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贼老天你在耍我,这是此时张凌心中唯一的想法,作为二十一世纪一名普通上班族的自己一觉醒来发现身处于一个陌生的环境之中,这是在拍电影吗,自己怎么会跪在这里?看着头顶上书写着明镜高悬四个大字的牌匾,张凌只感觉自己是在做梦,双眼茫然的看着四周的人和物,或许是感觉到张凌的疑惑,脑海之中一连串的信息涌现,张凌努力消化着脑海之中的信息,等到他将脑海中的信息消化之后,他震惊的发现自己竟然穿越了,穿越到了一个和自己同名同姓的郎中身上。 你说穿越就穿越吧,虽说自己穿越之人的身份有点寒酸,不是什么王爷,更不是什么富家公子,但是你直接给我穿越到一个杀人犯身上,这就过分了。 根据记忆所描述,这张凌本为此地百草堂内的郎中,百草堂作为这阳谷县境内颇有名气的药堂,传承至今已有百年,凭借着堂内张家一脉高超的医术,一直是阳谷县内百姓看病的首选之地。 昨日,县中皮革店的老板李申因为身体不适,前来百草堂就诊,一番诊治之后,张凌发现其只是染上了风寒,于是乎张凌为其开了药,叮嘱其按时煎服,两副药就可康复,李申走后,张凌继续为病人诊治,本来也只是一件再平常不过之事,可是第二日李家之人却是上门大闹,口口声声说是李申昨日吃过张凌开的药后竟是一命呜呼。 李家报了官,张凌被暂时关押在牢房,受到了狱卒的拷打,在狱中的张凌想到自己张家百年的声誉竟是被自己毁于一旦,在身心的双重折磨下,竟是一时想不开选择了服毒自尽,这边人刚死,那边的张凌灵魂就不知怎么地附身在了其上,占据了他的rou身,成为了新的张凌,昏迷中的张凌直接被带到公堂之上,被一盆冷水给浇醒了。 张凌理清前因后果之后,看着身边躺在一块木板之上身盖白布的死尸,身边两个肥头大耳的男子正跪在那死尸身边向着台上头戴乌纱帽,手拿惊堂木,一脸严肃的县官老爷哭诉。 “县尊大人可要为我们做主,这张凌毒害我父亲性命,还请县尊大人做主。”听着李家兄弟两异口同声的控诉,台上的王县令手中惊堂木一拍,呵斥道:“肃静,你等若有冤屈,我自会为你等做主。”随着一声呵斥,堂内顿时安静了下来,王县令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看向张凌问道:“我且问你,这李申是不是去百草堂找你诊治?” “启禀县尊大人,这李申的确是草民诊治的。” “我再问你,那李申喝下的药是不是你所开?” “草民的确给这李申开了药,不过不能确认这李申喝下的药是否是草民所开。” “这是李家呈上来的药渣和剩下的一副药,连同药方一并让你看了,是不是你开的药方,药有没有问题?”说完,王县令手一挥,一个衙役上前端过来证物给张凌细细查看,张凌一番查看之后说道:“启禀大人,药方的确是草民所开,药也没有问题。” “大人,他承认了,就是他杀了我父亲,还请大人为我们做主。” “肃静,我且问你,既然这药方,药物都没有问题,这李申喝下你的药之后一命呜呼,如今人证物证俱在,本官断定你就是杀害这李申的凶手,你可认罪。”王县令目露寒光的说道。 “大人冤枉,这药方虽是我所开,药材也是出自我百草堂,可是草民并没有杀人,还请大人明察。” “你口口声声说你没有杀人,可有什么证据?” “证据就在这李申身上,还请县尊大人准许草民在李申尸体上找出证据,以证明草民的清白。” 此言一出,堂上的王县令皱眉说道:“公堂之上无戏言,你若找不出证据,本官决不轻饶。 “公堂之上,草民岂敢胡言,草民所讲句句属实,还请大人让草民找出证据以证清白。”说完张凌叩头一拜,静等王县令决断。 