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深夜来客
众所周知,凡是以数字为名的组别,一般都不大准确,星遗物也是如此。这些精灵界古代遗物是行使创造与破坏之权能的星神器·造物主机构力量泄露后的产物。自星杯起,至星柜为止,七件星遗物所代表的便是七种不同的权能。上述这些是上一代星遗物。而星键则是集齐全部星遗物之力,化身双穹之骑士的奥拉姆与星神器力量同化,成神后以自身为代价重置星球,消失前留下的唯一残响。换言之,星键即七合一版星遗物,是拥有开启、封印创造与毁灭之力权限的唯一钥匙。因此乔克提及星遗物时避开不谈星键的理由就很明显了——“我是找乐子又不是找死,没事把星键实体化出来干嘛?”星键:暗属性、1星、攻0守0。滥强的要素集齐了。任何一个有理智的人都不应该尝试将这种东西实体化,哪怕乔克所具现的只不过是这些神器的拙劣赝品,无论功能、性能与消耗皆得到劣化也一样!除非他姓卫宫,还是有小圣杯供魔的那个版本。不过说起圣杯……“就先试试星杯吧?”乔克看向桌上的,这张卡是除星键外全部星遗物中等级最低的一个,虽然攻守同样为0这点令人有些不安,但终归没有其他六个的性能与能力来的夸张。“可以尝试,反正实体化物品时,就算你的精神力不够也只是失败而已。”汪酱慵懒地趴在床上,慢条斯理地打理着乘车时被劲风与头盔压平的毛发。不过作为施法者,它毫无疑问对上古传说中已然消逝的神器更感兴趣。“更何况真出了事也还有我呢,放心大胆地试验能力吧!”乔克点了点头,举起卡片,尝试着将里面的事物具现。片刻之后,比手臂稍短的巴掌大机械装置在空中逐渐凝聚成形,那正是卡图中的星遗物,相传掌管着“意志”之权能的星杯!看着本不应该存于世的星之宝杯,汪酱对自己主人的能力简直愈发着迷。连历史中神器的赝品都能具现,虚数之力的极限究竟在哪里?早前他们对这一能力的判断还是太过保守了,从结果来讲,这种能力简直与最顶级的魔法——一般无二!前提是不考虑真实度\/还原度这个问题……“是星杯!我没在做梦?能给我研究研究吗!?”汪酱的尾巴摇动幅度剧烈得像个螺旋桨似的,眼神中充满了狂热,就连语气都颤抖起来:“七件星遗物早已消失数千年了,星键也早就被牢牢封印在无人能够触及的位置,研究神代产物对现代施法者来说根本就是只存在于梦里的事情!”比起兴奋得快要扑到自己身上的汪酱,乔克就显得很是冷静了。他注意到自己将星杯这种神器实体化后几乎并未消耗什么精神,这种不合理就意味着他的具现并未成功。“别激动了,就只是个连赝品都算不上的空壳。”于是他不得不对汪酱泼了一盆冷水,随手就把所谓的神器丢了过去,“别说什么意志权能、容纳灵魂的功能了,这破玩意就连水都盛不了。”拿来当棒槌砸人都嫌重量不足、不够结实。面对这理所当然的结果,期待落空的汪酱思考顿时为之一滞,随即就被丢来的星杯砸中了头。轻飘飘的,就仿佛是个单纯的模型,即便被迎面砸中都没有半点感觉。“也是,真要能轻松具现神器,你早就直接凭借自己的能力回家了。”理智上认清了这一点,可汪酱却仍不打算放弃,抱着“星杯”研究起这件机械的构造。想来单通过构造应该也能学到些古代知识。至于乔克则收拾好牌,自顾自地休息起来。……直到深夜,客店楼下忽然传来的动静惊醒了因身处他乡而睡得较浅的乔克。“快快快搭把手!把担架搬进来,稳一点,不然好不容易止住的血又得开始流。”“我当然知道现在是晚上,但人命关天,你总不能让我在荒郊野外待着吧?”“不光是我手下的命,还有客店里所有人的命!”“森林里的甲虫都疯了!它们集结成军队见人就杀,我们逃跑的时候它们正往银瀑湖进军呢,而且你的店就在它们的行进路上!”“虫子能有什么威胁?呵呵,希望等你看见穿着铠甲、比房子都大还带着精制武器的甲虫军队还能当面嘲笑它们。”……“哈欠,楼下这吵什么呢。”由于刚刚睡醒,仍未清醒的乔克一时间没能理解楼下的争吵。他打着哈欠四下寻找,终于在床边找到了早就第一时间醒来的汪酱。“怎么跑床底下了,没事的汪酱,你不用担心研究星杯的时候吵到我。”后者甩了甩尾巴:“这里的床比你宿舍的床窄很多,而且主要是你睡相不太好。”“我睡相不好和你睡地板有什么关系吗?”不到半宿被踹下来四五回能没关系吗!?不过它没和乔克掰扯这些,而是直接叼开被子,催促着后者赶紧清醒过来。清醒后没过多会,乔克就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听楼下那些半夜突然闯进来的客人的说法,森林中的甲虫因不明原因狂暴化,没有理由地攻击任何进入视野的人类。而它们集结成的军队,此刻正向着乔克此行的目标,银瀑镇进军。甚至这座客店就在甲虫们的进军路线当中!“不太妙啊,精灵界这么危险的吗?”乔克急忙下床整理好行装,来到门前伸手将木门轻轻向上抬起以免发出声响,随后悄悄地拉出一道缝隙,暗中观察这群深夜来客。听脚步这群人约么一二十位,着装统一武器精良,多半不是冒险者,而是佣兵亦或士兵。此刻光一楼躺在担架上的就有七八个人,个个肢体残缺浑身浴血,甚至还有个伤员腹部直接被某种粗壮的锐物捅了个对穿。可饶是如此,他们还依然顽强的活着。这样一支武装队伍战斗力不可小觑,能让他们付出如此惨重代价的甲虫,究竟得离谱到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