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心脏病
医生等长龄走出去了，才对坐过来的落心小声地说了起来。“你们太大意了，她得得地心脏病，有一些麻烦。” “医生，什么是心脏病嘛，我都没有听说过。”落心吃了一惊，问道。 “她的心跳频率过高，严重的很，你要想办法让她睡眠，正常的人每天有八个小时的睡眠时间，而她不能进入睡眠壮态，长期下去的，心脏功能就会衰竭。。。。。。“ “衰竭是什么意思，医生，你说清楚一点。”落心着急地问道。 “你不要急，听我慢慢地说你听，我们的心脏长在我们的胸口，主要的功能是供血，你静静地听，就会听到心脏一下一下跳动的声音，像你媳妇那样，长期地过于紧张，倒至不能正常的睡眠，她的这个病呀，是急出来的，没有得到很好的休息引起的，你呀，得多关心关心她。“ ”有什么特效药没有？你弄一点好药给她吃，我们的三个孩子还小了。她的身体可不能垮了。” “哎，我倒是想呀，可是，去哪里弄什么好药去，医院里只有青霉素是最好的药，可是，它不对症呀，这个心脏病的特效药还真没有，不要说特效药没有，一般的药也没有，只有镇定的药有一些，哎，不管了，也许吃了这个药她会好一点儿，只要能安眠，问题就不大了，要是不能安眠，我们医院也没有办法了，因为没有什么对症的药呀。”医生一脸愁容地又摇了摇头。 “就没有什么其它地办法了吗？”落心跌坐在板凳上。 “我跟你一个人说得的意思了，你应该懂得，她的心里放不得一点事了。你让她好好的休息，心情舒畅，不愁病不会好，睡不着瞌睡比不吃饭还要让人恼火，可惜医院里没有什么好药呀。”医生叹气说道。 “我们把药吃完了再来？”落心不安地问道。 “还来做什么？”医生摆了摆手，“能不能好，看她的造化，不要再来了，就是来了，也没有什么有用的药给你们呀。。。。。“医生还想说什么，终于没有说出口。 “药还没有开好呀，我的奶有一点涨了，孩子肯定是饿得哭了。我们快点回去吧。“长龄在外面催着，她以为自己没有多大点事儿了。没有睡好觉，有一些脚瘫手软的。 “好，好，我们拿了药就回去。”落心爽快地答应着，他冲医生点了点头，出去了。 “我跟你一起去拿药吧，药一拿就可以回去了。”长龄的心里只有吃奶的孩子，至今自己的身体，她根本上没有放在心上，听得落心一阵阵地心紧，他不由重重在胸口捶了自己一捶。 “你搞什么呀，不疼呀。“长龄竟然笑了，“医生又在瞎说了吧，懒病就是懒病，我不怕哪个说。” “都是一些什么人啦，不说了，我们回去，”落心故作轻松地说道。 “哎，都不晓得凤香又汪成哪样了，不就是睡不着吧，我晚上挣工分去，干一天抵上你们干两天。“长龄笑着说道。 ”我的苕东西呀，怎么只晓得做呀，你就不晓得学一下他们的婶娘，干一天歇三天呀。“落心故意说道。 “我不会学她的，做事又不会把人做死，我这种做法，还有人说我生懒病，要是真和她一样了，我的几个孩子喝西北风去呀，我呀，要让我的孩子们过上好日子，不要像我小时候一样。” “不是还有我吗，有我做就够了。” “你是我的男人呀，我不全让你那么辛苦的。”长龄扭头对他一笑，脸上有了一些红晕。 “你呀，真是有一点苕了，”落心有一些酸楚地说道“不过，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也许是累了，回来的路上，长龄竟然靠在男人的身上睡着了，癫癫簸簸的马车，像是一个大摇窝一样，长龄睡得特别是的香甜，可是，还没有靠近家门，老远听到凤香的哭声，长龄一下子就醒了过来，她一骨碌从马车上爬了起来，说道“我说的没有错吧，孩子肯定是饿狠了，要不然，不会哭得这么凶的。你倒是把马赶得快一点儿呀” 要是长龄不醒，落心是不会叫她的，他在心里想着，好不容易地睡着了，就可劲地睡吧，医生说了，你只要睡得着了，病就会好得快一些的。