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 隔空斗法
四合院里在轧钢厂的上班的邻居们，今天也被特许早点下班，好回去院里帮忙给贾东旭cao办后事。 于是在半路上，晚出来一会儿的邻居们，追上了正在推着板车的易中海。 “一大爷，我来帮您推板车吧。” 虽然跟贾东旭生前有过节，但是人死债消，傻柱还是站了出来。 车间主任一看，让别人来推车，他就可以跟易中海单独谈谈了，于是马上就附和了起来。 “易师傅，推车的活就让年轻人来干吧，正好我有点事要跟你说说。” 见易中海没再坚持，傻柱就上前去接手了板车。 “易师傅，你能跟我说说，贾东旭他们家的生活条件吗？” 车间主任开口问到。 易中海知道，这是要跟他谈抚恤金的事情了。 “他媳妇有工作，纺织厂的职工，每个月二十七块五的工资。家里还有一个没满周岁的孩子，老娘农村户口没工作。” 易中海隐去了两笔贾家的外快收入，把明面上一查就知道的信息给说了出来。 听到这个，车间主任的心放下了一大半。 还好不是离开了贾东旭就会沦落到赤贫的家庭，否则孤儿寡母的天天来厂里哭街的话，谁都顶不住啊。 “易师傅，厂里决定按照正常的工伤抚恤来走，你看怎么样。” “东旭当时应该是想抢救机器来着，才上去凑的那么近。 这怎么的也得按照个保护国家财产牺牲来论吧。” 反正先狮子大开口呗。 “易师傅，我知道你是想为你徒弟多争取点。 可是具体情况你也是知道的，怎么都算不上是牺牲吧。 我也不跟你说虚的了，厂领导已经把基本的调子给定下来了。 就是按工伤走，然后在合理的范围之内，尽量往最高那档走。” 易中海听了后也明白了，厂领导已经是给了面子的。 真要是叫贾张氏和秦淮茹去闹，说不定能再多拿一点，但是这就恶了太多人了。 “我这里基本没问题了。等回到家，我会跟东旭妈和他媳妇说的。” “要不说还得是你易师傅觉悟高呢！ 那这事就拜托你了，我先回去跟领导们汇报去了。” “柱子，辛苦你了。明天等东旭入土了之后，后面他的白事还得要麻烦你来掌勺，你有没有不做白事的规矩？” “一大爷，都是一个院住着的。他的后事我怎么的也得尽个心，白事掌勺就交给我了。” “柱子，你是个好孩子。其实东旭还在的时候，我就跟他说，跟你交好不吃亏。好了，现在人没了，说什么都晚了。” 恢复了理智后的易中海，几句话就把傻柱给感动的不行。 “一大爷，您啥都不用说了。以后院里有事要我帮忙，您开口就成。” 轧钢厂众人回到四合院的时候，杨艺也正好放学回家。 看到板车上盖着的白布，就知道肯定是哪个邻居人又没了。 离上一次李老根走了还没多长时间啊，怎么又走了一个。 难道是风水有问题吗？ 问了一个龙套邻居。 “叔，这板车上的是谁啊？” “中院的贾东旭没了。” 啥，小贾不是应该还有至少七八年可活吗？ 这当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杨艺继续追问了邻居。 当听到是机器事故的时候，杨艺大致上就有了一个猜想。 “你们都回来了，李小明呢？” “他呀，在厂里假积极呢。说是完不成任务坚决不肯提前下班。 都是一个院住的，平时就算有矛盾，人死了也得气消了吧。现在连给人办后事都不露面，这也太冷血了。” 杨艺倒是能够理解李小明的做法。放在后世，就一普通邻居的关系，谁会管你家有没有死人啊。 更别说平日里还有点龌龊的，那更不得关起门来偷偷的看笑话呢。 然而这种在后世正常的做法，在50年代，就会被人认为你没有人情味了。 杨艺在问话的时候，板车已经来到了中院。 中院里，大妈小媳妇们正聚在一起编着中国结呢，看到自家的爷们儿都那么早回来，就有点奇怪。 直到看见傻柱推着的那辆板车。 这是厂里又出事故了啊！ 还好，自己当家的都在。 “东旭呢，一大爷，东旭怎么没跟你们一起回来？” 贾张氏已经隐隐约约感到不对劲了，连上去掀开白布的勇气都没有，只是希望能从易中海口中，得到一个她愿意听的结果。 “老嫂子，东旭走了。” 贾张氏听了这话，直接就晕了过去。 大妈们连忙上去就是掐人中。 一阵忙活过后，贾张氏终于醒了过来。 “老易，一大爷，早上东旭还跟你两个有说有笑的一起去上班来着，怎么这就没了。 你赔我儿子！” 说完就开始扯开嗓子哭闹了起来，直到现在，她还是没有勇气去掀开那张白布。 易中海也知道，贾张氏现在的情绪已经崩溃了，就没再理会她，而是自顾自的安排起了众人。 你，去准备棺材。 你，去干嘛干嘛。 你们几个大妈们，在那儿看着点贾张氏，别再让她也太激动。等秦淮茹回来后，她们两个还要给贾东旭擦身子换衣服。 连杨艺都被易中海拜托了一件事。 “小艺，你能不能跟你爸妈说一声，晚上来这儿给东旭上柱香。有两个领导来送他一程，也能让他走的风光些。” 这个要求也不算是过分，杨艺就点头答应了。 等到所有事情都安排了下去之后，易中海也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靠着墙就一下子坐到了地上。 “易师傅，我刚才听邻居说，这次事故的起因是因为一颗螺丝松了，对不对？” 易中海点了点头。 “那么螺丝松了的话，你们开工前都不检验的吗？” “早上开工前应该会检查一遍，不过中午那次检查，很多人都没怎么当回事的。” “那早上那次检查，东旭哥没有检查出来螺丝松了吗？总不见得中午吃个饭的时间，螺丝就这么突然松了吧。” “这种情况倒也不是没有，只是很少见罢了……小艺，你不会是想说这次的事故不是意外，是人为的吧。” “不不不，我不懂机器，分不清楚意外还是人为。 只是我爸的工作，让我凡事都会多想一些。 我爸经常吊在口头上的那句话。任何完美的犯罪现场，只要你够细心，总会有蛛丝马迹遗留。” “小艺，谢谢你的提醒，我这就回去现场看看。” 李小明，不知道你这岁数，看没看过《神探狄仁杰》呢？ 那些留在现场的蛛丝马迹，有可能钉不死你，但是——我杨艺还有后手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