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8章 老人的分析（2）

    等着车上的二人思索了一会儿之后，他又继续引导道：

    “我开始之所以问的是野拳，是因为我感觉到了他在出手时，有时会不由自主的流露出杀气，这种情况应该是他还不能自由控制杀气的结果。

    毕竟如果每次都杀气外露，很容易被目标发现的，那还叫什么‘暗杀’，那是明杀，没有哪个杀手愿意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本来杀手这行就是拿脑袋在拼的行当，在这么嚣张，除非他活够了，或者压力过大，已经疯癫了。这个我想你们多少都有些感觉吧。”

    看到二人一副听传说的没见识的模样，老人不由一时气结说不出话来。

    原本想着闭上双眼，来一个眼不见心不烦，可是又想想两人即将远离自己的身边，该指点还是要指点一番，免得将来因为不愿意动脑子，再加上妄自尊大的性子在外边吃亏。

    老人只能长长舒了口气，无奈的道：

    “如果你们连一丝都没有感受到的话，可能还是在我的身边时间太长，导致你们太安逸了，可以安排你们去一些地区冲突激烈的地方，呆一段时间。

    如果你们是普通人，当然不用去，但是既然是武人，那么如果没有一点危机感的话，你们会死的比普通人还要容易，因为普通人很少面对这种危险。

    在那里待一段时间，你们的感觉会更加敏锐，你们会见识到：那里的人不是说要打架才动手的，而是眼神不对，有杀人的意向，就会出手的。

    甚至有时感觉不对甚至是不明原因可能就会下手。

    毕竟这些年祖国越发的强大了，以致于你们所处的环境安全了很多，安逸了很多。

    哪像我年轻那阵，社会动乱，出去闯荡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上，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丢了，人人都警醒的很。

    不警醒的还有运气不好的都被淘汰掉了。

    只有战场上才能练就金风未动蝉先觉的那种感觉，才能更加敏锐的感受到杀气。

    你们平时那点小打小闹不经历生死危机，哪可能练出这种感觉。”

    说到这，老人的眉头又皱了皱：

    “这次回去，你们俩收拾收拾就直接去非洲那边吧，香江那里虽然受到内地的辐射，这些年太平不少，但是你们的活儿就是保镖的活儿。

    如果没有这种危险意识，还是很危险，那边毕竟属于内地与西方的交汇处，难保什么时候会派你俩出去，你俩再粗心大意，真出点什么事儿，到时我也没法和你们的师父交代。

    以前是我认为现在已经太平了，但是今天这事给我提了个醒，还是你们师傅警醒，借着这次的机会记得替我跟他说一声，就说他之前的想法我同意了。让他安排吧。”

    老人再次停顿了一会，又道：

    “虽然打野拳也能打出那种杀气，但是他随后的回答否认了这一点。他问我什么是野拳，从神态上看出他没接触过这个东西。

    而平时的街斗打斗应该不会培养出这种东西，所以我又问了擂台和保镖这两种可能会培养出这种杀气的职业，他又否认了。

    所以我直接问他杀过人吗？

    他的回答颇具玩味，看似回答，实则根本没有回答。或者可以看作间接回答。”

    老人没有说出结果，而是让两人自己思考

    随后又道：

    “他最开始没先问费用，毕竟先了解一下危险性，然后再判断自己有没有接手的这个能力，说明他有一定的自知之明，对于自己的欲望有一定的控制力。

    当然也有可能担心自己禁不住诱惑，先让自己看到危险性，有利于提高自己抵抗诱惑力的上限。

    从后面的谈话可以看出，他还是比较缺钱的，比如说讨价还价的行为。

    还有他在感觉出任务的难度之后，尝试转换条件，时刻在谋划自己的利益最大化，这不太像是冷漠杀手的性格。”

    简单点明一些事情之后，老人失去了谈兴，又闭上双目。

    随着老人缓缓的靠向座位靠背，车外的路灯时不时的透过车窗照进来，越发映衬着车里的气息安静了下来。

    另一边的徐立人和张同力仍在车子的后座处闲聊着：

    “其实这毕竟是一个接触国际市场的机会。你这没事儿就应该多和黄导沟通沟通，多说几句话的事，那边手头漏一漏，你这就会有大把的金银。”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感觉他找我的目的并不是那么单纯。”

    “那倒也是，得亏你问了一句，不然没准拉你过去打黑拳去了，这不蔫声不蔫语的，话里下着钩子，可得注意着点，他们这帮老江湖，真是没有白给的。

    前面说了一堆看似寻常的问话，感觉上就是了解了解你的过往，没问啥不能回答的，后面直接就说邀请你过去，我当时还以为这个黄绍明人还是挺不错的，以前听人说的都是道听途说，做不得准儿。

    没想到人家是看上你的拳术了。这要是我，直接就上了贼船了，没准儿得上擂台才能反应过来。

    你说当演员多好，没有啥危险，只要能出名，拍戏就能挣钱，不拍戏也能来钱，放着演员不当，去给他当保镖？打黑拳？那是玩命的勾当。

    你哪天要是真去了香江，可得加着点小心，合同啥的别乱签，手印也别乱按，不懂就勤问着点。”

    说着又笑眯眯的道：“不行的话，你啥时候准备去香江的时候，告诉我一声，我陪着你去吧。”

    徐立人苦笑道：

    “一共就这么几场戏，也不知道能不能达到他的要求，还不知道能挣多少钱，那老头套路深着呢，再说您这还一摊子事儿呢，就这么暂时扔这了？”

    张同力也苦着脸说：

    “是啊。到哪都是钱难挣啊。关系还是得经营着，这摊儿一天不在这，这人和机会指不定就被谁给撬了墙角了。”

    说着又长叹一声：“离不开啦。”

    司机心道：“您二位就别再我面前叹气啦，我这都羡慕成什么样了，我也希望这么忙，这么挣钱啊。”

    时间就在二人时不时的闲扯，司机恨不得堵住耳朵躲避着二人无形的炫耀中流逝

    回到自己的小窝，徐立人立即感觉各种疲惫从脚底板爬了上来，一直爬到了头发尖儿，勉强撑着身子做了几下拉伸，简单的按摩，然后爬上床铺直接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