可是，孩子的哭声落心都还没有听清楚她就已经惊醒了，她恨不得长一双翅膀飞行到孩子的身边，为孩子送上甘甜的乳汁。 “mama回来了，mama回来了，再不回来，婆婆要拿长棍子打她了。我们凤香饿了，要吃奶奶了。”婆婆一边哄着孙子，一边和孩子们说着话，夜幕已经渐渐下来了，两个大孙子围在婆婆的身边，三个人的眼睛都盯住大路，婆婆不住地晃着怀里声音哭哑了小孙女，她的声音明显的很着急。 “哟，哟，大孙子，看一下，那赶车的是不是你们的爸爸，总算是回来了，回来了，回来了，我们孙女的粮食回来了，”婆婆埋怨着“孩子的嗓子都哭哑了，你们做事也不豪爽一点。” “mama，把孩子给我吧，凤香好乖呀，mama一回来就不哭了，mama抱抱，走，大哥哥，搬一个板凳来，meimei要吃mama了。”长龄一看到孩子，精神又来了，“二哥干什么呀，给mama端一碗茶来吧，mama的口干死了。” 刚刚还在mama的身边撒娇的大哥二哥都乖乖地进了屋里，大哥搬了一个板凳放在门口，二哥端水走了过来，碗里的茶水撒了一半，可是mama接过来的时候很高兴，因为meimei吃奶的声音吸收了二哥，二哥有一些羡慕地贴在mama的身边看着。 “来吃饭了，都来吃饭，”婆婆端来碗筷叫着，她问着媳妇“医生怎么说得，没有什么事吧。” “没得事了，你看我好好的，吃得喝得，有什么不好，是落心硬是要我去的，要不然，我才不去什么医院了，又耽误了一天的工分。” “没得事就好，没得事就好，落心了，怎么还没有回来，还一个马车要这么半天，饭菜都冷了。“婆婆的嘴里咕咙着，又对大孙子说道”去房里喊你婶娘吃饭。” 果然，大孙子乖乖地扒在门口喊着“婶娘，出来吃饭了。” “晓得了，晓得了”平英走了出来，径直走到桌边端起饭就吃，好像这屋里的老老小小都与她没有任何的关系一样，她的眼角都不扫一下这些人。 老大悻悻地走到mama的身边，正好，落心从外面走了进来，他一边擦手，一边把老大抱起来坐在了板凳上。他帮孩子擦着小手，一边逗着孩子。本来在婆婆的身边的老二见壮也摇摇晃晃地要走过来爸爸的身边撒娇，婆婆不由地说道“你忙了一天还不累呀，还把个孩子抱身上做什么？老大，来，挨婆婆坐着，婆婆跟你拈菜。” “仅他在我这儿吧，我就是再累呀，一看到这几个孩子就不累了。”落心说得是实话，他对孩子们着实地宠爱。只有坐在另外一边的平英斜过眼睛，冷冷地看着这一切，一副挑剔的样子在菜碗里扒拉着，扒了半天，却又是一个空筷子收了回来，像是数着碗里的饭粒的一样扒拉着，几个愿吃不愿吞的表情。 “刚刚在车上睡了一下，人都轻松多了。”长龄吃得香香的，她笑着说道。 “你还是太辛苦了的，怀里还有一个孩子要吃奶，又要做农活，身体哪里吃得消呀。”婆婆心疼地说道。 “我年轻，没有事的，不是有一句老话吗”辛苦讨得快活吃，”我们辛苦一点，孩子们不是就有吃得了吗？”长龄笑了，她不怕吃苦，为了孩子们，为了这个家，再苦再累也值得。 “我吃饱了。”平英一脸不高兴地放下了筷子，她觉得大嫂的话是针对她的，可是，她又不好发作，把手里的筷子一丢，起身一扭身子，又进了房间。可是，她的这副表情没有人理会，大家还是看着她的背影继续吃饭。 “mama，我跟你商量个事。”落心对老人说道。 “什么事呀，你说。”婆婆盯住儿子的眼睛问道。 “我们想早一点跟凤香隔奶了。”落心拈了一筷子菜放在嘴巴里说道。 “我都没有说跟孩子隔奶，你瞎说什么呀。”长龄有一点吃惊地说道“仅她还吃两个月再隔，不晓得你是哪样想的，奶还够孩子吃了。” “就是嘛，她mama都没有说隔，你晓得什么，就说要跟孩子隔妈，真是的。”婆婆心疼孩子太小，有一点舍不得。 “mama，不要听他的，好好的，要跟孩子隔什么隔，我还给她吃两个月再说。”长龄把孩子换到另外一条腿上，继续说道。说着，说着，不自觉得又打了几个呵欠。 “听她mama的，你呀，真是cao得心多。快点吃饱了，洗了好睡。”婆婆根本上没有把儿子说得话当事。老人起身开始收碗了，她又拿过毛巾为两个孙子擦着嘴巴，看了一眼媳妇怀里吃mama的小孙女，如何把这一大家人侍候好，是她非常乐意并且认为幸福的生活。日复一日重复这些事，她没有一点儿怨言，默默地做着这些份内的事情。虽然在内心里，她对小媳妇的做法有一些不满，但是，她并不和小媳妇吵架，尽可能地保持着家庭的和睦。 这一夜，长龄总算是睡了一小半夜，她认为这个药还是有效果的，到了下半夜，却怎么也睡不着了。能睡上一会儿，这对她来说，已经是好了很多了。看到身边睡得正香的男人，她有一些不忍把他吵醒，她想起他要她给孩子隔奶的事情，不禁笑了，自己真是有福气，找了一个对自己这么好的男人，能处处为自己着想，自己不就是不好睡觉吗，他都能那么地着急，真是的，可是，自己究竟是怎么啦，那么地累了，那么地想睡了，就是睡不着，为什么自己的心里有一些慌了，呼吸也不是那么地顺畅了，那心跳声又响了起来，想着，想着，她不禁有一些心烦意乱起来。。。。。。 白天，两个人都去上工了，可是，干了一会儿，长龄就支持不住了，她的脸涨得通红，一副摇摇晃晃的样子，恨不得要倒在地上。 “大嫂，你不对呀，快点回去休息去，”从珍就在她的身边干活，她听到长龄急促的呼吸，惊慌地说道。 “我的心里慌，慌得不得了。”长龄已经瘫坐在了地上，气喘吁吁地说道。 “大嫂，来，我扶你，来人呀，帮个忙。”从珍大声地说道。人群中围了过来。落心听到叫声，急忙跑了过来。他看到妻子这样，一把搂在怀里，着急地直往家里奔去。 赤脚医生请来了，束手无策，病人的神志已经有一些模糊了，大口大口的喘气，眼睛直直地盯住上面，孩子围在床边叫mama，她也不会答应了，婆婆抱着最小的孩子直抹眼泪，落心急得团团转，都不晓得该如何是好了，沙洋的医生叫不要再去了，原来就是这样的一个结果，可是，三个孩子们还小，他们离不开mama呀？落心的大脑一片空白，他都有一点不相信这是真的，他守在妻子的身边，抓住妻子的手不放。 ”落心，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说你听。“这时，外头有人在喊着落心。 可是，落心充耳不闻，有什么事能让他更加地揪心了，可是，外面的人还在喊，还有一些着急。婆婆听不过了，出来对人说道“你不要喊了，他哪里还有心思听你说什么？“ “大妈，你是不晓得，农场七队来了一个能干医生，听说是一个反革命分子，帮好多的人都看好了病，叫他去试一下去。”来人着急地说道“长龄蛮狠啦。” “好，好，你等我把他喊出来，他也是急糊涂了。“婆婆道着谢，把落心拉了一下，落心才呆呆地抬不起头来，望着自己的母亲，一脸的茫然。 ”长龄有救了，快跟着你老大找医生去。“婆婆推了一把儿子，希望儿子能够快一点。 ”什么，哪个老大呀，我找他去。“落心醒过神来，差点儿绊一跤。 ”你慢一点嘛，他还在外头了，你过细地问一下，我来照扶他mama。”听到有救了，婆婆这才换了一个手臂抱孩子，她弯过细地打量着媳妇，希望看到一丝的希望。 来人是村子里同姓的大哥，他的咖婆就住在张台，挨农场七队近一点，所以，把那个医生说得神乎其神，反正是看好了不少的人，听说没有劳改的时候是武汉一个大医院里的名医，医术十分地高明，他们两个边走边介绍着，落心自然是高兴地不得了，恨不得一步就跨到那里。弄到灵丹妙药来救妻子。 这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老头子，在农场里帮忙种菜，老大可直接把落心领到菜园子里，落心自然对这个老医生恭恭敬敬，可是，心里却在打鼓，这个老头子能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