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越权
安定城发生了一下饿死四百多口百姓之事后,这韩良仍不想着补救,而是想着如何隐瞒,纸总归包不住火,此事被二个趋夜逃出安定的百姓给捅了出来。锦衣卫得知此事后,驻长安府的统领不顾一切的出手锁拿下韩良之后,尹默才得知此事。 此事由锦衣卫直接报至了御史台。这才有许慈在大殿上弹劾尹默任人为亲,失查属下,至四百三十九人饿死之事。我对事情本身并不奇怪,蜀中大小官员千名以上,这千名官员中总是良萎不齐,有好有坏。我奇怪的是为什么这么大的事,锦衣卫没有直接把密报送到我这,而是送到了御史台。 只不过在这大殿之上,我是不好问安公公的。对于尹默,我倒是不认为其有大错,必竞在这个信息落后的时代,要想让一个州刺史,对下属所有地方的一举一动都能了若指掌,还是难度太大了。说其来这尹默也就是一失查之责。下旨训斥一下也就罢了。 倒是这韩良一错再错,出了这么大的事后,不想着去补救,反而想着隐瞒,倒是罪在不赦。想到这我说道:“吏部尚书杨洪何在?”杨洪出班答道:“臣在。”我问道:“这韩良任安定城守之职,你吏部可知?” 杨洪答道:“这韩良任安定城守一职乃雍州刺史尹默大人一力举荐,按吏制此人既有尹默大人这样的重臣一力举荐,我吏部只需登记造册就可,而无需过于考察。” 听了杨洪的回答,我是一阵无语,这个时代如此任用官员,难怪有“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之说。我对杨洪说道:“一城之城守,乃一城百姓之父母,这一城百姓之生死全握于此人之手。如此人不良,如韩良之辈,则全城百姓俱会遭殃,不可不慎。 自今日起,城守以上官员不得随意任命,无论何人举荐,哪怕是朕亲自举荐,都必须由吏部考评后,试用一年,一年中无重大过错者,方可正式任用,此事朕会下旨至吏部。此次蜀国大灾,你吏部须与御史台合做,对蜀国城守以上官员,俱要考核一遍,政绩突出者,或升或赏;政绩合格者留用,政绩很差者,或罚或贬。至于有如韩良者,一律拘押进京,交由大理寺与吏部、御史台三家会审。” 我话说完后,杨洪躬身答道:“臣遵旨。”而许慈也同时躬身领旨。这件事也让我对这个时代官员的任用,开始有了些想法,我更加迫切的希望能尽早的实行科举制度,虽然科举制度仍会有弊病,但总是历史的进步,会比如今这样举荐制度要好上不少。 退朝后,我在御书房中,第一时间就开始询问安公公锦衣卫之事。安公公听我的询问后,也是又气又急,对我说道:“陛下,老奴亦不知底下之人,怎会如此办事,待老奴这就去这查问一番。"我点头同意后,安公公匆忙的离开了御书房。 快一个时辰之后,安公公才回到了御书房,同他一同进来的还有一个身穿锦衣卫服饰之人。二人进来后就一起跪在了地上,安公公也跪下了,这倒是让我吃了一惊,我说道:“先起来吧,怎么回事?”安公公并没有起来,而是答道:“陛下,老奴御下无方,请陛下责罚。” 我说道:“责不责罚先放在一边,先跟朕说清楚是怎么回事。”安公公对旁边的那个锦衣卫喊道:“还不向陛下从实招来。”那锦衣卫紧张的跪在那,开始一五一实的说了起来。 原来锦衣卫长安统领本是安公公的心腹之人,名叫刘桂。我在成立锦衣卫之时,就怕锦衣卫的权力过大,象以后明朝后期那样尾大不调,因此规定锦衣卫只有监察、举报之职,而无抓捕之权。这刘桂在长安城中与尹默并不合拍,尹默也对其很是厌烦。 韩良之事是锦衣卫先得知的,报至刘桂处后,刘桂得知这韩良是尹默的门生,就怕尹默庇护此人,因此就没有告之尹默,而是私自调动人手锁拿了韩良。锦衣卫私自调动人手锁拿一城城守,既是越权之举,又是会犯众怒之举。而锁拿之人又是雍州刺史尹默的门生。 尹默不只是雍州刺史,更是二朝老臣,还做过帝师之人。刘桂深怕自己此举会牵累安公公,而让安公公受到尹默的指责,因此锁拿了韩良之后,就直接告之了御史台,并且韩良也被锦衣卫押解至成都府,交给了御史台的人。 听完了经过,我先让二人起来,想了一下对安公公说道:“这韩良应该被抓,不过不应该由锦衣卫来抓,此事刘桂就算来不及通报你和朕,也应告之尹默大人,必竞尹默还是朕亲命的雍州刺史。如尹默真敢庇护韩良,则刘桂可上报于朕,朕查实后定会处罚于尹默。 而刘桂如此做法,的确是越权之举。这样吧,此刘桂有错当罚,但念其忠心一片,朕就从轻处罚,免去其长安府统领一职,转往南蛮处任分查使一职吧。尹默处我自会去信,向他为刘桂求情。安公公,你看如何?” 我如此做法,已是考虑倒刘桂是安公公亲信之人,安公公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对此安公公亦是心知肚明,当下又跪下说道:“老奴谢陛下恩典,老奴这就调刘桂回成都府。” 我又说道:“安公公,你要告戒锦衣卫们,他们的职责是什么,再也不可干出如此越权之事。在地方上要协助主官办差,万不可以朕身边人自居而与地方上主官做对,如再有下次朕可就没这么轻饶之事了。” 安公公立刻表示自己会严肃锦衣卫们,决不敢再有如此之事发生,如手下再敢如此大胆,不用我发话,他就会要了他们的脑袋。对安公公如此表态,我还是满意的。 第二日的朝会上,大灾后的第一个好消息传了过来,就是南蛮王孟获,在得知我蜀国受到旱灾后,从南方之地购得稻米五十万斤,命手下的洞主金环节押送至成都府,交给了户部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