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搞个大新闻（下）
太阳还没有跃出海平面，天际边晨光染红了海面，但是湄公河入海口五十海里外的海面上此时还是灰蒙蒙的，不过此时德国舰队已经开始忙碌了起来。 站在沙恩霍斯特号耳桥上的斯佩精神抖擞，根本看不出来这位已经53岁的中将仅仅只睡了4个小时，天还没亮就在这里等待着今天可能会爆发的海战。 沙恩霍斯特号的舰体中部的甲板上已经开始忙碌起来，两座烟囱之间停放着的一架海鸥双座水上侦察机上覆盖着的帆布被揭开，几名机械师们正在将折叠的机翼打开，一旁位于前部烟囱右侧的机库舱门已经打开，里面的第二架侦察机也已经解开了固定的钢索，随时准备出库。而4名飞行员在机库里聚拢在一起，将海图铺在飞机的浮筒上讨论着今天的飞行任务。不远处，科尔堡号已经率先放飞了第一架侦察机，轻巧的海鸥在空中摇了摇翅膀，然后消失在渐渐亮堂起来的的天空中。 看着这一幕的斯佩微微勾起了嘴角，曾几何时，自己何尝想到那些小小的木头架子已经成为了海上侦察不可或缺的手段了呢？而当时那些看上去十分简陋的小小木头架子能进化成现在这样看上去相当漂亮的飞行器了呢？ 海鸥双座水上侦察机是继翠鸟之后，德国海军装备的第二种侦察机，更强劲的270马力发动机的安装让海鸥比它的前辈翠鸟大了整整一圈。钢管框架，半硬壳机身，覆盖了整个机身前半部分的铝合金蒙皮让机身的线条更加顺滑，不过后半部分的机身和可以向后折叠的机翼依然使用的是漆布蒙皮。 虽然比翠鸟大了不少也重了不少，不过凭借着顺滑的外形，强劲的动力，海鸥的飞行速度还是提升到了170千米/小时的水准，更大的机身容纳了更大的油箱，海鸥的最大航程也提高到了520千米，而最重要的是海鸥上安装的机载无线电有效通讯距离高达200千米，真正成为了舰队的空中之眼。 为了提高舰队的侦察能力，原本只能在在前烟囱两侧的小型机库内各停放一架海鸥的沙恩霍斯特级在从菲律宾出发前，斯佩硬是采用甲板系留的方式又多带上了一架，如此一来，此时舰队内拥有8架侦察机 这8架侦察机将会成为将会帮自己获得情报上的优势，这也是决定着自己是否能摆脱英国人追捕的关键因素。正因如此，这次舰队内计划放飞的5架海鸥中的4架是用来侦查英国皇家海军可能出现的海域的。法国人从金兰湾出发赶往事发海域的航线基本是固定的，因此只需要1架侦察机确认法国人是否赶来了就足够了。 看着一架架海鸥被依次放飞，斯佩的嘴角微微翘了起来，自己的确是在进行一场冒险，但是到目前为止，一切都在按着自己写好的剧本在发展着，只要一切顺利，那么今天自己将会赢得自己从军生涯中的第一场真正的海战，并将取得胜利！ 一个小时后，沙恩霍斯特号上收到了来自侦察机的暗语莫尔斯码电报，这封电报扫除了斯佩心头最后的一点点担忧——法国远东舰队要是不上钩怎么办？ “法国舰队，富贵岛以西，距离75海里！法国人已经登台，该我们上场了！通知舰队进入二级战备！左舵30，航速20节！”斯佩有些兴奋，下达命令的声音都比平时高了几度。角色已经登场，这场大戏可以开始了！ 舰桥内的所有官兵同样兴奋了起来，东躲西藏了这么久，为的就是这一刻，能够一举重创乃至击沉法国远东舰队的主力舰的荣光将一扫之前的郁闷和憋屈。 沙恩霍斯特号的主桅杆上，旗语兵挥舞着信号旗，旗子在风中猎猎作响。