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4章 真假难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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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家傲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语言,面对了大风大浪的他,在看见死而复生的禾汀的瞬间,大脑是一片空白。【】 相对于众人的错愕与吃惊,云秀琴的反应反倒是最为合情合理。 “禾汀,你不是死了吗?!”云秀琴双手捧着脸颊,防止自己的下巴用力过猛会掉下来。 “让阿姨失望了,我没死。”禾汀笑容满面,可是她双眸冰冷,而且话里有话。 云秀琴一脸的猪肝色,禾汀话里有话,而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立刻澄清道:“你这是什么话,我这不是关心你吗?” “哦?”禾汀淡淡一笑,神色如冰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如果你是真的关心,这订婚宴怎么会定在我的忌日呢?” “可是你不是没死吗?”云秀琴有些恼,禾汀一回来就找别扭,这让她非常的生气。 而且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说这些,显然是不给她面子。 禾汀冷冷一笑,“阿姨,如果我真的死了呢,你就不怕我大晚上的来找你……探讨一下这件事情吗?” 云秀琴被禾汀沉冷的目光看得全身发麻,她本就喜欢打嘴仗,立刻回嘴道:“这件事情也是征求你爸爸同意的。” 言外之意,订婚日期不是她一人做主,禾家傲也是有责任的。 禾家傲一听,黑眉倒竖,嗔道:“胡说什么呢!” 云秀琴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毕竟若是一家之主都同意在这么敏感的日子订婚,看热闹的人指不定心中会怎么腹诽呢。 禾汀眸光沉沉,她扫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清冷的目光落在了禾清的身上,这算是她们二人第一次正式见面。 禾汀心中暗忖,禾清的容貌与自己着实相似,只不过给人的感觉不同罢了。 “jiejie。”禾云如不想看着事态恶化,毕竟今天是自己的订婚宴。 其实,她的心里也非常的忐忑,不知道禾汀会不会在这里就揭穿什么。 “meimei,好久不见。”然而,禾汀却表现的落落大方,她面容含笑,却让人看不出情绪。 禾云如没有想到五年后的禾汀反倒是更难对付了,从前她还觉得禾汀虽然性子冷,可是却非常的好控制。 然而现在却觉得,自己的思想会神不知鬼不觉的被禾汀一个凛冽的眼神逼迫下变得混乱。 禾云如心中忐忑不安,现在强颜欢笑的她,其实笑得非常的难看。 顾洵自然不是第一次见到禾汀,他曾经预想过禾汀会在这天回来,而且她的身边居然还跟着冷君池。 同样是一个棘手的男人,而且非常的难对付。 众人也是一脸的幸灾乐祸,都在心中暗想这次算是来对了,怕是明天禾家长女强势回归的新闻就会传遍全国。 云秀琴比谁都紧张,她埋怨禾汀什么时候出现不好,偏偏是在快要签字的时候。 明明就差一步了,真是一个扫把星! 禾汀眸光锐利又岂瞧不出云秀琴的眼神,她淡淡一笑,转身对手里还握着笔的禾云如说道:“别光站着了,你们不是要签字吗?” 众人听她这么说便开始嘀咕,大概的意思都是在说禾汀是不是傻了,这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根本是她的,她居然让给了一个外人。 可是这里面的猫腻也只有禾汀、冷君池和禾家傲三人知道。 原本禾家傲还有些担心,担心禾汀会阻止这次的签约,没有想到禾汀居然还在努力促成此事,这倒是让他颇为费解。 