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崔胖子一家
自从接到元周的电话后、崔胖子连着两天没有好好休息，一直在思考如何与父母交流。 自己的身体确实是过分虚胖，也想过了很多办法、但都没有好的效果！ 现代社会还要成为道观的弟子，不知道父母会不会同意。母亲一向对自己溺爱，自己撒泼打滚之下可能会同意；但却没有信心说服父亲。 崔胖子忐忑不安！ 马上就要回学校，这两天时间内就要完成、时间很短暂。 “哎、难办！” 崔胖子的父母平时很忙，对崔胖子这两天的异常也没有发觉。 翻看小牛队的比赛安排，崔胖子灵机一动，20日是小牛队主场与洛杉矶湖人的比赛，在东方有电视台对比赛进行直播。 “就是它了！” 崔胖子当即决定以即将回学校为由，拉着父母在家好好陪自己几天。 20日一早，比赛时间还没到。崔胖子就打开了电视、调到了电视台直播频道，并且拉着父母一起坐在电视面前观看比赛。 “爸、妈！一会儿的比赛里有我的好朋友元周上场比赛。” 崔爸一楞， “我虽然对体育不太关心，但还是知道有两名东方的球员在NBA打球、但没听说还有其他球员？” 说起元周，崔胖子有太多的话题。 “不是这次回学校、我想让他到机场去接我，他还不会告诉我。” “神奇吧！我回家前他还是一位在校生、临走前几天还一块打球，没想到我一回家、才一个月时间，他竟然成为了达拉斯小牛队的球员。” “接下来我给您两位隆重介绍一下和我家很有缘分的这位、我在学校认识的好朋友！” 崔胖子在父母面前侃侃而谈。 “元周、男、好像差几天才满18周岁，硕士毕业。” “我叫他圆周率，是因为他太聪明了，我估计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能背圆周率小数点后的多少位。我认识他的时候才14岁不到，那时候的个子还没这么高。是在我们会计金融专业课上认识的。我一见就觉得和这人很有缘、还是我们省的老乡。” “很厉害的一个天才，大学选的是数学和物理，硕士读的是物理科学。他竟然将数学和物理应用到了篮球场上。” “他那时候投篮很准、弹无虚发，甚至这么多年来我就没看到过他投篮投失过。当时我问他有什么诀窍。您两位知道他那时是怎么告诉我的？” 崔母也来了兴致，难得与儿子交流、儿子是自己的心头宝、得配合，何况还是儿子在学校结交的好朋友。 “你刚才已经有提示，但我还是想不出来数学和物理怎么和投篮结合。” 崔胖子也点头认同崔母的看法。 崔胖子从身边拿出一张纸、用铅笔在纸上画了一个投篮的曲线图，还写出了方程式以及一步一步的解法。 “我当时也蒙了！然后他同样给我画了这张图。假设投篮时出手点和篮筐基本持平、球能精准落入篮筐。这样就得到了这样的一个函数方程式。这样、、、、就可以解出这个方程式。” “然后他说可以在脑海里构建一个篮球场、立体的篮球场。将根据不同的位置得出的大量不同的数字填入进去，包括投篮时的力量和投篮角度。因为每个人的身高、弹跳能力不同，手指的掌控能力、力量也不同，所以对这些数字还得根据每个人的不同情况进行修正。” “他说他的脑海里就有这样的一个篮球场、里面填满了各种数据。只要在每个地方投进几个球后就能记住需要的起跳高度、发力大小、投篮角度等，就是这么简单。” 听到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结果，崔母一楞， “还真是天才的做法！与众不同，简单、数字化！” 崔父有不同的见解。 “我虽然不是专业的、但也曾经打过篮球。不是说要经过千锤百炼、不断的训练，形成良好的肌rou记忆、形成习惯才可以吗？” 崔胖子也没有反驳崔父的观点， “爸、您说的这是一般人的做法！天才的做法很简单、元周对自己的身体控制能力很强。有一次我们来到学校拳击馆测试拳头的力量、我和另外一位同学是测试最大的拳击力量。他却是测试每一次击打的力量控制、从20公斤到100公斤，每次的误差很小。几乎是想打出多大的力、每一次显示器都显示极为相同的力量。他说这是作为道家一名道士的基本要求。” “哦、我忘了说了。元周从很小的时候就是一名孤儿，被道观收留。” 此时、比赛很快就要开始，双方球员已经登场。 