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赵飞燕只给陛下一个人看的舞,李乾首次砍官员脑袋!
满朝jian臣,你让朕怎么当千古一帝正文卷第一百二十七章赵飞燕只给陛下一个人看的舞,李乾首次砍官员脑袋!夕阳寸寸从西山落下,弯弯的皎月从东方爬上来,漫天繁星也从夜幕中挣扎出来,一闪一闪。 凉大夫亭之侧的草地上,一盆盆篝火燃烧,火星飞舞,空气微微扭曲。 外围有宦官打着灯笼,驱赶着被火光和香气吸引来的飞虫、小动物。 宫人们端着一叠叠鲜嫩欲滴的青菜、切成薄卷码放在白瓷盘中、红彤彤的各类rou片,还有南诏贡来的菌子松茸,藏地贡来的虫草,齐鲁胶东的粉丝、宫廷豆腐…… 后妃们围着桌案上摆放着烧得正旺的铜炉,食材的香气弥漫开来,欢声笑语阵阵。 即便今日没有被皇帝陛下明显青睐的妃子,也与周围的人谈笑风生,言笑晏晏。 能不开心吗? 眼下这种快乐时光,和之前那种暗无天日、没有盼头的日子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那会儿是真的一眼望不见尽头,陛下召后妃,一宠就是好多天,偶尔翻一次牌子,一次也只能抽一个人,希望实在太渺茫。 可有了今日这场盛会,大家都在皇帝陛下那里留下了印象,更是有人借此赢得了他的青睐,说不定当天就能爬上陛下的龙床。 想到这里,不少妃子下意识地望向人群最中心的桌案,陛下正揽着几个妃子,吃的很是开心呢。 之前和她们一块苦熬的陈乐衣就在其中,唉?她好像还给陛下喂了一块rou,真是羡慕啊…… 今日之行,对后妃们最大的激励就是,她们看到了希望。 不用再寄托与虚无缥缈的运气,期待着翻牌子翻到自己。 就如赵飞燕、杨玉环,能歌善舞,便陪在了皇帝陛下身边,还有陈乐衣,明明不会唱歌跳舞,就因为善于织布,改善了织机,陛下看重她似乎还要甚于前两者…… 这让后妃们发现,似乎只要有一技之长,就能被陛下看重,就能得到进身之阶。 只要比其他人做的更好,就能在皇帝陛下身边有一席之地,至少现在看来是这样的。 一种名为上进心和竞争的东西,在后妃们之间悄悄蔓延了开来。 当然,要是让李乾来形容,他更愿意称之为内卷…… “陛下,妾身喂您。” 李乾刚咽下一口蘸满芝麻酱料汁的羊rou,一旁就有人又夹了一片过来。 刚吃了这片,怀里的赵飞燕就捧着酒杯送到他嘴边,喝下半杯红殷殷的葡萄酒,另一边的长孙无垢便拿着帕子帮他擦了擦嘴角留下的酒液…… 反正一旁的后妃们轮流着喂他,从开始吃饭,李乾自己的筷子就没动过。 酒过三巡,菜也已经吃饱,诸多后妃们频频向李乾那里侧目。 大家都知道,今晚皇帝陛下大概率是要留宿六宫了,但究竟留宿在谁那里呢? 大多数后妃心知自己没有希望,但依旧小声地与身边人讨论着热门人选。 看皇帝陛下身边,长孙无垢悄悄地后退了半个身位,而陈乐衣似乎也知道明日可以去长生殿,所以也暂时离开了皇帝陛下身边。 剩下的似乎只有赵飞燕、杨玉环、西施,还有自觉有信心的几个后妃……不对,西施似乎也退出竞争了? 终于,皇帝陛下好似吃饱了,唉呀!他看过来了! 李乾也已经酒足饭饱,他环视着了一遭在场的后妃们,见所有人都放下了筷子,这才站起身。 “此地阴寒,既然爱妃们都吃饱了,就不要久留了。” 宫人们抬来肩舆,载着李乾和后妃们向六宫方向而去。 至于这里的残羹剩饭,自然又有人来收拾。 离了凉大夫亭外的寒潭向外走,空气渐渐燥热起来。 灯火点点,宦官们打着灯笼走在外侧,内里还有宫女们提着灯笼,照亮眼前,这庞大的队伍在连绵的皇宫中穿行。 行驾悠悠,六宫近在眼前。 