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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出血

    事情的发展完全在自己的意料之中,但唯一就是滕云没有时间跟耿舒烈说,我就出事,但他说会找一个时间说,这不,今日耿舒烈便冲到自己这边,几乎吓得口齿不清,耿影茜懒懒地把一叠罪证扔给他,他终于明白被我设计了!

    临走的时候,他神情复杂地看着自己,“你为什么不是男儿身?”

    耿影茜顿起抗议!

    歧视,这绝对是歧视!女孩怎么了?当女孩我不也是聪明绝顶,意气风发吗?为什么就得受到“非人”的歧视?为什么我就一定得是男孩才被允许厉害?

    耿影茜耍赖兼哭闹,终于逼得他答应帮我搞定这件事以补偿我的精神损失!

    不过当我向他开口要滕云时,却收获了一个意外——昨晚滕云在向他汇报了我的动态后,竟然主动提出要来伺候我,因为滕云认为我太胡闹了,不在我身边伺候着不放心。所以,他已经答应把滕云给了我,隨便還給了一個侍衛叫風雲!

    哈,感动啊!想不到这个不声不响的大木头竟然这么感性,呜,我以后不会欺负你了,我会好好对你的,就算手痒想整人,我只整風雲一个人好了!

    府外的事由洪飛每天向我汇报,事情进行得十分顺利,市面上的不稳引起了太子他們的注意,四爺奉命调查,结果查到了当今惠妃纳喇氏娘娘家的人头上。

    太子和四爺亲自出面稳定了韩家在京师的生意,唯一的条件就是要韩家马上恢复南方市面上粮食和布匹的正常流通。

    后面的事是耿舒烈告诉我的,四爺在发现惠妃娘家牵涉其中后,准备罢手,因为如今的局面是敏感时期。

    一旦牵扯到宫廷政变,这事可就棘手了,我只能另想办法!

    就在我打算另寻门路时,耿舒烈却告诉我一个意外的消息,当他把那一叠罪证拿到太子和四爺面前后,太子突然改变了主意,要四爺和十三追究到底。

    事情就这么简单地落幕了。

    四爺将那个人带进了内务府严加管教,估计没个三年两载是出不来了;太子把这事禀报给了皇上,皇上对太子为民着想的行为大加赞赏,并诏告群臣要以太子为榜样!

    我趁机要洪飞在外大肆宣扬太子为国为民鞠躬尽瘁的美德,算是为這個小心眼小气性大、並且凌厉阴沉無比的太子立了一个好的口碑,这样就算太子察觉到有人拿他当枪使,在他也从中获利的情况下,在百姓都口口声声夸奖他的时候,他绝对不会笨到自毁长城,拿咱们泄愤。

    哈,我的计谋虽然称不上完美无缺,但我已经尽可能地抹平了每一面,不会给任何人带来麻烦,这五十万外加两张终身卖身契我赚得也不那么心虚了!

    我唯一不明白的是太子怎么会突然改变主意,在我的“严刑逼供”下,耿舒烈终于透露,当时四爺和十三他們怀疑他送去的材料真伪,因为他常年跟在他们身边,根本没有时间去搜集这种在大江南北全国各地犯下罪行的证据。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为了完成给我的精神补偿,他把我给供了出来!

    啊!!!!!!

    這個耿舒烈,被你害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太子和四爺的德行,你这一招供,不明明白白地把自个儿的亲meimei摆在了案板上?

    耿舒烈拼命安慰我说无事,還說此事太子並不知情,这怎么可能?就是太子不知情,可是以他的德行,即使他从中也得到了莫大的好处,可是单单是被人背后cao纵利用就够让心高气傲的他不爽了!他得布下个什么天罗地网要逮我啊!

    想不到我布下天罗地网请别人入瓮,结果报应这么快,马上就轮到我提防别人给我布罗网!

    耿舒烈,你這個笨蛋,要是我要是在四爺或者太子手上吃到半点亏,我就把你的小金库榨光光,听说你还有个好几十万的秘密身家,以为我不知道?

    短短半个月,我完成了我的承诺,韩家的事以我的大获全胜结束。我在整个事件中,没有露过一面。

    可是我的心却忐忑不安,实际上,目前的我就像是一棵刚冒出了一点小芽的草苗,(私下却不是,但商人永远都不会嫌弃商机,更不会嫌弃钱少)所以在正方面自己确实是丝毫没有势力,脆弱得连只蚂蚁都能把我咬死。如果太子他们在背后耍阴招,很可能就会毁掉自己辛辛苦苦布局下的成果。

    就在耿影茜日思夜想如何摆脱四爺那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罗网时,家中意外地来了访客,并且指名要见我,奇怪,自己在这里认识的人不多啊,谁会指名见我?

    来到大殿,心里不禁叹息道:唉!該來的還是來了。

    耿影茜不理会一旁胤祥一脸讨好的笑,径直走过去,故意忽视胤禛脸上那抹狂妄的笑容,一屁股坐在了耿舒烈的身边。

    那抹狂妄的笑容霎时冻结如冰,眼光如冰箭,直直射向自己。

    我也是狂妄惯了的人,我怕谁?