随着通报全舰的二级战备的广播声响起，三艘战舰立刻忙乱了起来，水兵们冲出舱室，快速而有序的在甲板上奔跑，然后冲入战位严阵以待。以12节经济航速前行的舰队开始缓缓加速，沙恩霍斯特号打头，格奈森瑙号居中，科尔堡号殿后，三舰沿着海岸线向着法国远东舰队来的方向迎了上去。 9点40分，富贵岛外海10海里处，斯佩终于看到了海平面下升腾而起的烟柱！ “拉警报，一级战备！航速25节！”法国人已经出现，英国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赶来，自己没有时间和法国人磨蹭！斯佩一开始就打算和法国进行近战！ 凄厉的警报声响彻舰队，两座烟囱都开始冒出更浓烈烟柱，连接着后部锅炉舱内的煤油混烧锅炉的后烟囱冒出的烟柱更是犹如在向外喷洒着煤灰一般。后部锅炉舱热的惊人，锅炉兵们不断将燃煤铲进燃烧的炉膛，锅炉内的燃油喷嘴不断将助燃的重油喷淋到燃煤上，不断开启的炉门喷出的滚滚热浪将锅炉舱变成了一座烤箱。锅炉兵们全身漆黑，汗流浃背，汗水从额头上滑落，在满是煤灰的脸上留下一道道沟壑。 粗大的炮口缓缓抬升，炮管慢慢抬高到装填角，炮塔内，联动防火门被打开，215千克的240毫米硬被帽穿甲弹通过弹药通道穿过长长的地井，从舰体防护最严密的深处被提升上来，竖起的托弹板缓缓放倒，然后铰链式推弹杆的将炮弹缓缓推入炮膛，紧接着2个丝绸发射药包也被推入炮膛，开闩手用力将沉重的隔断螺纹炮闩合上。 位于战舰最高处的火控员cao作着蔡司公司生产的体视式测距仪也已经对准了海平面上烟柱升起的地方，等待着法国军舰跃出海面的那一刻。 法国人显然也也已经发现了海平面下的烟柱，虽然还不清楚发出烟柱的是否就是自己正在搜寻的目标，但是和德国人一样，法国人同样做好了战斗准备，战斗一触即发！ 10点20分，两边的舰影都完全跃出海面，法国人惊恐发现出现在眼前的并非是一艘罗恩级加一艘德累斯顿级这样的组合，而是两艘沙恩霍斯特级加一艘科尔堡级这样自己根本没法对抗的对手！ “法国人在转向！他们想跑！”舒尔茨舰长看着望远镜里法国舰队上方的烟柱的方向发生了变化，立刻判断出了法国人的动向。 “电讯室报告，检测到附近有无线电信号！” “法国人一定是在呼叫英国人，说明有英国舰队就在附近！他们想要拖时间！”斯佩心中一惊，虽然预料到了法国人不可能傻傻的不和英国人联系一下就自己冲出来，但是这只未知方位，未知实力的英国舰队始终是一个威胁到自己的隐患。 “左舵30！最大航速！2个小时内解决掉法国人！我们冲过去！” 远处，原本处于德国舰队左前方正在斜向向这边靠拢的法国舰队正在右舵急转，企图转向德国舰队航向的左测拉开距离，斯佩岂能让他们如愿。 随着斯佩的命令下达，已经以25节航速高速航行的沙恩霍斯特号再次加快了速度，过载输出超过5.6万马力的情况下能够维持26.2节的航速30分钟，斯佩要用最短的时间缩短和法国人之间的距离。 法国人的战舰状态显然不怎么样，两艘装甲巡洋舰虽然只比沙恩霍斯特级早建成5年而已，但是在这个技术突飞猛进的时代，5年的差距就已经天差地别，而在远东服役了这么多年，又没有进行过全面维修，此时最大航速不过19节，而且此时的法国人并不是以最大航速航行中，想要提高航速也还要一些时间。 10节以上的航速差距让法国人绝望的看着德国人的战舰越来越近。