众多妃子的抬舆走到自己的宫殿前时,纷纷停下,眼巴巴地转头望一眼坐在肩舆上的皇帝陛下,又带着几许失望离去。 走到永和殿时,杨玉环转身抬首,想给皇帝陛下一个暗示。 但赵飞燕似乎早就料到她会有这一手,早就让抬舆凑到李乾身旁,拉着他一个劲儿地说悄悄话。 杨玉环咬着银牙,她知道,这代表皇帝陛下做出了选择。 原因定然和今日上午赵飞燕这个sao蹄子的放荡举动分不开! 但她也不知道赵飞燕究竟说了什么,只能气鼓鼓地离去。 来日方长! 今日你占了便宜,难道还能一直占便宜不成? 行驾继续前行,终于来到南侧的景仁殿,队列已经缩减到最小了。 “陛下,妾身今晚就跳给您看。” 赵飞燕把李乾的手紧紧抱在怀里,酒意令面色红润,带着几分恳求小声道:“今晚就去妾身那里好不好?” 晃动着的灯光映在她黑亮亮的眸子里,李乾也有几分心动。 他也笑着探头过去,附在赵飞燕耳边轻声道:“可以是可以。” “但你若是跳不好,朕可是有惩罚的。” 感受着李乾的气息,赵飞燕细腻的脸颊更红了几分,声音细若蚊呐:“要是跳不好,妾身甘愿受罚。” 两人下了肩舆,向景仁宫走去。 住在此处的其他后妃们本来还有几分期望,但又见赵飞燕紧紧抱着皇帝陛下的胳膊,终于彻底死了心。 一路来到赵飞燕居住的春涧阁,赵飞燕拉着李乾的手将他引进去,后方跟着的宫女也进入其中,检查阁内的情况,有无安全隐患。 留在里面的宫女见自家娘娘今日竟然带了一个男子回来,纷纷吓了一跳。 待她们回过神来,借着昏暗的灯光看到了李乾身上的龙袍,这才由惊转喜! 长出息了啊!娘娘! 竟然把皇帝陛下骗过来了! 赵飞燕给她们递了眼色,宫女们急忙开心地去做准备。 而赵飞燕自己则是把李乾带到了她的闺房,将李乾按在了一张铺着软红绸的三角椅上。 “陛下,待妾身先去沐浴更衣,回来便为陛下跳舞。” “好。” 李乾笑着点点头。 到了这种时候了,自然不用着急。 只不过赵飞燕倒像是很着急的样子,急匆匆地一路小跑,就奔出了房门。 她并未让李乾久等,只是半刻钟左右,房门便嘎吱一声被打开。 李乾转头望过去,看得一楞。 赵飞燕身着一席浅红色轻纱,里面则是一件素色净莲锦鲤薄绸贴身短裙。 最关键的是,这个短裙它是镂空的。 其上有着一道道弧线美妙的花纹,透过花纹,隐约能看到更美妙的弧线,但似乎又什么也看不清。 “陛下……” 赵飞燕的声音很小,透过轻纱传来:“妾身这就开始了。” 李乾终于回过神来,颇为感慨地点点头。 怪不得是只有一个人能看的舞。 赵飞燕缓缓移步,来到房中间。 直到这时,李乾才发现她没穿鞋袜,而是以白嫩的玉足踩在红绸厚毯上。 美人如玉,舞步摇动,轻纱荡漾,一头如云乌发飘摇。 李乾也看的入神。 当然,是批判的目光。 烛光幽幽,冰盘里盛放的冰块快速融化起来,但依旧阻止不了房间内的气氛变的更加燥热。 赵飞燕的舞姿又与白天的大不相同,只见她腾挪辗转只在方寸间,脚尖点地,旋转间轻纱飞舞,香风拂面。 李乾觉得,整个跳舞的过程中,他都在看见与没看见的交界线之上徘徊。 直到一曲终了,赵飞燕俏面上浮出一抹红霞,白腻的肌肤笼在轻纱下,似乎也泛起了红晕,垫着脚步来到李乾身侧:“陛下,妾身跳的如何?” “能不能免除妾身的惩罚?” 李乾将她揽到自己怀里,轻纱触感柔顺,洗浴后的清香隐隐从鼻端传来。 “陛下……”赵飞燕玉面更红。 “跳的当然好。” 赵飞燕今日上午在李乾耳边说了句悄悄话,如今李乾也喜欢上了在她耳边说话。 “爱妃,朕不仅不要不罚你,而且还要奖励你。” “怎么奖励妾身……”赵飞燕瘫软在李乾肩窝,目光已有几分迷离。 李乾笑眯眯地拦腰抱起怀中美人,走向了一旁铺着红绸被褥的床:“爱妃马上就知道了。” …… 翌日清早,当李乾从睡梦中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天光高照了。 