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新思路
杜守义要上宣传科给龚小北请假,在门口遇上了正往外走的许大茂。 “守义,上哪儿去?” “给龚小北请个假。科长在吗?” “科长刚来。哦,对了,上回的事儿谢谢你了。” 杜守义听了有些迷糊,“什么事儿?” “嗨,就你跟我说有人偷鸡的事。我跟你说,那偷鸡贼找到了,你猜是谁?” “谁啊?” “闫解放!我瞧他偷偷摸摸往外走就一路跟着。,你猜怎么着?嘿,这兔崽子把我那鸡养在外头,今天一早去摸鸡蛋,给我逮了个正着。” 杜守义听着新鲜,问道:“闫老二?不至于吧。三大爷家教可挺严啊?!” “严个屁。这一天到晚人五人六的,还人民教师呢!晚上我就问问他去,看看他这张老脸往哪儿搁?!得了,回见吧。” 看着许大茂走开,杜守义越想这事越觉得可乐。棒梗当时偷鸡烤了叫花鸡,这闫老二是偷偷养着鸡等着下蛋吃。相比起来一个烹饪手法精妙,一个懂得细水长流,都不是一般人! 杜守义想着想着就到了宣传科,给龚小北请假的同时还孝敬了科长一包茶叶。这是龚小北的顶头上司,以后说不定就有事要麻烦人家。 这时代走礼很轻松自在,你要送条烟,送点茶叶能让人记很久,因为这都是正经实用的好东西。你要送钱倒反而没人敢收。 看着自己科的‘女婿’上门了,宣传科立刻热闹起来。等杜守义从科长办公室出来立刻被几个大媳妇,老娘们围上了。一顿嘻嘻哈哈调侃过后,杜守义竟无一合之力,立即败下阵来,落荒而逃。 他现在又有些后悔了,‘瑞蚨祥’的那些丝绸也兑换早了。要是留着给龚小北自己穿或者走走人情该多好?丝绸不能穿外面还不能穿里面吗?做个褂子内衣穿着多舒服?这些都是他当时没能想到的。 在有些懊恼中,系统的签到奖励又来了。 “叮,系统本次签到奖励为,‘烤rou宛’烤牛rouX20。” 京都烤rou有‘南宛北季’一说。‘烤rou宛’的牛rou,‘烤rou季’的羊rou,那是京都烤rou中的双绝。就着烤rou来上二两小酒,再配着烤饼,做个京都版的‘rou夹馍’,...那滋味,好到没法说了! 看到这奖励杜守义都觉得饿了。这种天气里,来一碗朝鲜苹果丝冷面,再配上点烤牛rou。嘿嘿!给个皇帝都不愿换!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休息,他直奔干部楼而去。为了这顿饭他已经想了一个多小时了。 “呀!还有烤rou?”看着他打开的一个个饭盒,龚小北惊喜道。 “‘烤rou宛’的牛rou,味道一流,还有同仁堂的七厘散,等会儿我给你涂点,一会儿保管好。晚上下班我来接你,我们上家吃饭去。” 龚小北害羞的白了他一眼,没多说什么。她拿出几张稿纸道:“我把你唱的两首歌都记下来了,但有些记不全,你看着给补上吧。” “我看看...你会录简谱?” “嗯,学校里学过呢。” 杜守义看了看,道:“我就只会唱,不会录谱。等吃完饭吧,吃完饭我们俩一起把这补全了。 这首《我愿意》我觉得可以教建国唱,等他学会了都不用主动,蜜儿们乌泱乌泱往他身边凑。” “说什么呢?建国是好孩子,你可不能教坏他。” “又不是现在?等他长大些不就行了?等等,你容我想想...” 杜守义忽然间有了个新思路,要让宁建国早点去当兵是不是可以避开那一劫了? 按宁远山的意思,建国和小伟两个最好上哈军工,可六八届哪有大学可上?那么早早让建国进入部队,做个文艺兵呢?反正六六年以后就读不了什么书了。而且再过几年,能瞎掰扯几句半懂不懂得就算有‘艺术气质’了。 就像周晓白,一个刚念完初一就再没进过学校门的都可以谈艺术。宁建国在有意识的培养下,档次不比‘他’或‘她’高个十几层楼? 现在提这个,宁远山和顾玲肯定不会同意,不把他打出门就算客气的,不过可以开始筹备着了,这条路说不定能走得通呢? “你在想什么呢?”看他沉思许久,龚小北忍不住问道。 “想建国的事呢。我觉得他很有艺术天份。”杜守义随口胡诌道。 “真的?” “嗯,一种感觉。不过这不但要有天分,还要有机会学,下功夫练。 我就是个反例,小时候没正规学音乐,现在走歪了。” “你写的歌都很好听呢。” “可原来我能成贝多芬的呀?现在?呵呵,走的是歪门邪道,离谱的过分了。” 龚小北想起杜守义的那两首歌。以现在主流标准衡量那两首歌确实有些离谱,但才华却明晃晃的在那儿摆着。她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礼拜天可以和姨妈聊聊,试试也没什么损失。反正‘德智体美劳’要全面发展,‘美’这一块也不能落后了。” “嗯,我明白了。”两个人边吃边聊,时间过的飞快,连录谱都没来得及。不过这也不着急,反正晚上下班,杜守义还要来接龚小北去趟家里。北房的事情现在应该和聋奶奶说了,要住到老太太隔壁总要先打个招呼。 到了下班,杜守义接到龚小北,又来了趟四合院。两人拉着杜守桂直接到聋奶奶屋里吃了晚饭。 等屋里只有四个人的时候,杜守义说道:“奶奶,跟您说个事,小北拿自己的房换下了您隔壁那间裁缝铺子,到时候她就要和您做邻居了。您是欢迎啊?还是欢迎啊?还是欢迎啊?您表个态吧,我们绝不强求。” 房里人都愣住了,等反应过来时,龚小北和杜守桂笑成了团。 聋奶奶拿起大蒲扇轻轻拍打了他两下,笑道:“孙贼,学会跟奶奶逗咳嗽了?” 等两个小姑娘笑得差不多了,她拉起龚小北的手道:“这孩子啊,从他爹走后就没个笑模样了,见谁都隔着一层。也就是有了你啊,他才又活过来了。” “就是,我哥这些天像完全变了个人,有时候我晚上想想都不敢相信呢。” 杜守义在一边啃着窝头没说话,心里暗暗有几分庆幸:这倒是无心插柳了。原来杜守桂早有疑心,不过有了龚小北,性格变化这事倒是能圆上了。 聋奶奶接着说道:“闺女,守义说的是真的吗?你真把裁缝铺子给换下来了?” “嗯,这事儿已经成了一大半,所以守义才敢和您说。以后我和守义一起好好孝敬您。” “嗯嗯,这就好。你们两个都是好孩子。”聋奶奶高兴的眼泪都下来了。 杜守义见了连忙打岔道:“千万别漏了何雨柱那孙贼,他是老太太大孙子,我们才行二。一定不能让他清闲喽!” “说什么呢,我怎么听着这里面有我?”正说着,何雨柱在门口出现了,手里还端着个碗。“小北也在呢?呦,老太太您都吃上了?得,我这白拿了。” 见他傻乎乎得出现在门口,屋子里安静了一秒,然后瞬间笑成了一片,何雨柱被这场面弄的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