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以牙还牙

    三嫂对门的玉婆婆也在笑着这些孩子们，这时，老二的孩子歪在她的身边，小孙子看到别人都在吃糖果，羡慕地望着，时不时地喊一声“奶奶，奶奶。”他们的家里新潮一些，这一辈的孩子们都和街上的孩子一样喊人了，别的孩子都是在喊着婆婆，只有他们为数不多的几家人喊着街上人的喊法。

    当小孙子的身子又压在了她的背上的时候，她有一些不耐烦了“奶奶奶奶的，一个劲的喊什么嘛？”

    “我也要吃糖果。”小孙子终于扑地奶奶的腿子上面开了口。

    “一天到晚的饭不吃，就机着吃零食，你看你，一点都不听话。”玉婆婆这样一说，孩子就起了身，缩着脑壳撞奶奶了

    “你搞得一个什么名堂。”玉婆婆虽然生气，却还在笑着，她一个没有坐稳，孩子就把她撞在了地上。

    “你个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了。”红丽妈着急地帮忙把玉婆婆扶了起来。

    “哪个叫她不跟我买糖果的”小孙子一脸的无赖像，他竟然说道。

    红丽妈的嘴又直，她不禁说道“你才这大一点了，要是长大了，当了官了，这还得了哇。”

    “哪里了，是我自己没有坐好，歪在地上了的，不怪他，不怪他。”玉婆婆抹着身上的灰说道，好像是生怕别人冤枉了她的孩子。

    “听里说个什么了，看我不是没有看到了。”红丽妈又说道“他们的父母把孩子交给我们了，我们的责任还是大了，我了，还是这个话，吃的不少，打的不饶。”

    “你那天不是把孩子打冤枉了嘛？”玉婆婆反唇相讥，连连地苦着一个脸，又说道“你叫我打孩子的话，我还真的下不了手了。”

    “孩子听话了，哪个打他嘛，是他们不听话了，”红丽妈又说“像这个孩子这个样子，你惯得哟。”

    “孩子还小了，长大了自然就听话了嘛。”玉婆婆还在护着短。她笑着又坐在了板凳上，给孙子戴着高帽子“我的严多乖的，是不是呀？”

    可是，这个孩子看到奶奶还是没有跟他买东西的打算，气得鼓着眼睛站在那里，等奶奶一坐稳，他又靠了过来。

    “像一个软骨神，自己弄一个板凳坐嘛。”玉婆婆拍下旁边的一个板凳，又说。

    “嗯。。。。。。。”盐罐子弯下身子，像一头要抵人的牯牛一样，发出沉闷的声音，开始掀奶奶坐的板凳了，不过，他毕竟人少，没有多大的力气，但是也把板凳掀动了一点点。

    “你的力气还是蛮好的了”玉婆婆看到孙子的这种行为，又笑了，还在指着红丽妈看。

    “我说你惯了孩子，你还说你没有惯，这是什么，要是我的话，他的屁股上面早就有了几个红印子了。”红丽妈扬着头，一副看不下去的样子。

    “老子叫你不给钱到老子的。”盐罐还在使着力气，地上的板凳腿有一个被掀了起来，玉婆婆也会想办法，她翘着身子，任由孩子掀着。

    “哎呀，我没有眼睛看了，家里的菜不多了，我到园子里弄点菜了烧夜饭火了。”红丽妈起了身，她是实在看不下去了。

    “你在做什么？”云昌大爹的声音响了起来，可是，孩子的头也不抬，依旧使着力。

    “算了，还不放手。”他又吼了一声，孩子这才住了手，不过，他的手是住了，身子又歪在了奶奶的身上，擦着痒痒。因为刚才使了力，他满脸通红，鼻翼一张一翕的，他冲奶奶狠狠地盯着，十分的恼火的样子。

    “你是不晓得他的脾气啦，给二角钱给他了，算了。”云昌大爹又说。

    “你买得了嘛，他一天到晚地在要了，这店子就开在自己的门口，他是哪下空了嘴的。”玉婆婆说道。

    “我好时候买了的。”盐罐子喷道“他们的零食钱才多了，人家的婆婆爹爹哪里像你们这么小气。”

    “哪个小气呀，哪个小气呀，会想想的说了，怕把你养得能干了。”云昌大爹闷声说道“你一天到晚的要吃零食，打电话叫你的爸爸mama寄钱呀，他们的钱都不寄回来，我拿什么买吗？”

    “你跟孩子说这些做什么？”玉婆婆拦着头。“严，我们也早一点烧夜饭吃嘛，好不好，是不是肚子饿了。”

    “我不干嘛，我不干嘛。啊。。。。。。”吵了半天的孩子，还是没有把糖果弄到嘴巴里，他不禁开始大声地哭了起来，这一哭，玉婆婆急了，把孩子往屋里拉着，孩子偏偏地往外拽。

    “这还有二角钱了，跟他买一颗去了。”云昌大爹一副烦不得的样子，掏出了二角钱，递给了孙子。

    盐罐子来不及抹眼泪，接过钱就往店子里跑，正在这时，大媳妇带着两个孙女走了过来，小的孩子扯了扯mama的衣裳，眼睛瞪了一下对面，盐罐子刚好拿着一颗糖果，眯着眼睛撕糖纸了，糖纸一撕完，他就迫不急待地放在了嘴巴里，吮了一口，高兴地往屋里跑，脸上还挂着泪痕了。

    “盐罐子，买的什么，拿一颗来jiejie吃吧。”大妈大声地问道。

    “老子不给你们吃了。”盐罐这时一脸的得意，故意地把糖果放在嘴巴里吮一下了，又拿出来放在眼前看着，还抻也那长长的舌尖，在把子糖果的上面舔着。

    “快点跟两个孙女也买两颗来了。”玉婆婆生怕得罪了大媳妇，小声地跟大爹说道。

    “我去哪里还有钱了。”云昌大爹闷声说道。他说这话的时候，人就走进了堂屋里，看都没有看他们三母子一眼。

    “你们三母子过来了，快点来坐嘛。”玉婆婆讨好地说道。

    “两个孩子要买一点东西，我们就过来了，你们怎么不喊奶奶了。”大媳妇装模作样的说道。

    “奶奶，奶奶，”两个孩子一脸的不情愿地，大鼻子里嗡了一声。

    “你们不是要买一点零食嘛，快点去小妈那里拿去了，盐罐子，老子说你听，叫你给一点给jiejie们吃吃，你都不给，等一下我们提一大包了，也不给你吃了。”大妈说道。

    “哼，我们也不给你吃了。”两个小姑娘以牙还牙倒是不要人教了。

    一会儿，这母子三人真了提了不少，从大家的面前扬长而去了，看得玉婆婆一愣一愣的，却又做寿声不得，只好悄悄地进了堂屋里，这时的盐罐也还乖，站在对门街上望着他们，一直看到他们走远了，才歪着脑壳进了屋里，这时，天渐渐地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