床侧笼着大红纱帐,很闷热,李乾拨开纱帐,望向床外,冰盘里的冰块早就化的一干二净了。 当然,赵飞燕一直盘着他的胳膊也是闷热的原因之一。 李乾没打扰正睡的香甜的赵飞燕,小心地抽出胳膊,来到外间任宫女们服侍着胡乱洗漱了一番,便坐着肩舆向前朝而去。 时间已经不早了,今日正午还要在紫微殿接见和珅严嵩,可不能耽搁了时辰。 行驾来到紫微殿时,武媚娘与吕雉早已等在了这里。 李乾又和两人一同把秦桧送回来的奏章批改一番,到了巳时八刻左右,老太监便传来了消息。 “陛下,严相与和大人都已经到了。” “嗯。” 李乾点点头,起身向殿外走去。 所谓陛辞,便是朝官离京,或者致仕退休时向皇帝辞别。 李乾来到殿前,站在高高的丹墀之下俯观下方,严嵩和珅二人果然等在了这里。 这陛辞本来是走个流程,一番见礼后,两人本想顺势告辞,可李乾又突然拉住了他们两个。 “二位卿家既然是此时来,想必还未用午膳吧?” 李乾笑眯眯地望着这两人,开口邀请道:“既然来了,就在朕这里吃吧。朕还有些事要对你们交代。” 两人对视一眼,不知道皇帝陛下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但严嵩还是很痛快地抢先答应下来,一脸沉重道:“陛下所赐,臣不敢辞。” 和珅脸上的肥rou抽了抽,也跟着应下。 李乾没觉出他俩的异样,带着两人进了紫微殿,有宦官送来了一碟碟精美的饭菜。 坐定之后,和珅没开始动筷子,而是先望向坐在前方的李乾:“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严嵩本来都拿起筷子了,闻言也放下来,望向李乾。 李乾见他俩这样,也轻声笑了笑。 他相信这两人都是知道轻重的,不会把灾民逼迫的走投无路。 而两人一起去,更是有可能产生良性竞争。 但李乾就怕一点,一个很小的可能:这两人比着贪,想试试谁贪的更多。 没办法,李乾对他们的固有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一时间很难扭转。 今日他们临行前,必须得再叮嘱一下才行。 李乾望着两人,幽幽叹了口气:“自从那日得知了黄河泛滥的消息,朕这几日食不能安,夜不能寐。” “每次闭上眼,一个个无家可归的灾民就浮现在朕的眼前,他们饥饿的哀嚎声仿佛就响在朕的耳边……”
“昨夜,朕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一直想着这赈灾的事。” 严嵩无言,和珅也是一呆,心说难不成得到的是假消息? 陛下没和妃子们在御林苑载歌载舞,玩了一整天?? 李乾面色沉重,继续道:“朕知道二位卿家都是重臣,是干臣,定然能做好赈灾的事。” “但大乾并不是只有二位卿家这种干臣,还有贪官,还有蠹虫,尤其是如今的灾区,这种人更是多得多!!” 李乾的声音陡然加重了几分。 两人一下子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起身恭示他训话,同时也在心中暗暗猜测,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坐下就行。” 李乾摆摆手:“你们去了,要让那些贪官知道。” “钱是永远都赚不完的,但灾民的性命却只有一次。” 李乾望着两人,冷声道:“当此紧要关头,若还有人贪污钱粮,致使灾民被饿死,田产被大量兼并,耽搁了救灾的大事。” “你二人可直接将其解除冠带,押解回京!” “朕到时要好好审一审,看看这些人的心究竟是不是黑的!” 