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 找到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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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月。当初不让你学做饭，是因为你年纪还小。现如今是时候传授你海天酱油蛋炒饭了！！” 跟小妹谈了分别的事，让她一个人住在租房上学，而我去厂里打工。 已经陪她半年多，再陪下去就要出问题了。她充满不舍，即将迎来一个人生活。 我有些许犹豫，总感觉她离开自己会有什么危险，吃住健不健康。可能是经历的往事让自己分别时担惊受怕。朝夕流离人间… 不过想想，迟早有那么一天要分别，不如实验一下。如果她能照顾好自己，那对俩人来说都是好事。 我来到厂里，人事部给我分配了员工宿舍，告知我上班的时间规定。大概每天五点半起床，去食堂吃完饭以后去工作车间开始组装器件。每天需要保底完成件数：超过会有补贴，没达标数量就扣工资。 宿舍倒挺宽敞，里面有四张床，分上下铺。还有极简的衣柜、书桌。宿舍不分男女，如果是家庭式成员可以住在一起。我分配的是跟三名同车间的男性住在一屋。 这个厂大多数是年轻人，这点让自己感到挺意外的。男女比例4/6，还是女生占多。 安定下来，我开始本分的劳作。 然而有一件事让我看不下去。 工人车间会有一名巡查员过来监督工人工作，而这名员工却每天晚上收工时，总是要把员工完成的器件拿走一部分。这样我的工资就被他抽了油水。 这以权谋私的行为被我举报给了主管。然而主管却默认这种行为，举报当天晚上还被好几人围在宿舍，被警告不要多事。 厂里日常工作极其枯燥，又都是军事化管理，再加上被上级压迫，给人很压抑的感觉。 我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又仿佛回到了被校霸支配的日子。但是碍于生活乞讨，只能低头想辙。 他们这种对基层敲诈行为，绝对是上级拿来谋取外快的手段。 他们可以把从我们手里拿走的工作器件，重新开个虚拟员工出来算到他的头上，或者直接算在某个员工手上。 这样一个月可能就捞到2000-6000块钱。这金额足以让某些人出卖灵魂。 一直持续了五天。我终于摸清了工厂的职位以及对应的员工是谁。在门卫处给大爷们买了烟，询问总管理出入习惯。 这天在车间掐好时间点请假上厕所为由来到了职工大厦一楼等待着主管过来。 “叶主管你好！我是804车间的职工小温。我想向你汇报一件事情！”我见到总主管，急忙上前向她通报。 “？什么事？你应该向你的上级严主管通报。咱们公司是层层责任制你不知道？”叶主管个子一米五六，偏瘦平胸，齐刘海发型，脸色枯黄。给我60年代辛苦妇女的感觉。 她面对我，说话十分硬气。 “我跟上级汇报了。他不管。我们的车间主任以权谋私，每天晚上下班前都要把我们的劳动成果拿走一部分据为私有！这事情您怎么看？”我也不知道这女人是不是跟他们一伙的。如果要搞我，我就只能跑路了。 要是被人打压、吸血，自己是绝对要反抗的。被伤害还忍耐，那是对自己的不负责。 “噢！804车间是吧？这事情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你是上班时间跑出来的吧？那快去工作吧！这事我会处理的。”叶主管听到我说的话面色阴沉，跟我嘱咐说道。 我看她脸色，感觉不到她到底是黑是白。但是自己总算是体会到生活的阴暗面，这种感觉让自己胆寒。 我返回自己的车间，故意以身体不适为由请了假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这些男性下手可都是不分轻重的，要是被报复，。我只能等待事情的走向如何。对于自己来说，能把坑员工的主管绳之以法自然是做了好事。 按照以往惯例，做好事总是要多留神，避免被恶人反噬。 …… 好在总主管处理事情效率，来到我的车间就开始把一个个员工叫出去询问。有的员工还傻傻的为车间主管包庇。不过绝大多员工都小小心翼翼的说明了实情。 总主管对于吸血鬼没有仁慈，直接就把他开除了。并且让她的下级写报告，针对这事情全方面的写一份详细的事情经过。 这事就慢慢的过去。后来，日子越来越好，再也没遇见不公正的事情。我也规规矩矩的每天上下班，锻炼、修行。一直持续到十月一号前夕。 这两天厂里开始有许多人请假，调休，他们想要跳过十月假日。流水线的工作负担，突然加大了很多。 仿佛那个定律又来了… 但，这次我已经觉得无所谓。我不会请假的。 每天晚上小妹会向我汇报生活。只要她安心，我就不用请假去陪她。十一上班会累一些。但，现在，赚钱要紧。 【十月一号，10：11】我的手机响了一下，是短信的声音。小妹发来的‘哥！我跟同学去杭州看演唱会了噢~’ 我看到这条消息，瞬间一激灵。 她事先并没有给我打过招呼，而且她的同学可不都是同龄人，有的大她一轮的都有。再加上最近这一个多月没在她身边，她交往了什么朋友，自己也不清楚。 而且她跟别的同龄女性人生经历是不同的，我不知道小妹是那种很喜欢被人关心，还是很排斥陌生人靠近的人。 可依靠跟她相处这么久判断：我觉得她是那种很信任别人的人，我开始为她担忧。 急忙找了个理由跑去厕所给她回了个电话。 “月！你跟谁去旅游了？你现在在哪？” “我跟班里的同学呀！