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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隐忍

    陈景涛从派出所出来,做完一个公民应尽的义务,回到旅馆美美的睡了一觉。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陈景涛又一次来到了火车站,想买上一张和谐号的车票早点回家看望年迈的父母。

    早上吃的小笼包有点咸,渴的陈景涛嗓子都冒烟了,这不刚到火车站看到一个,不大不小的报亭。说是报亭其实和小卖部差不多,报亭外面摆放着杂志和各类报纸。

    里面却别有洞天,小货架上摆放的有方便面、毛巾、牙刷牙膏、香皂、肥皂、洗发膏、绿箭口香糖等林林总总的摆满了一架。

    玻璃柜台里面摆满了各种香烟,而柜台上面的‘高档名表’却摆在了最边缘,陈景涛在冰柜里拿了一瓶可口可乐,拧开后大口大口的喝着。

    一瓶喝完,陈景涛一摸兜掏出一张50元结账,报社老板接过钱看看真假,放入钱柜。他从钱柜里找出4张面值10元的人民币和7个硬币。

    报社老板一不和陈景涛说话,二不直把钱接递到他的手中,而是把钱放在了‘高档名表’的旁边,陈景涛拿钱的功夫不小心碰到了手表…

    “啪啦……”

    名表掉落到地面彻底的散掉了。

    “你这个人怎么回事?我的天王手表啊,今天刚进的货,就这么的让你给摔碎了,你说怎么办吧!”

    “这个表我买了,你说多少钱?”

    “这个表镶金镶钻,少说一万!”

    “一万?”陈景涛回想着细节,知道这次是遇到碰瓷了。

    “对!就是一万!”

    “我没有那么多的钱。”

    “你小子活腻了吧,弄坏了东西还不打算赔是吧!”

    “我只有100,要不都给你!”

    “100,你打发要饭的啊,100块钱连这个表的表壳都买不来,你玩我呐!”报社老板活动了一下手腕,看来今天不能善了,难道他还想动武不成?

    报社老板从柜台后面走了出来,在货架上随手拿了一双护腕戴上了,一拳就挥向了陈景涛的面门,陈景涛低头一哈腰,坏了……

    景涛头一晕,天旋地转,眼前慢慢的黑了下来。陈景涛怎么会无故的就晕倒了这是怎么回事?答案很简单,报社老板的护腕上涂了烈性米药。

    “刘老板吗?我是火车站开报亭的小高呀,今儿我又为你弄了一个壮劳力,是一个20多岁的小伙子。你那边快点派人过来收货,时间久了我怕出什么意外!”报社老板关上门,小声的打着电话。

    时间不长报亭门外来了一辆面包车,他们把陈景涛拖到车上,扬长而去。由于是清晨,火车站广场上并没有多少人,所以陈景涛被带上车,无人知晓。

    “小子醒醒,起来干活了。”

    “这是哪?干什么活?”

    “甭管是哪,赶紧下矿挖煤去!”

    “挖煤?挖什么煤?”

    “我艹,你小子是个傻子吗?听不懂爷说的话吗?别挑战爷的权威,要不然老子拿鞭子抽死你。”

    陈景涛中了米药,药劲还未退完,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就被人弄醒,还吆喝着让他下井挖煤!他刚想再说什么,就被人抽了四五鞭子。

    陈景涛刚想发飙,转念一想这口气他忍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陈景涛带上头灯拿着铁锹和洋镐下了矿井,老老实实的去挖煤了。

    到了井底,陈景涛被分到了一组‘非洲黑人’中,陈景涛和他们打招呼,却没人理他。

    “啪啪啪……”

    鞭声响起,陈景涛跳起了舞。干嘛还跳舞啊,这您就不知道了吧,鞭子抽在景涛身上和腿上,疼的他连蹦带跳的……

    “干活,快干活,干活的时候不许说话。”监工打手说道。

    挨了一顿胖揍的陈景涛,拿起铁锹往装煤的小车里铲起了煤。

    “啊…啊…啊…”

    “怎么回事,叫什么叫!”

    “报告!他的脚被大石头砸伤了,骨头都露出来了。”

    “你们两个人把他弄出去,瞅着闹心。”

    人伤的的那么重不赶紧送去医院,还他妈的说风凉话,陈景涛真想活剐了那个监工打手兼狗腿子。

    在井下干活是不分白天黑夜的,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监工狗腿子让他们出井吃饭,“下班了出井吃饭!”这几个字对他们工人来说真是天籁之音,最起码活着出来了。

    吃完饭后,陈景涛他们这些免费的工人,被监工打手组织到了一块,然后在一个小黑屋的门前排起了长队。

    小黑屋的灯亮了起来,排在屋外的第一个人走了进去,5分钟后他脸色惨白的从屋里走了出来,一个接一个的进一个挨一个的出,一个比一个脸色惨白!

    马拉个币里,原来他们在抽这些工人们的血,陈景涛也没有例外,那脸色煞白煞白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老板血液已经搜集好了,买家今晚能来吗?这血一过夜就不值钱了,要不我再打电话催催?”

    “他们很快就到了,老子都不着急,你他妈的着什么急?”

    “我这不是想早点分些钱,好入洞房呀,这几天都憋坏了。”

    “瞧你那点出息,我看你早晚得死在那些娘们身上!”

    黑煤窑的老板舔着个大草包肚子,坐在院中的太师椅上调侃着他的小弟,他们在干啥?还不是在等着医院的救护车来给他们送钱。什么钱?黑心钱,工人为他卖血的钱!

    也不知道他们和医院是怎么勾搭上的,工人免费为他们开采煤炭,没想到最后还抽他们的血,卖了钱竟然给黑煤窑老板花,周扒皮跟他一比那可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这些人看来当土皇帝,当惯了活得还挺滋润,一个个长的都是肥头大耳的,他们都是一群披着羊皮的狼,都是一些吃人不吐骨头的主。

    救护车来的快去的快,把血袋放进保温箱,钱交给黑煤窑的老板就扬长而去了,整个交易不到五分钟!

    陈景涛晚上趁着休息的时候,才和工友小声的攀谈,慢慢的就熟络了起来,原来这些工人都不是本地人,他们要么被人用米药迷晕送到这里,要么就是被中介骗到此地!

    第二天,煤窑开工一清点人数竟然少了一个人。

    “老板昨天新来的那个小子跑了。”

    “什么?跑了,还不他妈的追,一群饭桶连一个人都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