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天使的低语
浓雾之中，赫拉格紧紧的抱住赫默，这骨马看起来很是吓人，饶是赫默也没想到，那么血腥的场面都无所畏惧的赫拉格，居然害怕骑马。 “没办法，我以前从马上掉下来过，之后就一直不敢骑马了。” 事实上，当年赫拉格之所以会成为克里斯汀娜的学徒就是因为那疯女人一手熟练的越空术抓住了少年的心，然而，当正式学习之后，少年才发现被骗了，等待着他的只有赌场，酒馆和墓地之间的无限轮回！ “赫默，真的没问题吗？我总觉得他看我的眼神怪怪的，你确定把它喂饱了吗？” 乔瓦尼对着赫默吼道，他一个神职者，现在居然骑着骨马！ “要不你走过去？” 起初乔瓦尼还不死心的去了镇上的招待所，想借几匹马，然而，别说是马了，人都没有一个，就好像这座小镇是空的一样！ “赫默先生，你真的要跟我们去驱逐恶魔吗？” 若不是不知道世界先生究竟希望他做什么，赫拉格其实并不想管这件事，这现世的恶魔多了，就连天使都不管，他一个法师管什么呢？ “你觉得我们法师就应该闷在试验台上吗？好吧，我承认，我不是为镇长报仇才去的，赫拉格啊，那里可是充满了负面能量的，若是诞生了什么咒灵，我一定得去研究一下才行。 而且，既然幕后的存在将我们送到这里，那一定有祂的理由，还有，抓紧你的猫，别让它对着骨马流口水，你不是说它喜欢吃蔬菜吗？” 其实，这才是法师的思维，一切都以自我为中心，哪怕是赫拉格，也觉得不插手才是理所应当，毕竟，也没有什么报酬。 少年的性子让赫默有些难办，通过这次的梦境探索，他充分明白了赫拉格的本性，克里斯汀娜的疯狂教育和少年的自然纯真完美的融合，这就导致赫拉格看起来有时候天真可爱，但有时候又‘残酷冷漠’，就像一个天生的‘坏种’。 若是没有自然意识的德鲁伊特性吊着，他恐怕早就是一名‘合格’的术士了，至于莫娜，到时候可能连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吧。 不过，赫默有的是办法稳固赫拉格的人性，除了那位王女，赫拉格不是还要去法师院吗？到时候赫默要将自己看过的所有校园青春恋爱喜剧都给他安排上，比起可爱的姑娘，赫默不信他会更喜欢冷冰冰的试验台！ “这雾好大啊，赫默，你的骨马真的能找对方向吗？” “当然！我的仆从可是不会让他们的主人迷路的！” 赫默高声回道，就像是在向远方传话一般。 “知道了，知道，喊什么啊，我已经更充分了解到，你对你的咒术很有信心了。” 乔瓦尼耸了耸肩只得跟上，反正，光是靠他也到不了宅院。 雾气之上，宏伟的大殿中，梅莉和胡尔维斯正手忙脚乱的搭着模型。 “迷惑长廊再拖一会儿，我这里还没弄好，空白太多了，老西恩的梦境补全有些慢，该死的乔瓦尼，他的脑子里都是修女服！” 梅莉不断的摆弄着前方的雾气，虽然棋盘是依靠命运模拟的，但总要有基石才行，乔瓦尼的意识便是基石，但想从乔瓦尼这个满脑子湖水女神的修女服的脑子里挖出有用的东西，真的很难。 “快点啊！主人已经开始催了！” 胡尔维斯不满的说道，果然和恶魔搭档就是效率低下！ “那你应该对着那个在乔瓦尼脑子里翻江倒海的堕天使说，别再勾起他的欲望了，我都快找不到有用的东西了！说真的，这个智慧之神的信徒，爱好也太广泛了吧！” 就在这时，最后一块拼图终于拼上了，梅莉松了一口气，接下来，只要扯开迷雾让乔瓦尼进入便可以自主运转了，到时候透过命运的牵引，那些隐藏的秘密便会被一一的复制出来。 之前在小镇便是如此，西恩的残破灵魂便是这样被拉进来的，若不是时间不够，所有与乔瓦尼有联系之人的意识都可能会进入这个模拟小镇。 但就在这时，一股诡异的气息在小镇之外萦绕开来，胡尔维斯赶忙看向梅莉，只见对方此时已是露出了戏谑的微笑，就好像是恶作剧得逞了一般！ “梅莉·莫里亚蒂，你做了什么！” 金色的光辉汇聚成锐利的剑刃，然而，梅莉却并没有要躲的意思。 “老伙计，你就不想见见传说中的冥河吗？” “传说混沌消亡之后，泥土化为了诸多世界，深渊，现世，以及无尽神国，气则是填充了空隙，成为了虚数空间，而水更是化成了一条蜿蜒无尽的冥河，联系着所有的世界，那是无信者的归途。 胡尔维斯，既然我们是透过联系命运才完成了模拟，那本应当归于冥河的命运在被我们连接时死亡又会如何？我加强了这方面的联系，现在，一起来看看吧。” 只见一只小船自冥河缓缓的飘来，而岸边，西恩正双眼无神的等待着，似乎，这就是他的归途了。 “西恩·科特，走吧。” 那苍老声音自河底传来，不断的呼唤着西恩的灵魂，就在他即将踏上这无底之船时，一只手突然将他推开。 “别当路！” 那恶魔直接向船身扑了过来，狰狞的虚影一口咬在了船身之上，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这船身居然这么坚固！ 梅莉的举动惹怒了河底的存在，那冥河之水化作的大手直接拍在了虚影的身上，虚无缥缈的力量不断的侵蚀着她的身体，梅莉吃惊的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开始凋零，不管是深渊还是棋盘，她竟然一点力量也无法调动了。 “梅莉！” 胡尔维斯见势不妙，直接拿出一张大网，将梅莉从冥河中捞出，直接送回了棋盘之中。 在看到冥河的那个存在无意追杀后，胡尔维斯致歉道：“不知名的存在，我为我的同行者向您道歉。” “冥河只收无信者，天使，希望没有下次了。” 那小船载着西恩驶向了远方，而冥河也随之消失，直到这时，胡尔维斯才真的松了口气，若不是棋盘让对方误以为梅莉有深渊大君的授意，恐怕没这么简单就会结束。 “找死就死远一点，别连累我和主人！” 然而，梅莉却是四处摸索着，在看懂她的手势后，胡尔维斯造出了一个玻璃瓶给她。 紧接着，冥河之水伴随着无底之船的碎渣从梅莉的口中流出，伴随着这股虚无缥缈的力量离去，梅莉的脸色终于好了不少。 “果然，跟着赫默老爷，绝对不会无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