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文学 - 玄幻小说 - 光灵行传在线阅读 - 第2042章 决胜之于擂台 (二十五)

第2042章 决胜之于擂台 (二十五)

    第2042章决胜之于擂台二十五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呃!"赛费尔突然从噩梦中惊醒,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大不列颠战舰的医疗室里。

    "醒来了?"豹人青年醒来第一个看见的是骑士王亚瑟的脸庞,尽管现在的亚瑟王为了掩人耳目而带了个半覆式的银色面具,把鼻梁以上的部分连同眼睛一起遮住。

    "比赛比赛的结果怎样了喵?"赛费尔刚醒来就紧张地问。

    "不要紧张,比赛的结果是你赢了。"骑士王目不转睛地看着赛费尔,似乎话中有话:"你已经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吗?"

    豹人青年摇着头,竭力试图去回想。他的记忆却在和帕拉米迪斯对战时使出的最后一击那里突然断片,那之后的一切却完全无法回想。

    "现在想不起来不要紧,回头慢慢想起来就好了。"骑士王道,"不管怎样,恭喜你顺利晋级决赛。这样距离你们两兄弟实现梦想,又缩短了不少的距离呢。"

    "呃嗯。"赛费尔含糊地回答道。他的头在胀痛,还不如说是浑身都在疼,仿佛身体早已变得支离破碎过,后来又被别人用针线强行缝回来似的。

    他喘了一口气,低声问道:"老爸呢喵?"

    "无需担心,帕拉米迪斯还活着。"骑士王从椅子上站起来:"不过他伤得挺重就是了。"

    豹人青年沉默了一会儿。

    "不要在意。"亚瑟王接着说:"如果这就是你为了实现梦想而不得不去完成之事,那就这样好了。朕相信帕拉米迪斯也一定会理解的。不正因为他理解了,所以才会让你赢的吧。你有一个很爱你的父亲,你很幸运,赛费尔。"

    "嗯"豹人青年依然含糊地答着。他有一种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的感觉。但那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有人叫他不要在意,他就劝自己别在意。

    "今天晚上薇薇安会带小哈尔过来,你们一家人应该在一起聚聚。"骑士王一边说一边向医疗室的隔间门外走去,"休息一下吧,朕就不打扰你了。"

    他刚想推门离去,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似的,转头问豹人青年:"赛费尔,你真正的愿望到底是什么?难道你真的想复活你的母亲吗?你应该知道,哪怕我们去跟摩苟丝干涉,让她做出一个和你母亲一模一样的人造人,那人造人也不过是移植了你母亲记忆、和你母亲长得一模一样的冒牌货而已。让死去的人复活是不可能的事情,你们不过是在自己骗自己。这样做不仅伤害到了薇薇安,还会让帕拉米迪斯的处境变得很尴尬。你真的,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必须得那样做吗?"

    "嗯。"豹人青年低叹道:"我自己能不能再见到mama是一回事喵。我想让赛格莱德再见到他的mama喵。是我把mama从他手中永远地夺去的,所以这份罪孽必须由我来背负喵。"

    亚瑟王脸上的神色起着微妙的变化,却始终保持着不动声色。

    "你们两兄弟果然都是一样的人。"他说。

    一个是想要赎罪,把当初夺走了的东西还给弟弟。另一个则是想要弥补,把哥哥从未拥有过的东西送给他。然而他们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根本就不存在吧。

    为了他人而活着,为了他人而拼命战斗,为了他人而去伤害别人,这是何等愚蠢之事。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小说网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推荐阅读: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

    不过骑士王亚瑟并没有直接把这一切戳穿,他等着赛费尔和赛格莱德两兄弟自己醒觉过来。对于两名年轻的豹人而言,这或许就是他们成长之中必须自己经历和跨越的障碍吧。

    时间回溯到那场战斗的最后一刻。

    "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帕拉米迪斯挥舞着流星枪亘古尼尔,朝他儿子赛费尔刺去。威力绝大的长枪上闪耀着火红色的光芒。

    "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赛费尔也举起两把黑月神钢弯刀,同时砍向帕拉米迪斯。已经附了魔的黑月神钢弯刀发散出苍白的霜息。

    三把武器撞击在一起,发出毁天灭地般的悲鸣。周围的一切都开始摇撼,撕裂,被不断迸射出的红色光束切开、被疯狂漏出的白色寒气所冻结。

    然后,决定胜负的一瞬间出现了。

    啪啦!!如同玻璃般裂开,然后碎散成无数白色散片飞射而出,赛费尔手中的黑月神钢双弯刀毁坏了。散射飞走的碎片解除了其上的附魔,黑色半透明的"玻璃"变回了原本钝重浑厚的铁块,落了一地,发出低沉的回响!

    而流星枪亘古尼尔则贯穿了赛费尔的胸口,深深地刺入,再从背后穿出!

