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毁灭吧
“你认为你的命值多少钱?” “反正比你值钱?” 托雷斯对张虎恩的回答早在意料之中,他手中的鹅毛笔不断挥出无数金色的羽毛,保护着他飞速退去,张虎恩的黑锤被羽毛带偏,圣光被羽毛阻碍,托雷斯飞快地退出王座厅,张虎恩紧追不舍地跟着他冲进了王宫后庭,神挡杀神、佛挡杀佛,黑锤所向,挡者披靡,他们两一边跑一边打,沿路的金袍子和御前铁卫全成了张虎恩的锤下亡魂,托雷斯一跃跳出了王宫,落在街上,街面上的混乱比王宫更甚,各地抢来捡便宜的平民们正在逃命,到处都是熊熊烈火,到处都是不断坍塌的房屋。 托雷斯靠着平民的掩护不断奔逃,张虎恩挥舞着手中的黑锤和巨盾,将阻路的平民全部轰杀,从怀中摸出一根铁锥朝着托雷斯的背影扔过去。铁锥穿过了几十个平民的身体,带出了一抹血线,托雷斯连忙回头扫出万千羽毛,周围的平明立刻被羽毛绞杀,羽毛同时也裹住了铁锥,可铁锥变着路线朝托雷斯飞去,他掏出画卷挡在身前,铁锥立刻消失在画卷前,从他的背部刺入胸口钻出。他一把抓住铁锥扑到在地上,一边喷血一边笑道: “不过是匠神之锥而已,没想到。。。。。。没想到尽然能够对付我。。。。。。” 张虎恩走上前去一锤砸碎了托雷斯的脑袋,三件神器落在街道上看也不看一眼,他抬头看着半空中的红龙,坐在尸龙上的索伦、嫣红,高举着裁决之盾喊道: “法则之力,扭转天穹!” 所有飞在空中的龙类都感到了双翅越来越沉重。他们越是扑腾,越是落往地面,红龙带着大大小小的各色龙类朝着灯桥俯冲而来,他的翅膀张地很开,摧毁了无数高层建筑后,一头扎进中央的大广场。将躲避在那里的近千平民和士兵全部碾压,炸起的鲜血和碎rou立刻将白广场变成了红广场。 尸龙上的索伦cao纵着尸龙停在街上,张虎恩浑身散发着金光朝他走来,索伦将嫣红朝旁一扔,手中的戒指喷出火球朝他射来,张虎恩的用巨盾将火球扫开,一步步走向索伦,一道巨大的冰链从旁延伸过来,贝尔躲在房顶上对他展开了偷袭。张虎恩瞬间被冻住,朱利安高喊着“大地,你无所不在”从另一面的房顶上跳下来,手中的长矛一下子戳穿了张虎恩所在冰雕,无数泥土立刻掀翻了地面的石板,爬上了冰雕,开始顺着长枪的枪杆朝里钻。 “凡妮丝,请倾听我的祈求。涌现你的愤怒!” 索伦举起了右手,冲集中在一起的三人喊道。一道巨大的裂缝立刻撕裂了三人所在的大地,暗红色的岩浆翻涌着朝上席卷而来。 “卑鄙!大地母亲,治愈大地的伤口!” 原本以为三人合力可以顺利诛杀三神代行的朱利安没想到索伦在这种时候还在玩小心眼,他抽出长枪,往龟裂的地面上一插,无数岩石和泥土开始朝着翻滚的岩浆碾压而去。站在房顶裂缝旁的贝尔阴沉着取下头盔,双手高举喊道: “欧芙,带给他们巨浪,带给他们波涛,让他们感受来自大海的力量!” “你疯了吗?” 朱利安一回头就朝着贝尔吼去。远处平静的窄海上突然掀起了百米高的洪流,看着不断靠近的海啸,索伦拽上嫣红爬上尸龙,面目狰狞道: “既然要毁灭,那就毁灭个干净!凡妮丝,用天火来净化这个龌蹉的城市吧!” 尸龙缓缓升起,无数云彩变得火红,一团团巨大的火球开始从遥远的天际冲下来,朱利安看着已经完全失控的诸位代行者,双手握住长枪喊道: “大地母亲,用你坚实的臂膀保护我。” 石头、泥土不断涌向他,他身旁的冰块突然崩裂开来,张虎恩狞笑着喷出一口金色的血液,扔出了发着金光的黑锤。 “死亡无所不在,再坚固的牢笼也无法保护你!” 