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赤子之心的曹c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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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逢得知袁绍竟没待在其母碑前,也顿时感觉纳闷。 以他的性子,孝母之心天地可鉴,情愿舍弃自己大好仕途仍要护佑母亲灵柩。 袁逢不相信他只是几天的热度。 “只是,据先前曾给公子带过生活用品的小齐说,那天好像有一位黑衣青年来找过公子。” “听其与公子说话间,应是那谯郡曹氏曹孟德。”下人躬身禀告。 袁逢又问道:“那他们有没有说去哪?” “说是去参加一个聚会。” “哦对了,公子曾说过月旦评几个字。” 袁逢挥挥手,下人便告退了。 “如此看来,那曹氏是有心要依附我袁氏了?” 袁隗坐在一旁也是沉声道:“曹嵩其人多jian胜过阉竖,更兼聚财有术,我袁氏名门世家,想他曹氏不过是靠着曹腾起家,既无传世之作,家传典籍少得可怜,又与阉竖甚是亲近,本初与其相交,恐令其他士人敌视我袁氏。” 袁逢出仕多年,早已明白其中利害关系,沉吟许久,他也不知这曹孟德为何执着于交结奔本初。 更不知道其究竟是因长辈相托而来,又或是个人行为。 毕竟,袁绍只是庶子,想要依附袁氏不是更应该选择身为嫡子身份的袁术吗? 袁逢着实是有些想不明白,袁隗站起身来,来回的在屋内踱步思索。 “待本初此间事了,还是尽快断了与曹氏联系,以免误了我袁氏前途。”袁隗思虑再三,做出决定。 袁逢也有心如此,遂点头应道:“到时我去与本初谈。” 袁绍此时已经出了袁氏府邸,与曹cao并肩同行。 袁绍个子很高,足有八尺有余,曹cao此时不过十五六岁,身体尚未发育完全,与袁绍站在一起自觉低人一头。 “孟德,该补一补了。”袁绍调笑道。 曹cao站在一旁,眼神不岔的恨声道:“我如今尚未行冠礼,哪里有本初兄这般气度,待我再过几载,说不得兄便要仰头视我。” 袁绍笑笑,岔开话题。 “孟德,不知此行想要夺个什么评语?” 袁绍可是对其后世的那句世之名言记忆犹深。 清平之乱贼,乱世之英雄。 许卲很少会对他人评价,也很少有人能够引起他的注意,自视甚高。 平日里往往都是其从兄在前行主导,而他则退居二线,只是在兄长有些辩驳不过其他士人时,以雷霆扫落叶之势出场。 许卲虽很少发言,但一开口往往便是精准打击,三言两语间便可令争辩大会尘埃落定,鲜少有人能在许卲面前争上几個回合。 曹cao此行,便是想要让许卲开个尊口,给自己一个中等偏上的评语,那他就再开心不过了。 于是,曹cao便驻足。 “兄乃袁氏一脉,出身高贵,与我宦官之后有着云泥之别。” “但我曹孟德却不愿随阉竖同列,有那帮惑乱朝纲,鱼rou百姓不知凡几的阉竖为伍我宁死也不做那趋炎附势之徒。” “阉竖不除,雒阳不净,大汉不定,我曹孟德虽一白身,不曾举仕为官,但我同样心怀大汉,只愿这大汉水清河晏,只愿阉竖横死街头,还天子一双可以看清世间的双眼。” 袁绍分明看见,曹cao的眼睛中有光,一种举世皆浊我独清的态度。 他看得出来,如今的曹cao确确实实,一门心思想要让现在大汉恢复到盛世豪情。 只是。 孟德啊孟德。 现在的你怀着一片赤子之心,一心匡扶汉室,想要做那挽天倾的一员,却不知,随着时间的慢慢流逝。 汉征西将军已经满足不了野心日渐蓬勃的你,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你还会记得现在铮铮铁骨,一言不合便要掀翻天地的样子吗? 袁绍也不知道,或许会也或许不会吧,毕竟,曹cao对大汉的失望是一步步迈向深渊的。 从棒打蹇图入狱。 从刺杀张让未遂,安然越墙脱身。 从矫诏天下诸侯兴兵讨董。 种种失败,那颗热枕之心已经渐渐冰冷。 当有人告诉你,这大汉气数已尽时,你还会义正言辞的站出来反驳吗? “孟德如此豪情实属出乎我的意料,更没想到孟德竟能与阉竖界限划分的如此清楚。”袁绍发自肺腑的称赞。
现在宦官主导权势,不知有多少人为了能够升官发财,都舔着个脸扯关系,只为了能够得到宦官的一丝垂青,进而得到仕途上的升迁。 而若是论与宦官之间关系谁最亲切,曹孟德觉得有必要站出来,祖上曹腾乃第一位能够以宦官身份封侯的典型代表,再加上老爹曹嵩一门心思的敛财然后进贡给头上宦官,曹氏早已经与宦官脱不了关系。 而这也正是曹cao始终不愿承认的事实。 但天下士人可不会理解一片热忱的曹cao。 他们只会以一句阉竖之后讥讽,随后哄堂大笑。 曹cao深知这种局面,故特意来争取袁绍的支持。 若是有了士人中堪称巨无霸的袁氏子弟的支持,曹cao有信心能够让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世族膛目结舌,彻底推翻对我曹孟德的偏见。 而他同样也没想到,身为袁氏子弟的袁绍,竟是如此平易近人,谈吐间丝毫不见趾高气扬那般气度,待人滴水不漏,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吹着春风般惬意。 曹cao也曾与袁术共处过一段时间。 原以为袁氏子弟都似袁术那般好大喜功,咄咄逼人的姿态。 袁绍,着实给他带来了惊喜。 只要能让袁绍出面,那么他就算是胜利了一半。 “我也没想到,兄长的心怀比之那些庸俗士人,有如日月山川横推之势。”曹cao有感而发,欲要当即作诗一首,奈何阅历不够空留寂寞。 “这泱泱大汉,总归是有救了。” 曹孟德喜极而泣,正值热血青年。 “孟德也会哭着鼻子吗?” 突然,一声自身后传来的嘲弄,引得袁绍二人注目。 来人身长八尺,一袭白衣大步跨风而来,衣摆随风摇曳,腰间别剑,剑上挂着一酒葫芦。 袁绍并不认识来人是谁,只是在为母亲举办的丧礼上曾见其于公路身侧。 曹孟德抹去眼角泪痕,定睛望去却也不知。 “二位,可是要前往月旦评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