当德国人将距离拉近到12000码的距离上时，法国人在己方主炮的极限射程上开火了！ 马赛曲号和苏利号上194毫米主炮发出了怒吼，伴随着4团火焰的绽放，4发86千克的炮弹划过12000码的空间，在德国舰队的侧前方炸起4根冲天水柱。 “阁下，开炮还击吗？”舒尔茨问到。 和法国人那只有可怜的12度仰角的舰炮不同，拥有着30度仰角的斯柯达240毫米舰炮能将炮弹轻松送到2万码外，在射程上甚至可以与仰角较小的12英寸级别的战列舰舰炮一较高下。现在沙恩霍斯特号的火控室已经算好了射击诸元，只等一声令下，就可以对法国人还以颜色。 “不，现在还太远了。”斯佩摇了摇头。现在是追击战，自己以及后续舰船都没有比较好的射击角度，而且在这样的航速下，炮弹打出去也没多少准度，与其浪费炮弹，还不如追上去找个好角度然后短时间内解决对手。而且斯佩也不担心法国人能给沙恩霍斯特号造成什么伤害，沙恩霍斯特号的防护能力还不至于惧怕只有区区4门194毫米舰炮的法国舰队！ 距离越来越近，法国人的炮弹落点也越来越准，再接着连164毫米舰炮也加入舰炮的大合唱，但是斯佩依然没有下令还击，德国人的舰队就这样冒着法国人的炮火，在不断炸起的水柱中穿行，低着头一个劲的猛冲。 “轰！”沙恩霍斯特号的舰体中部爆出一团黑红色的火球。“打中了！”法国人看着中弹的沙恩霍斯特号欢呼了起来，德国人这一言不发朝自己冲来的景象实在给他们造成了太大的压力，现在终于命中了对方，德国人中弹的一幕让他们紧张的心情微微放松了一些。 “损伤情况如何！”在晃动中稳住身体的斯佩大声喊到。 “报告右舷中部2号副炮下方中弹！炮弹击中主装甲带！没有击穿！右2号副炮内数名炮手受伤！其他一切正常！”传声筒内传回的消息让斯佩松了一口气，这样低着头猛冲不进行还击的决定让他也十分紧张，但是沙恩霍斯特号的防护在实战中经受住了考验！ 还在使用着性能垃圾的软被帽穿甲弹的法制164毫米舰炮根本拿沙恩霍斯特号的180毫米克虏伯渗碳硬化装甲毫无办法，除了在舰体上留下一个难看的焦黑痕迹以及一点点凹陷外，沙恩霍斯特号一切正常，就连那些受伤的炮手也是因为离中弹位置太近，在震动中摔在甲板上受的伤。 法国人还没兴奋一分钟，硝烟散去，德国人打头的装甲巡洋舰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冲了过来，舰体外侧的那块焦黑让这艘战舰看上去更加狰狞。 11点25分，双方的距离拉近到了6000码。 “减速！航速18节！” 按捺许久的德国人终于开始宣泄压抑在心中的怒气！巨大的炮塔早已指向右舷，指向舷侧、伸出舰外的8门舰炮像沙恩霍斯特号亮出的獠牙一般。炮管还在不断的微微上下摇摆，那是炮手们在正在根据火控室传来的数据进行微调。 “半炮齐射！”随着斯佩的一声令下，沙恩霍斯特号上4座炮塔上的左侧炮管同时发出怒吼，橘色的火球绽放开来，将前后炮塔群都笼罩了起来，硝烟还未散尽，右侧的炮管再一次爆出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采用爬梯式测距法的德国人还在谨慎的进行半炮齐射，通过测距仪解算出对手距离，然后在这个读数上增加一定距离，进行第一轮半齐射，再在读数上减去一些距离后发射第二轮半齐射，最后根据两轮齐射的弹着点经过计算后去取平均值，在平均值基础修正数据后再进行两轮半齐射，不断重复直到平均值与敌舰实际方位完全重合。 