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矛盾
也许是我们在外面混得并不好的原因吧，想出门的大哥迟迟没有做出决定，加上他还是一个电工，时不时的有人在屁股后面奉承着，你递上一支好烟，他喊着在集上的小馆子喝点小酒，这种滋润的小日子，比那些没有外来收入的人，还是要强得多了。他本来是个单细的个子，才两年的功夫，身子就壮了起来，还有一个啤酒肚子了。 珊珊没有上学后，家里的开支就少的多了，不过，和别的孩子都到南方打工不同，大哥大嫂并不放心孩子跑得那么远，孩子毕竟才只有十六岁，正在长身体了，我刚好没有人带孩子，珊珊就跟着我去帮忙了。 我们在外面钱虽然是没有赚到多少，孩子们一个个的都大了起来，二哥的大姑娘婷婷一晃，也是杨家有女初长成了，她读着初三了，成天的嘴巴里不是这个干哥哥送了一个本子给她了，就是她的干meimei又怎么怎么啦。其实，这就是青春期孩子们的一些叛逆的表现了，而且，小姑娘爱打扮了，人也生得好看了，白白净净的小脸，婷婷玉六的个子，是个小美人了。 孩子的变化让爹爹婆婆担心了起来，她的父母又不在家里，这每天天不亮就上了学，除了回来吃几餐饭以外，晚上回来的时候，又是小半夜了。这上初中的孩子了，上早自习和晚自习都是平常的事儿了，她来去的时候，不光有队上的同学，还有诚诚和她一起做伴了，倒也不担什么心。 这天，她又在家里吹嘘着她在学校里是如何地rou，想打一下哪个同学直捡的，她甚至还牛逼的哄哄地说她是学校里的大姐大，她边说边笑，还说她早已经瞧不起哪个老师了，土里巴叽的，一说完，就大声地笑了起来。 爹爹这时正在拿着毛巾擦汗了，听到孙女这么说话，觉得真的是过分了，不由得就是一毛巾刷了过去，轻轻地掸了一下婷婷，正在笑得高兴地孩子，被毛巾一刷，立即愣住了，她回头来一看，爹爹还站在那里擦汗了。 “啊。。。。。。”婷婷大哭了直来，她到婆婆的面前告状，婆婆不理她，还说就是拿毛巾这么刷一下，又不是真的打她了，有什么好哭的。 婆婆没有跟她搬昭，这让她非常的恼火，要是婆婆安抚一下她，这事情也许就算是完了，可是，在大人看来，这根本上就是小事一桩的，可是，婷婷却不依不饶的，她又哭着去找大爸。 “大爸，我爹爹打我了。啊。。。。。。”婷婷十分委屈地哭了起来. “什么，爹爹会打你呀？”大爸明显地不相信地说道。 “爹爹打得蛮很呀，”大妈不禁问道。 “啊，我不跟他们过了，爹爹打我了。”婷婷又说道。 “总是你做错了什么事了，”大爸又说。 “我什么都没有做错了。”婷婷又说。 “好好，你到我们的玩了，我来问一下为了什么事嘛。”大妈不禁有一些怀疑了，公公是从来不打孙子们的，这是怎么啦？ 大妈过来的时候，爹爹还要生闷气了，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怎么变成这样子了，说话没大没小的，这还是要自己的屋里了，要是出去了，肯定是还要猖狂一些了。要是像这个样子发展下去，那还得了嘛？ “爸爸，怎么啦？婷婷哭着跑去我们那边了。”大妈问道。 “哭一下了自然回来了，看你爸爸的脾气你还不晓得的呀，就是拿这个毛巾这么刷了一下她，有多大的一个事了。”婆婆不以为然后地说道。 “我就说了，他爹爹把这些孩子们看得好娇的了”大妈又问道。“是她瞎说了什么了，您气成这样了？” “为了什么呀？你说一下这个孩子，一个姑娘家家的，嘴里成天的这个干jiejie，那个干哥哥的，哪里还有一个学生的样子嘛。”爹爹这时才说道。 “我jiejie说老师都是土头土脑的，爹爹就这么刷了一下她，jiejie就哭了起来了。”翩翩在一边说道。 “哎，我也不晓得怎么搞了，不管吧，又怕她们走了歪路，管了来吧，哎。。。。。。”爹爹长长在叹着气。 “不管行嘛，你也是的，自己的孙女呀，打了就打了，有什么稀奇的，就是他的父母在屋里，她是这个样子的话，还不是要挨家伙呀。”大妈劝着爹爹，她也是看不惯这个孩子怎么这么娇气了。 “他们的孩子呀，本来就应该他们教育的。”爹爹又埋怨着说。”为什么原来我一直不肯跟他们带这几个孩子了，就是怕这些事了，吃的呀，穿的呀都还好说，这孩子的教育就是一个大问题了。” “是呀，孩子交给您了，您就有了责任了嘛！应该怎么管的，还得怎么管了”大妈又说“爹爹婆婆对自己的孙子还有外心的哟，打了就打了。