崔父、崔母也被崔胖子的话引起了极大的兴趣，想看看自己儿子极为推崇的男孩究竟是什么样的？ 看到元周的模样，崔父和崔母几乎异口同声。 “很英俊的帅小伙！那眼神自始至终一直平淡、或者应该叫超然，小家伙不简单！” 开场2.5秒。 元周就投进了一个三分球。 崔胖子“嗷”的一声蹦了起来！ “随心箭、箭箭随心、弹无虚发！” 看见父母不理解的眼神，崔胖子马上补充， “我当时不是很羡慕吗，就帮他把经常使用的招数都起了个名！像这个三分定点投篮或者点开防守球员、横跨一步的三分定点投篮都称之为随心箭，随心而发、随心而射、箭箭空心！” 三人听着激情澎湃的解说，随着比赛的激烈程度、好像也都投入了进去，话也少了。 “嗷、难得一见的魂断坠星箭！” 崔父被崔胖子突然的一嗓子吓得一哆嗦、有点恼火， “别一惊一乍的、吓唬人不是，好好看比赛！” 崔母反倒是觉得这场面有趣，好像是回到了年轻时候、那个同样激情迸发的年代。 “为什么取这样一个名字？好像是游戏或者漫画里的那种？” 崔胖子看了看脸色不好的崔父， “是这样的，这还是低级版的。因为元周左右跨步、运球的假动作太逼真了，很容易将防守球员晃倒。左右的急停急换，防守球员的意识或者说是脑子跟上了、要及时防守，但身体或者直接说是脚步却跟不上了，严重的甚至会让防守球员崴脚、甚至脚踝撕裂。你看那个黑大个不就脚踝扭了、直接坐在地上了。只能看着别人轻松投篮吗？” “在足球里有断魂脚，道理同样。元周的投篮速度很快，‘刷’的一声球就进了，所以叫魂断坠星箭。” 看着元周哪怕求进了、也一直不苟言笑的表情，崔母也觉得有意思。 “那个小家伙一直这样吗？不管球进没进、一点表情都没有？” 崔胖子自然乐得配合母亲，这不就是自己今天的目的吗？ “妈，元周一直是这个性格，他是一名道士。接着刚才的话题，我说与元周有缘。妈，您还记得几年前，我让您先压着款项、半个月不打，然后找到很多资料提供给您的事吗？” 对于几年前与罗刹的合作，崔母至今还心有余悸。 “我记得，你说这个事与元周有关？” 崔胖子点头， “对的，那时候认识大概半年多。那天元周一看到我就说我的父母宫暗淡，然后坐在我面前闭目沉思好久、通过我不知道的方法测算，然后告诉我，我父母有大祸、祸来自北方，还特意收了我100元卦资。” “我清楚记得、他那天的表情一直很严肃，从未有过的严肃。虽然已经认识半年、他很少笑、一直很平淡，但那种平淡我感觉是看透一切的淡然、超脱。就像上半场比赛中您们看到的那种表情。我还跟他开过玩笑、他是不是仙人转世，能不能教教我修仙功法？” “那天我跑回宿舍马上联系我爸，我爸根本没搭理我。然后我就给我妈打了长途电话、我不记得是多久，但记得打完电话后手机发烫、马上就没电了！直到mama答应我会想办法拖延半个月打款为止。” “然后通过mama告知我的蛛丝马迹，我找到元周。我知道元周比我厉害、我央求他帮我一起调查。调查最后是以他为主、我给他找资料，不过实际上绝大部分的资料都是他找的。连着七天查了大量的资料，我只是简单打打下手的活，比如部分信息录入电脑、还有从食堂打饭等后勤保障。” “他建了好几个数学模型。一直抽丝剥茧、最后分析得出对方的大股东或者靠山可能要撤资、跑路，那位大股东或者小寡头可能也已经上了罗刹大帝的黑名单。因为我俩已经发现那位大股东手底下的很多公司都短时间内在寻求合作。对方公司的名头或者规模看似很大，实际没有核心资产、也没有核心竞争力，全都是靠着背后的小寡头支撑着。果然不到10天、那位小寡头就移民西欧，最后没了！” 崔母一脸激动， “真的？我当时还以为你在米国有特殊渠道可以获悉这些，没想到还是元周帮的大忙！那可是10亿米刀、其中有大量的银行贷款。如果没了、我和你爸真的有可能会有想死的心。好在我最后以银行还没有批准贷款、绞尽脑汁想了诸多办法让你爸推迟签订合同。” “半个月后公司人员赶往当地，已经人去楼空。才发现果然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 崔爸也在叹息， “回想起来当时不知怎么的就觉得那是一个好机会，能一举解决集团公司在化工原料上游来源的问题，集团壮大绝好的机会。集团内不是没有不同的建议，但都被我否决了！” “真的要好好谢谢你的那位好朋友！