王县令手抚胡须思考片刻说道:“既然如此,你且去找出证据,本官也想看看,你如何证明自己的清白。” “大人莫要听他胡言乱语,事实摆在眼前,我兄弟二人决不允许别人动我父亲的尸身。”李家两兄弟闻言表示抗议。 王县令哪管这李家两兄弟的抗议,沉声说道:“难道本官做事还要经过你们同意不成。”说完手一挥,几个衙役上前就将李家兄弟二人赶到了一边。 “草民多谢大人成全,要是不能找出证据,草民愿意一命抵一命。”张凌拜倒对着王县令行了一个大礼,王县令点了点头示意张凌可以开始了。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张凌的身上,只见张凌起身绕着李申的尸体绕了一圈,看着李申那发黑的脸庞,让人找来银针刺入李申的周身数个xue位,然后对着王县令说道:“还请县尊大人让差大哥将这李申吊起悬挂于房梁之上。” 什么,还要将尸体悬挂于房梁之上,李家兄弟瞬间炸毛了,找个证据还要把人吊起来,这混蛋真是欺人太甚,挣扎着就要上前找张凌拼命。 就连王县令的双眼都不由得眯了眯,这张凌到底是要干什么,可是既然自己已经答应了他,此时已经不好反悔,否则自己的威信何在,以后还如何服众。无奈之下只得让衙役将李家兄弟二人制住,再让两个衙役按照张凌的吩咐,将那李申的尸体绑住双腿,头朝下,脚朝上的悬挂于房梁之上。 公堂内外所有人看着这有些诡异的一幕,都不知道这张凌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随着时间的流逝,堂上李申的尸体依旧毫无动静,所有都有些不耐烦起来,王县令更是双眼露着寒光打量着张凌,这张凌莫非是临死戏耍自己不成,如此悬挂死尸能找到什么证据,就在王县令丧失了所有耐心刚要发作时,却见那悬挂着的李申尸体竟是从口鼻之中流出黑色血液,血液一滴接着一滴的滴落在地上,一会的功夫就使得地上留下了一滩黑色的血液,黑色的血液散发出一股腥臭的气味,使人闻之欲呕。 随着黑色血液不断地滴落,李申脸上的黑气渐渐散去,盏茶功夫后,李申整个脸色竟然变得有些红润起来,所有人都是有些惊奇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张凌眼看时机已到,走上前来,在所有人的目瞪口呆之中对着悬挂的李申肚子就是几拳挥出,好似在打一个沙包一般,使得李申悬挂的身体在房梁上晃来晃去,李家两兄弟看到张凌如此对待自己父亲的遗体,疯了似的挣脱衙役的控制,冲上前来就要狠狠揍张凌一顿,发泄心中的怒火。 张凌见状立马停下手中的动作,闪身跑到几个衙役的身后,他可不傻,要是此刻被这发狂的兄弟二人抓住,以自己这小身板,还不得被这壮得跟狗熊一样的兄弟二人给活活拆了。 兄弟二人被衙役拦住,眼见不能抓住张凌,对着堂上得王县令说道:“大人,这张凌实在是太可恶了,老父被他害死,他还当着这么多人对我父尸体拳打脚踢,还请县尊大人为我等做主。” 堂上的王县令也觉得这场闹剧也是时候该结束了,他手中惊堂木狠狠拍在桌子上,所有人尽皆不敢再言语,只听王县令缓缓说道:“张凌,你莫非是戏耍本官不成,本官......。”王县令话还没有说完,就见悬挂于房梁之上的李申突然睁大了双眼,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饶是王县令定力非凡也是被吓了一大跳,脸上露出惊恐的神情,随后身子一软,竟是整个人滑到了桌子底下。 