    故意偏头笑了笑,“上次四爷曾允诺,我再次见你可以不用拘泥于虚礼,不必下跪请安,所以四爷今天不会怪罪我吧?”

    “茜儿...”耿舒烈担心道。

    “不会!”胤禛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

    耿影茜拿起桌子上的茶喝著。

    “四哥今天不是有事要问影茜吗?”十三啜了一口茶,风淡云清地问。

    耿影茜刚入口的一口茶立刻喷了出来,憨憨地用袖子擦擦嘴角残余的水渍,心虚地瞄瞄他,他脸色如常,慢慢放下手中的茶杯。

    “舒烈跟我说的话是真的吗?”

    果然!

    “不知烈哥哥跟您说了什么话?”我看了一眼耿舒烈,示意他不要出声,便连忙陪笑,小心应付。

    刚刚低落的情绪早已飞到爪哇国区了,现在还自艾自怜的话,保证错眼不见就得被啃个尸骨无存!

    “那就多了,你想知道哪方面的?”他见我一副死不承认的态度,不怒反笑。

    想套我啊,没门!

    “烈哥哥跟四爷禀报的多半是国家大事,这种事小女子向来是不懂的,四爷恐怕问错人了。”不承认就是不承认,你能奈我何?

    “哦”他一副了解的神气,突然转了个话题,“延庆那家炫舞珠宝行现在的生意还好吗?”(注意:这家炫舞珠宝行耿影茜派了风云小心的处理一切)

    耿影茜的心猛然一跳,这雍正到底是雍正啊,才两天功夫,连珠宝行都查出来了,我想从他这里浑水摸鱼恐怕是不可能了。

    “这个我还不清楚,我打算过段时间去看看。”既然不必隐瞒了,耿影茜口气当然傲然大方起来,态度也不像刚才那样谨慎了。

    “南方市场刚刚平息了一场混乱,这你知道吗?”胤禛问,神色稍稍凝重起来,连十三也严肃起来。

    “稍有耳闻。”我淡淡微笑。

    “你知道粮食的波动引起了一个什么隐忧吗?”胤禛又问。

    我怔了一下,不会的,我在开始时就算好了结尾,所有牵涉其中的人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没有人有损失啊!

    “你知道李芳述將軍在哪里吗?”胤禛的问越来越紧,而我,竟然开始额头冒汗。

    “他本命其驻兵湖北宜陵,并扣其家属于大定。可是此刻正驻守在北疆!”胤禛清清楚楚地说出答案。

    我霍然明白这两兄弟为什么着急了,“军队粮草!”

    胤禛目光闪动地看着我,“粮草断了五天!你比我想象中还要聪明,不,聪明得有些不符合你的年龄了——”

    “粮草虽急,但以你和太子爺的身份想要筹措,应该不是难题吧?”我打断他那令人心虚的猜测。

    我承认这一着是我没想到的,但我起码能想到,如果太子没有想办法筹措到充足的粮草并且已经运去北疆,他哪有时间在这里和我闲扯淡?

    “难的确不难,可是你不觉得你也该负上点责任吗?”胤禛的表情闲适下来,他往椅子上一靠,口气中带了些戏谑。

    我咬牙,“我以为我已经补偿过了!”太子在朝野的声名鹊起,这对于他而言,不是最好的补偿吗?

    “你只是小小地补偿了太子爺,不是我,還有战场上那些将士可是在我们吃香喝辣的时候差点饿死!”小小的补偿?

    这当官的,无论是现代的还是古代的,最会喝得,就是商人的血!

    “十万两!”我心疼rou疼啊,还没开始,就被挖去这么多,我怎么给找补回来呢?

    不料胤禛蹙起了眉,“你是在打发乞丐啊!”

    大胃王!太过分了!我气得发抖!

    “二十万两!”我大喊。极限,这绝对是我能容忍的极限了!

    “可是……”胤禛笑了起来,阴沉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阳光。

    “没有可是了,”我不怕死地打断他的话,一副慷慨就义的表情,“如果四爺想彻底毁掉我正在进行的,那就干脆将它一把充公,用不着这么辛苦地找借口!”

    “茜儿...”旁边的耿舒烈担忧的看着自己。

    “哦,那你正在进行什么?”十三一脸得逞的笑。

    是啊,这才是他們的目的——逼我亲口说出我这么煞费苦心地布局的原因!

    “你猜”耿影茜扬起一个妩媚的微笑。

    他们顿时有点愣住了,十三迟迟才脱口而出道“你不是想...經商吧?”