黑锤带着金光冲进了朱利安的牢笼,一阵黑色、金色、土黄色的光芒立刻将他的牢笼炸开,朱利安半跪在地上,右手抓着长枪,左手已经变成了一滩rou酱,张虎恩收回黑锤走到他面前,问: “就是你杀死了白脸?” “他叫白脸?呵呵。。。。。。是的,我们这些神的代行者,怎么会被一个凡人。。。。。。” 张虎恩一锤砸烂了他的脑袋,抓起他手中的长枪,朝着楼顶上的贝尔掷去,贝尔的身前浮现出一堵冰墙,堪堪挡住飞来的长枪,张虎恩的黑锤随后而至,猛地砸在镶在冰墙里的长枪尾部,长枪嗖地穿过冰墙,穿过贝尔,消失在茫茫的天际之中。 “。。。。。。噗。。。。。。没用的,欧。。。。。。欧芙的愤怒谁也无法平息!” 滔天的巨浪卷过了灯桥的城墙,卷过了屹立在南端的王宫,卷过了贝尔,卷过了张虎恩,从天而降的火球打在巨浪上,炸起了无数的浪花,骑在尸龙上的索伦看着下面完全淹没的灯桥,叹道: “看来水果然是火的克星。” “小心!” 嫣红惊叫道,一条黑龙一把将嫣红抓走,飞出去几米远,将她扔了下去,索伦回头看像坐在黑龙上的卡丽熙,双眼发红地喊道: “贱人,你该死!” 尸龙追在黑龙的背后,索伦手中的火球不断射向卡丽熙,可源源不断的从四方冲过来的蝙蝠不断阻挡着他的视线和火球飞行的路径,两人在半空中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 海水不断侵蚀着灯桥,一股绿色的火焰开始从灯桥的下方涌现,随着绿火范围的不断扩大,周围的海水就像遇到了天地一般纷纷退走,一个杵着拐杖的佝偻身影出现在绿火之中,他伸手一挥。绿火就朝着四面八方扩散过去,海水立刻全面退潮,露出了被清洗干净的灯桥废墟。 马涅兹走在前面,身后跟着一脸难以置信的安妮丝王后,她现在非常庆幸逃走的时候首先找上了这个看起来不靠谱的马涅兹学士,如果不是他。自己现在不是被火烧就是被水淹死了吧。 “学。。。。。。学士,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马涅兹看向半空中还在互相争斗的索伦和卡丽熙,说: “王后殿下,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没问题,只要你帮助我镇压了这次叛乱,我不但让你重回学士塔,还聘任你为皇家首席大学士。。。。。。” “我说的不是这个,你不会反悔吧?” 看着马涅兹回过头来,安妮丝立刻点头道: “没问题。一千个处女的心脏和大脑,和洛克尔的身体,我一定帮你弄到。” “那就好。。。。。。” “可惜啊,你等不到那一天了!” 张虎恩的声音突兀从旁响起,他靠着圣骑士之心的全圣化躲过了一劫,刚巧看到了从地下爬上来的马涅兹和安妮丝,他手中的黑锤冲着两人发出了死亡射线,一股黑烟立刻从两人的身上冒出来。马涅兹飞快地捂住自己的心脏,喊道: “我不会死。我是海提马尔的代行者,我将永生下去。。。。。。” 一旁的王后浑身冒烟地在地上翻滚嘶吼,马涅兹却掏出了自己的心脏,其实那并不是一颗心脏,而是装满绿水的一个平底玻璃瓶,马涅兹软软地倒下。玻璃瓶洒在地面上,一滩绿水朝着地面的缝隙流去,张虎恩高喊一声“驱散邪恶”,圣光就照射在绿水上,绿水立刻在地面上跳跃起来。溅起的水珠在圣光中缓缓消散,地面上的绿水组成了一张马涅兹的脸,他尖叫着朝岩石的缝隙流去,黑锤砸开了岩面,圣光不断照射着它,无处可逃的马涅兹发出嘶鸣冲着张虎恩扑过来。 “不让我活,我就和你同归于尽!” 