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昔日的天才
“下一个” “古炎” “你个废物,怎么还敢来领取丹药”一个犀利的声音从人群中响起,众人的目光纷纷投了过去。 古炎低着头拿着三瓶聚气液,被那名中年男子抢了去。 中年男子的话音刚落,人群怜悯的目光注视着他,嘈杂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可惜了,昔日的天才,天阶灵根,如果不是体修,而是法修……诶” “我们都一样,在这大梁城中,最后的结局都是死路一条”。 “天阶灵根不懂得藏拙,若非是被皇室之人惦记,现在也不会出现在这大梁城了”。 “没办法体修虽然rou身强悍,但攻击力一直都是弊端,而法修可以提取体修身上的灵根,增强自身的修为,以及防御力”。 旁人不屑的嘲笑,怜悯的目光,就像一根根银针,深深的扎在原地如木桩般一动不动的少年,他握紧拳头,却还是轻轻的放了下来。 曾经的古炎天赋异禀,是整个荒古大陆中稀有的天阶灵根,在皇室得知一个小山村竟然有天阶灵根,立刻派人将其抓了起来,代回皇宫提取他体内的灵根。 他咳了几声后,嘴角露出了血迹,看着无力的拳头勉强挤出一抹笑容,说道。 “李师兄,这药液一共有三瓶,你拿走两瓶,能不能像往常一样留下一瓶,我还得靠着他救命”。 闻言,那个中年男子露出一副得意忘形的嘴脸,自嘲式的说道。 “哟哟哟,这可是天阶灵根的拥有者啊!竟然在这里求我?” 他把玩着手中的药瓶,随后将一瓶药瓶丢在地面上,说道。 “赏给你的,否则连一个看管药园的人都没有”。 “呵呵,天才”? 古炎心中自嘲了一声,失落的捡起地面上的药瓶,人不轻狂枉少年,可是现在的他,已经没有那种资格再次打造属于他的辉煌。 他的身影如同演出落幕般渐渐远去,那恍如隔世,孤独的背影在夕阳的照耀下,没有任何人不觉得可惜。 他也感觉到了,这几天的晚霞格外的美丽。 曾经的他因为天生就拥有常人没有的天阶灵根,在展现出惊人的天赋后更是被暗影宫的宫主亲自招揽。 进入暗影宫更是凭借着十三岁的年龄,将同龄人一路推平,就算是老一辈也难有敌手,就在他回去曾经的小山村时,遭到了皇室之人的算计,从而被夺取了灵根。 一身的修为被废除不说,现在的他更是需要每天锤炼体魄,以及宗门提供的药液,否则撑不住一个月的时间,宗门里每个月发一次的药液,便是他活下去的希望。 他来到一处药园中,一个驼着背的老头回过头来微笑着,嘴巴的牙齿几乎快掉没了,支支吾吾的说道。 “又被欺负了?” 古炎摇了摇头,扬起一个灿烂的微笑,他并不想因为自己影响了老头的心情。 在空旷的药园中,陪着他度过数个年头的就这个老头了,而且他的为人不错,每次领取的药瓶都送给了古炎。 他灿烂的笑容不可以瞒过老头的眼睛,苍老的步伐缓缓走来,拍了拍古炎的肩膀,安慰道。 “没办法,我们这个地方的人都是罪人,根本不用指望有人来救我们,我世世代代都生活在这里,打理着这片药园” “我们在这里抵抗妖族的入侵,可外面的人却将我们这些体修视为罪人,想跑出去,就得经过长达十万里的沙漠,以我们的实力,根本不可能”。 古炎走到小木屋的门槛上坐了下来,拿起老头的酒葫芦喝了一口,说道。 “吃不到的葡萄,一定是酸的,但是,我并不需要如同谎言一般甜蜜的果实,充斥着虚妄的理解和欺瞒的包容,我并不需要,我想要的只是那酸味的葡萄” 老头笑呵呵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别太理智了,如今梁城大劫将至,能活一天是一天吧!” 大劫是上古修炼者设下的一个劫难,妖族的百万大军将会入侵人间,而这里是身后人族的最后一道关卡若是他们跑了,大梁城后的普通百姓都会是受难者,这也是他们不愿意看到的。
在这里战死的修炼者都会被他们提炼,提炼出来的精髓,可以用来提升实力,以及他们的防御力,rou身的强度。 老头的世世代代都在这里生活,百年一次的大劫难他的先祖也有见过,闲暇之时他也经常会拿出来唠叨,久而久之古炎自然知道了。 他走进小木屋拿出了领取得到的药液,喝下后虚弱的身体得到了缓解,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古炎也不知道这种日子会持续到什么时候。 但他从来没有停下修炼的脚步,只为有朝一日推翻皇室的统治,天下体修可以抬头做人。 国元年,八号,距离大劫还有五年时间,在这五年中已经陆陆续续的有人开始从大梁城撤离了,能不能安全的活着走到帝都,这只能看他们的运气了。 而古炎这些人身为体修,皇室自然不可能让他们走出大梁城,何况大梁城还有高手坐镇,就为了挡住他们撤退的道路。 辽阔无边的大梁城是一座巨大的高山,前方的百里之外,就是妖族的府邸。 他像往常一样早早的起来打理药园,直到中午饭后,老头懒洋洋的起来与他交班。 老头还是如往常一样,从枕头下方拿出领取的药瓶,古炎接过药瓶,也没有丝毫客气,大口大口的吃着饭,眼角通红,不断的将饭送入口中。 吃饱饭后门外走来一位少女,名为玉齐,正是老头的孙女,他每天到这个点都会跟着古炎一起去后山修炼。 她拉着古炎的手臂,大喊道。 “走啊!走啊!” 古炎嘴里的饭还没吃完就被他拉了出去。 老头收拾着桌面的饭碗,小声道。 “早点回来!” 两人晃了晃手,朝着后山的方向走了过去。 在一处河流中,古炎站在瀑布的下方,任由水滴落在他的身上,伴随着河流的落下还有一些细小的沙石,打在他身上,到处都是沙石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