禾汀却意味深长的侧首笑着看禾家傲,禾家傲心中咯噔一下,莫非她发现了什么。 “禾汀啊,你能回来就太好了,有些事情过去就过了。”禾家傲劝慰道。 禾汀语气轻松,“爸爸说得对,有些事情就让它过去,过不去的就装进心里好了。” 禾家傲神色微怔,看来禾汀是根本不打算原谅他们这些人了。 “行啦行啦,一会儿订婚宴结束了咱们一家人慢慢聊,快让云如签字吧。”云秀琴是真的急了,她总不能看着到手的鸭子飞了。 禾云如脸色稍缓,她维持着得体的微笑,然而手心里全是冷汗。 原本顾洵也想着看一看股份转让书的,可是到最后他也没心思看,拖下去只会对自己不利。 他一手搂住禾云如的腰,一边低声在她的耳边道:“快签字吧,这么多人看着,自家的事还是要关起门来说的。” 禾云如自然是知道这个道理的,她也不想再外人面前难堪,她在转让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禾家傲的助理确定之后,就将转让书收起,明日要拿到律师事务所进行公证。 然,禾云如感觉身体越发的不适,头昏昏的不说,全身都在感觉痒痒的,非常的难受。 她用手抓了抓另一只胳膊,然后她却感觉胳膊上有些粗糙,低头一看,大惊失色,不知道自己的手臂上何时已经爬满了红色的小疙瘩,密密麻麻的看得人头皮发麻。 “呀!禾云如你这是怎么了,该不会得了什么传染病了吧?”禾汀目光幽幽,语气却格外的云淡风轻。 禾云如原本想要掩饰,可是被禾汀这么一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她的身上。 原本拥着她的顾洵也吓了一跳,他一脸吃惊的看着禾云如,指着她的脖子说道:“你的脖子上也有,你这是怎么了?” 因为禾汀的话先入为主,众人皆以为禾云如是得了什么传染病。 冷君池知道是禾汀搞的鬼,他见状将禾汀往后拉退半步,故意大声道:“小心,万一有传染性怎么办?” 冷君池的话一下子就提醒了众人,此时大家纷纷后退,纷纷告辞,火速的离开了禾家。 禾云如不知道冷君池是谁,可是他的话却让大家对自己退避三舍,以后想要解释都不好解释。 不过,禾云如却被刚刚顾洵的动作有些伤心,她望着顾洵,努力的解释着,“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可是这真的没有传染性。” 可是禾云如的解释稍显苍白,所有人都不敢靠近她。 “妈,我真的没事。”禾云如只能求救云秀琴,一开始云秀琴心里也是害怕,可是想着那是自己女儿,她立刻走了上去。 “华叔,请医生过来。”云秀琴高声嚷道,“我这一定是湿疹什么的,我就是要堵住小人的嘴,让他们胡说八道!” 云秀琴的话明显是说给禾汀和冷君池说道。 禾汀笑容淡淡,“阿姨,伤风感冒请个家庭医生还可以,这可是全身出红疹,我奉劝你还是去医院吧,拿到一份证明,证明禾云如没有装染病,将来解释起来也能有说服力。” “你……”云秀琴也是担心万一去医院真的查出来什么,会落人话柄。 “行了!”禾家傲见状如此争论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他对华叔道:“让人备车送大小……送二小姐去医院。” 很明显,禾家傲将禾云如将回原籍,依旧是禾家二小姐,而禾汀才是禾家大小姐。 华叔很快就备了车,云秀琴陪着禾云如前往医院,顾洵自然是跟着一同前往。 偌大的禾家变得非常的安静,大厅里只剩下禾汀,冷君池,禾家傲还有禾清四人。 “你好,第一次见面我是禾汀,应该是你的jiejie。”禾汀主动向禾清问好。 禾清却有些受宠若惊,可是她也知道禾汀和禾云如根本就是死对头,她自然是要小心应对,小心两边都是费力不讨好。 “你好,我是禾清,是你的……meimei。”禾清天生自卑,她最后的两个字甚至都让人听不清。 “你今年多大,几月份的?”禾汀忽然开口问道。 禾清再次怔然,这是她来到禾家五年第一次有人问她年纪,“二十二,四月份的。” “只比我小一岁,比禾云如大五个月,这么说你是禾家二小姐了。”禾汀笑眯眯的说道。 