对了，你刚才说、他是道士？” 崔胖子连连点头， “元周说过道观是在凤荡山的山里，好像叫做三元观。我们老家就在凤荡山的山脚下，我当时想不起来老家附近哪里有这样一座道观，后来一想凤荡山很大、我对道观也不熟，也就没在意。” 崔爸猛地站了起来、脸涨的通红，指着崔胖子连连催问。 “什么？三元观、你刚才说的真是三元观？” “没错，我没记错的话，好像就是这个名字！要不我待会打电话再问问？” 这下、不光是崔胖子满脸疑问，就连崔母也是一头雾水。 崔爸也不解释，匆匆上楼抱来了一本厚厚的书籍、大开本。 一边翻页、一边给两人解释。 “半年前、老家来人和我商量，希望能重修宗祠、还要重新编撰族谱，说是有50多年没有翻新过。这是大事、我当然非常赞成，还捐了不少钱。希望族内老人好好统筹安排，我在外面无法出力、只能捐点钱。我虽然年纪比那些老人年轻、但我的辈分在那里，很多古稀老人都得叫我太祖、隔了好多辈。” 翻到族谱的后面部分， “你们看，这是你爷爷、崔大成，45岁成家、46岁生的你大姑、49岁生你二姑、51岁生的是你三姑，54岁时才生的我。你看这里、写的就是三元观俗家弟子。” “你爷爷一生无病无灾、终年88岁，是位长寿之人。你看这里写的是坐化、按老爷子自己的要求写的，而不是享年或终年。” 对于爷爷、崔胖子印象不深，那时候自己还很小，似乎还真是身体一直很好、性格也开朗。 “你看、我爷爷就不是三元观俗家弟子，18岁就成了家、享年63岁。” “我爷爷的父亲，也是三元观俗家弟子、也是45岁成家，最后也是写的坐化。” “前面我就不翻了，我们这一支还有多位老祖宗都是三元观俗家弟子。”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这一支人的辈分特别大，虽然我从老家出来了、但是在老家我的威望还是很厉害的。是他们的祖宗辈！” 崔爸说到这里、还有些自豪。 “你们知道吗？在我们老家附近、三元观的名气很大。有几个原因、还是现在族长的儿子在我年轻的时候告诉我的。他比我大五岁、叫我太祖，他当时很羡慕。一是俗家弟子都很聪明，也不知道是当俗家弟子后才变得聪明、还是只有聪明的才能当俗家弟子；二是附近的三元观俗家弟子大多是一生无病无灾、反正周围村子里的都是这样；三是俗家弟子的力气非常大、是庄稼地里的一把好手，俗家弟子的家庭虽然不富裕（好像还真的没有富裕的），但不会有忍饥挨饿的情况出现。” “俗家弟子虽然都是45岁才能成家，但都不怕找不到媳妇，口碑很好。因为我们村和周边的俗家弟子家庭、从来没有传出过有夫妻吵架、更别说是打架的，都是一家和和睦睦，因此都是周边姑娘的首选。” 崔父大学毕业后就一直在大都市打拼、平常也很少回老家。所以崔母和崔胖子都是第一次听说、有些目瞪口呆。 “我也不知道原因在哪里？那些俗家弟子一辈子都保守这个秘密、哪怕是子女都不会告诉。我都不知道三元观在哪里？我也只知道是在凤荡山的最深处、是我爸的原话，除此之外从来没有告诉过我关于三元观其它方面的内容。” 崔胖子一开始就有些忐忑，反倒是听了父亲的这些话有些意外收获、相信父亲会同意。但是一直追问谈朋友的母亲这边、难度加大了！那可是家里的“老佛爷”，崔胖子内心更加犹豫。 “我该怎么办？元周你也没告诉过我这些！” “难道道家的规定这么严？可是现在都是新时代了、都相信科学、谁还会去相信这些？” 崔母发现崔胖子低头、在暗自嘀咕。 “儿子、你嘀咕啥呢？” 崔胖子一边轻声说着、一边在不停地观察父母的表情变化。 “爸、妈，您儿子也有机会成为三元观的弟子、不管是俗家弟子还是正式弟子都可以，您俩会同意吗？” “行！” “不行！” 果然如此，完全不同、截然相反的两种答案。 崔母立马强烈反对、站起来手指着崔胖子。 “我自己28岁才生的你，你45岁才结婚，我都不知道、能不能亲眼看到我的孙子？不行、绝对不行！” “几年不在我跟前、翅膀长硬了？” 刚开始听到说公公是俗家弟子、才恍然大悟，难怪身体一直硬朗，自己做媳妇的确实幸运、还觉得不错，自己的婆婆身体一直不太好、那几年的照顾可是把自己累坏了。可一发生在自己儿子身上可绝对不行。 不像古时候，缺衣少穿、吃不饱饭。现代科学进步飞快，多保养、定期检查，加上良好的生活习惯，未来无病无灾也完全可以做到！ 