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风险和收益成正比

    眼中猩红未退的格列尼转过头，看着妮娜挤出一个笑容对她说了一句：“别怕，我们安全了。”

    随后他就失去了意识昏倒在了路上。

    在模糊中他似乎看见了一个无性别的声音在对他说着不清楚仿佛呓语的话：“别急，我们就快见面了。”

    他满背冷汗突然睁眼，看到的是查尔斯深邃的眼睛。

    查尔斯在他大口喘着粗气的时候，从床头递给了他一杯水，格列尼道了一声谢谢然后结果慢慢喝着。“我昏迷了多久？”“两个多小时。”查尔斯拿出怀表出来看了看。随后他开口道：“你很勇敢，也足够有天赋。”格列尼下意识要推辞，可是却被查尔斯竖起的一只手掌给打断，他的声音磁性而沉稳的说道：“妮娜是我以前队员的女儿，嗯，已经牺牲的队员。”

    他坐在板凳上，身影被昏暗的房间吞噬了一半，瘦削的脸如古典油画一样，他的静静的坐在那里嘴里说出最后两个字：“谢谢。”

    格列尼感知到了这两个字的分量，心血来潮说出了曾经查尔斯对他说的话：“我们获得力量，我们对抗力量，我们成为力量。”

    查尔斯看着他没有说话，最后站起身来转身朝着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闭眼回想死亡的感受，你会得到一些信息。”

    格列尼闭眼去回想自己在杀死自己那几个人的感受，他感受不到预想中的恶心，单纯回味杀死他们的瞬间，在脑海中想象着他们的脑袋爆开居然感觉到了快感和淡淡的兴奋。

    与此同时他感觉到熟悉的疯狂和一定程度上的头脑刺痛，他的感官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变得充满猩红。他突然发现自己多了两项能力，就好像知道自己会走路和会呼吸一样的自然，随性而发。

    他用手拿起桌子上的一把水果刀，很稳，像是医生的手。然后刀在他的指尖随着指节的变化飞快变化，最后被他一把抓住。不仅仅是水果刀，而是绝大多数能够称得上凶器的东西他都能够熟练掌握用法，他想起了他当时即使从来没有练过枪却依旧可以弹无虚发。凶器精通？格列尼下意识的想起了到了这个名字。

    随后他睁开眼睛，在猩红的世界中他看着自己的手散发着微光，不，应该是他整个人都散发着微光，他知道这是生命力。他将其取名叫生命灵视，可以随着自己的心意随意开关。

    他不可避免的想起了自己在没有成为非凡者时在那支羽毛笔的“深红世界”中看到的场景，两者几乎没有任何区别，用羽毛笔用北克利隐语写上自己的名字，就可以让当时甚至还不是非凡者的格列尼使用生命灵视。只是普通人的精神和生命力比非凡者要低不少所以会加速消耗，不能持续开着。

    格列尼知道，他不能够再次逃避现实了。他在这几天总是把给他带来不少可怕厄运的羽毛笔刻意淡忘，觉得晦气。但是现在种种巧合和自己和妮娜遇险让格列尼有了更深的理解。他喃喃的对自己说道：“实力是维护尊严的第一前提，如果连自身的生存也保障不了畏首畏尾下什么也做不了......”

    他想起来关于那支羽毛笔的描述：它会以笔的形式出现在任何地方......

    格列尼闭上眼睛在脑海中想象，这个房间的书桌上有一支主人留着办公的钢笔，这很合理。

    于是他下床，走到了书桌前，那里有一本合起来的笔记本，里面夹着一支钢笔。他拿下那支钢笔，上面印着警察厅监制的字样，是一支再普通不过的制式钢笔。

    他在笔记本上用北克利隐语写下那个已经变得有些陌生的名字：“闻黎”用的是汉字。

    写出来的字深红而充满妖异的色彩，明显他手上握着的是那支“噬忆之笔”。

    他进入了生命灵视。

    然后他在此基础上又自己打开了生命灵视，不是他想象中的叠加起来，而是灵视空间陡然崩塌，化作点点红光融入了他的体内。

    他在强烈到连发出声音能力都没有的剧烈疼痛中，觉得自己体内的又一道锁链被解开了，在疼痛消散后，他睁开眼，满眼猩红。

    他知道，他获得了第八权限。