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审讯室。 “经过激烈的反抗,那人一不小心撞在了桌角上,然后死了?” “对,就是这样。” 第一次进警察局,段更怪心虚的。 两个男警察,一个是面相老成,估摸着有四五十岁了,长的还挺对得起自己的。 另一个年轻多了,笑容灿烂有活力,皮肤白皙很青春。 “段更先生,我们警察到现场的时候,在客厅地上发现大量血迹,你所说的入室偷窃不成变抢劫的死者身上只有一个致命伤,而且还是不能导致大量出血的那种。” “最关键的是……” 老警察拿出一袋子衣服,放在段更面前。 这是警察到现场时,段更穿的衣服,可以想象一下,一个断臂大出血,撞墙死亡,并且死而复生的段更的衣服会是什么样的色彩。 看到这样的场景,当时的警察直接拔枪,毫无疑问地将段更当场拿下。 至于死者,想当然的成为了受害者。 “你可以解释一下,这件衣服上的血迹吗?如此大量的出血,你身上竟然一个伤口都没有,段更先生,请解答我的疑问。” “这……鼻血……” 段更倒是忘了处理衣服和血迹的事情。 “段更先生,鼻血这个回答也太过分了吧……” 审讯室外,刑警队长马卫国双手抱臂,面无表情:“他在说谎!” 马卫国旁边穿着运动服的女孩小声道:“这不用你说,总之,这个人,十一局要了,大量出血而不死,非人即妖。” 马卫国不乐意了,他皱眉道:“你说话能不能大声点,声音这么轻,语气又强硬,感觉很古怪啊。” 程颖仿佛没有听到过马卫国的话,看着正在审讯室里顾左右而言他的段更,认真地小声道:“真相就是,十一局在死者身上检查到了之前杀人的异类频率,而我们的好市民,段更先生解决了这个杀过人的异类,所以我们要了。” 马卫国问道:“普通人能杀异类?万一他就是异类呢?” 程颖道:“普通人杀不了异类,十一局也不要普通人,我们自然有深度检查异类的方法。” “你们很缺人?” “非常缺!” “那带我一个?” “呵~” 几分钟后,端庄的程颖坐在段更面前。 “你有秘密。” 段更:“……” 程颖不喜欢拐弯抹角,直言道:“加入我们,你保守你的秘密,只需要小小的帮我们维持一下社会治安。” “没问题。” 段更答应的很直接。 他不是傻子,看了那么多小说,敢直接在警察局要人的,又和异类有关系的,这不妥妥的有关部门嘛。 “聪明人,那你以后就是十一局的人了。” 程颖领着段更,和马卫国打了声招呼后,离开警察局。 …… 十一局所在的位置比段更想象的要偏,也比想象的大很多。 “因为工作特殊的原因,我们办公的地方要远离市中心,不然有的时候造成大规模人员伤亡。” “那能及时救人吗?”段更很疑惑,远离市中心,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远离人群。 程颖转头看着段更,“你以为市中心人很多?” 段更点点头。 程颖解释道:“热闹的地方在市中心,上班的地方也在市中心,那住的地方呢?工作一年存下来的工资买不起一平方,能住哪里呢。” “大多数人住的地方都不会距离市中心太近的,因为大多数人都穷。” 段更无言,很现实的理由。 程颖带着他,来到一个小办公室。 “姓名。” “段更。” “性别。” “男。” “种族。” “人。” …… 一堆问题问下来,一个小证落入段更手中。 程颖道:“好了,没事了,你可以回去了。” “就这样?”段更摸不着头脑,“所以,我在十一局究竟要做什么?” 程颖想了想,“一般来说,你们这种人不搞事情,就是对我们工作最大的帮助。” 在书架里找出一本翻到起皮的小册子,递给段更,程颖说道:“回去看吧,你们要遵守的东西,对了,有处理异类任务的话,会就近联系,不过一年只有三次拒绝机会。” “没事别往十一局跑,有事也别往十一局跑,群里联系就行,后面会拉你入群,有什么不懂的就在群里问。” “抓紧时间增强自己,处理异类很危险,好了,就这些,你可以走了。” 快速的说完,程颖将段更推出门外。 砰! 段更看着眼前的门,只感觉这个十一局好像很不专业,很自由。 自由,就行了。 “呼……” 门后的程颖长呼一口气,她社恐,能坚持这么久已经非常不错了。 要不是这次轮到她带新人,她才不会出门,直接拉人到群里不久好了,还要登记,真是麻烦。 滴滴滴! “哈哈哈,小霞带新人会说出话吗?” “不至于连话都说不出来吧?” “新人已登记,今天任务完成,勿扰!!!” 程颖退出群,靠在座椅上,享受着一个人独处的快乐。 ………… “靠,这地方都打不到车。” 段更蹲在马路牙子上,左右眺望。 这地方偏到没有出租车,线上打车都没有接。 回十一局找人帮忙? 可别了,同事都是陌生人,不好意思麻烦他们。 “边走边打车吧。” 段更叹口气,开启十一路公交模式。 嗡! 走了没一会儿,一个三轮车路过。 “大爷,大爷!” 段更呼唤着跑过去。 享受着车上的冷风,段更缩了缩脖子。 开车的大爷笑道:“小孩,你怎么跑这么偏的地方了?” “工作。” “怪偏的。” “嗯。”段更随口问道:“大爷去市里干嘛啊?” “收破烂。” “哦。”段更吸了吸鼻子,又问道:“大爷,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啊?” 大爷回头看了段更一眼,然后又转头盯着前面,好一会儿后,笑哈哈道:“你小子真有意思,我都说我收破烂的了。” 段更突然感觉自己好蠢,尬的一批。 沉默了一会儿后。 大爷打破僵局,“你冷不冷?要不要我开慢点。” 段更:“不用,您正常开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