崔父好歹将崔母安抚住，也不敢再说同意。 “你先说说是怎么回事？” 看到老母亲一直瞪着眼看着自己，崔胖子心里有些虚。 “我这不是太胖吗。我在米国报名参加了多次的减肥训练班、平时也在加强锻炼，但是效果不明显。除了挨饿、不吃饭这个法子，几乎其它的都用过了。，元周跟我说这样下去很危险，也判断可能是我的某些经脉、、、” 一看崔母的脸色急剧变化，崔胖子连忙解释。 “妈，不是那个医学上的血管、静脉，是中医理论中的脉络、经脉。对、怀疑我的经脉有堵塞现象，元周认为修炼三元观的功法可能会得到改善，这不、前两天电话中他说可以收我为三元观弟子、俗家弟子或外门弟子皆可。” “我也有些担心，这半年体重又涨了。昨天在小区旁边的运动馆里、我称了一下已经131公斤，又涨了3公斤。不吃吧、饿得慌，难受！其实每天我的运动量并不小，哎！” 崔胖子看着崔母眼中自始至终‘绝不同意’的倔强眼神。知道母亲已经先入为主、不相信自己的话，以前是很懒、也以为自己胖是因为好吃懒动造成的，但在米国这几年、自己确实是锻炼不少。 自己说下去再多也没用，母亲不相信。崔胖子赶紧转移话题，连忙向崔父眼神示意、并且问崔父， “咦，爸、没错吧？我家几位祖宗好像都只是俗家弟子，外门弟子按字面意思、应该比俗家弟子更高级。我当时都还没发现，似乎元周、他在三元观内权利很大！” 崔母情绪不佳、电视比赛也无心再看，怒气冲冲地返回自己的房间，崔父连忙跟上。 晚饭时间、崔父只匆匆地叮嘱了崔胖子一句，连忙端着刚热好的晚饭准备快速再上楼。 “哎呀，我一下午都在安抚你妈。你妈对我是一顿的好骂、都不带重复的。说是就不该听我的建议、让你去米国读书，学来一身的坏毛病。刚才你的那个‘老佛爷’终于对我说饿了，想吃饭。这个事情暂时先不提。” 崔胖子连忙拉住崔父， “谢谢爸、您辛苦了！合着早上妈还是给我留面子了、没说难听的话。我下午想了想、是不是我家几位老祖宗都理解错了。从字面上去理解，为什么叫俗家弟子，那就不算正式的弟子、来去自由。怎么可能会有要求45岁才能结婚？” “我一开始也没有反应过来。后来因为有时差、那边是晚上，我估计元周参加完比赛应该消耗很大，已经睡下，我就没有打扰他。” “元周在电话里还帮我考虑，说我是独生子女、是要传宗接代，建议我选择俗家弟子，那就说明mama的担心根本就不是问题。因为道士也可以成家立业呀！” “再说我晚上稍晚点、等那边白天，就可以打电话给元周、亲自问一问不就都清楚了！” “爸、你就这么跟妈说。我现在可不敢进去，妈正在气头上、下午两次都被妈用枕头打出来了。” 晚上崔胖子给元周打电话，元周听了也愣神。 问了问崔胖子爷爷和太祖的名字，果然还真是三元观的俗家弟子。元周在三元观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躺在床上、都没有接触过俗家弟子。元周猜测或许是自己师傅单独接待来访的俗家弟子。 三元观对俗家弟子的规定很简单，就是不外传功法、不告知三元观所在位置。 俗家弟子一般都是一层一层传授功法。到了该层的圆满期，得到观内前辈确认后、再传下一层功法，避免俗家弟子好高骛远。因为俗家弟子都不住在观内，一旦功法修炼错误、误伤，可没有前辈在旁及时治疗。 可能都知道修炼的黄金年龄是在壮年前、气血非常旺盛的年龄。元周估计这也是众多俗家弟子选择和观内一样、45岁才结婚的缘由。 一般俗家弟子到了45岁后很难再有进步，除非是有天材地宝的支持。所以观内对50多岁还来三元观的俗家弟子都好言相劝、相互间的缘分到此结束。 三元观不会收取俗家弟子的任何礼物，观内完全可以自给自足。 元周没想到三元观的俗家弟子一直恪守着三元观的严格规定，没有外传功法、甚至连家人都没有告知三元观的具体所在位置。 “崔胖子、你的理解完全对。俗家弟子根本没有45岁才能结婚这种要求，以前的俗家弟子都选择45岁结婚是他们自己个人的选择，一句话解释不清，以后见面再聊。” 听了崔胖子的解释、还有元周的电话录音，加上崔父、崔母电话咨询熟悉道家的朋友后。崔母才最终同意。 但是崔母自此开始将自己的工作重心放在相亲上、给自己儿子相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