两人一下听出了李乾的意思。 贪似乎还是能贪的,只不过不能贪的太过。 皇帝陛下的底线是灾民的性命和本属于他们的田产,更是救灾的大局。 严嵩当即沉声道:“陛下请放心,臣定然不会让那些人贪去一钱银子!” 和珅迟了片刻,也跟着道:“臣定遵陛下旨意。” 严嵩听他没上套,还有几分失望。 李乾见他们这样,微不可查地点点头,又拿出一份奏章放在桌子上:“和卿家,朕记得你要去黄河南岸赈灾吧?” 和珅不知他的意思,只是回道:“回陛下,臣负责南岸,严相负责北岸。” “好。” 李乾点点头,让宦官把那份奏章拿下去递给他,没好气地道:“你看看这中牟知县马济远奏章,严相也一块看看。” 李乾给他们的,是奏章的原本。而他上次批红的,是通政司的抄录本。 那天秦桧送来奏章之后,李乾紧接着就让宦官去御史台问了魏征。 还是专门问的马济远这事。 魏征很快就差御史送回了一份文书,上面写着马济远劣迹斑斑的往事,还有御史在一年前弹劾此人的经过。 李乾一看就意识到秦桧没说谎,除非他和魏征合起伙来糊弄自己。 这马济远就是那种贪无下限的贪官,肯定没跑了。 李乾其实能容忍贪官,但这马济远非但把他骗了,还让李乾觉得自己丢了大人,这就让他很不爽了。 马济远是吧? 你等着!指定没你好果子吃! 下方,严嵩和珅两人凑到一块,很快就读完了这份奏章。 和珅当即抬起头,义愤填膺地道:“这,这马济远也太不知所谓了!” “如今朝廷赈灾的粮食紧张,中牟常平仓明明没有被水泡,他还在这张着嘴要粮食!” 严嵩也眯着眼睛望着奏章:“此人虎口拔牙,当真好胆。” 见两人都这么说,李乾也点点头,看来这两人都知道这事,也没装傻,那就好办了。 他望着和珅,开口道:“和卿家,你去了中牟,便将此人拉到中牟常平仓那里,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他的脑袋砍了!” ?? 砍他的脑袋? 和珅严嵩两人都惊了! 陛下,您不是慈悲为怀吗?您不是心怀万民吗? 怎么动不动就砍脑袋? 尤其是和珅,他本来还打算着,要是皇帝陛下对马济远的惩罚太轻,就劝他加重一点呢! 怎么也得给他革了职才行! 要想让下面那些贪官收手,单单言语相劝可不行,必须得杀鸡儆猴!! 可现在……似乎也没必要真把他杀了吧? 和珅迟疑了一下,开口道:“陛下,如今百姓遭了灾,民心本就浮动,若是贸然将马济远这个父母官当场砍了,会不会让灾民心中惶惶?” 严嵩想了片刻,也劝道:“陛下,这马济远只是在奏章上上报不详,恐怕并无罪名将其处斩。” “况且,当场将其处斩,太过暴烈,恐有伤陛下仁圣之名,不如将此人押解回京,交付有司,从重论处?” 李乾却不想听他们的话,给自己出气只是一部分,更关键的还是灾地的局势。 不送一只活蹦乱跳的鸡去见阎王,贪官们恐怕真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就算是和珅、严嵩自己有分寸,并且能约束住身边人,那他们能约束住所有人吗? 受灾地区涉及数个郡,总有他们看不到的地方,总有一些人的底线是没有底线! 必须得让那些贪官害怕! “两位卿家不用再说了!” 李乾的态度很坚定:“此人恶迹斑斑,中牟百姓早就不堪其苦,把他押到常平仓砍了,不仅不会令民心浮动,反而会令民心稳定!” “这马济远可不只是上报不详,他更是要骗取朝廷钱粮,上下其手,中饱私囊!” “值此紧要时期,这个罪名就够了!” 70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