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再遇杀人女子
景夕忘听得苏楚不再寻仇也终于放下了一件心事,他向东门傲辞别后便要离开,虽然东门傲百般挽留还有意要将东门雪许配于他,但景夕忘却无意于此,正当他走出这东门“大宅”时只见东门揽月已不知何时抱胸倚身在这门墙边。 在这里见到东门揽月倒让景夕忘有些意外,他本想说些什么话但刹时间却觉得对她无话可说便微微一笑抱拳示别,转身就要走。 “你要走了么?” 他没想到东门揽月竟会主动跟自己说话,错愕了半晌才又转过身来,语气中显得些许生涩道∶“是呀,东门姑娘!”他顿了一下又道∶“我本想跟你说声多谢,可我又想你应该不需要,所以就不必自作多情了。” “你的伤都没事么?”这一句看似关心的话从东门揽月口中说出却似在责问一般。 “只是小伤而已,并不碍事!”景夕忘只觉这东门揽月和自己的优璇师姐有几像,但优璇起码不会动辄杀人。 “你要去碧女峰?”东门揽月仍是冷冷地问道。 “没错,所以我们就此道别了!”景夕忘道。 “我现在不杀你,但我劝你也别去碧女峰了,因为如果你去了一定会被杀死的!” 东门揽月说这句话时已经转身往里走了,景夕忘站在原地却不知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从东门镇里出来时随手牵了一匹脱缰之马狂奔而出,身后东门傲的门客朋友喝酒喧闹声也急蹄中渐去渐远了。 离开东门镇后景夕忘又连赶了三天的路程,这一路上他知道魔教近期并无任何的动静,是以脚程也就放快了些。 景夕忘一想到自己离数年不见的沁心距离越来越近心情也忍不住激动,只盼马上就可以飞过去和她相见,看看这个多年不见的沁心meimei到底过得怎么样。 只是当他想到飞过去时又想起了茹夕想起和她一同去盘谷川的路上,若是她在这里定能免了这许多天的奔波劳累。 此时景夕忘正在一个茶水摊上喝茶歇脚,忽然听到身后一阵讥笑声道∶“这姑娘长得忒也丑陋,看你在这倒茶喝得爷我胃口都倒了!快快滚开……”紧接着听一声惨叫。 景夕忘转过身去时只见地上倒着一位姑娘正在低头掩哭,显然是被桌那三个汉子踢倒的。再一看那坐在地上的姑娘时只见她皮肤黝黑,眉粗眼小,鼻孔朝天还长得满脸的麻子,长相确是难看之至。 这时又见茶摊里走出一个佝偻老汉连连低头赔罪道∶“三位爷莫要生,莫要生气!是小女形相丑陋吓着三位了,这次的茶钱就当是老汉给三位赔罪吧!” “这便当是赔罪了?那有这么便宜的事,识趣的就赶快拿些银两给爷仨去窑子里快活快活也好忘了这张丑脸!”一个汉子说完另两个汉子顿时拍手叫好! “三位好汉请高抬贵手,我们这是小本生意只够糊口并没有多少银子。”那老汉说到最后都哭着跪了下来。 景夕忘见这三人着实过份,正要出手教训这三个汉子却忽然听到这三个汉子杀猪般的惨叫。景夕忘迟疑半刻才看到原来隔壁一个戴着披纱斗笠的人将一壶刚烧开的水向那三个汉子泼了过去。景夕忘顿时拍手叫“好”! 那三个汉子痛过之后顿时怒气冲天地围着那个戴着披纱斗笠的人喝道∶“你是谁!竟敢对我们无礼?” “滚!”那人只是说了一个字那三个汉子便听出这是个女人,而看到那女人的手时皮肤颇为幼嫩显然是年龄不大,而这女子声音有些嘶哑沉厚又觉得不太相符。 只听一个汉子笑道∶“我道是个什么,原来又是一个丑女!我倒要掀开你这斗笠看看是你丑还是她丑!”说完三人便要动手,岂料那戴着披纱斗笠的人右手稍稍用力捻破了手中的茶杯,再以那破茶杯的碎片向那三人掷去,又听到一声惨叫倏忽之间那三个汉子已经丧命于那玻璃碎片中了。那两个卖茶的父女见到这三个汉子被杀死顿时吓得气也不敢喘一下。 那神秘女子将一锭银子放在台上道∶“老头,付你茶钱。多余的就算是我请你将这三具尸体扔出荒地喂狼的手工钱吧!”她落下这一句话后便骑上一匹黑马走了。 景夕忘见到也是惊呆了,他想这三个人的做法固然可恶但教训一下便是了何必要取他们性命?难道这世间女子手段都是如此蛮不讲理的么?难怪别人都说江湖险恶如履薄冰,犹其是有女人的江湖。这时他又想起了刚分手不久的东门揽月,不禁有感而发…… 景夕忘结了茶钱后就一路快骑,因为他看到这天象浮沉不定,清风中带着点潮湿之气今天晚上该有场大雨。 