然而实际上在6000码的距离上根本没有这个必要，仅仅第7轮半齐射后，后方的格奈森瑙号首开纪录，2号炮塔发射的炮弹击中了苏利号舰体中部第2、3座烟囱中间的舰体侧面！ 170毫米的哈维钢装甲根本挡不住斯柯达名物——初速800米/秒，重量215千克的硬被帽穿甲弹！这发炮弹毫无阻拦的穿进了苏利号的舰体深处，一路上横行无阻的在法国人的战舰上开出了一条通道，砸进了锅炉舱。 70千克的烈性炸药在锅炉舱内爆炸，苏利号的舰体猛然一震，剧烈的爆炸将锅炉舱内的4台锅炉炸成了废铁，还在燃烧的燃煤产生的浓烟混合着guntang的蒸汽从破口处喷涌而出，将沿路的经过的舱室周围变成一片高温的地狱后喷出舰体外侧，看上去就像苏利号在侧舷安装了一座烟囱一样。 损失了4台锅炉，附近动力舱也受到波及的苏利号顿时瘫在海面上，如果抢修得当，也许还能恢复一定的航速，但是德国人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面对航速骤减的苏利号，格奈森瑙号开始对这个固定靶进入效力射，火控官都不管全舰齐射了，各炮塔装填完毕后就自由射击。而且不到6000码的距离上，舰炮的仰角基本上就是装填角，格奈森瑙号的主炮塔内的装填手们发了疯一样的不断往炮管内塞进炮弹和发.射.药，然后也不调整仰角就直接开火。 在这种全体性狂热下，格奈森瑙号的炮手们甚至一度打出了24秒一轮的理论射速，短短15分钟内200发炮弹就被倾泻了出去。而侧舷的4门150毫米副炮的炮手们更是在炮管只有主炮的一半的情况下打出了比主炮更多的炮弹！在这种狂风骤雨、劈头盖脸的炮击下，苏利号毫无还手之力，在被命中40多发240毫米和60多发150毫米炮弹后，苏利号已经一片狼藉，整个上层建筑几乎都被削平，甲板完全被浓烟所笼罩，通过舰体侧舷上的舷窗都能看见燃烧的赤红色的火焰。而被命中了数发炮弹的水线部位，海水涌进巨大的破口，而且由于德国人的炮弹那恐怖的穿透力，海水顺着炮弹打开的通道涌入舰体深处，损管毫无作用。 11点45分，苏利号开始倾斜，格奈森瑙号进入效力射后仅用15分钟就干掉了自己的对手。 不过此时的沙恩霍斯特号的运气就稍显糟糕，11点37分，法国人有如神来之笔的一炮命中了沙恩霍斯特号，一发194毫米炮弹击中了沙恩霍斯特号的1号主炮塔正面左侧。有弧度和倾斜角的180毫米的主炮塔正面装甲弹开了这发炮弹，但是震动导致1号主炮塔内的两门主炮俯仰机构卡死，炮塔内2名炮手震伤，剩下的炮手在强烈的震动中处于懵逼状态。 所幸的是，这一炮除了在1号炮塔正面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划痕外，其他损伤倒是可以修复的，不过现在沙恩霍斯特号只有6门主炮好用了。 少了三分之一火力的沙恩霍斯特号不仅火力减弱了，而且似乎其他运气也不怎么好，虽然还是命中了马赛曲号20多发炮弹，将对手打的残破不堪，但是却没有一发炮弹造成致命损伤，虽然浓烟滚滚，虽然后部主炮塔和侧面的两座单装副炮炮塔都已经被敲掉，但是马赛曲号就是没有降低航速，并且依然用仅剩的前部主炮塔和2门炮廓164毫米副炮还击。 尤其是在格奈森瑙已经解决掉了苏利号的情况下，这就让舒尔茨舰长很尴尬了。