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垃圾法术能改良吗？

    通灵课教室里一片静寂。

    学生们耐心地在纸上作画。

    有人画的是自己的同桌，有人画的是讲台上的黑琥珀老师。

    “教授，冒昧地问一下，摄魂术为什么要用画画的形式来释放？”罗素终于忍不住问。

    “等明天你们了解交感巫术的原理，估计就明白了，这利用的是画像和本尊的神秘学联系。”黑琥珀教授解释说。

    罗素略显尴尬地笑笑：

    “呃，教授，我只是想问，在激烈的战斗中，真的有机会让我们画出对方的肖像画吗？”

    “孩子们啊，一个好的法术，不一定要用于战斗中。只是将法术用于战斗，是相当狭隘的。”黑琥珀解释说。

    不对啊，刚才教授您明明说，在激烈的战斗中，哪怕只是让对手失神个几秒，都必定会影响战局……罗素强行压制自己的反驳欲望。

    在练习了一整天的画画技术后，罗素实在有点忍不住了。

    主要是，他发现自己只会画火柴人。

    而前面的黑羽和夜曲两人，画得那叫一个惟妙惟肖。

    虽然罗素不知道花半小时画一幅画，画完的瞬间，让对手有一两秒的短暂失神，到底有什么用。

    傍晚，放学后。

    在夕阳的余晖下，其他人都走光了的教室里，罗素向黑琥珀教授问道：

    “有没有办法，能让这个法术的释放条件变得更简单一点啊？”

    “有的，历史上，有许多施法者通过大喊敌人的名字，释放摄魂术。在东亚流行过邪术叫魂，也与之同理。”黑琥珀说。

    《封神演义》里张桂芳的“呼名落马”？罗素刚要高兴，黑琥珀又补充了一句：

    “孩子，但以你现在的水平，做不到仅用语言和名字就震慑敌人的灵魂。”

    罗素也没有太过失望，发散思维：

    “我不是能让超凡能力异变的魔法天才吗？有没有可能对这个法术的施法条件作出改良，让它变得更实用。哪怕这种改良版的法术只有我能释放。”

    “确实有可能。”黑琥珀教授认可了罗素的想法，“明天巫术原理课就要开课了。等了解的法术的运作机理后，以你的天赋，有不小的概率能够改良这个法术的释放条件。”

    罗素谢过黑琥珀，微笑着点头。

    说到这里，黑琥珀教授又正色道：

    “你们这次巫术原理课的老师，是心灵与幻术系的专家。如果你有心灵与幻术系相关的问题，可以问问他。”

    罗素猛然怔住。

    他身上的“戏中人”异常体质，可能就是心灵与幻术领域的！

    想到这里，罗素愈发期待明天的巫术原理课。

    …………

    第二天。

    蓝天蓝蓝的，白云白白的，金色的阳光洒在教学楼上。

    今天，一年级学生们迎来了今年第一堂巫术原理课。

    这是罗素第一次和其他专业的一年级学生一起上课。

    大教室里，佩戴着不同款式黑铁徽章的学生们聚集在了一起，叽叽喳喳。他们胸前的徽章彰显着各自的专业派系——

    元素与能量系、死灵与生命系、心灵与幻术系、星象与命理系、变形与转换系、土系和木系元素魔法与超自然建筑工程系。

    坐在罗素旁边、穿着精致小洋装的男生，正是之前被他救下的黑羽。

    黑羽小声对罗素道：

    “罗素同学，我早就想知道魔法的本质和原理了，你知道巫术原理课会教什么吗？”

    “不知道。我只希望这门课不会是教我们怎么构建法术模型，这明显和我们现在这个故事的画风不太符合。”罗素平静地说。

    这时，罗素感觉到，一道炽热的目光从左侧袭来。

    转头望去，白正恶狠狠地盯着他和黑羽，像是想把两人活吞了。

    “你好啊。”罗素笑着和白打招呼，气得对方差点站起来。

    罗素又将目光转向夜曲所在的位置，想看看对方是否会在这堂不同专业学生聚集的大课上，展现出异样。

    上课时间还没到，各个专业的一年级学生们坐在一个大教室里，时不时交头接耳，等待老师的到来。

    课程信息中并没有说明今年巫术原理课的老师是谁，许多学生都十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