    "呃!"豹人青年吐了一口血。

    "这样就结束了。"帕拉米迪斯低声说:"抱歉呢,老爸现在还不打算让你赢,臭小子。"

    "没错这样就结束了喵。"赛费尔一手抓住流星枪,另一手则伸向他父亲。他双眼中有光芒正在熄灭,然而在那光芒熄灭的瞬间,他嘴角突然向上轻微一抬,露出了冷笑。

    咚。他的拳头落在了帕拉米迪斯的小腹。月神钢飞刀已经被收了回来,那一记闷拳不仅仅是月神钢指虎在造成伤害,还是五枚棱锥状的飞刀深深地刺入帕拉米迪斯的小腹,造成的伤害。

    "嗯?"豹人战士闷哼一声,感到有什么不对劲。

    "倒下吧,老爸我会我和赛格莱德会超越你喵。"豹人青年低声呢喃,然紧了他的拳头。

    有什么东西开始在帕拉米迪斯副部膨胀。

    轰隆!!——膨胀到了极限的瞬间,它就爆发了。深埋在月神钢飞刀之中最后一点点的爆炸性精油,被赛费尔点燃,是它引发了这场爆炸。爆炸的威力似乎并不惊人,但月神钢飞刀是戳进帕拉米迪斯体内再进行内爆的,这种内在的爆炸一瞬间就能毁掉豹人战士的大部分内脏!

    "呃!"被爆炸炸飞了,帕拉米迪斯整个人被往后抛出将近十码。血rou横飞,他小腹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空洞,看起来伤势极其致命。帕拉米迪斯是翠绿骑士,他拥有的自愈能力或许最终会帮他把缺损了的内脏一一修复,让他活过来。但内脏的损伤可比外伤难修复得多了,这种伤不好好躺上一整天估计没法完全修复吧!

    "嗯"赛费尔半跪在地面上,看着已经被炸飞了的父亲,露出了苍白的笑容。受到了那种程度的重伤,帕拉米迪斯应该已经站不起来了。这场战斗是赛费尔赢了。

    又或许不。

    "呜——"帕拉米迪斯从地上强行爬起,他身上的金色光芒越发耀眼,而且发出噼里啪啦的电光。他腹部伤口的部分被某种奇妙的石化现象堵起来,强行把流血和内脏缺损的问题推迟。

    帕拉米迪斯在这七年间的沉睡并不是完全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小说网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推荐阅读: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没有意义的,他的体质不仅仅是翠绿骑士的体质,实际上也有类似于患有石化得以痊愈后的不死者的体质,这点程度的石肤术,他还是能使出来的。他的伤口被固化,变得如同石头般坚硬,暂时不会影响他的行动。这之后的后遗症,就等战斗结束后再去担心吧。

    "可恶!"赛费尔吐了一口血,瞬间被绝望所包围。如果连那种程度的攻击都没法击败他父亲,他父亲帕拉米迪斯恐怕就是无法被击败了。刚才指虎上零距离的爆炸不仅仅影响到了帕拉米迪斯,还对赛费尔的手造成致命影响,爆炸已经让他的左臂血rou模糊,伤口上几乎能看到森森白骨。他能用的武器也没有了,能用的手臂也只剩下一条,胸口上还刺着一柄长枪,在不断涌血。他知道自己已经办法维持这场战斗了。

    但是他不打算放弃。固执的他瞬间被体内涌出的黑暗所吞噬。

    半跪在帕拉米迪斯面前的豹人青年,身体在变化着。他变成了一只野兽,被弥漫着的黑气萦绕的猎豹。

    帕拉米迪斯皱了皱眉头。一切都和当初那个命运的日子一模一样,除了赛费尔身上的黑暗没有当初那样的浓重。豹人青年体内的暗子不应该已经被完全清除了吗?那他现在这个变身,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还是说,赛费尔从一开始就是这样的怪物,被改造成了这样的怪物。不管有没有感染过暗子,他怪物的本质都不会变?

    嗖!本应贯穿赛费尔胸口的流星枪亘古尼尔,被缠绕着黑气的怪物用手拔了出来,当作武器般投向帕拉米迪斯。然而那本来就是豹人战士自己的武器,它并不可能伤到豹人战士,在它几乎要击中帕拉米迪斯的瞬间,流星枪掉转枪头,虚晃一下,回到了大猫的手中。

    "赛费尔"帕拉米迪斯的状态绝对算不上有多好,但他知道自己有责任去阻止自己的儿子再一次。为了不让赛费尔再度被黑暗所吞噬。

    野兽朝豹人战士飞扑而来,豹人战士也高高跃起,举起手中的上古神器朝怪物刺去,和它进行最后的决战。金色的光芒与晦暗的黑雾对抗着,在那一瞬间炸裂!

    然后,不管是光芒还是黑暗,一切都过去了。

    "呜"怪物解除了变化,恢复到他原本的豹人青年的外形,躺倒在地上,却还在不息地挣扎着。

    帕拉米迪斯则持枪半跪在地上,眯起眼睛看着他儿子,看着在痛苦中挣扎的赛费尔。

    "我投降。"帕拉米迪斯低声说,仿佛是不想让他儿子听见。

    然而在一旁观察着整场战斗的蜂魔像却毫无保留地把帕拉米迪斯的话回报给考试主办方。过了半秒,蜂魔像那边传出亚瑟王的声音:"你确定吗,帕拉米迪斯?"

    "我确定。"豹人战士低叹道:"大概,如果我不投降的话,那小子还会一次又一次地爬起来吧。我可没有那么多精力跟他闲耗。就这样好了。"

    "那么——"又花了数秒进行确认,蜂魔像那边才传出圆桌骑士卡多尔的宣告:"比赛结束。淘汰赛第二组第三场,优胜者,赛费尔帕拉米迪斯!"

    仿佛是听见了主办方的宣判,豹人青年那边才停止了挣扎,赛费尔晕过去了。

    "真是场精彩的比赛。"帕拉米迪斯低声说,已经眯成了一道缝的双眼最后看到的光景,正是他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儿子。

    大猫身上的金色光芒完全褪去,豹人战士却没有变回他黑色的本色,而是化成了一尊灰色的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