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 工作（2）

    【七月二十五号，06:25】

    前两天找工作的时候在一座高大的写字楼下看到应聘办公室上班的工作，工资起步就1800块。

    我打电话过去，有个年轻男子下来，在电梯门口刷卡后带我上了五楼。

    来到一个特别宽敞的大厅，最里面有许多接线员，他们有自己的小办公桌，上面各有一部座机。大厅门口旁边有三个高级办公桌，三名打扮精致，模样好看的中年女士正接着电话。

    我懵懂的跟经理签了合同，合同签完后才得知：保底工资1000，每个月绩效考核，必须完成四单，每单200块。

    签完合同让我掏出身份证在打印机上复印给他，我这就相当于入职了。

    之后经理带我来到大厅，给我安排了位置，又递给我几张文稿让我背下来。最后又给了我好几张全是电话号码的文件，让我依次打电话过去，希望我能凭借口才让对方炒白银。

    我既来之则安之的坐那里打起来了电话，蹩脚的按照文稿念着每一步，到了下班时间，没谈成任何业绩。

    经理手下有三十来个员工，饭点时分，大家都跟着他走、路上有些同事和经理兴奋的聊着刚刚成功了多少单。其中一名男同事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他声音沙哑，分贝很大。跟经理勾肩搭背，走姿嚣张。两人关系很好的样子。

    没多久来到一个餐厅，各自找了座位点餐。这不是员工餐，只是因为这里的餐厅在附近是最便宜的，所以大家都来这里吃饭。

    吃完晚餐，到了晚上回到大厅又要开会了。

    经理让我们拿出公司送的记事本，写下今天的心路历程递给他过目。开完会，又开始打起了电话，需要打到晚上八点才能下班。我也没说什么，低着头看着话术文档背着上面的内容。

    上个厕所回来，正好看到一堆人围在门口豪华办公桌旁边兴奋的讨论。

    聊的事情：是一名穿着时尚服装，戴着昂贵首饰的美女电话员，刚刚谈下了一笔大生意，对方给账户转入了五十万。炒白银平台是公司提供的，只要对方充值了钱进入公司后台，负责的接线联络员就有分红，比如我这种职位的有三个点，这个美女的高级职位有十二个点。她刚刚一通电话，就赚了六万。

    几位男经理围在她身边，艳羡的跟她聊着天。这名女性说话声音甜美，吐字清晰，富有感情。我也被她谈笑风生的姿态所吸引，忍不住多看几眼。

    到了夜晚下班时间点，我今天上班第一天一单没成。跟着公司的员工在公交站等着公交车回家。

    第二天早上，因为等姗姗来迟的公交车，来到公司楼下已经迟到了十几分钟。我在电梯门口一看没有按钮。

    好像这里是要刷卡才能使用电梯的，我左右看看发现没有步行的楼梯。询问保安，不帮我打开电梯门。他们只负责一楼。

    我又不想打电话让经理下来给我开门，昨天经理也没跟我说去哪里办电梯卡。

    社恐的我，站在大厅内找起了理由：‘想着这份工作也是靠语言能力，跟刚辞职的理发行业差不多。自己口才又不好，这工作不适合自己…’旋即直接朝大门口走去。掏出手机拨通经理的电话，又把工作辞了。

    ……

    手游的五个小号的材料这个月才卖了五百块钱。

    因为现在工作室崛起，他们从特殊渠道买了很多身份证号码以及虚拟机提供验证码，把账号问题解决了。工作室批量跑号刷资源，导致金价频频下降，租机电脑到期以后我不再续费。余下的游戏账号，小妹想玩就都送给她吧。

    与这游戏算是彻底断了关系。这也意味着自己把最后的财路斩断了。

    刚刚起床下楼买早餐。今天想必又是找工作的一天。

    失业好几天的我并没有焦虑。但是我很想自己忙碌起来，可自己又不知道能做什么好。需要很好的语言能力类型的被自己首先淘汰了。找工地吗？家附近没有工地。

    而且我还是想在家附近找份工作。最好别做公交车，步行就能到的地方。铐！上班路程就要花费二十多分钟？这也太难受了吧！

    正买着早餐，思考人生。抬头看到这家餐饮店门框墙壁帖着招工海报。包子铺不正是在家楼下吗！倒是可以入职试一试。

    “哎！老板娘，你这里招工吗？看我行嘛？”我站在售货台，吃着菜包微笑问道。

    “你找工作呀？之前学过的吗？”老板整理着蒸笼，笑着说道。

    “包包子没学过呢。你这里只招师傅嘛？不招学徒吗？”每天我的早餐都是这里买。包子味道很好，感觉用的食材很新鲜。聊了两句，自己也挺想在这里上班，说不定以后还能自己开店。

    “都招呀！做餐饮很辛苦的，你可要想好了。前几天有个也跟你一样年纪的男生没做几天就不来了。”店里已经开始忙碌，店里就一个老板娘戴着口罩卖食物，跟我说话有些儿急匆匆的模样。