    “人人道十三爺可为绝顶聪明精明能干,想不到傳說意是真的,實話說,是的,我是想”耿影茜大大方方地对十三说了。

    在座的各位的震撼的看自己,像看怪兽似得。

    “爲什麽?以你的美貌、聪明、家世,你绝对可以得到一门美满的婚姻,过上幸福的生活,又为什么想要经商呢?”十三深深地看着我,问出了心底的疑问。

    耿影茜轻蔑地看了他一眼,“你对女人的理解就是这么多?美貌?聪明?家世?婚姻?”

    他怎么能理解呢?他是受过十幾年帝王教育,他的字典里只有后宫三千,所认知的女人贫乏得可怜,以为每个女人都像他院子里的女人那样要依靠男人才能过活,像他們这样的人,恐怕根本不知道专情怎么写吧!

    “泪湿罗巾梦不成,夜深前殿按歌声。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熏笼坐到明。”

    “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驰,爱驰则恩绝,恩绝则恨生。”

    耿影茜冷冷地吟出这两首让我记忆深刻的诗。后一首不算诗,但这两首卻是二十一世紀自己最爱的。

    耿舒烈仔细地打量我,仿佛第一天认识我似的。

    十三的脸色阴沉了下去,“这就是你的态度,你不怕别人说你……”

    耿影茜举起一只手,打断了他的话,“经商,是我的理想,有朝一日我会实现。至于婚姻,也不劳您cao心,这世上恐怕找不到我要的那个人。所以,当我有了足够的财富后,谁又会关心我有没有成亲?”

    “那你要的是什么样的男人?”这次,是胤禛开口了,清沉的声音中,多了一丝奇怪的波纹。

    “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浆向蓝桥易乞,药成碧海难奔。若容相访饮牛津,相对忘贫...所以如今我只會等”我大方地说出来。

    耿舒烈不禁的看着自己。

    “等?等谁?為何要等?”十三疑惑道。

    “等,是一种优雅的姿态,心浮气躁的人做不到。谁都能说‘爱你’,却没几个人敢说‘等你’。一份爱真正的浓度,以等待来衡量。与之分享时间的人,是一起分享生命的人。而且,我認為世上最深情的誓言,不是‘我爱你’更不是‘我喜歡你’,而是‘我等你’。所以,我會等這個人的出現...”

    其实,前世的我压根就没想过婚姻这件事,而在前世,这根本也算不上是什么问题,可是,既然他们提出来了,我不妨一次性堵住他们的嘴,让他们从今往后再也没有话说。

    反正眼前这两个皇子都不可能实践我的理念。

    “怪丫头!”突然胤禛低语了一句。

    “怪又怎样了?至少我还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好不?”耿影茜瞟了他一眼,喝着茶道。

    “舒烈啊,你怎么会有这样的一个妹子呢?本爷怎么听闻你家的这个耿佳影茜,胆小懦弱,废物窝囊,"三无"之人,既无才,无德,无貌。可怎么如今看来,传闻真的不可太过于相信啊!"胤祥看着耿影茜,感叹着。

    “十三爷说的是,如今看到她,便想起我二弟教她学字的时候,那可就精彩至极啊”耿舒烈摇头感叹,可能是想起了那场景,便低头笑着。

    "学字?有什么好笑的"胤祥疑问着。

    耿舒烈笑完便一一说出耿舒陌教导她学习帐本时的一切,胤祥听完后也低声笑着,胤禛却没有笑,而是淡淡的忍着。

    耿影茜看不惯胤禛这个模样,便忍不住出声道:"想笑就笑出来好了,憋着对自身不好"

    话刚一出,胤祥便哈哈大笑起来,而胤禛却也微微笑着,弧度虽不大,但也可以看出是笑。

    耿影茜想说话的时候,一身胭脂水粉打扮的耿蓉媜跑了进来,喊道“大哥...”

    “怎么了?毛毛躁躁的?”耿舒烈黑着脸看着她。

    “哦!”待她听说胤禛来了,在大殿里,听说耿佳影茜那个丑八怪也在,顿时间便急忙跑了过来,并没有想到啥借口,如今问她来自,她该如何回答。

    “有什么事情啊?”耿舒烈有点气说道。

    耿影茜看了胤禛他一眼,再看着耿蓉媜一眼,心里顿时明白了,“看来meimei是有事找四爷你们了,那影茜就先行告退了”

    说着耿影茜并没有理会他们,逍遥自在的走着。

    走到耿蓉媜旁边时,还能感受的到她炙热的恨意。

    只从冬儿去世后,耿影茜便拒绝跟耿家人交往,当然那肯定是除了耿舒烈之外的,就连耿可沁来过几次,耿影茜也冷淡的打发着,至于耿老太君那里,耿影茜甚至当她不存在,几次召见,耿影茜都已是郭之晴之女,你看着也碍眼之由拒绝了,而她也没有再来过了。其他耿家人,更不用说了,耿老太君都不喜她了,其他人还敢随便来吗?至于想来对付耿影茜的人都被耿舒烈的守卫或则腾云给"哄"走了,实话说她实在不想跟她们这些人来往太多,所以如今的耿影茜无视了那感觉,悠游自得的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