禾清双眸微怔,她在禾家根本没有任何的地位,说白了就是禾云如的小班跟,根本没有人那她当做真正的和家人。 禾汀一回来就论资排辈,很明显,禾汀让她成为二小姐,禾云如再将一级,成为了禾家的三小姐。 等到禾云如回来以后,指不定要怎么发脾气。 禾汀这么做就是想要破坏她和禾云如之间的关系。 禾清暗中暗叹,禾汀果然了解禾云如,知道她在乎什么,所以对症下药。 看来自己今后在禾家的日子怕是更加难了,不过她很清楚,自己是禾云如这一边的,毕竟没有禾云如,她是进不了禾家的大门的。 “华叔,给我准备房间吧,顺便给冷先生准备一间。”禾汀端出禾家大小姐的架子对着华叔说道。 华叔自然是不会介意,而且禾汀这么说目的非常的明显,她原本的房间被禾云如霸占了,她就是要看禾家傲会怎么反应。 禾家傲这才意识到这个问题,他想了想说道:“把三楼的两间客房收拾出来吧。” “为什么?”禾汀很不给面子的反问道:“冷先生是我朋友,他住客房自然没什么,可是我是禾家人为什么要住客房?” 禾家傲脸色难看,没有想到五年后的禾汀,变得更加凌厉,反倒是让他措手不及。 这让他有种惶恐不安,总感觉烦恼的日子才刚刚开始。 “你的房间现在是云如在住,你这么堂皇的住进去,不太合适。”禾家傲自己都感觉这话说出来有些难为情。 可是今日若是顺了禾汀的心把房间让出,云秀琴回来一定会炸毛的,说不定会闹个鸡犬不宁。 禾汀却冷冷道:“堂皇?我的房间我进去住是堂皇,当初你们以为我死了,就把我的房间给了禾云如,你们怎么不觉得堂皇,她禾云如也是住的心安理得,不知道半夜有没有做过噩梦啊。” 禾家傲却觉得如梗在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禾汀是不依不饶,而禾云如和云秀琴那里是不好交代,夹在她们的中间真的是很难做人。 禾家傲心中微微感慨,亏得自己还是一家之主。 不过,他可以随时拿出一家之主的架子震慑云秀琴,可是面对禾汀,他始终拿不出来。 说到底,禾家真正的继承权是她的,就算给了禾云如股份与如何,剩下的百分之五十,已然是禾汀的,这是不争的事实。 若是把禾汀惹急了,拿出当初他和沈道元签订的协议,自己可就要早早的退位了。 不行,时机还不成熟,他怎么能甘心。 禾汀见禾家傲在挣扎纠结着,她暗暗冷笑,却语气平淡道:“我已经把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让给了禾云如,我让她把房间让给我就不行吗?” 禾家傲喉咙一紧,完全找不到反驳的语言,他沉吟了半晌才道:“这样吧,现在天色已晚,也来不及换了,你先去客房休息,等到明天天亮了再换吧。” 禾家傲只能暂时先稳住禾汀了,毕竟她言之有理。 “可以。”禾汀也不是胡搅蛮缠的人,毕竟好戏还在后面。 华叔早就料到禾汀今天会住在禾家,他早就让人收拾了两间房间,虽然是客房可是都是最宽敞的。 禾汀和冷君池所住的房间都是挨着的,只要跨过一个阳台就能潜入对方的房间。 而禾汀房间的对面就是禾云如的房间。 她望着紧闭的房门,心中冷然,从今天晚上开始,她就是要让禾云如不舒坦! —— 云秀琴是半夜两点钟回来的,她一回来就让仆人准备夜宵送入房间。 禾汀听见云秀琴上楼的脚步声,而后翻身而起,走出了房间。 冷君池也是假寐,一听见隔壁房间有动静,立刻起床,推门而出。 禾汀见他出来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对着他招招手,示意他跟着自己。 冷君池知道禾汀这是要去偷听,立刻就跟在她的身后,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却是禾汀居然走入了禾云如的房间。 他虽然心中很有疑问,可是还是跟了上去。 禾汀来到衣帽间,找到开关将通往暗道的门打开。 冷君池看见衣帽间的衣橱慢慢向外打开,一条深不见底的暗道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真是打开眼界。 “走。”禾汀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打火机点燃,第一个走入。 