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带着美景一同上路
“死女人,谁准许你离开我的!” 若水不会骑马,尤其是被人拎着打横放在了马背上,强烈的颠簸让她被顶住的胃部痉挛不断,马上就要忍不住吐出来了。还好那人及时勒住了马缰,她这才堪堪免于当场把五脏六腑都给吐出来。 “叶枫天,你这个神经病!到底想干什么!” 跟叶枫天认识了这么久,若水还不至于连他的声音都听不出来,所以即便是人还趴在马背上,视线中除了半拉马身子之外,就是印满了马蹄印的草地,她还是极为确信这个该死的把她颠了个七荤八素的男人就是叶枫天。 若水以为,他们刚刚已经决裂了,彼此都不曾给彼此留一个台阶,也断绝了一切后路,可是没想到即便是彻底闹僵了,那个精分的男人居然还是不要脸的找到了她。 “我想干什么?哈哈……” 单手就将若水拎起来,牢牢地揽在了自己的怀中,叶枫天哈哈大笑了几声,紧接着就用行动告诉了萧若水,他到底想干什么…… 唇间一热,带着一丝湿濡的感觉,若水瞪大了双眼,脑中一片空白。 刚才是被亲了么?是被亲了么!是被亲了么!!! “啊——叶枫天——你这个神经病!你这个臭流氓!你……” 一只手抓着缰绳,另一只手死死地抱住怀中挣扎不休的小兽,叶枫天朗声大笑着,朝来时的方向跑去。 从两人闹翻到再次相遇,根本就没有过去多少时间,所以两人很快就回到了烟翠楼。当若水再一次被安置在了那张她已经睡的比自家的时间还要长的床上时,她已经反反复复将她所知道的所有最难听的话都骂过三四轮了。 “你这个神经病!你这个……” “我这个臭流氓……好了好了,不要闹了,头上还有伤,大夫说你要静养,不要这么激动~我警告你!不要逼我点你的xue!我点xue的手法很毒的。只能点不能解,三个时辰之内上厕所都得别人帮你解决。实话告诉你,我是一个丫鬟都不会派给你的,如果不想再被我占便宜。那就老老实实给我躺下好好休息!” 被骂了一路,叶枫天早已经背过了来来回回那几句,现下随口就给接上了,然后一脸没事人似的将若水死死地按回了床上,最后还不假思索的威胁了一番。在看到一脸不甘的若水别别扭扭的终于闭上了嘴。这才露出了jian计得逞的笑容,说道。 “对嘛~这才乖~” 然后,他俯下身,趁着若水不备又在她的额头轻轻点了一下。这下子,好不容易消停了一会儿的若水又挣扎了起来。 他无奈地抬起手来,嗖嗖两下就真的点了若水的xue道,就见后者只能瞪着一双大眼张着嘴发出“嗬嗬”的轻微哈气声,竟是连带哑xue都给点住了。 “我说过,这就是不乖的下场。” 叶枫天直起腰来,一脸轻松的挥了挥手指。然后转身离开了,只留下若水一个人对着缺了半拉布幔的雕花木床架子发出无声的咒骂。 几步走出了房间之后,叶枫天的脚下略显虚浮,就近就直接抵上了附近的栏杆。 他自己也没想到,最后竟然是他自己出尔反尔,刚刚下好的决心,顷刻间就因为一个纸条灰飞烟灭了。 他以为自己很洒脱,以为若水只是他生命中的一个过客,以为自己可以轻轻松松的转身离开,却在发现脑中浮现出若水身首异处的景象时。顿时觉得天都黑了下来。 那个给他传信的人,虽然两人并没有过多么长久深入的交情,甚至彼此之间只是互相利用的关系,但是恐怕没有人比他更了解那个人。是有多么的狠辣决绝。 此人真的是一个枭雄,为了自己的目的可以不择手段,任何阻挡在他前进道路上的绊脚石,全都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被彻底踢爆。 今日只是想活捉若水,明日。后日……那个时候的叶枫天只知道,自己是绝对不可能在自己知情的情况下,眼睁睁的看着若水走向绝路。这处美景,他到底还是决定带在身边,一起上路。 至于乌金扇…… 他捏了捏手中的黑沉扇柄,心中暗想。 既然决定一起上路了,那看来不调查一下是不行了。 …… 话说洛凉生在得知前线那里出了问题,就已经完全失去了一路混在援军中耐性。他不是不知道,有了一个固定身份的他,贸然消失绝对会第一时间引起埋在援军中白相眼线的注意,但是他已经顾不得了。 离开,势在必行! 只是今夜便是他值夜当班的时候,眼下离换班已经不足一个时辰,这区区一个时辰的时间还不足以让他逃出多远,所以此时的他还不能冲动,恐怕要熬过最初的那几个时辰,再寻些由头找个犄角旮旯一窝,以偷懒的姿态离开旁人的视线,那么整个后半夜,就能留给他充足的逃亡时间了。 心中盘算清楚之后,洛凉生就将自己随手写好的纸条塞到了面前一处极不明显的砖墙凹陷当中,在确定周围没有什么人在关注自己的时候,他这才放心的离开了这个基本没什么人会进来的废弃胡同。 这地方是他与心腹约好彼此通信的地方,为的就是避免暴露他这个隐藏极深的心腹身份。而纸条上记着的,就是他今日碰到高大壮,将虎符塞到了他怀中逃避搜查一事,在简单交代了几句一定要救下此人之后,他还一同将自己即将冒险逃离一事叙上,一张纸条写了个密密麻麻,为了完全塞进凹陷当中不留痕迹,他还颇费了一番功夫。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这纸条到底还能不能传到他的心腹手中,一切都已经未可知了,一张早早编织好了的大网,此时已经彻底铺了开来。整个大凌王朝都已经被覆在了这张大网之下,他洛凉生,正居于这大网的中心点,临危在前,却丝毫没有警觉之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