他们带我去听李大康的演唱会，我们在车上了的。” “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说？我不是说过有事先跟我讲嘛？” “哦哦。昨天哥你已经睡了，他们后来通知我的。他们都是我同学啦，对我很好。哥你放心吧。” 我没说话，把电话挂了。 刚认识她的时候，她就是跟一群小孩子长大的。想必她潜意识喜欢这种感觉。之前在老家她跟那些小地痞一起，自己说了几次也不听。 应该就是她内心引导着她跟人多的群体玩。之前没发现，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情，我才有了这种感触。 对她。我还是放心不下。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自己绝对会后悔自己无动于衷。 人面对危机的时候，总是要把警惕性提起来，多挣扎一下！ 我迅速的回到厂里，跟主管请了病假，快步朝着厂外奔去。 阳光高照，工业园区的马路空无一人，我放肆的狂奔起来。好不容易跑到居民区，拦下一辆的士朝着车站驶去！ 在的士上我给小妹发了条短信：“小月，你先去杭州等我，哥来了！哥来陪你了！不过不要告诉你的朋友。你就跟他们照常旅游，但是他们带你去偏僻又隐蔽的地方你就直接跑！” …… 【12：30】坐上了前往杭州的火车，我开始报复性消费，在列车员推着的售货架上拿了许多吃的大口吃了起来。咬了两口，又开始唉声叹气起来。 对于自己这么冲动的跑过来，感到郁闷。虽然小妹不是亲生的，但是自己一直那她当做亲meimei看待。经过这一个月的离别，不知道自己是否在她心目中贬值了呢？ 【14:50】 “我下车站了，你的位置告诉我。” “我们坐了公交车，现在在大润发超市里面，地址我发给你了。” 【15:33】 “我在超市门口了，你们还在里面吗？” “我们现在在河坊街，他们给我买了好多好吃的，地址我发给你。” 【16:23】 “我在街口，你现在在哪？” “我们去西湖了…” “算了…演唱会几点开始？我去买两张票，然后我去演唱会周边等你。或者你直接过来找我吧。” “演唱会晚上八点。那哥哥，我们待会儿过来找你。” …… 一直到了晚上，小妹的行踪始终飘忽不定，跟着带她过来的同学到处玩。不过好在没发生什么意外，跟我畅通无阻的保持着联系。 出来的着急，发现自己穿着一身工作服，还被人偷拍了照片发到网上谴责。我赶忙在附近花了几百块钱给自己置办了一身好看的行头。 【18:52】小妹这班人来到了我所在的目的地。 他们一共六个人，三男三女。男的年龄：25.28.30岁左右。女生除了小妹十六七岁的模样，其他的年纪都颇大，看上去浓妆老成。 我朝小妹方向走去，她一见到我就高兴的小跑过来，傲娇的跟同学们介绍我。 这群学生礼貌的跟我打了声招呼。大家在小卖部门口买了些矿泉水，朝着演唱会检票口走去。 其中一名男生掏着口袋找票，不小心把几个小小的正方形锡箔熟料包装袋掉了出来。明眼人都看清楚了是什么东西。 要平时我也不会多嘴，今天却忍不住开口道：“啧啧啧！看演唱会带这玩意是打算吹气球呐喊嘛？” 男生本就尴尬，听我这么调侃瞬间脸红到脖子上，支支吾吾的指了指旁边的一个女生说道：“没…是跟她用的…” 在场众人都并没有因为他这个痴呆的反应爆笑，另外两名男生都低着头自顾自摸着口袋的门票，假装什么也没发生。 我搂着小妹的肩膀，跟他们道了声别，拿出两张连票朝会场里面走去。 …… 我买的价格是最贵的位置。看现场表演，位置自然是越前排越好。而且还是小妹第一次看演唱会，我不想让她失望。 …… 这场演唱会持续了两个半小时，开始前我们两人还在座位上吃着我火车上买的零食。第一排空位颇多，零食行李我随意的放在旁边。 舞台上：李大康穿着奇装异服登场，高亢的唱着开场曲。他是个红了许多年的男歌星，声音嘶哑浑厚很有感染力。 这种现场看明星表演让自己的肾上腺素飙升，我也被周围热闹的气氛吸引。以前的自己从来不看演唱会，是因为小城市没有演唱会。 要说跑大城市花几百上千块就为了看场演唱会？这种偏激的行为我又做不出来。 而且自己不追星，没有特别崇拜的对象。明星一年赚个几千万上亿，税还不用交，还有一群信徒，这妥妥的已经成仙。远远的理智观望就行。 “小月。今晚开心嘛？”我的声音也有点儿唱哑了，跟小月走出棚后我随意问道。 “开心~太开心了~以后我也想开演唱会！就是好渴呀！咱们去买水吧！”小妹挽着我的手臂，朝着远处的摊位跑去。 “我那瓶你不刚喝完嘛？开演唱会其实很累的…我觉得没什么意义…”我想到李大康卖力的表演，以及最后几首歌唱不动硬唱的神情就开始汗颜。 “但是好爽呀！我要是以后能做歌星就好了，在台上这么多粉丝来听我唱歌，我一定会很感动的呢！” “有梦就好…不过不要抱太大希望啦，你在学校好好学唱歌。机遇来了有实力把握住才行！” 我们聊了一会，她联系同学，大家都聚在了一起。 我含笑看着小妹跟她的同学夸夸其谈，兴奋的议论着刚结束的演唱会。 脑袋有些昏沉的我安安静静。突然又想起了自己怎么来到这里，这群人又抱着什么心态带小妹出来玩… 吹来的暖风却并不足以让我温暖。 我的思绪开始发散：‘月。哥现在还年轻，还追的动你…但是再过几年，可就追不动你了…如果下次还有这种情况，而我无力解决的时候，我会随便你堕落…堕落完了哥会带上手镯的…当你某天从神明那里得知哥上了地狱，你就知道你哥有多在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