冷君池迈步跟上,不由得打趣道:“你们禾家的人是不是看地道战看多了。” “错,我们禾家人都是鼹鼠。”禾汀难得的和冷君池开了一个玩笑。 冷君池嘴角一弯,他上前一步勾住禾汀的肩膀,低声道:“你把禾家这么重要的秘密让我知道,就不怕我动了歪心思?” 禾汀冷冷一笑,她顿下脚步,另一只手拿出匕首抵在冷君池的腰上,沉声道:“你可以试试,这里正好可以成为你的葬身之地!” 冷君池邪魅一笑,“能死在你住的地方,我甘之如饴。” 禾汀黛眉微蹙,冷声道:“滚!把手拿开!”说着,她手上的手术刀加大了力道。 冷君池却不正经的一笑,他抽回自己的手,自顾自的说道:“我知道你是在害羞。” 禾汀觉得冷君池不可理喻,脑洞大开! 不知不觉的,暗道似乎走到了尽头,一条楼梯出现在二人面前。 楼梯向下,看来是下楼。 走下楼梯后,又前行了一会儿,禾汀停下脚步,冷君池也跟着停下。 禾汀将耳朵贴在墙面,示意冷君池跟着自己做,冷君池非常听话将耳朵贴在墙面,没有想到非常清晰的听到了一墙之隔的禾家傲和云秀琴的对话。 “什么?!”云秀琴忽然吼了一声,“她居然要云如的房间?” “你激动什么?”禾家傲瞪了云秀琴一眼。 云秀琴也觉得自己的反应太大,她坐到禾家傲的身边,撒娇道:“家中的房间那么多,你就让禾汀挑一间别的吧,那间房都收拾了给云如当婚房了,哪里有让出来的道理。” “禾汀连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都给了云如,一间房间就不舍得了吗?”禾家傲端出一家之主的模样,神色严厉。 云秀琴也知道这话无力反驳,可是她就是觉得心里不舒服。 本来是她的女儿享受着禾家一切最好最优的待遇,可是禾汀一回来,似乎什么都回到了五年前。 “眼下云如还在医院,她一回来要是听到了这个消息,一定会不开心的。”云秀琴开始装委屈,想要博同情。 可是这一次,禾家傲的态度却有些强硬,若是自己不答应禾汀的要求,事情传出去被人说三道四,他这张脸没法见人。 云秀琴还想着一哭二闹三上吊,可是明显禾家傲已经不吃这一套了。 现如今,她也明白自己和禾家傲的感觉大不如前,这也是因为她为了讨要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引来禾家傲的反感和猜疑。 而且禾汀回来了,她就更加不能侍宠生骄,所以只能暂时选择隐忍。 “好吧,这五年禾汀在外也是受了委屈,耍些小孩子脾气也没什么。”云秀琴一副宽宏大量的表情。 “嗯,你知道就好。”禾家傲点点头。 另一边偷听的禾汀,简直是无语,没有想到云秀琴居然黑了自己一把。 很好,就让她继续黑,看自己是怎么整这对母女的! “对了,云如怎么样了?”禾家傲终于想起来问道。 云秀琴一听提到了自己的女儿,眼眶泛泪,“医生就说是过敏,让她在医院里观察一晚,不过她全身都痒,又不能挠,太痛苦了。” “没关系,只要不是传染病,一定能治好的。”禾家傲安慰着,似乎对云秀琴的伤心没有什么太多的触动。 说到底,禾云如不是他的女儿,更不是禾家人。 禾汀悄悄打了一个哈欠,感觉再听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一对老男女谈情说爱,实在是没有什么营养。 她打着冷君池往回走,冷君池好奇的问道:“禾汀,你给禾云如用的什么药?” “就是普通的痒身粉,只要洗个澡就没事了。”禾汀若无其事的说道,反正不管她的事情,就算禾云如痒死了又能如何。 她目的就是要让禾云如痛苦,以各种各样的方式痛苦,这样她才会开心。 她本性不善,自然不会仁慈! “听完你爸爸和你阿姨的话,你有什么想法?”冷君池知道禾汀是不会平白无故的来听他们说话的。 他双眸明亮,心中暗想不知道禾汀是否和自己猜测的一样。 “没什么想法,就是觉得禾家傲和云秀琴的感情生疏了。”若是换做从前,禾家傲一定会义愤填膺,现如今却这样冷淡了。 时间真是强大,无形中改变了很多事情。 看来禾家变得越来越有趣,禾汀忍不住嘴角上翘,真是越来越好玩儿了。 