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劝戒
这一天景夕忘盯着太白真人送给自己的那本无字天书看了大半天,忽然韦永钰敲门道∶“景师弟,你在里面么?” 景夕忘开门问道∶“韦师兄,有什么事吗?” 韦永钰道∶“我倒是没什么事,只是刚才我碰到朱宁然了,他问我你今天有没有到后山去面壁思过!看他那口气恨不得把我吃掉可吓人了。” 景夕忘道∶“我根本就没什么过错,为什么要去面壁?” 他说完心里却想∶“祖师爷虽然答应我在师父面前帮我澄清此事,可是现在师父不知身向何处而祖师爷自然不便干涉我们徒孙们的事!况且现在也没什么事做,大师兄为我受过,我现在去见一下大师兄也好!” 他想着又对韦永钰道∶“好吧,你去跟朱师兄说我现在就去!” 韦永钰见景夕忘前一句才说不去,后一句又说去了弄得他倒有些莫名其妙,不过既然景夕忘答应要去他正好去向朱宁然交差。 景夕忘去到后山只见乐兆之一个在坐在一块大石上闭目凝神,景夕忘叫了一声“大师兄!” 乐兆之这才慢慢地睁看眼道∶“你回来了!” 景夕忘道∶“大师兄,你受苦了都是我连累了你。” 乐兆之笑了笑道∶“你是我的师弟,我这做师兄的若不站出来护着自己的师弟的话那我还有什么资格做你们的师兄?况且师父只是罚我面壁半年说不上什么苦事,我还能趁这段时间来修练剑法呢!” 景夕忘听他说得如乐观倒是有些放心了,乐兆之向景夕忘招手道∶“景夕忘快过来陪我这做师兄的过两招,我听石师弟说华仙派中的修为进境要数你进步得最快,以前一直没机会,现在你来了就陪我练两手吧!” 景夕忘微微一笑,道∶“好,师兄!那我就来啦!”他说完全抽出长剑几个翻身来到乐兆之跟前马上使了一招枯叶落地,乐兆之脚尖沾地,身如柳燕般避过了景夕忘的剑招,紧接着景夕忘又一连使了祥光瑞海,回马啸风和雨打芭蕉等招式,最后却都被乐兆之一一躲过。 景夕忘突然停下了身段道∶“大师兄,你怎么总是闪躲而不出招?” 乐兆之道∶“你的剑术虽然娴熟也深得要领,但气势还是差了些,如果我出手的话只怕你现在手中的剑早落到我手里了。” 景夕忘笑了笑道∶“是么?那大师兄再来试试吧!”他说完又一剑刺去,而且用的同样也是刚才用过的招式,只是当乐兆之避过第一招时到了第二招却是不得不拔剑抵挡,到了第五招更是接得吃力。 原来景夕忘刚才的那几招中并没有使出实力,只是随手舞剑等乐兆之攻向自己时再设计化解,但没想到此时景夕忘真正攻向乐兆之时却是将他逼得步步紧退。 自下山以来景夕忘便一直跟各种种样的人交手,是以在不知不知觉之中无论是功力还剑术都提升了不少,而这一点也许连他自己都还不知道。 乐兆之心知只自己小瞧眼前这个师弟了,若是自己再不施展实力的话不下十招便会败出阵来。两人相斗百余招后方才罢手,此时只见乐兆之呼吸已经显得有些紊乱,景夕忘却仍是面不改色。 “乐师兄,你若再不勤练剑术是要被后来都居上的哦。”这时见到柳筱在一旁拍掌说道。 乐兆之道∶“看来真如柳师妹说的那样也并不奇怪呢?为了不让这些师弟们追上,这半年我得要下一番苦功了。” 景夕忘道∶“大师兄你别听柳筱在这胡说八道,是你一直让着我而已。” 乐兆之哈哈笑道∶“其实以师弟你现在的剑术造诣之经胜过许多人了。”此时他心里却在想∶“说什么让不让的,要是再打下去只怕输的是我。” 景夕忘看着柳筱道∶“你怎么也到这来了?” 柳筱用手指着自己道∶“我?我也是来找你比试的,不行吗?” 景夕忘一听,顿时磨拳擦掌道∶“好啊,认识你这么久我还真没跟你比试过呢?来来来,看看我的师姐剑术如何的精妙!” 