谈吐间听得出来他特别爱自己的媳妇。

    跟他对比，自己这八年也太坎坷了。虽然羡慕他，但是我很快告诉自己，每个人不同命。

    照照镜子，拍张X光，从外到内认清自己，自己就这样。

    既然啥也拿不出手，那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让贫穷的自己堕落，关键的每一步都走对。至于可恶的嫉妒，只会让自己难受。

    不过，从今往后就不一样了。大叔不仅是牛牛的财神，也是我的财神了。

    ……

    这顿晚餐吃了很久，大约有两个半小时。也是自己这些年来，第一次如此聚餐。上一次还是在…在…在丽临市去出租车司机老孟家里喝酒聊天…

    这种聚餐是特别舒服的，吃着美食喝着酒聊着天，无忧无虑，跟过节过年一样。真的很奢侈，我很迷恋这顿晚餐。可从谈话中得知，牛牛每个月，有二十天多天，不是在家邀请客人，就是去朋友那里被人招待，餐餐如此丰富。

    交谈中大叔也跟牛牛聊好后面关于炒股的事宜。宴席结束到了拜别时，他热情的送我们下楼，我打着哈欠，慵懒的说着回大叔家休息，问他要不要过去玩玩。这时，他才知道我住在大叔家，对我多了几分恭敬。

    牛牛刚打开门，屋外凉风飕飕有些儿寒冷。他看大叔只穿了件高领毛衣急忙让我们留步，要去拿件外套给大叔披上。

    我还没换完鞋子，热情的跟在他身后替大叔拿保暖外套。来到卧室，他刚打开衣柜，我立马两眼放光，映入眼帘的全是他和他媳妇的情趣物品，可以想象日夜有多恩爱。

    我含笑无语，这就是正常人的生活吗…可恶，我感觉到体内妒忌的种子了…

    【十一月十一号】

    从月初开始，全市开始大力的惩jian除恶。好多的娱乐场所又像初来这座城市那会儿一样，经受消防、纪检委们的审查。

    但这一次跟我的公司没一点关联。我跟大叔也没聊这些内容，倒是聊起了‘化学阉割’。那次跟严大哥聊得十分不尽兴，今天突然又聊起这个话题，我想听听大叔有什么想法。

    我总是喜欢找刁钻的话题为难杜大叔，就像阴小林拿各种新闻刺激我一样。

    “你在暗指牛牛？呵呵，晚上我在为你解答。”杜大叔没回答别的，给我搞了个悬念。

    晚上我们在豪华餐厅定了餐，除了我俩，大叔还约了五名穿着正装，看上去像三十岁还不到的成功人士。

    “这两位就是本地杰出的律师，有什么问题你可以问他们。”大叔给我介绍了下对方身份。

    听到大叔这么说，原来他是直接就帮自己找来专业人士解答疑惑。既然是大叔的朋友，我亲切的站起身跟他们打着招呼：“噢！你们好！我叫温凛，叫我小凛就可以了。”

    （省略300字对话）

    随后，在餐桌上我问出一大堆关于我国实施化学阉割的可能性。

    对方一直低头哈腰，特有礼貌的给我讲解了人道主义。五人对我提出的问题并没有正面回答。我听得懵里懵懂，悟了又好像没悟。

    ……

    回去路上，大叔家门前那段路有些黑，我在后面抱住他的腰低头看着地面，缓缓的走着。

    脑子还在回味跟律师们聊的事儿，自己为啥这么笨呢？在我看来，别人否定自己的思维，那一定是自己技不如人，任何人都比自己更加的有智慧。

    来到阳台之上，扶在围栏望着江水调戏水中月，却丝毫不影响月本身。我灵光一闪，兴奋的说道：“叔叔，我知道了！出轨这种违法事情比起形式责任危害没那么大！本着宁拆十座庙，不破一门婚的意愿，所以是劝合为主！是这样吧？”

    大叔听到我这么说，掏出一根好几年都没抽的烟放在嘴边，看着远方嘟嘟喃喃道：“呵呵呵，你记住今晚和他们交谈的情景和感受就够了…至于为什么他们不支持你的观念呢…那几名律师…是我托人精挑细选的…他们在外面都有情妇…你跟他们讲化学阉割的话题，无疑是在持针逗狗、兽医催阉…”

    “铐铐，铐铐铐！”

    ……

    过了许久，大叔认真的开悟道：“我们是人口大国，犯罪的基数必然会多很多。所以不管是什么离奇的事情，保持平常心看待。

    就像我们之前聊过的一个笼统的话题，现在我有了具体的理论。长时间陷入某种境遇无法自拔，身心融入其中秉承一念。我将它称之为【至尊法则】。

    开店的，可能刚开始也想着踏踏实实营业。可开业许久，淡季的时候就开始动歪脑筋，使用各种手段提高利润。‘从好变坏’是一个灌溉欲望种子的过程，这是追求者避免不了的一个心理思想。在开业的过程中，半个月、两个月、半年、或者一年以上，无时无刻都在期盼生意越来越好。从早上的拉开卷帘门到下午收摊回家点钱…脑子里就最多的念头就是希望生意越来越好。你想想，生活在这种状态下，必然会有人动歪脑筋想成为至尊的了。

    这仅仅是开店者之说。试想一下，将这套思维代入任何一件事，都可度量出顺其自然衍生出的坏的一面。只要此人太过于在乎业绩，想成为至尊的时候，是不是就开始出现犯罪的念头了？摆摊的，交易的时候缺斤少两，给食物注水、塞物加其重量；做家政的，在主人家偷偷带一些东西回去；老板恼羞成怒谴责按时到点下班的员工；给竞争对手使绊子，刷差评。有数不清这类事物的发生，本质上都是因为至尊法则的存在。

    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问那些业绩差时，业绩时好时坏时，业绩好和对手互相攀比时，他们心里想的什么？如果能坦诚相待告诉你，一定是很有趣的一段话。

    当然，这个‘至尊’现象也可以说是钱太重要了、市场竞争太激烈了等等理由。所以，遇上了这种事，不能单单谴责某个人，他也是被这套至尊法则框住了。

    但走至尊法则这条路的人们应当了解：你得不到什么，反而是害了自己。因为我们常说‘三维世界，得到了又似乎没有得到。’既然一切都会消失，那又何苦执着于【至尊之名】做无用功呢？

    所以，领悟了【至尊法则】。从今以后，我们做的每一件事，都要问心无愧啊。不要将自己陷入两难的地步。哪天意外降临，骗术或是胁迫，要有面对的意识及资本。呵呵，不是什么人都有缘分知道至尊法则背后的道理的。那些还在执着至尊法则，沉迷犯罪的人，我们离他们远远地看着他们消亡就好。马上入冬了，到时候，我们一起登高处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