冷君池双眸凛然,果然禾汀和自己的想法一样,禾家傲和云秀琴的感情似乎并不深。 他对这两个人没有了解,不过他却可以从双方的话里探究出一二,他阴测测的笑道:“你爸爸一定出轨了。” “何以见得?”禾汀问道。 “禾家资产过百亿,你觉得你爸爸会把一生的心血给个外人吗?”冷君池一副非常懂得的样子,继续道:“你母亲没有给他生下儿子,他出轨找云秀琴不就是为了要个儿子吗,可是云秀琴却一个蛋也没有生下,你爸眼看着就要五十了,你觉得他会不急吗?” 禾汀茅塞顿开,她一直觉得哪里想不通,冷君池的一句话却提醒了她。 是啊,当初禾家傲就是这么埋怨自己母亲的,没有给他生下一个儿子,所以他就理直气壮的出轨了。 她冷眸微斜,“看来你很懂啊?” 冷君池心中一凛,立刻澄清,“我虽然也是男人,但是绝对不是渣男!” “可是我看渣男的心理你比任何人都了解啊?”禾汀冷笑着看着他,一双冷眸像是刀刃划过冷君池的脸颊。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是你的合伙人,自然是要弥补你的不足了。”冷君池笑眯眯的解释道。 禾汀嘴角微微一抽,他居然还有理了。 “将来你要是成了渣男,可别说是我害得!”禾汀不悦道。 “怎么会,我只忠心你一人,绝对不会渣的。”冷君池拍着胸脯道。 禾汀却瞪了他一眼,根本就是胡说八道,她才不要他的忠心! 有些时候,忠心也会累死人的。 而且冷君池的忠心,似乎隐藏着另一层含义。 冷君池见禾汀沉默不语,他粲然一笑,“你是不是又在胡思乱想啊,我可是没有其他的意思。” 禾汀幽幽的凝望着他,满眸杀意。 冷君池嘴角弯弯,“难道你会觉得我的忠心别有深意?” 可恶! 禾汀双眸凌厉,她居然又被骗了! 冷君池淡淡一笑,不再说话。 望着禾汀纤瘦的背影,希望这样的解释让她不要有压力,他不想再什么都没有明确之前,就让禾汀对自己产生了抗拒的心理。 —— 翌日,清晨。 禾汀起得很早,她本就不是喜欢贪睡赖床的人,只要不是特别的累或者熬夜,她每天七点半准时起床。 她来到餐厅,华叔正在准备早饭,见到她笑容满面,“大小姐,吃些什么?” “煎蛋培根和面包。”禾汀淡淡一笑回答道。 “还是要咖啡吗?”华叔又问道。 “是的。” 华叔抽出椅子让禾汀坐下,而后给她倒了一杯咖啡,加了两块糖还有牛奶。 禾汀安静的吃着饭,须臾,冷君池也起得很早从楼上下来。 “冷先生,你早。”因为知道冷君池是禾汀的朋友,华叔对他也对了很多好感。 而且冷君池和禾汀站在一起的时候,非常的相配,不过这也只是华叔心里想想而已。 “要吃早饭吗?”华叔问道。 “不用了,谢谢华叔,我还要去公司开会,车已经在外面了。”冷君池一早就联系了车,昨晚留在这里也是不放心禾汀。 虽然禾汀在隔离山五年,他担心禾汀不顺心就会卸胳膊卸腿,现在看来,禾汀在折磨人的手法上更上一层楼了,他完全不用担心。 “拜拜!”禾汀却毫无挽留之意。 “无情的女人。”冷君池就知道是这个结果,他整理着衣服,笑道:“有事就来冷氏找我。” 禾汀却潇洒的摆摆手,她根本不需要,他只要做好自己那份就够了。 冷君池离开没多久,禾清是第三个下楼的人,她看见禾汀安稳的坐在饭桌前享用着早饭,还有些不适应。 不过禾汀却波澜不惊,安静优雅的吃着面包,品着咖啡。 禾清觉得她给人一种非常冷艳的感觉,可是却又不能忽略她与生俱来的贵气。 看来所谓气质这种东西,真的是天生的。 这样一对比,禾云如就显得小家碧玉了。 “早。”禾清打着招呼,在禾云如没有给她任何的指示前,她都会选择不与禾汀对立。 禾汀微微颔首,算是问了好。 禾清坐下来,华叔端上来煎蛋培根,问道:“喝什么?” “果汁。”禾清的回答显得有些没底气,因为这是华叔第一次给她服务。 要知道,她在禾家这五年从来没有见过华叔给谁服务过,就算禾家傲都未必能够得此殊荣。 果然,禾汀回来以后,整个禾家都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这就是所谓的气场,果然是可以影响很多东西。 又过了片刻,禾家傲和云秀琴一同下楼。 家中突然多了一个人,还是死而复生的人,他们都有些不适应。 