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眼泪

    而且，婆婆还给她定了一个唆使的罪名，他要干什么，他会跟她说吗？她一个不能下床的人，她指挥得去他吗？他们平常也杀鸡吃，只是不是为了她杀的，难道专门为了她一个月母子杀一只鸡弄得鸡飞狗跳地怨她吗？可是，这一些话她都不能说，说了起作用吗？说了，事情只会越闹越大，闹得不好，不知又会给她定出什么罪名了，再说了，她是一个老人，做得再不好，也不能和她计较，。要不然，人家会说他们年青人不懂事，不知好歹的，自己的忍让，还不是为了家里能够过得好一些呀，自己不会吃也是事实，不能都怪她，算了，算了，谁让自己是做儿媳的了。其实，她是不说，那一天，她和小青剥花剥到很晚了，全身冰冷，肚子就有一些隐隐地疼，第二天，她就早产了，到了这会儿，自己的奶水供应不上，婆婆不上心，反而在她的面前说一些冷嘲热讽的话，她真是气都气饱了，哪里还吃得下呀，有时。她也在想，自己是在月里，不能哭的，可是，眼泪就是会不自觉地流下来，止也止不住，可是，婆婆在她生了宝宝的时候就是这样的，为什么自己还会生气呀，是看到孩子太可怜了吧，那么小的一个人，吃饱喝足了就乖乖地睡觉，要是没有吃饱肚子，就只剩下哭了，不停地哭，什么时候哭累了，才会睡一小会儿。她自己了，一天到晚头重脚轻地躺着，孩子睡一会儿，她就能睡一下，孩子闹腾起来，她就得哄着，挺着腰杆抱着，至于月子里会落下什么毛病，她也管不了了。可是，就是这么的忍让，一场战争还是不可避免地打响了，不晓得为了什么事情，公公卖了豆腐回来，心情大好，边喝着小酒边吃早饭，大儿子不晓得接了一句什么话，老公公生气地不得了，起身就要打儿子，儿子机灵地跑到了外面，可是，公公赶到了外面，随手拿了一个长镐往儿子的身上扔，好险，差一小点就落在了儿子的身上，公公还是不解气，见没有打着儿子，又气势汹汹地骂起儿子来了，说什么这是他盖的房子，不会让他这个怍逆的东西住的，让他们一家人滚得远远得，也许是这句话起了作用，刚刚还在顶嘴的儿子一下在他的面前跪下了，连忙地认错都不行，他们二老一直地闹，月母子早上是刚端起了碗，听到外面闹得凶，哪里还有心思吃饭，生怕会出个什么事情，这会儿听到隔壁劝架的说那铁镐差一点就要了男人的命，一直心神不安的，她想出去看一看自己的男人怎么样了，可是，呼呼的风声刮得大门咣当直响，她刚要掀起被窝就被人按住了，可千万不能出去，外面公公还在叫着，男人勿勿地跑了进来，膝盖上面还有泥巴印子。

    “为了什么呀”她一声哭起。

    “还不是孩子没有奶水吃，我发了几句牢sao吗？”男人一脸的委屈。

    “你为了什么要说呀，我不是交待你了吗？呜。。。。不要惹父母生气呀，你都忘记了。呜。。。。。”她泣不成声。

    “我看孩子可怜吗？他们都不大管你。”

    “不管我，呜。。。。。。。都是你端来我吃的呀。”真是的，到了这会儿还不说实话。

    “那叫管呀，看别人家的。。。。。。”

    “你真混呀，呜。。。。。”她只会哭了，床上的孩子听到了响动，也跟着大哭起来，她只有把孩子抱在了怀里“没有打着你吧。”

    “没有，我让得快，打不着我的。”男人抖动着身子说道“你哭什么呀，不要哭了，对你的身体不好。”

    “你要是晓得管我，你也不跟他们吵架了。”她抹了抹眼泪。

    “你们说说，孩子哪会人奶水呀，我端来的东西，她想吃就吃，不想吃就撂在这儿，我也是几十岁的人了，我自己也是打媳妇过来的，我会不心疼她们吗，你们说我说得是不是，你就算是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我的小孙女着想，多吃一点饭不是，你自己不吃饱肚子，孩子能有奶水吃吗，你们说，我说得是这个理吗？”婆婆说得情真意切的，好像做错的都是媳妇，是媳妇自作自受，她这几句话，把媳妇说得哑口无言，而且，来劝架的人把讨厌的目光都投向了月母子，好像今天挑事的是她一样，这不，有人在评理了。

    “侄媳妇，你婆婆说得也是，你可要改一改脾气了，你这是做第二次月母子了，不小了。”

    “就是呀，别人幸幸苦苦的做好了，将就着吃一点算了，还挑什么挑呀。”一个比一个不客气。

    “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呀，你们的条件算是好的了，要是在别人家里，连一口饱饭都吃，我看你看么挑。”

    月母子哪里晓得婆婆会有这么一出呀，真是欲哭无泪，她不晓得怎样才能跟别人解释，而且，解释有用吗？众人都把矛头把向了她，她就等着做一个冤大头吧，可是，也有人在冷眼旁观着，因为已经过了中午的饭点了，婆婆还在这里一本正经地说道着，根本没有要做饭的意思，小青看到屋里那么多的人，知道自己说不上话，弄了一碗剩饭，扒拉了两口走了，她本来想进大嫂的房门的，婆婆堵在门口，狠狠地盯住她，她低下头，吃了一点下田了。

    婆婆还在说她几点钟起来侍候月母子，有人问道“月母子吃了中饭了吗？”

    “没有，我一会儿去烧去了，真是气糊涂了，你们看？”婆婆语塞了。

    “他大婶，你是长辈，要多担待一点儿，再怎么说，他们还是两个孩子，不要跟他们计较，是不是？天大的事情，大不过月母子，是不是，我们都是过来了，女人生一孩子，要伤多大的元气呀，万一不注意了，落下了什么病根，那可就害了孩子一辈了，不气，不气，快点安置月母子吧，我们也要回家了，我们走吧，让月母子休息一下。”这是杨大妈在说话“侄媳妇，你也高高兴兴的，哪有牙齿不扎舌头的了，没事了，再以后呀，为了孩子，也要多吃一点呀，这样，烧火的人才高兴呀，你婆婆呀，也是为了你好，好好的，好好的养着，掉眼泪可不好，记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