    “下午在的吧？我下午再过来面试，您先忙吧。”我告了别，回家把早餐递给小妹。

    ……

    【12：10】吃完午饭我继续来到这家包子铺，了解入职的内容。

    店里这会儿就剩老板夫妻二人，其他员工都回家了。我进去跟老板娘在屋内餐桌旁聊着天。

    这家店在这里开了一年多，虽然做的是早餐的食物，营业时间却是全天。中午刚出炉的包子卖到下午。下午，员工休息回来还会打一缸面准备晚上的。

    下午除了打面，员工还需要做馅、清洁。师傅有一个，另外两个声称这行业做过三、四年，实际上包的包子又慢又丑，开的工资也就比师傅低一些，他们愿意接受也就都入了职。

    早上还有个专门炸油条的阿姨，平时店内就是三个员工加老板夫妻俩。

    因为我是学徒，而且不住在公司提供的宿舍，她给我开了一千四的工资。工作时间是上午四点到十一点，下午一点半到四点半。一天只要九个小时，比大多数工作少了三到五个小时。而且她给学徒开的工资很高，许多工作的正式员工一个月也才一千五。我觉得很不错，也就顺利的成了这里的员工。

    当下入了职我就待在他店里没走。从这一刻开始正式上班。

    老板娘给了我一套工作服、工作帽，员工柜的钥匙递给我。我在卫生间换好服装，来到屋外静静看着老板的cao作。

    这个点主要卖东西，员工是不用帮忙的，我也就在店里逛来逛去。

    老板见我无聊，从冰柜里面拿出豆沙芝麻馅等甜的馅料，让我戴上一次性手套，以30g为一个胚子揉成球放在碗里，弄完之后盖上盖子放到冰柜第一格位置。准备这些馅料是给明天用的。

    一直等到下午一点半，其他的员工也都来了。看到多了一个员工，他们微笑的瞅了瞅我，跟我聊了起来。

    最年长的是这里的师傅。他换好工作服开始称10斤面粉打面，其他的员工就掏出手机站在面缸旁边玩着手游，或者跟我闲聊。

    这里的师傅姓林，我们叫他林师傅。另外两个男员工：胖子姓李，我叫他李哥；偏瘦个长的姓周我叫他周哥。

    师傅开始教我打面技巧，看面的成色判断结果。面打完，他把面捞出来拿到冰柜台面上，上面提前铺了面粉。我就站在一旁，看那两个年轻一点的员工揉面。

    揉成条，抓住一头开始往下拽，拽成一个个面胚子，每个胚子重量平均在60g左右。所有的胚子放在案板上，再把台面清理干净，从冰柜内拿出馅料就可以包包子了。

    我是什么也不会，周哥将豆沙红豆等甜馅料递给我，给我演示了一遍如何包起来。让我尝试包包看，只要把馅料包进去，再把口封住就可以了。

    这些奶黄、豆沙馅料都已经揉成扁圆，我将面胚子用手心直接拍扁，将馅料拿来一块放进中间，再把口封住，就跟小学生玩橡皮泥一样，轻轻松松。

    按照他们的要求，豆沙包了15个，红豆包了20个，其他的8个。在包菜包的周哥见我做完了，他拿来刮板，拿起一个豆沙包，用刮板按扁，刮板对着中间，从上往下四分之三的距离切开，分成两半，底下部分还连在一起，他在用手技巧性一弄，就成了个爱心型的面食。

    红豆的包子，他就直接用手按压拍着，里面的豆子凸了出来，再一卷，红豆卷就做成了。

    他让我做几个看看，我小心翼翼的做着。倒是上手就会，除了样子难看点，每一个都完成了。他们笑着说以后这活就交给我了。

    做完包子，开始做馅。只要生意平稳，每天下午都要做馅料，但不是每天都重复所有的馅。昨天做菜的，今天做rou的，做出来的馅料经过冷藏，可以放两天到五天，每天循环轮流来做不同的馅料。

    林师傅拿出一个肥膘袋子，一共50斤重，放在菜刀板上切了一些部分下来。招呼我坐到小凳子上，他打开绞rou机，让我把切成一条条的rou放进绞rou机的进入口。

    这些肥膘还很硬，血腥气不是很浓，但是我闻到这个气味不知道为什么会头晕恶心，还有点想吐。可能是之前在家里闻父母的血腥味闻多了，有了阴影。

    周哥在另个地方切着葱，李哥调完调料开始热锅烧油炒雪菜。

    肥膘绞完，林师傅拿出去称了一部分倒进面缸，再从冰柜内拿出一袋新鲜瘦rou。这rou是菜场卖rou小哥打好送过来的。

    将调料姜水倒进去一起打开开关，机器就开始转动。师傅演示搅拌的过程，她拿起一根四方形铁棍，插进rou里顺着机器的内壁刮劘。

    林师傅笑着跟我讲制作的过程，还说了这些材料用的都是很好的，这家店老板人品很好。

    【16:11】做完雪菜馅料，香菇rou馅。除了最外面卖包子的平台，以及堂吃的区域，工作人员的办公区域都由我们打扫一遍。

    清洁工作做完以后，距离下班时间还有十多分钟，老板见我们忙完了直接就让我们提前回去。

    我干了半天活，觉得轻松愉快。大家进入卫生间更换衣物，聊着家常。得知他们三个是住在老板安排的宿舍。他们一起回去，马上要开始当天的娱乐活动了。

    而我独自一人去超市买些食材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