柳筱嗔道∶“你爱跟谁比就跟谁比去,我才不跟你这家伙疯呢!” 乐兆之这时已经热好了茶,他招呼二人过来道∶“难得柳师妹今天也过来,快来这喝碗茶吧!” 柳筱呷了一口茶故作神秘道∶“你们猜我来这里的时候看到了谁?” 景夕忘笑道∶“这华仙派如此之大,无论你碰到那位师兄师姐我都不会奇怪的。” 他刚说完突然想到叶萱,便急问道∶“难道是叶萱她回来了?” 柳筱白了景夕忘一眼道∶“看来我们的小师妹下山是将你的魂也带走了。”景夕忘听到原来不是,心里颇有些失望。 只听到柳筱又道∶“我见到了朱宁然!” 乐兆之道∶“见到朱师弟有什么好值得你高兴的?难不成你是喜欢上我们这位师弟不成?” “呸呸呸!乐师兄玩笑可不是这么开的,你若是再乱说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啦!”柳筱生气道。 乐兆之只是摇头道∶“好了是我错了,我不说!”说完做了一个闭嘴的手势。 柳筱道∶“刚才我见到他的时候他正一个人在练功,可奇怪的是我见他练功时手脚还有头全身通红而且看样子好像很痛苦的样子,也不知道他练的是什么邪门的功夫,我又不敢贸然去打扰。所以我想问一个乐师兄我们华仙派有练到全身通红这门功夫的么?”
乐兆之听柳筱这么一说顿时一脸担忧的神态道∶“没有,据我所知,我们华仙派乃名门正派,学的都是浩然正气无论是内力还是剑术修力绝不会让人体产生异样,更不会痛苦。照你这么说倒真是有些奇怪了。” 很久之前景夕忘便发现了朱宁然的性情有所变化,而这次好像连脾气也变得有些暴躁∶“会不会是师父在闭关时新创的武功?” 乐兆之点头道∶“听师弟这么一说倒也不无道理,朱师弟这几年来一直埋头在师父的武学书阁中钻研武功,有守门的师弟曾跟我说过他有时一连五天不吃不喝待在里面,他的这份毅力除了我们的师父之外在整个华仙派中是绝找不到第二个的。” 平时景夕忘与朱宁然走得最近,他知道朱宁然之所以醉心武学那是因为他在华仙派内几乎都没有什么朋友,而自己这个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是朋友的又每天都跟叶萱练剑。 乐兆之顿了一下又道∶“书阁内大多都是师父他第次闭关出来后所领悟到的一些或剑术或练气的一些心德,其实我跟石奇和王寻两位师弟在里面所学的并不多,因为练到后面时都隐隐感到身体有些变化,这种变化令人感到非常的不适,或许是因为我们的根基不够扎实怕走火入魔也就不敢再练了。” 景夕忘听了乐兆之的话后心想∶“我以为只是我有这种感觉,想不到三位师兄也早已经察觉到了。” 柳筱道∶“你们这些在易师叔门下修练的人也当真是有些可怜,若是悟性高一些的倒也还好,如若不然……”她说到这里便吐了一下舌头不再说下去。 乐兆之摆了一下手道∶“我们都别说这些了!不过景师弟,身为师兄我还是要提醒一下你的。你年纪轻便练得一身好武艺,日后必有大作为,可是你真的不该跟魔教中人纠缠不清,那样的话只会受尽江湖中人的唾骂和耻笑。” 景夕忘心想∶“原来大师兄有意要护我却不是因为相信我。” 柳筱道∶“乐师兄,你怎能这样说?难不成连你也不相信他么?” 乐兆之摇头道∶“就算我相信了,那有用么?即便你和我甚至是华仙派上上下下的人都相信他也不能堵住天下的悠悠之口啊,所以你日后若是再遇到魔教中人还是该想想你自己是谁。” 景夕忘听乐兆之的这一番话倒也不无道理,点头道∶“我知道了师兄,以后我会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