他赶到了日落之际终于看到了一家客栈,那客栈似乎落于荒郊野外四周并无房舍,灯火凄隐,远看时不知道的还以为前面闪烁的是鬼火呢! 只见那客栈名道【方圆客栈】,景夕忘只觉得奇怪,这客栈既不方也不圆为何又叫【方圆客栈】呢?想必是这方圆之内仅此一间客栈吧! 当景夕忘在这客栈前停下马来时马上迎出一个眉精眼细,身材短小的店伴道∶“客官快往回边请!” 这时又来了一人将景夕忘的马牵进了马厩,景夕忘这前脚刚踏入客栈后脚便听到一声惊雷顿时下起了倾盆大雨,那店伴一边给景夕忘引路一边大赞景夕忘好运气。 景夕忘见这店伴口齿伶俐,被逗得乐不拢嘴道∶“且说说,我怎个好运气法了?” 那店伴嘿笑道∶“客官有所不知,正所谓雨追流浪汉,专打没瓦的头!依小的看客官星眉朗目,气宇不凡定是上天宿神下界,今日雷公电母当值定是认出客官的前世真身是以这一声惊雷也是落在您入门之后呀!” 景夕忘“哈哈”大笑道∶“好一个前世真身。来,这银子赏你!”说完便给了那店伴一两银子。 “好你个鬼灵精的,方才又说我是富贵帝王之命还道你真会点玄机,可是这才攒去我的赏钱那头又说这小子是什么宿神下界,此番衔头岂不比我都大?”只见一个虬髯说完客栈里顿时哄堂大笑纷纷叫是。 那店伴笑嘿嘿道∶“这位客官话可不能这么说,这上有天仙下有鬼怪,三界之中各有仙境嘛,人若活得快活即使是天上神仙又岂羡乎?众位说我这话对不对呀!”那店伴一句话说完客栈里顿时一片应“是!” 景夕忘看他们嘻闹了一阵又道∶“小二,且先给我开间客房再弄点酒菜来!”
那矮子店伴又笑道∶“都说客官是好运气了,咱店里还有最后一间客房看来是上天注要为贵客而准备的了!”说着便找了个位子让景夕忘坐下,自己就端菜拿酒去了! 景夕忘坐桌上才三杯酒不到的功夫便冒雨冲进来两个身形壮硕的青年男子,那店伴见状又急忙迎上去,只是见这两人其中一人的脸色通红怒目横眉的那店伴也就不敢再耍嘴皮子,只道∶“两位客官快里面请,先喝点酒汤暖暖身子!” 此时客栈里早已经没有了空置的桌子,那其中的个青年男子见到景夕忘一个人坐着一张桌子,问也不问便坐了上去拿起他的酒就喝! 另一个男子倒也有礼见到同伴行事粗鲁只得向景夕忘道歉∶“这位小兄弟莫要见怪,如今大雨封路咱两个便和你挤一桌吧!” 景夕忘倒也没有在意,只是点了点头,那男子又叫店小二拿来了些酒菜还包揽了景夕忘的帐目。 景夕忘道∶“我看二位行色匆匆不知是有何要事?” “有个鸟要事!咱要赶着去杀人!”那红脸的汉子拍桌怒叫道!客栈里不少的人都被这汉子的话吓了一惊! “小兄弟不要误会,我们并不是什么坏人。我叫张志,他是我师兄马星云。我们两个都是从昆仑派的弟子,这一路上正追赶着一个杀人魔头,因为有几个师弟被那魔头所杀,是以我这师兄才一直如此愤怒!不知这位小兄弟又如何称乎?”那汉子放开了喉咙,像是要给这客栈里的所有人听到! “我是华仙派弟子景夕忘!” “你是华仙派弟子?”张志蓦地一惊,又道∶“据说前一阵子魔教大犯雪云峰,只可惜我们昆仑派离贵派较远未能及时赶到救援,不知太白真人现今状况如何了?” “有劳前辈挂牵了,祖师爷身体安恙如今并无大碍!”景夕忘道。 只见张志舒了口气道∶“没事便好,没事便好!正道之中当以华仙派为翘楚,而太白真的道行更是深不可测,量他魔教再猖獗也必不是真人的对手!” 景夕忘听后只是摇头道∶“过奖了!” 三人吃了些酒rou,景夕忘又道∶“请恕我多管闲事,不知二追赶的是怎样的一个魔头?” 马星云的手往嘴边一抹,哼道∶“狗屁的魔头,我看也不过小妖一个!等我拿住她非将她扒皮剥骨为人的众师弟报仇雪恨不可!” 张志道∶“说来也惭愧,其实我们也不知道那人的来历,只知道是个女子,戴着披纱斗笠看不到她的样貌!” 景夕忘一听顿时想到了今天在茶摊上的那个女子,张志见景夕忘若有所思的样子,又问道∶“难道景少侠也曾见到过她?” 景夕忘将今天发生的事又与张志和马星云说了一遍。张志眉头一皱,道∶“如此说来那怪女子并未走远,这方圆之内仅此一间客栈,难道……” 张志一句话还没说完突然发现客栈内的客人目光都有些怪异,当他四周围一看时果然看到自己日夜追赶的人就在这客栈的一个角落里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