在人家的屋里的话，还不是蛮平常的事呀” “你爸爸还是舍不得打了，就这么刷了一下了，这会有多疼嘛。”婆婆又说道“爹爹把这些孩子看得这么娇了，哪个晓得她还哭得那么凶的，还跟你们告状去了” “管她告状不告状的，孩子这还小了，还管得下来，要是长大了，翅膀硬了，您就是想管，还管不下来了。”大妈又跟爹爹宽着心“那个就让她在我们的那边过几天再说了。” “你还在哭什么了？”大妈回来看到婷婷还在掉着眼泪，不禁说道。 “大妈，我要跟我爸爸打电话了，我要昆明去了。”婷婷哭着说道。 “你爹爹都管不得你了，你还不得了了，又没有多大的一个事了，你还跟你的爸爸mama打什么电话嘛。”大妈又又对孩子说道。“你mama都是拿公用电话跟我们打的电话，你就是想打他们的电话，你又怎么打嘛？” “我不管，我打电话叫我爸爸接我去昆明了，我再也不和他们在一起过了。”婷婷又说道。 “你也是的，爹爹是不是把你打疼了，嗯”大妈一说这话就笑了“你爹爹把你们看得好娇呀，几时打了你们的？你们呀，要是生在别人的屋里，就是你的这个样子，还不是天天地挨家伙呀。” “是的，爹爹打一下怎么样了，还哭什么了，你跟着爹爹过了，爹爹就有权利管你了”大爸也是这么说道。 “我不管，我不管，反正我不跟着爹爹过了。”婷婷又犟着。 “那就到我们这边过吧，说好了哟，不听话的话，我还是会打的哟。”大爸逗着她。“看电视去了，看电视去了。” “这呀，真的是没有办法了。”大妈不禁小声说道“爹爹是把你打疼了，还值得流那么多的眼泪，你说一下嘛，就是拿着毛巾，这么刷了一下了，她就这个样子了。” “小声点了，免得孩子听到了不好了，”大爸看了一眼在房里看电视的婷婷，小声地说道。 “我还怕她听到了呀，也是两个老人太把他们几个孩子看娇了的，自己的孩子了，不说是没有打，就是真的打了，还不是为了她好呀，他一个做爹爹的，他不也是巴不得自己的孙女将来好呀。”大妈又说道，好像是故意说给侄女婷婷听的一样。 “算了，算了，孩子大了，有了脸了，不说了，不说了。”大爸顾及孩子的脸面说道。 其实，爹爹也没有想到婷婷会这么大的反应的，几个孩子长了这么大，他这个爹爹真的是连指甲壳子也没有弹一下他们，就是再恼火了，一看到孩子们的笑脸，他的火气就没有了，他自己也觉得，好象这么些孩子总是看不够一样的，宠着他们。 “也是的，不应该这样的，孩子们没有事还好了，要是有什么事的话，我们哪里交得了差哟。”爹爹半夜还没有睡着，他不禁坐起来说道。 “这呀，也怪我们平时太娇惯她们了，只个孩子长到这么大了，哪个弹了他们一指甲壳子的呀？”婆婆说道。 “这幸好只有这半年读了，读完了叫他们接起去了，我不管了，也管不了了。”爹爹又说。 “这才是个初中毕业了，您就不管了？”婆婆不禁说道。 “我怎么管了，他们把孩子往这儿一丢，就去做生意了，这一晃，又是多少年了，我管了这么多年，也对得起他们了。”爹爹无经疲惫地说道。 “是呀，我们的田里一年收那么多，您又还卖菜，又要牵牛，又落了一个什么好了，要是不管几个孩子的话，我们的手里多多少少地还是有一点钱的，哎。。。。。。” “钱不钱的，都不说了，这钱用了再挣，我都还好想一些，反正呀，都是贴几个孩子吃了的，你又怎么说了，自己的孙子了，你不贴，哪个来贴了，关键是贴了还没有一个好，婷婷跟他的爸爸mama说爹爹打了她的话，不晓得两个大人又是怎么想的了。”爹爹有一些沮丧地说道。 “管他们怎么想了，我们还不是为了他的孩子好呀。”婆婆直来直去地说道。 “也是的，两个大人倒是都是直脾气的了，就是呀？” “就是什么了？”婆婆不禁问道。 “哎，睡吧，睡吧，明天还要早起了。”爹爹躺下来了，又说道“这个孩子了，怎么这么地娇气哟，变成了一个什么脾气啰。” “呵呵，我们原来的时候呀，光是我们的就有六个孩子，加上他们二叔的三个孩子，哪个有时间跟他们僵嘛，不都是好好的呀。”婆婆又笑了“睡吧，明天还要早起了。” 婷婷在大妈的家里过了好几天了，她还犟着，总是觉得爹爹不应该打她的，在她的心里，她一点儿也没有错了，学校里的同学们不都是这样的嘛，你不结拜个把干哥哥，干jiejie，总是会受人欺负的，而且，大家这样喊着，也是比较好玩，她喜欢被人众星捧月地围着，这又有什么错了？ 