绿水溅在裁决之盾上,立刻变成了团团绿火朝着张虎恩身上侵袭过来,他扔掉了巨盾,退的远远的,永远无法熄灭的绿火附着在永远不会被损坏的裁决之盾上,燃烧不息。 天空中的对决陷入了尾声,最后的几只黑龙和索伦纠缠着从天上掉了下来,索伦和卡丽熙双双落地,两人一时半会都起不来了,张虎恩看着被洗刷地干干净净的灯桥废墟,提着黑锤朝他们两走去,倒在龙尸上的索伦和卡丽熙绝望地看着他,他走到两人的面前,黑锤在索伦和卡丽熙的身上晃来晃去,一下砸向魔君的脑袋,索伦右手的戒指应声而碎,挡得了一下挡得住两下吗,张虎恩一锤一锤地砸在索伦脑袋上,溅起的血液沾满了卡丽熙的苍白的脸庞,干完这一切,他坐在索伦的无头尸体旁,拿眼吊着卡丽熙,说:
“滚吧,我和你并没有仇恨,别在我眼前碍眼了。” “。。。。。。勇士,现在已经没有人能够威胁到我们的统治了,作为先民之王,五疆守护的王中之王,我是风暴降生的。。。。。。” “滚!看着就烦!” 张虎恩喝止了卡丽熙的碎碎念,这个脑子里只想着权力的脑残女让他感到非常厌恶,卡丽熙无奈地拿起自己的笛子一步一瘸地朝着废墟中走去。 “嗖!” 一根乌黑的弩箭从暗处射来,插在了卡丽熙的胸口,她缓缓地转身看向张虎恩,嘴型上做着救我的唇形,软到在地上,张虎恩朝着黑暗中的废墟看去,一身湿漉漉的费加罗握着一把手弩走出来。 黑锤一下砸在他的身上,可费加罗只是稍微颤抖了一下就朝着张虎恩的身上射了一箭,张虎恩抓住肩膀上的弩箭,眼中全是莫名惊诧,费加罗自顾自地给手弩上箭,道: “没想到吧,我还有半神之躯,根本无惧你们的神器,早知道半神之躯有这种好处,我根本就没必要躲起来,不过也好,你们互相厮杀,反倒让我省了不少的事儿。” 又是一箭射在张虎恩的手臂上,他艰难地召回黑锤,朝着费加罗扔过去,费加罗用手一挡,被黑锤砸的退了半步,又开始上手弩,哈哈笑道: “都给你说过了,没用!” 张虎恩再吃了他一弩,手中闪出白光给自己刷了一个圣光,看着他突然朝自己扑过来,费加罗将手弩一扔,抽出一把黄金匕首插进了张虎恩的心口,张虎恩捏着黑锤将他扑倒在地,喷出的血液沾满了费加罗的脸庞,他一锤砸在费加罗的脑袋上,费加罗完好无损地大笑: “都说了没用,你怎么这么固执?” 他手上的黄金匕首绞烂了张虎恩的心脏,张虎恩的念力值已经见底,无法继续刷圣光自救,不过他举起了黑锤,口中念道: “德斯吐安,我向你显出自己的灵魂,哪怕成为不死者,也要诛杀这个罪恶的源头!” “你确定吗,代行者?” 德斯吐安的声音从他灵魂中传过来,张虎恩坚定地点了点头,手上的黑锤再一次砸在费加罗的笑脸上。 “没用的,你死定了。” 一股黑烟立刻从黑锤上冒了出来,瞬间钻进了张虎恩的七窍之中,他的意识逐渐消散,身上的皮肤变成了苍白色,而手上的动作则没有停下,黑锤一锤一锤地砸在费加罗的脸上,周围的地面都被震碎了,他还在砸,机械的动作不断重复,他们从碎裂的地面下沉到地下的囚室中,费加罗感到自己的脑袋中有一阵嗡嗡嗡的蜜蜂在叫,他喊道: “停手,不好再砸了,停手啊!” 可已经不死化的张虎恩根本不会有丝毫的反应,他只是机械地砸啊砸啊砸啊,就像一台永远无法停下来的夯土机,砸穿了地下囚室,两人直接落入了灯桥下方的溶洞中,可张虎恩还在砸,不停砸,往死里砸,半神之躯的费加罗无论是哀求、威逼、利诱、谩骂都无济于事,他的脑瓜子就像被无数高频率的功放对准耳朵不断吵着,嚷着,放着忐忑一样受尽折磨。(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