禾家傲和云秀琴落座,华叔亲自给禾家傲端上了早餐,却故意忽略了云秀琴。 一瞬间,餐厅的气氛降至到了冰点。 云秀琴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可是当着禾汀的面却又不敢说些什么。 华叔在从前的沈家地位非同一般,现在更有禾汀撑腰,她自然不敢像从前那样冷言冷语了。 “华叔,给我一份早餐。”云秀琴故作平静道。 谁知,华叔没有说什么,禾汀却不紧不慢道:“阿姨,别忘了你只是填房,这做早餐伺候一家老小可都是你的本分。” 云秀琴一听就不乐意了,“这话说得,又不是老过去,哪里还有什么填房?” 她可是禾家傲的正牌妻子! 禾汀悠悠一笑,“族谱没有你的名字,我想我爸身份证明的配偶栏依旧写着丧偶吧。” 云秀琴脸色大变,当初为了面子,她逢人就说自己已经嫁给了禾家傲领了结婚证,可是只有她和禾家傲知道,事情并非如此。 当初是她放弃了领结婚证的机会,要求将来禾家傲可以给禾云如一些股份。 禾汀嘴角勾笑,却显得阴冷,“所以啊,云如为何要称自己为禾云如我真的很奇怪啊。” 云秀琴险些呕出一口老血,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而且她也不知道禾汀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难道是禾家傲自己说出去的。 她看向禾家傲,可是禾家傲却低头看着报纸,完全不理会餐桌上的无硝烟的战争。 云秀琴是又气又恼,“我跟了你爸爸,这么多年了,名分早就不重要了。” “阿姨,既然这么说了就把自己的户口本拿出来去民政局改一下吧,把禾云如改回云如。”禾汀满眸悠然,她一脸惬意的对禾家傲说道:“爸,把咱家那份户口本也拿出来吧,我带着禾清去立户籍,顺便把我自己也加回去。” “你的也就算了,干嘛要让禾清入户籍?”云秀琴简直是要气炸了,她一直看不起禾清,而且禾清根本就是一条他们养的狗,凭什么她可以入户籍而自己的女儿却不行! 禾汀双眸含着冷笑,“因为她的身上流着禾家的血啊,可是云如却没有啊。” “家傲!”云秀琴说不过禾汀,只能搬救兵。 禾家傲对于禾清入户籍的事情,也有些反感,“入户籍的事情可以暂缓。” “我觉得顺便办了得了。”禾汀却非常的坚持,毕竟她是不会放过任何给云秀琴添堵的机会。 禾家傲脸色有些难看,他对禾清的身份一直存疑,更不想因为一个禾清惹得云秀琴不快。 禾汀瞧出了禾家傲的心思,直言不讳道:“爸,当年你让禾清回到禾家,是做过亲子鉴定的吧,有那么硬的证据,你为什么不让她入户籍?莫非……” 她故意将话说一半,禾家傲是个非常注重面子的人,自然知道禾汀是在嘲笑他,怕女人。 禾家傲咳了两声,沉声道:“好吧。” 不过是入户籍,财产又拿不走。 云秀琴不依不饶,“家傲……” 禾汀淡淡一笑,她冷眸望向云秀琴,挑衅道:“阿姨,这就是有血缘和无血缘的差别,而且亲生骨rou不能入户籍被传出去多难看啊,禾家是大门大户,丢不起那个人。” 云秀琴差点气得背过气去,她幽怨的看着禾家傲,眼神里满是怒意。 吃完早饭,禾家傲不情不愿的将户口本交给禾汀,禾汀带着禾清去了民政局。 他们一走,云秀琴就开始发飙。 “家傲,你怎么能答应呢?”云秀琴不满道。 禾家傲脸色沉郁,不悦道:“不然呢,禾汀那么坚持,而且她说的有道理。我给云如那么多的股份,让自己的女儿入户籍不过分吧?” 云秀琴一听禾家傲的语气不对劲,她的语气立刻就软了下来,“我不是这个意思。” “秀琴,你应该知道什么叫做知足。”禾家傲语气淡漠,似乎失去了耐性。 云秀琴知道禾家傲对自己很有意见,现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怀上禾家傲的孩子,最好是一个儿子。 禾家傲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儿子无名无分成为私生子,到时候一定会坚持娶自己,就算禾汀也不能阻拦。 这几年她一直注重保养,为的就是可以再次怀孕。 看来最近,她只能安分一些了。 —— 禾汀开着车子载着禾清前往民政局。 禾汀瞥了一眼坐在身边的禾清,语气淡淡,“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咱们就是同父同母的亲姐妹呢。” 禾清心中微凛,她佯装一脸的慌张,“jiejie,说什么呢?” 禾汀抿唇浅笑,“我说的是真的,我的样貌有百分之八十是随我母亲的,你的样貌和我又有百分之五十的相似度,你说我能不这么想吗?” 禾清稍显紧张,“我想我们还是很像爸爸的。” 禾汀笑容清浅,“是吗,我不觉得。” 禾清双眸微暗,不知道禾汀是否察觉了什么。 可是她若是真的察觉了什么,应该不会让自己入户籍的。 禾汀的每一步都太让人费解了,她根本捉摸不透。 民政局内,禾汀拿出户口本亮出了证明文件,这些都是临出门前禾家傲交给她的。 而且办理户籍登记的人,又是禾家的熟人,一切都非常的顺利。 禾清看着自己的名字出现在户口本上,生平第一次有一种归属感。 她不再是一个孤儿了,不再是云秀琴领养的孩子了,而是禾家真正的小姐。 走出民政局,禾汀仰头一笑,语气中透着一股清冷,“以后多多指教了,往后在禾家咱们要彼此照应啊。” 禾清心中一紧,禾汀话里有话,她听得出。 她知道禾汀让自己入户籍并不是真心,而是想要羞辱禾云如和云秀琴,还要挑拨自己和她们的关系。 禾清知道自己是依赖谁而生,所以当禾汀问她要去哪里送她的时候,她摇头拒绝了。 她想要尽快回到医院,找到禾云如说清此事,不让她误会。 第八十章正式入职 医院,病房。 自从昨天被送到了医院,禾云如一直都没有休息好,她全身瘙痒却又不敢抓挠,医生给她开了涂抹的药,也丝毫不见效。 她被痒得心情愈发的烦躁,可是当着顾洵的面前,却又不敢说些什么,只能忍住。 而且,女为悦己者容,万一真的因此而破了相,实在是太不值得了。 从昨天晚上开始,禾云如和顾洵之间似乎变得有些微妙。 两人之间好像有一股无形的愁云笼罩,他们心中明白,这份压抑的感觉是来自禾汀的。 只不过二人各怀心事,谁也没有说出来。 昨晚的订婚宴虽然不顺利,可是到底是将股份书签完了,也总算是有让人开心的事情。 “天亮了,洵,你回家洗漱一下然后去公司吧。”不知为何,从昨天晚上开始禾云如的心里就一直惴惴不安。 禾汀的回归无疑给他们带来巨大的压力,很有可能他们五年的辛苦付之东流。 如果禾汀抢夺家产,他们就什么都不剩了。 所以,现在必须让顾洵坐稳禾氏集团总裁的位子才行。 顾洵一直沉思,没有想到已经天亮,经禾云如提醒,这才抬起头看向窗外。 “你感觉怎么样了?”顾洵关心问道。 “还好。”其实一点也不好,她现在还是痒得很,可是却不能说。 她只是郁结,不知道这红疹子是怎么冒出来的,一点预兆都没有。 “嗯,那你在医院好好待着,我先去上班,下班后再来看你。”顾洵用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以示安慰。 咚咚! 禾清站在门外敲了敲门,顾洵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请进。” 禾清推门而入,禾云如一见是她,脸上立刻扬起虚假热络的笑容,“禾清,你来啦,正好洵要去上班,你留下来陪我吧。” “嗯,好。”禾清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权利。 顾洵见有人可以照顾禾云如,这才放了心,叮嘱了几句就走了。 禾清来到禾云如的身边,她坐在床边,眼神却有些闪躲,“云如,有件事情我要和你说。” 禾云如见她脸色微暗,就知道她要说的事情和禾汀有关。 “什么事情,说吧。”禾云如原形毕露,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今天禾清带我去民政局了,让我入了户籍。”说真的,其实禾清还是很高兴的,奈何在禾云如的面前,她也不敢袒露太多的心情。 “什么?!”禾云如柳眉倒竖,她气得不轻,声音也有几分尖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