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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六二章 喝酒

    ,四合院:我是杜守义

    九月三号,星期四。

    杜守义早早接到了电话,考级就安排在下礼拜一,七号。

    “怎么那么急?”

    电话那头孔秘书笑了:“人家怕你改主意,回过头再来敲竹杠呗?”

    这句话半开玩笑,半是大实话。杜守义要钱的话,该奖励他多少合适?五百?那显得部里太小气。两千?五千?

    说实话,别看这么大的单位,计划内的几万几十万都不是钱。计划外的,一两百都能让人头疼。

    杜守义也挺无奈的,他也没想到自己怎么混成个烫手山芋了?

    不过这颗‘烫手山芋’对部里来说还是挺香的。今天的《冶金报》用了大半版篇幅介绍了‘611’项目和杜守义,这是冶金系统走出来的先进人物,值得大书特书。

    宣传科已经接到了通知,早早腾出了块宣传栏等着。等今早冶金报一到,立刻就布置上了。

    截止到现在,已经有三家颇有分量的媒体对611进行了报道,冶金报的篇幅最大。宣传栏里把这三份报纸都贴上了,顶上还配上了一朵硕大的红花...

    “师傅,您要升官了吧?”四喜看完热闹回来,乐呵呵地开玩笑道。

    杜守义白了她一眼,“你师傅要升天了,还要弄个齐天大圣当当。给你的功课做完没有?拿出来检查。”

    “师傅,还有两天呢...”

    下载完电工技能后,杜守义开始对四喜进行全面化、系统化的培训。不但活要干得漂亮,还要精通理论。他杜守义的徒弟,不但要有两把刷子,还得有十几把备用的。

    这可把小姑娘折腾得够呛。要是会读书,谁还来厂里干工人啊?

    不过四喜一直是个懂事的孩子,只要是杜守义要求的,她总是尽心尽力去完成。

    查四喜的盲目崇拜不是没来由的。跟着杜守义,除了厂里吃得开,其他好处也不少。

    这次她也算深度参与了611,到了年底,一个年度先进跑不了。紧接着调级,加工资...反正只要踏上了这条‘进步车道’,接下来就是一系列正向的连锁反应,她只要踏踏实实干活、学习,等着就行。

    所以为什么都愿意找‘大师’、‘名教授’拜师呢?师门提携十分重要,能让你比别人节省十好几年。甚至整个人生都会发生云泥之别般的改变。

    混到了上午十点,今天的签到时间又到了。

    “叮,宿主今日签到奖励为,‘玉华台’水晶虾饼x20。”

    水晶虾饼是一道‘名菜’,梁实秋先生就曾在《雅舍谈吃》里专门介绍过它,称它是‘玉华台的杰作’。特别文里那段山东跑堂的对话让人忍俊不禁,十分有趣。

    《雅舍谈吃》终究就是看个风土人情,人生雅趣。要是将它奉为‘饮食圭皋,做菜指南’那就偏差甚远了。

    梁先生是学问家,又是‘厚德福’的东家。出身贵重,好吃、会吃。但东家却未必知道庖厨之道。

    他文中自己试做菜肴以失败居多,先生自嘲:“烹饪一道非力巴所能为。”这份坦荡风趣让人不禁莞尔,却也是一番旁证。

    不精通做菜,那谈起吃来更多只能偏重个人主观感受,甚至不知道评价好坏的标准在哪里。

    不知道何种食材该取其何味。是品其干香?或是赏其鲜甜?这就是我们平时所说的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吧。就比如先生说一生未吃过呛虾。虾中极品是太湖河虾,其rou质比新西兰鳌虾更上品。而河虾的究极做法就是呛虾生食。不识其妙,谈起虾来最终只能围着周围打转,却始终踩不到那个点。就犹如隔靴挠痒一般。

    先生提到这道水晶虾饼时说:‘...七分虾rou要加三分猪板油,放在一起剁碎,不要碎成泥...’

    这和水晶虾饼实际做法有一点点出入。实际上,虾饼里的虾rou和猪膘是分开剁得。

    猪膘要用刀背先细细剁成‘蓉’。要用刀背,不能用刀锋,否则会吃出肥rou的颗粒感。

    肥rou泥起到的是粘合定型、起香、增加油润口感的作用,所以三分至多,少一些些也无妨。

    然后再将rou蓉和碎虾仁粒拌在一起调味。料酒、胡椒必不可少。葱姜汁要少放,甚至不放都行。有料酒、胡椒去腥已经足矣。

    这就是水晶虾饼的‘要诀’,吃得出虾却吃不出肥rou。要是按先生的说法做,恐怕是要吃药的。

    ......

    午休时,杜守义提了点水果和罐头去看李根新。

    刚进院子没想到看见王远也在这儿,两个人在阴凉地方支了张小桌正在那儿喝酒。

    “呦,喝上了?”

    王远见了他笑道:“刚开始呢,您也来点?”

    杜守义也不矫情,把东西交给李根新,自己拉了把小竹椅坐下道:“那就来点。”

    喝了一会儿李根新有点犹豫道:“这两天遇到件事,体委让人给我带话,让我这段时间别离京。”

    杜守义知道,这是袁志坚姑父开始发力了。

    他举起酒杯道:“那得恭喜你了,来,都举起来,这事值得走一个。”

    王远一盅酒喝完还没明白什么事。他看向李根新。

    “小李,给哥哥解解惑,什么意思啊?”

    李根新苦笑了一下。

    “可能是跤队要重组。不过我担心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说完他看向了杜守义。

    杜守义给王远递了颗烟,道:“对方那话肯定不是随便说的。不过重组不是三两天的事,你也不用太着急这个。

    你只管保持好身体状态,别囊了、别伤了。然后随时准备上场。

    召之即来,来之能战,这就是运动员的觉悟,明白吗?其他的都别管,等着就行了。”

    李根新还没说话,王远先一拍大腿,道:“说得好。我总算听明白了,小李,这回真要恭喜你了。来,咱哥俩再走一个。”...

    杜守义原来还想劝李根新酒少喝。不过看到王远的兴奋劲头,他这话就没说出口。

    不过王远今天也挺奇怪的。他是吃了什么不干净东西了?这么兴奋?

    王远确实兴奋。熊明当时点了他一下,说杜守义不太愿和别人喝酒,要他抓住机遇。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能和杜守义坐一酒桌了...

    这顿酒,王远李立新都喝痛快了,杜守义倒喝出了点小心思。他整个下午都一直在琢磨。

    酒桌上王远说了件事,在南锣附近有套房子要卖。

    一间厢房一间耳房,加一块儿三十个平米。杜守义听了这一耳朵就再也拔不出来了。

    四合院里缺房一直是个大难题。没见后来七六年时候防震棚都搭成什么样了吗?好好一处四合院愣是变成了大杂院。

    闫解成,闫解放,刘光天这些大小伙子眼看也要娶媳妇了。

    靠单位分房?呵呵,你就慢慢论资排辈的等吧。耐心点。也许等孩子考初中了能分你一套。那还只是也许而已。

    现在有一处不错的空房,几百块钱的事,他手里也有大把的钱。

    可凭什么呢?凭什么他出钱给别人买房?

    理智告诉他别这么干,但心里却一直在纠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