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魂魄离体
很快，神经外科得到通知，马上派人来到了急救科。 “何主任，是你亲自下来吗？”刘医生吃惊地说道。 “哦，刚好带了几个实习生，所以带他们下来学习，学习”何主任回复道。 “那麻烦你过来看看这名患者”。 何主任带着三名实习医生来到陈小菲身旁，开始教导他们开始检查伤口，“头部后方有钝物伤口，应该是坚硬的圆形物体造成的，伤口血液凝固，受伤时间超过了四小时以上，心跳快，血压高，这应该是脑部内硬膜出血形成颅内压升高的症状”。 “通知了患者家属，单位没有”？ “警察正在查询”。 “他有医保吗”？ “有的，警察送他过来时，从他的钱包里发现了他的医保卡”。 “他的情况紧急，如果是刚受伤就送过来问题不算大，拖了这么久才送过来，脑硬膜里面都形成血肿块了，有医保卡的话，我们可以先行抢救，这样吧，把他送到神经外科，我来帮他做开颅手术，机会并不大，尽人事吧”。 “何主任帮他做手术，机会还是很大的，我们省里能在神经外科与主任比肩的怕也没超过三个”刘医生不知不觉中拍了一下何主任的马屁。 “哈哈，小刘就你这张嘴会说话”何主任心里也是十分得意，不过刘医生说这话也没错，何主任是国内著名的同济医科大学毕业，毕业后一直留校任教还兼任几家大医院的顾问医生，运气，成绩都不错，官至医科大学神经外科医学系主任，后来在医科大学副校长的竞聘中，各方面都领先对手的情况下，由于缺乏后台，最后败北，他一气之下，离开医科大学来到人民医院任职副院长兼神经外科主任。 “好了，赶紧送他上手术室，尽我的能力看看还能抢救过来吗”？ 就这样，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的陈小菲便被送到了手术室当中， “方医生，帮他麻醉，小陈你来帮他进行插入喉管，已经和他的母亲通过电话了，同意我们进行手术”何主任对着麻醉师方医生和实习医生陈天涯说道。 两分钟后，随着麻醉药物的推入，陈小菲已经进入了麻醉状态。 “患者体征”？ “心跳40，血压114至167”。 “给他注射0.6毫克的阿托品加快他的心跳，再给200毫克的甘露醇降低他他颅内压，开始体外循环”。 “剃刀给我，先清理头发，手术刀给我，头皮拉钳准备”，何主任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快速地在陈小菲的脑部伤口处打开一个开创口。 “电钻，准备好冷却液，开始钻孔”，吱吱，吱吱，一阵摩擦的声音传出，连续钻动了二十分钟后，“铣刀给我，准备去除骨瓣”。 “看到硬脑膜了，已经明显向上突起，要赶紧处理下面的淤血才行，长钳给我，吸引器给我，开始清理淤血”。 就在何主任进行硬脑膜淤血清理的同时，手术室大门，两个身影直接穿越大门出现在手术室之中。 两个身影，一人长着牛头人身，一人长着马脸人身，一人手拿钢叉，一人手拿钢链，这就是传说中的鬼魂押解员，牛头马面两位鬼差。 “牛兄，奇怪了，排班表上我们兄弟俩没有安排到这里的押解任务，怎么大中午的突然指引我们来到这里了”？ “我也不清楚，也是突然间感应这里有魂魄才跟着指引来到这里，应该是躺在手术台上的那个人吧，我们再等等看”。 “会不是那里搞错了，需不需要跟判官说一声”马面继续说道。 “也好，通知一声判官，等他来决定吧，别到时候出了问题要我们俩兄弟来背锅”牛头说完从怀中拿出一张小纸条来，口中一股无形的火焰喷出将纸条化成灰烬。 手术台上，“方医生，患者体征”？ “心跳67，血压96至140，比刚开始好了很多”。 “颅内压得到了释放，情况应该有所好转，继续清除淤血”。 刚又清除了一部分淤血，突然间，陈小菲的硬脑膜下方一股血液喷涌出来，“坏了，应该是硬脑膜下方的血管伤口又崩裂开了，给我吸引器，方医生，推一剂第七因子凝血剂，希望能止住他的出血点”。 “第七因子凝血剂推入，心跳36，血压降到了53至79，呼吸开始困难，输血已经给到最大了”。 “给他肾上腺素，我要找到出血点才行，电极凝血准备”何主任也有点急了，再找不到出血点，止不住出血，这人就完了。 “嘟”体征仪发出一阵长鸣声，所有体征都消失了。 “给他做心肺复苏，我继续找出血点”何主任向着身后的实习医生陈天涯喊道。 “哦”陈天涯呆滞了一秒后才反应过来，冲到陈子菲身前开始做心肺复苏。 “不行，出血点太深入了，找不到，患者停止心跳多久了”？ “超过四分钟了”。 “停止吧”何主任也停下手中的动作，并且一把按住还在不断按动陈子菲胸口处的陈天涯。 何主任看了一眼手术室墙上的时钟，死亡时间11点11分。 躺在手术台上的陈子菲突然可以移动了，身体也慢慢向上升起，怎么了？我怎么向着空中升起来了，我的身体还躺在下面。 “过来”一直站在手术室大门的牛头喊了一声，陈子菲便向着大门方向飘移过去。 “两位这是”？陈子菲不解地看着牛头马面。 “我们俩都不认识吗”？ “牛头马面，我是不是死了，你们来抓我的魂魄”陈子菲没感觉奇怪，他自己也有所预料，刚上手术台的时候，他的意识就清醒过来了，他可以看见何主任做手术期间的一举一动，他也可以听见身边所有人的声音。 但他无法再cao控自己的身体，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心跳停止，直到何主任宣布他死亡后才从身体之中脱离出来。 算了，认命吧，见义勇为不是这么好做的，死了也好，一了百了，只是担心老家的母亲要是知道自己离开了会伤心成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