可是，她忘记了，她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学习，而不是和社会上的二流子一样了，在老人们看来，只有二流子才会拉帮结派了，站没有站像，坐没有坐像了。 这天晚上，大妈家里的电话响了起来，婷婷第一个冲到了电话边，大妈笑了一下，也跟着进来了，她怕是大爸工作上的电话，这时，婷婷已经在说话了“喂，什么呀，是mama呀！mama，爹爹打了我的呀，啊。。。。。。”婷婷在电话时哭了起来，这让mama一下着急了起来。 “婷婷，不要哭了，你说嘛，爹爹为了什么打你了？”mama问道。 “啊。。。。。。我要跟着你们了，啊，爹爹还打了我了，我不跟着他们了，啊。。。。。。” “啊，打得蛮狠呀？你爹爹也是的，叫他帮我们带一下孩子了，还打你干嘛？”mama不禁生气地说道。 “电话给我，电话给我。”大妈在一边，从婷婷的手里接过了电话，她笑着说道“你们在外面还好嘛？你不要着急了，老头哪里舍得真的打她了。” “噢，大嫂呀，怎么回事了，孩子哭得这么凶了，为了什么呀？”婷婷地mama又问道。 “老头子的脾气你不晓得呀，他哪里真的舍得打孩子了。”大嫂又说“老头子拿着毛巾在擦汗了，听到婷婷说了一些无章道野的话了，就拿毛巾掸了一下她了，哎哟，这个孩子就不得了，哭得多凶了，你们放心了，没有多大的一占事了，安安心心地做你们的生意，不要听孩子瞎说了。” “啊。。。。。。我没有瞎说了，爹爹是打了我的了”婷婷从大妈的手里又抢过电话说道“我在大妈里过了，我不跟着爹爹过了，啊，叫爸爸来接我了，我要上昆明了，啊。。。。。。” “姑娘呀，你的爹爹打一下你么，你还这个样子了，好了，好了，我来跟他们说一下了，叫他们不要再打你了，好不好了，还有半年读完了，我们就接你来昆明了，哪里能把书不读完了。”mama劝着婷婷。 “我不读书了，我就要上昆明了。”婷婷的声音小了一些，mama并没有责怪她，不过，也没有说一定是爹爹的不对，这让她的胆小无形中就小了一点了。 “在屋里要听话了，爹爹把你们看得好娇呀，算了，好不好，算了，在大妈的屋里玩几天了，就回去了，你不回去，爹爹的心里也不安逸了，晓得了嘛。”mama又在跟孩子做着工作。 “你要叫爸爸来接我的。”婷婷又在提着条件。 “好好，等你初中一毕业，爸爸就回来接你，好不好？”mama答应着。 婷婷放下了电话，跟大妈说道“你还说我瞎说了，爹爹本来就打了我的。” “你算是什么打了？”大妈不由地说道“电视上面看少了，那个打人的打得多凶的，你爹爹就是用毛巾刷了一下你了，你还跟你mama告状了，你也这么大了，你应该晓得，你mama在外面多担心你的哟，屋里的事呀，尽量地报喜不报忧，这样的话，你mama的心里肯定是不安逸了，她在外面起早贪黑地做点生意，也是蛮辛苦的了，你要听话了。” “怎么你们大人都这么说了？”婷婷有一点不解地说道。 “哪门说嘛？”大妈不由地又问道。 “是不是小孩子应该挨打了。”婷婷终于说道。 “你要是做错了的话，不打不记得嘛。”大妈说完冲她一笑。 “我又没有瞎说什么嘛？”婷婷辩解着。 “还说没有瞎说了，你一个读书的孩子，就一个班的孩子就是同学的关系，你还跟这个喊干哥哥，那个干jiejie的？” “我们不就是好玩嘛，又没有当真了。” “才开始的时候，肯定是好玩了，时间一长了，就不是那个事了。”大妈又说。 “是的，我们班上有两个孩子在谈恋爱了，刚开始的时候，也是喊的干jiejie干哥哥了。”婷婷不禁说道。 “这么小的孩子谈什么恋爱嘛，你爹爹不是担心你嘛，一着急，还不是就弄了一下你了，你还气了这么多天了，叫不叫个事嘛？”大妈又说。 “爹爹是弄疼我了。”婷婷小声地说道。 “你忘记了，红丽的那个孩子，她的咖婆把她打的身上轻一块儿，紫一块儿的了。”大妈又说道“你爹爹哪里舍得打你的了，还不是着急呀，他还不是巴不得你将来比别人过得好呀。” “喊几声干哥哥跟这有什么关系嘛？”婷婷又说。 “你看了电视的嘛，电视上的坏人才这么喊的了，不好呀，要学好了，比哪个的学习好呀，不要跟那些不听话的孩子们混在一起了，好不好。”大妈又说道。“你看一下你们班上的好学生，哪个有功夫搞这些了。” “噢，我晓得了。”婷婷总算是免强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