当格奈森瑙号的舰长梅尔克尔询问要不要自己帮沙恩霍斯特号解决掉这个小麻烦的时候，舒尔茨气急败坏的表示自己能搞定，让格奈森瑙去帮此时正在1挑2的科尔堡号去。 就在舒尔茨舰长的面子都快挂不住的时候，沙恩霍斯特号的炮手们终于打出一轮真正对得起他们1909年德国皇家海军炮术比赛优胜荣耀的射击。 6发炮弹中的4发狠狠的砸在了马赛曲号上，其中后部炮塔群发射的4发炮弹中的3发命中了马赛曲号舰体中部副炮炮塔下方，其中2发砸进了马赛曲号的侧舷副炮弹药库。顿时马赛曲号的中部发生了剧烈的爆炸。整个舰体在爆炸中向上隆起，钢铁扭曲撕裂的声音让人牙酸。 从舰内喷出的火柱穿过撕裂的甲板冲上天空，夹杂着漫天飞舞的碎片升腾到60米高空。隆起的舰体重重的砸回水面，强大的冲击力将马赛曲号彻底撕成两截。舰尾漂浮在海面上缓缓倾斜，而舰艏则已经高高翘起，仿佛插在水面上一样迅速下沉，很快，马赛曲号完全从海面上消失了。 12点10分，从德国人打出第一炮到法国远东舰队最核心的两艘装甲巡洋舰完全沉没，此时不过仅仅过去了50分钟。 而此时科尔堡号正和两艘弗利昂特级防护巡洋舰打的有声有色，前部4门主炮对付弗利昂特号，而后部2门主炮则对付罗巴特号。 法国防护巡洋舰上的164毫米架退炮无论射速，威力，还是炮手的水平都不足以和德国人相提评论，科尔堡号前部的4门主炮在和弗利昂特号侧舷的5门舰炮的对决中就占据了上风。 弗利昂特号命中了科尔堡号4发炮弹，一发炮弹击中侧舷装甲带，虽然没有击穿，但是造成铆钉断裂，变形凹陷的装甲板导致铆接结合处开裂，引起轻微进水，损伤不大。另外3发炮弹击中甲板，引发火灾，不过都已经被扑灭。 但是弗利昂特号自己则在科尔堡的弹雨中苦苦支撑，因为吨位只有不到4000吨，长度不足百米，想要命中这样的小目标还是有点难度的，加上科尔堡号分散了火力给火控造成了困难，因此此时科尔堡号仅仅命中弗利昂特号不到20发炮弹，不过作为一艘防护巡洋舰，这样的损伤也已经让弗利昂特号快撑不住了。 格奈森瑙加入战团成了压垮弗利昂特号的最后一根稻草，格奈森瑙号的主炮还没开火，4门加入进去的150毫米副炮就已经对准弗利昂特号一顿猛揍，当格奈森瑙号的主炮打出第一轮半齐射后就已经发现弗利昂特号开始严重倾斜了，为了节约炮弹，格奈森瑙号的舰长梅尔克尔上校赶紧下令让主炮停止射击。 在马赛曲号被炸成两截的时候，罗巴特号就已经被吓破了胆，当格奈森瑙号和科尔堡号开始夹击弗利昂特号时，罗巴特号脱离了阵列转向逃离。 斯佩拦住了想要加速追上去的科尔堡号，下令舰队转向离开。他的判断是对的，15分钟后，斯佩就接到侦察机报告，称发现4艘英国装甲巡洋舰正在接近。 1个小时后，率领着4艘德文郡级装甲巡洋舰前来支援的菲利普斯中将赶到了，眼前的一幕让他目眦欲裂。 海面上一艘中型舰船的船底还露在水面上，破碎的木板、漂浮的木桶，零零散散的碎片在海面上浮浮沉沉，百余名法国水兵零零散散的分散在海面上奋力向自己游来。 法国远东舰队遭到攻击了，而且是惨败！看到这一幕的菲利普斯中将立刻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全力救人！我要搞清楚德国人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