原本吊在房梁上的李申身体缓缓转了过来,看着李申苍白的脸庞,瞪得老大的双眼,嘴巴一张一合之间,落在地上的双手竟是莫名的甩动了起来,堂内堂外所有人都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对于死人复活这种事,众人别说见过,听都没有听过,在如此诡异惊悚的一幕下,不知道是哪个胆小之人大喊了一声:“诈尸了,快跑啊!”此言一出,场面顿时混乱了起来,堂外围观的百姓哭喊着四散而逃,公堂上的衙役则是瞬间不见了踪影,吓得躲到了桌子底下的王县令则是全身发抖,李家两兄弟则是跪倒在地哭喊着说道:“爹,孩儿不孝,惊动了你老人家。”
张凌看着众人的姿态,不屑的的笑了笑,上前两步将李申放了下来,让其平躺在地上,双手挤压其腹部,只见一股黑色的鲜血从其口中流出,片刻功夫后,已经死去的李申竟然缓缓坐了起来,双眼有些茫然的看向四周。 “大家不必害怕,李老板根本就没有死,只是中毒陷入了假死之中,此刻他已经被我救醒,大家可以过来看看。” 听完张凌的话语,所有人这才恍然大悟,一个个衙役向着张凌围拢了过来,李家两兄弟更是飞身上前,对着自己的父亲这里摸摸那里看看,感受着父亲身上的体温,兄弟二人这才知道自己父亲未死,抱着父亲放声大哭起来,心中满是激动和欢喜。 “县尊大人,这李老板不知怎地中了毒,此毒并非来自我所开的药,如今我已将人救醒,还请大人明察。”张凌将躲在桌子下的王县令扶了起来,跪倒在地恭敬的说道。 王县令闻言让衙役找来县内的一个大夫仔细查验了从李申身上流出的黑血和张凌所开的药物,最后证明张凌所开的药物并无李申身上之毒。张凌赶紧趁热打铁说道:“启禀县尊大人,我不知李老板如何身中剧毒,此毒毒性剧烈,好在他服了我给他开的伤寒药,药方内的几味草药恰好中和了这剧毒的部分毒性使得他没有立即死亡而是呼吸暂停陷入了假死状态,这才给人一种他是服下我开的药中毒身亡的错觉,仵作虽知他是中毒,却无法分辨毒从何来,而我开的药方中确有几味含有毒性的药草,以致于所有人认定是我毒害于他。”听完张凌的解释,所有人这才明白了此事的缘由。 就在这时刚刚醒来的李申也是知道了前因后果,作为当事人的他自然知晓下毒之人并不是张凌,于是在两个儿子的搀扶下坐直了身体缓缓说道:“大人,小人中毒之事跟张大夫没有任何关系,还请大人明察。” 闻言王县令心中有了决断,只听他说道:“这李申既然没死,那你也就没有杀人,这李申身上的毒也不是你所下,你自然构不成毒害之罪,此案已经明了,本官宣布,张凌无罪释放。”王县令当场宣布道。 张凌喜出望外,自己总算是摆脱这杀人犯的身份了,跪倒谢过王县令迈步就要离开,却见那李家两兄弟拦在了张凌身前,张凌还以为他们要找自己麻烦,谁知兄弟二人对视一眼,直接跪倒在了张凌身前,对着张凌重重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才异口同声的说道:“多谢张神医救我父亲性命,我兄弟二人此生铭记此大恩,以后张神医要是有什么差遣,我兄弟二人绝无二话,刚才对张神医有所冒犯,还请张神医宽宏大量,莫与我二人计较。”说完对着张凌又磕了几个响头,张凌看这兄弟二人如此有孝心,也就揭过了此事,将兄弟二人扶起。李申在两个儿子的搀扶下对着张凌抱拳一拜说道:“老夫谢过张大夫救命之恩。”说完身体向前倒来,张凌连忙扶住他向前倒的身体说道:“李老板不必如此,你刚刚醒来身体还很虚弱,回去之后你还要好好调养,如此才能尽快康复。”没有人看到,被张凌搀扶的李申悄无声息的将一块黄色的玉佩挂在了张凌身上,此次案件就此完结,所有人陆续离开公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