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一七 和离之事已成
淮王妃居然提出要与淮王和离。 徐国忠第一时间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再三看了几遍后,才发现自己没有看错。 拿着萧芸汐的这本奏折,徐国忠直接站起身来,大笑了起来:“楚熠啊楚熠,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楚熠,是淮王的名字。 历朝历代,从古至今,无论是哪个男子,自己的妻子要提出和离,对男人来说,都是一种耻辱。 虽然他想过这封奏折很有可能是陈墨逼迫萧芸汐写的,但这跟他又没有关系,淮王是他的仇敌,能让仇敌吐血的事,他自然是要成全的。 况且就算是陈墨逼迫的,如今上了奏折,也算是陈墨的一种“请求”,他没必要惹陈墨不高兴。 很快,淮王妃萧芸汐要与淮王楚熠和离的消息,以一个极快的速度,在洛南城中蔓延。 为了恶心淮王,徐国忠甚至亲自派人前往丰州,将天子恩准萧芸汐和离的圣旨送给淮王,还特意加急了。 萧家。 从麟州离开后,萧全路上就不敢有一刻停留,终于是在十月十五日这天,回到了家族。 萧靖早已收到了女儿要与淮王和离的消息,一直在等萧全回来再做决定。 得知萧全回来了,萧靖第一时间邀请他来书房单独相见。 萧全一进书房,便道:“家主,我在麟州的时候见到了堂姐,她说在武关的时候,曾写了一封信回家族,家主可有收到。” 萧靖脸色沉然,点了点头,旋即问道:“那陈墨可愿放芸汐和世子回来?” 萧全摇了摇头,然后有些气不打一处来的说道:“那陈墨就是个无耻小人,到底是底层出身,所行所言尽显粗鄙” 说着,萧全把见到陈墨时的经过,全都告诉了萧靖。 萧靖闻言,身体顿时一阵摇晃,脑袋发晕,若不是萧全搀扶的及时,萧靖堂堂一上品武者,怕是要摔倒在地。 “家主。”萧全有些慌。 萧重荣站死后,萧靖便是萧家唯一顶梁柱了,若是他有个好歹,萧家就彻底完了。 萧靖摆了摆手,沉声道:“也就是说芸汐早与那陈墨私下串通,如今竟是决意委身陈墨那厮,从此要与淮王断绝夫妻情义?” “家主,依我看,这绝非堂姐本意,定是陈墨那无耻之徒逼迫之下所行的无奈之举。”萧全见萧靖脸色不对,连忙替堂姐说起了好话。 “是不是逼迫,就目前而言,已经不那么重要了。芸汐在信中说,已上报朝廷,一旦陛下恩准,那么和离的事便算成了。天下人可不管这其中有没有什么隐情,可以想象,消息一旦传开,淮王和萧家定然会成为天下人的笑柄,王室极其在乎脸面,况且世子又在陈墨的手里,没了这点联系,萧家和淮王之间的关系,已经无法弥补了。”萧靖道。 之所以萧家也会成为笑柄。 因为萧芸汐是萧家的女儿,萧芸汐这种行为,定然会让天下人觉得萧家教女无方,要不然怎会做出这种事。 门风,对萧家来说,也是极为重要的。 因萧芸汐独特的身份,萧家可不能学宁家处理宁菀的事对待。 闻言,萧全脸色微变,知道萧家和淮王之间的关系,已经无法挽回了。 换位思考一下,若是自己是淮王,得知自己的妻子要与自己和离,妻子的家族又在敌人的掌握中。 那么自己一定会觉得,妻子的家族为了保全己身,背叛了自己,投靠了敌人。 而妻子的和离,便是家族出的主意。 “家主,那现在怎么办?”萧全道。 还能怎么办? 萧靖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只能再等等洛南那边的消息了,希望陛下能顶住徐国忠的压力,不恩准芸汐的和离。”嘴里是这么说,但萧靖知道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 先不说天子能不能顶住徐国忠的压力。 怕是这和离的奏折,天子都看不到,就被徐国忠代为恩准了。 偏偏这时萧全还追问道:“那若是陛下恩准了呢?” “恩准了” 萧靖在书房来回踱步了几圈,最后说道:“那就只能按照芸汐信上说的做了。” 倒向陈墨。 萧全默然,忽然间感受到脚下出现了一片火海。 别看目前陈墨搞的挺大的。 但毕竟出身不行,发展的时间也短,四年不到。
就算他目标击败了淮王,但这天下终究是姓楚的,他做的再大,也无名无分。 那天师军也势大,可如今呢? 内还有崇王、徐国忠、杨弦、西凉等等。 萧家投靠陈墨,是要承受很大的风险的。 … 十一月底,不知意外,萧靖收到了来自洛南的消息,天子恩准了萧芸汐的和离。 眼见事情已成定局,萧靖派萧全再度前往了麟州。 丰州。 过去这么些天,一番调理下,淮王的精神状态好了不少,心结也解开了一些。 觉得虽然自己的妻妾和陈墨有染,但起码足下的儿女是自己的。 至于妻妾,以后不碰就是了。 以他的身份,也不缺女人,大不了再多纳几个新人进门。 而且妻妾和陈墨有染的事,到目前为止,都还只是自己的猜测,没有被证实,虽然大概率和自己猜测的一样,但起码有这层遮羞布在,自己也能保留一点颜面。 这般思绪下,淮王也就没那么郁闷了,最近晚上也没有再做那种噩梦了。 就在这时,一名亲兵正迈步而入。 “王爷,朝廷来圣旨了,来的太监让您去接旨。”亲兵道。 淮王一愣,觉得新鲜。 现在朝廷就是徐国忠的一言堂,在徐国忠把他定为逆党后,就免除了他以及他手下人在朝堂上的官职,老死不相往来,怎么竟然来圣旨了。 不过这逆党是徐国忠定的,淮王并不认,洛南的那位天子,淮王还是认的,若是不认,那自己就真的成逆党了。 所以这圣旨还是要接的。 当然,一切不利于自己的,全都当成是徐国忠的意思,大不了不认就罢了。 于是他就带着一众心腹去接旨。 当传旨太监把圣旨上的内容念完后,大厅里所有人呆若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