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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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待了多少年,又错过了多少年。 天边满是繁星的童话,无论怎样绝望地想要握在手心,都只能远远地遥望。 在千百个漫长的轮回中埋葬,在流溢着华光的亘古记忆中游荡,永无止境的等候,永无止境的执念,永无止境的生命,永无止境的寂寞。 那是谁的笑容,消散开淡淡的细碎金光,流动着最灿烂干净的光华。 如此温暖,如此纯粹。 像一朵晨曦中的星星之花,一尘不染的透明花瓣流溢着微紫的晨光,露珠如此清澈,花香如此醉人。 却在即将绽放之际,刹那间凋零。 他从万年的记忆中走来,带着与生俱来的温柔从容,那笑容仿佛可以摧毁一切的伤痛,熟悉又温暖,身后仿佛升起了灼痛的金光。 ——等我,我会回来找你的。 …… 墨竹睁开酸涩的眼睛,那一刻思绪有些恍惚,左边胸口里面,空落落的,像是不见了什么东西。 此时已是夜半三更,清冷月光透过窗纸挥洒到床上,夜风吹进来,轻盈薄纱层层叠叠地纷飞,像夜的精灵在跳舞。 她坐起身子,有些不解地看着四周,龙凤雕花檀木床,冰丝玉钩双罗帐,这里分明是她和舞未央住的客栈,可是她明明记得自己是在酒楼和西瑶姑娘喝茶,后面的记忆好像就这样中断了。 垂挂的珠帘发出清脆撞击声,墨离撩帘走进来,“醒了吗?” 墨竹吓了一跳,下意识地要下床,没想到昏迷得太久了,身子有些发软,一下子瘫坐在床边。 “怎么了?”墨离上前两步扶她,怕她是生病了,伸出手要摸上她的额头。 墨竹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还是被师父找到了,想起舞未央曾经吓她的话,以为他伸手是要打她,连忙埋头抱着脑袋。 “……”墨离看着他有些愣神。 墨竹不敢抬头,声音闷闷地传出来,带着些许委屈,“师父,别打我。” 早知道她就不和那绿衣姑娘走了,师父一定很生气,会打她的,她最怕疼了。 墨离愣了愣,哭笑不得地收回手,“起来吧,我不打你。” “真的?” “什么时候骗过你。” 墨竹这才放下心,小心翼翼地抬起头,“你不生气吗?” “生气。”她不见那么久,他怎能不生气。 墨竹有些忐忑。 “下次就算要离家出走,至少告诉我你去哪里。”他允许她闹脾气,闹完脾气后他再接她回家,而不是像这次这样,找不到她的下落。 “可是……”那样还算什么离家出走啊。半句话卡在喉咙里,她想起他因她受伤的事,手指揪紧了裙子,更坚定了不回去的念头,“我要离开师父。” 墨离只当她还在闹脾气,“如果你不喜欢九歌,我们明天就回扬州城。” 她急了,“不是回扬州,我的意思是……” “对了,我已经让秉烛跟着公子翌回扬州等我们了,墨府没人做饭,我让她暂时住在公子府里。” 墨离云淡风轻地打断她的话,墨竹顿时哑口无言,居然拿秉烛要挟她,师父果然是只深藏不露的老狐狸,腹黑又狡猾。 “我……”她低下头紧紧揪住衣襟,“我想看看师父背上的伤。” “……”墨离有些惊讶地看着她,难不成就是为了这个才想要走? 他叹气,“我的伤没事。” “我想看。”她固执道,眼见为实,她才不相信他的伤好得有这么快,她又不傻。 “男女授受不亲。” “我不把你当男人,我把你当爹爹。” 她习惯性地说话不走脑子,欠抽的话从她嘴里想也不想地飘出来,墨离的脸顿时就沉了下去,“你再说一遍?” 墨竹看着他的脸色,有些害怕地吞了吞口水,不知道自己哪句话没说对,只好乖乖全部认错,“师父,我错了。” 墨离对那句话耿耿于怀,看来以后再不制止她的坏毛病,她还真把他当爹了。 她抬头望着他,眼睛在夜色中闪着细碎委屈的光,鼻尖有些通红。 墨离沉默良久,有些迟疑地将手放在衣带上,终于体会到了从未体验过的窘迫境地,内心万分挣扎纠结,手却迟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